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后,老婆醉倒男闺蜜床精选章节

小说:生日宴后,老婆醉倒男闺蜜床 作者:酷酷的菲洛嘉 更新时间:2025-11-12

林萤参加男闺蜜陈望生日会,被劝酒喝到断片。清晨她带着吻痕回家时,

丈夫江岸的目光钉在她翻起的衣领上。“昨晚去哪了?”他声音像冰。

林萤慌乱中撒谎:“加班太困睡公司了。”江岸笑了,手里的咖啡杯咔擦裂开一条缝。

第一章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像一群急躁的手指在敲打。屋里没开灯,

只有电视屏幕发出的惨白微光,在一闪一闪跳动着。

晚间新闻主持人那张涂脂抹粉的脸在墙上投下晃动而模糊的影子,有点吓人。

江岸陷在沙发里,电视的声音成了背景里嗡嗡的杂音,他根本没听进去一个字,

眼神空茫地落在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照片上。照片里是他和林萤,在某个海边,

夕阳金红,他们笑得脸都挤在了一起,是他硬拉着她拍的。林萤总嫌弃他拍照技术烂,

但那次她笑得特别真心。江岸的手指无意识地搁在沙发扶手上,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冰冷的皮革表面,嗒,嗒,嗒,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手机屏幕在旁边的茶几上猛地亮了,蓝幽幽的光刺了他一下。江岸眼皮都没动,

视线还粘在照片上,手却像自己有意识似的伸过去,精准地捞起手机。

屏幕上是林萤的来电头像。他手指悬在那个绿色的接听键上方,停顿了足足三秒钟。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瞬间撕裂了夜幕,紧跟着就是一声炸雷,轰隆隆地滚过天际,

震得玻璃嗡嗡直响。那亮光短暂地映亮了江岸半边脸,没什么表情,像块冻住的石头。

他终于划开了接听键。“喂?”江岸的声音有点哑,干巴巴的,他清了清嗓子。

电话那头背景音很嘈杂,音乐节奏咚咚响,震得人胸口发闷,

混杂着男男女女模糊的笑闹和起哄声,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布。

林萤的声音从那片喧嚣里费力地钻出来,带着明显的醉意,舌头好像有点不听使唤。

“岸……岸哥……”她喊他名字的声音又软又黏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在江岸耳朵里却像把小锉刀在刮骨头,

…在陈望这儿呢……他生日……热闹……我……嗝……我再待会儿……晚点回啊……别担心,

嗯?”“陈望生日?”江岸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太多情绪。

他把手机换到另一侧耳朵,视线终于从墙上的照片挪开,

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个细细的铂金圈上。戒指在电视屏幕的微光下泛着冷冰冰的光泽。

“啊……是啊……热闹嘛……哎呀别催我了!

”林萤的声音突然被电话那头一个拔高嗓门的男声盖了过去,那声音江岸认得,

是陈望那小子,带着一种刻意的熟稔和理所当然。“嫂子!跟岸哥报备完没?该你了该你了!

就剩你这杯了!说好的!不许赖啊!你要赖酒就是不给我陈望面子!今天兄弟生日,

你不得表示表示?干了干了!”陈望的声音像只聒噪的鸭子。“哎呀你烦不烦!

”林萤的声音带着醉后的嗔怪,夹杂着咯咯的笑声,随即又对着话筒,安抚似的对江岸说,

“好了好了岸哥,真没事儿!他们闹得凶……我再待会儿就回!真回!

”电话里传来一阵更大的起哄声和干杯的脆响,紧接着就是一片忙音,

嘟嘟嘟——像是对这场通报的草草结束。江岸慢慢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屏幕暗了下去。

客厅里又只剩下电视屏幕那点微弱、闪烁的光,还有窗外没完没了的雨声。他没动,

姿势都没变,就那么坐着。黑暗像粘稠的液体,一点点包裹住他。墙上那张巨大的笑脸照片,

在微弱的光线下,轮廓模糊一片。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势似乎小了些,

只剩下淅淅沥沥的敲打声。江岸的身体终于动了动,像是从某种僵硬的状态中复苏。他探身,

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塞进嘴里。打火机“嚓”地一声轻响,橘黄色的火苗蹿起,

瞬间照亮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和不带焦距的眼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草的辛辣气息直冲肺腑,然后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雾在电视屏幕的光柱里扭动、升腾,

像某种挣扎的灵魂。他眼神定定地看着那缕飘散的烟。脑海里挥之不去的,

是电话里陈望那肆无忌惮的、带着明显煽动性的叫嚣——“干了干了!不干就是不给面子!

