拧眉问我：“凤芜，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你从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冷笑一声：“我以前体贴，那是我傻，竟然会相信你说的真心。”
话音未落，偏殿的门被人推开。
祝瑶施施然走进，嗤笑道：“师兄，都这种时候了你何必骗她，你俩的婚书是假的，自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
婚书是假的？
我扭头看向凌渊，他却避开我的视线，扭头无奈冲祝瑶挥手。
“师妹你先出去，我和阿芜单独聊一聊。”
祝瑶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来，还不是看之前熬得那碗药凉了，才来送碗热的来。”
“好心当作驴肝肺！”
“要不是我看在她怀孕的份上，一定会把她赶出仙门！”
说完，她把手里的药婉咔的一下放在桌上，就转身离开。
我听得一愣，下意识抚向自己的肚子。
这里……有孩子了？
凌渊端起那碗新药，叹息一声，温热的大掌盖在我小腹上，语气郑重。
“阿芜你也看见了，师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地善良。”
“你如今有了孩子，要安心养胎，过去的事情就让他们过去吧。”
说着，他舀起一勺汤药递到我唇边。
刺鼻的苦味熏得我反胃，我厌恶推开。
“拿开，你用不着假惺惺示好。”
“凌渊，我已经说了我要跟你和离，你该送我离开仙门了。”
我已经不掩饰厌恶，凌渊手一僵。
僵持片刻后，他竟然主动解释。
“阿芜，假婚书的事，我并不是故意骗你。”
“我们毕竟仙凡有别，仙门成婚要接受天道证心，你是凡人，我担心你承受不住天道的威压，所以才给了你假婚书。”
“但我对你的真心半点不假，这七年，我爱你敬你，除了你不能与我回仙门，我们哪里不像真夫妻了？”
他声音真挚，我却听得满心讽刺。
他爱我敬我？难道不是欺我骗我吗？
他一句仙凡有别，就不把我带回他家，这跟把我当作外室养有什么区别？
我不说话，凌渊却以为通听进去了。
舀了一勺药就塞进我嘴里。
“乖，先把药喝了，你之前动了胎气，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
我猝不及防，咽下了一口药汁。
可接着，就马上腹部如果火烧，呕出黑血。
凌渊神情一滞，随即惊慌抱着我，急切问。
“阿芜，你怎么了？哪里疼？”
“药医！快传药医！”
话落，祝瑶却又推门走了进来。
她看我不断呕出黑血，故作惊讶：“我的药是摘了仙门的药灵芝熬成的，吃了怎么会吐血？”
“凤芜姐姐到底是凡人，虚不受补，接不住仙门的福气啊。”
她身后的药医直接上前，搭了一下我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