”,还有林萤那明显喝高了的、糊里糊涂的傻笑声。香烟在指间无声地燃烧着,

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截。墙上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地跳着,声音在寂静里被无限放大。咔,

咔,咔。时间一点点往后爬。凌晨两点半的指针,安静地重叠在一起。

门厅那边终于传来钥匙窸窸窣窣**锁孔的声音,

还有门锁转动时金属摩擦发出的轻微“咔哒”声。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江岸依旧陷在沙发深处,姿势几乎没变,只是指间那支烟早已燃尽,

只剩下一小截冰冷的灰白色烟蒂被他捏在指腹间,轻轻捻着。烟灰无声地落在深色的裤子上。

客厅依然没开灯。玄关的声控灯因为开门的声音而短暂地亮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从门厅那边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扭曲的光斑。

脚步声迟疑地、有点虚浮地踩在地板上。是高跟鞋的声音,但节奏不稳,拖沓着。

林萤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入口的阴影里。她身上还带着外面雨夜的寒气,

混着一股浓烈得呛人的酒气和隔夜的香水味。那味道很廉价,也很陌生。

她头发有些散乱地贴在微汗的额角,眼神朦胧,焦距涣散,脸上带着浓妆残存的红晕。

她扶着门框,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岸哥?”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睡意和醉意,目光在黑暗的客厅里徒劳地搜寻着,

最后落在沙发那个模糊的人影轮廓上,“……还没睡啊?”江岸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像个沉默的雕塑。只有他的眼睛,在电视屏幕的微光下,极其缓慢地抬起,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投在她身上。他的视线,先是扫过她迷蒙涣散的眼睛,

掠过额角凌乱的发丝,然后,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拽住,猛地钉在了她的颈侧。她左耳下方,

靠近发际线不太起眼的位置,一小块皮肤在昏暗中透出异样的深红,边缘微微肿起,

像一枚刺目的印章。是吻痕。江岸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咔嚓一声,断裂了。

他捻着烟蒂的手指停住了动作,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昨晚,

”江岸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高,像寒冬深夜里凝滞的冰,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砸在过分安静的空气里,“去哪了?”第二章林萤的身体猛地一僵,

像被那冰冷的四个字冻住了。她扶着门框的手指倏地收紧,骨节突出。

酒意似乎被瞬间吓退了几分,眼神里的迷蒙被仓皇取代。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动作又快又急,

近乎慌乱地想要去遮掩颈侧那个绯红的印记,手指弯曲着,徒劳地挡在那片皮肤前。

这个动作反而更加突兀,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昨晚?”她重复着,

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一种夸张的困惑和急于证明的急切,“加班啊!不是跟你说了吗岸哥?

那个……那个项目,临时……临时要赶个报告!就在公司!熬了大半宿,困死了,

直接在办公室沙发上眯了会儿!你看我这黑眼圈……”她语速飞快,像倒豆子一样,

一边说一边还往前蹭了两步,仿佛凑近了就能增加说服力,同时努力睁大眼睛,

想让他看清楚自己眼睑下并不怎么明显的倦色,“早上差点没爬起来……差点迟到呢!

”江岸没说话。他依旧陷在沙发深处那片浓郁的阴影里,只有眼睛亮得惊人,

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目光沉甸甸的,像有实体的重量,压得林萤几乎喘不过气。

她脸上那点强撑起来的无辜和疲惫,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如同烈日下的薄雪,

迅速融化、蒸发。客厅里死寂一片。雨声似乎彻底停了,

连电视屏幕也不知何时彻底黑了下去。空气凝滞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只有林萤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个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江岸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个弧度。那完全不是一个笑容。没有温度,没有愉悦,

只有一种刻骨的嘲弄和凛冽的寒光,像冰刀开刃。林萤被他嘴角这抹弧度刺得心惊肉跳,

后背瞬间爬满了冷汗。她喉咙干得发紧,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补充点什么,

挽回这摇摇欲坠的谎言。就在这时,江岸的手动了。

他端起了放在旁边小几上的那只骨瓷咖啡杯。杯子里早已冷透的咖啡残留着深褐色的痕迹。

他右手握着杯柄,指腹在光滑冰凉的瓷面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然后,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

咔——嚓——一道狰狞的裂痕,如同闪电贯穿夜空,瞬间爬满了洁白的骨瓷杯壁。

冰冷的咖啡液顺着裂口缓缓渗出,滴落在他深色的裤子上,晕开一小圈更深的暗色。

江岸仿佛根本没察觉到自己手上的力道,也没注意到裤子上洇开的污渍。

他甚至看都没看那裂开的杯子一眼。他的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在林萤的脸上,

嘴角那抹冰凉的弧度纹丝未动。林萤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她眼睛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那只爬满裂纹的杯子,

又猛地转向江岸那张在阴影里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喉咙里只能发出轻微的“嗬嗬”声,

像一条被抛上岸快要窒息的鱼。江岸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站起身,动作甚至称得上从容。

破裂的咖啡杯被他随手放在小几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碰撞。

他看也没看僵在玄关处的林萤,径直走向书房。擦肩而过时,他身上那股冰冷沉寂的气息,

让林萤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向后踉跄半步,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门框上,砰的一声闷响。

书房的门无声地在他身后关上了。隔绝了客厅,也隔绝了那个浑身僵硬、面如死灰的女人。

书房里只亮着一盏书桌上的台灯,光线在深色的桌面上投下一个暖暖的光圈。

江岸拉开椅子坐下,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他打开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的光映在他冰冷的瞳孔里。

他点开了手机管理软件的界面。这个软件他们俩共享位置,当初是为了彼此方便和安全装的,

林萤还嫌麻烦,说他不信任她。江岸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输入密码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界面跳转,一个清晰的定位地图显示出来。代表林萤手机位置的小圆点,在昨天深夜,

从公司的坐标点迅速移动。那个轨迹穿过繁华的街区,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片区域。

那是城市中心一家高端连锁酒店的位置坐标。地图下方,

清晰地记录着手机的停留时间:从昨晚十一点零七分,直到今天清晨七点二十八分。

江岸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酒店的名字上——“铂悦酒店”。每一笔每一划都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焦黑的印记。他靠进宽大的椅背里,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

指尖冰凉。台灯柔和的光线只照亮了他半张脸,另外半张脸隐在浓重的阴影里,

显得无比阴沉。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进来,

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如同某种冰冷的面具。时间一点点流逝,书房里静得可怕,

只有电脑风扇发出的微弱嗡鸣。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十分。江岸交叠的双手终于分开。

他用右手的大拇指指腹,缓慢地、用力地,

摩挲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个光滑冰凉的铂金戒圈。一圈,再一圈。

戒圈被指腹的温度微微焐热,但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丝毫侵入不了他眼底凝结的寒冰。

第三章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矫揉造作的明媚,穿透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

斜斜地打在江岸的眼皮上。他昨晚是在书房的沙发上和衣凑合的,根本没回卧室。沙发狭窄,

睡得他浑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脑子里也像是塞满了粗糙的砂砾。客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死寂得如同坟墓。江岸沉默地洗漱完毕,动作机械而精准。冰水泼在脸上,

刺骨的寒意也没能驱散眼底沉滞的红血丝。他拉开书房门走出去。

林萤蜷在客厅那张巨大的贵妃榻上,身上胡乱搭着一条薄毯,妆容花了,眼线晕开一片污迹,

脸色是宿醉后的蜡黄灰败。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或者说是半昏迷。毯子滑下来一角,

露出里面那条明显是精心挑选过的酒红色吊带裙,裙摆皱巴巴地裹在腿上,

更衬得她露在外面的肩头和手臂皮肤苍白得刺眼。江岸的视线掠过她,没有丝毫停留,

像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他径直走进卧室。

空气里还残留着隔夜的酒气和那股廉价香水的甜腻味,令人作呕。床铺凌乱不堪,

被子被踢开一大半。江岸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床上每一个褶皱,

每一丝可疑的痕迹。床单中央有一小片不太明显的凹陷,带着些微的扭曲。

那不像是一个人睡出来的痕迹。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枕头下方。那里露出一点点布料,

深灰色的,是男款的袜子。只有一只。一只不属于他的深灰色男袜,被遗忘在枕头下面。

江岸站在床前,像一尊冰冷的石像,没有任何动作。清晨的光线逐渐变得强烈,

透过窗户照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也照亮床上那片残酷的狼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胸膛的起伏几乎微不可察。书房里那台老式喷墨打印机突然嗡嗡地启动起来,

发出单调而执拗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这声音也惊醒了客厅里的林萤。

她猛地从贵妃榻上弹坐起来,薄毯滑落在地毯上,眼神惊恐地看向卧室门的方向。

待看清站在床边的江岸时,她的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点血色,嘴唇哆嗦着。

“岸哥……我……”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江岸终于动了。他转过身,

动作不快不慢,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浓稠的暗色。

他没看林萤,径直走向客厅,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一丝不苟地穿上。“岸哥!

”林萤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踉跄着冲过来,试图抓住他的手臂,

我喝多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是陈望他……他……”江岸的手臂在她指尖碰到之前,

极其自然地往旁边一让,避开了。林萤抓了个空,身体因为前倾的惯性又晃了一下。

江岸走到玄关换鞋,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他系好鞋带,直起身,

手搭在了冰冷的金属门把手上。终于,他侧过头,

视线第一次真正落在了身后那个狼狈、惊恐、泪流满面的女人脸上。阳光从侧面打过来,

照亮他半边轮廓,坚毅,冰冷,如同刀削斧凿。他开口了,声音不高,

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好玩吗?”三个字,像三颗淬了冰的钢钉,狠狠楔进林萤的耳朵里。

不待她有任何反应,江岸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砰。

厚重的防盗门在他身后关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决绝的巨响。

林萤像是被这关门声抽掉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眼泪汹涌而出,

她捂住脸,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挤出来,在空荡而冰冷的屋子里回荡。

第四章一周后的傍晚。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带着深秋的阴冷。

林萤坐在陈望那辆骚包的亮黄色跑车里,副驾驶的位置。车刚在楼下停稳。

车窗外的雨丝被霓虹灯光染得五颜六色。车内空调开得很足,吹得人皮肤发干,

但林萤却觉得一阵阵发冷,她裹紧了身上单薄的针织开衫。“行了,别多想了,

”陈望一手还搭在方向盘上,侧过身看着她,语气透着一种不以为然的轻松,

他另一只手很自然地伸过来,似乎想习惯性地捏一下她的脸,“姓江的心里有疙瘩,

就让他别扭几天呗。大不了就离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跟着我,还怕没饭吃?

”林萤猛地偏头躲开了他的手,动作又快又急,带着明显的抗拒和烦躁。

陈望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淡了点,语气带上点不耐烦:“啧,又怎么了?

行行行,不碰你不碰你。赶紧上去吧,省得他看见又该发疯。”他挥挥手,

像是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林萤没看他,手指有些僵硬地推开车门。

冷风夹着雨丝立刻灌了进来,她打了个寒噤,低着头快步冲进单元楼里。电梯缓缓上升,

镜面墙壁映出她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唇。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在脸上挤出一点无关紧要的表情,

才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屋里灯火通明,却带着一股缺少人气的冰冷。

江岸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在看新闻。电视也开着,无声地播放着画面,

像一幕哑剧。他穿着家居服,姿态放松,甚至在她进门时,还抬眼朝她这边看了一下,

目光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林萤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点点。

也许……真的过去了?他是不是冷静下来了?她换上拖鞋,尽量放轻动作,

像往常一样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稍压下一点心头的惶惑。

她拿出手机,习惯性地想点开外卖软件,看看晚上吃什么比较好,

顺便问问江岸的意见——这是他们之间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日常互动。打开常用的支付APP,

指纹识别通过。她选了一家以前常点的日料店,挑了几个江岸爱吃的寿司放进购物车,结算。

屏幕上却瞬间弹出一个鲜红的提示框,像一道刺目的伤口:【交易失败!

原因:您的银行卡可用余额不足,请更换支付方式!】林萤一愣。余额不足?怎么可能!

她上周末才查过,工资卡里这个月的工资加上之前的结余,至少还有一万多块。

她以为是系统卡顿,皱着眉退出APP,又重新点进去,再次尝试支付。

滴——刺耳的错误提示音响起,屏幕上依旧是那个冷酷的红框:【交易失败!

银行卡可用余额不足!】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手指有些发颤地点开手机银行APP,输入密码登录。页面加载的速度似乎都变慢了,

每一秒都无比煎熬。账户余额界面终于跳了出来。屏幕中央,那个显示余额的数字位置,

是冰冷的、毫无生气的、刺眼的——¥0.00林萤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0.00”,血液好像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又猛地跌落下去,

手脚冰凉。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眨了眨眼,再定睛看去。依旧是¥0.00。不可能!

她手指飞快地点开交易明细。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瞬间挤满了屏幕。最近的一条记录,

【交易对象:江岸】【交易时间:15:47:21】【账户余额:¥0.00】再往上翻,

是她工资入账的记录,显示在昨天下午,金额完全正确。紧接着,就在今天就转走了!

几乎是她卡里所有的钱!联名账户!她和江岸为了家庭开销方便设的联名账户!他有权操作!

他把她卡里的钱,全部转走了!一分不剩!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林萤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手指僵硬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她猛地转过身,

看向客厅沙发上那个平静的男人,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撕裂变调:“江岸!

我的钱呢?!我卡里的钱呢?!”江岸的目光终于从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抬了起来,转向她。

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甚至微微歪了下头,嘴角似乎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极其淡的弧度,

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种审视般的冰冷:“你的钱?”他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

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那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有必要管理一下,

免得被一些‘意外’的花销浪费掉。”“你……”林萤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哆嗦,声音尖利得像玻璃刮擦,“你这是偷!是抢!那是我挣的钱!

你凭什么转走?!”“共同财产。”江岸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甚至显得有些厌倦。他不再看她,把视线重新落回平板电脑的屏幕上,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着,

“怎么,急着用钱?陈望没给你?”最后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林萤的心脏。她所有的愤怒和质问都卡在了喉咙里,

变成了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抽气。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点血色,只剩下惨白一片。她张着嘴,

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巨大的羞辱感和冰冷的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客厅里只剩下平板电脑视频播放时微弱的背景音,还有窗外持续不断的、单调的雨声。嗒,

嗒,嗒。林萤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僵在原地,

手机屏幕上的那个“0.00”像魔鬼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第五章时间是下午三点一刻。

江岸独自坐在他那间位于高层写字楼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

被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显得压抑而沉闷。办公室内光线充足,却透着一股无菌般的冰冷。

他面前宽大的办公桌上,没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只有一台纤薄的笔记本电脑安静地亮着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加密的邮件管理界面,收件人列表长得惊人,密密麻麻填满了整个窗口,

滚动条缩成了短短的一条线。列表的顶端是铂悦酒店所属集团总部的邮箱后缀,

紧接着是几个高管的名字,

下面是人力资源部、行政部、公关部……几乎所有江岸能搜刮到的相关职能部门的邮箱地址,

都被他罗列其中。在邮件的主题栏里,

用修长的手指敲下几个冰冷的单词:【关于贵司员工陈望先生的私德检举及相关证据补充】。

正文区域是空的。光标在空白的编辑区域里,一下一下,规律地闪烁着。

江岸靠在高档的人体工学椅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滚动着一种近乎金属般的冰冷光泽。他拿起桌面上一个不起眼的黑色U盘,

手指灵巧地将其插入电脑的USB接口。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犹豫。

屏幕上立刻弹出了U盘的读取提示。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江岸输入密码,文件夹打开,

证据”的音频文件和一份**精良、图文并茂的PDF文档——那是他这几天利用工作间隙,

一点点整理好的“材料”。

头无比醒目:【铂悦酒店市场部副总监陈望严重违反职业操守及私德问题举证(含录音)】。

他甚至贴心地生成了英文对照版。鼠标指针在屏幕上移动,精准地点选了那个音频文件,

将其拖进了邮件编辑器的附件框里。加载进度条飞速跑满。

接着是那份图文并茂、杀伤力十足的PDF文档。再次拖拽,加载。

邮件编辑框下方的发送按钮,像一个设定好的红色陷阱,静静地等待着被触发。

江岸的手指悬在触摸板上方,指尖距离那个发送键只有几毫米。他微微眯起眼睛,

目光投向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城市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像一幅褪了色的巨大版画。一片枯黄的梧桐树叶被风卷着,

跌跌撞撞地拍打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徒劳地滑落,

消失在视线之外。他的指尖,轻轻地、却无比笃定地落了下去。点击:发送。

电脑发出极其轻微的一声嗡鸣,发送进度条瞬间走到尽头。

屏幕上跳出一个绿色的提示框:【邮件已成功发送至所有收件人】。江岸看着那个提示框,

嘴角终于向上扯开了一个清晰的弧度。这不再是一周前那种冰冷嘲弄的弧度,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它并不温暖,反而带着一种释放后的、纯粹的、近乎残酷的痛**,

像压抑了太久的洪流终于冲垮堤坝。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没有再看电脑屏幕一眼,

径直走向办公室角落那个恒温恒湿的小酒柜。透明的玻璃柜门映出他此刻的脸,

那双眼睛里跳动着一种久违的、锐利的光。柜子打开,他伸手,

精准地拿出了一瓶未开封的唐培里侬香槟。冰凉的瓶身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又取出两只细长的水晶香槟杯。“嗒”地一声轻响,包裹瓶口的金箔被撕开。

拇指稳稳地顶住瓶塞底部,一圈圈拧开包裹的铁丝网。动作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