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是一种悲哀精选章节

小说: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是一种悲哀 作者:孰非圣贤 更新时间:2025-11-12

我的大学通知书被亲弟弟撕碎。全家冷眼旁观,等我认命嫁人换彩礼。他们撕碎了的是纸,

同时也是我最后一丝眷恋。当晚我涂上口红,踏进了城里最奢靡的场所。陪酒卖笑,

受尽屈辱,只为了能攒够复读的学费。直到一个雨夜,一张名片,给了我翻身的机会。

家人不死心想再次限制我,弟弟追到京城威胁我。可这次,我要夺回的,不止是通知书,

更是被践踏了十九年的人生!1六月二十二号,下午三点多。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炎热的夏天,我的手却是冰凉的。我紧盯着电脑屏幕,查询页面的圆圈还在转。

慢的让人心疼。门外,是我那弟弟打游戏的吼叫,夹杂着我妈看肥仔剧的嘈杂背景音。

这个家永远是这样,像一锅永远煮不烂的粥。而我,则是这锅里唯一一颗沉默的,

要被同化的生米粒。终于,页面跳转了。分数明晃晃刺进眼睛里。比预想的还要高上十几分。

我欣喜。这把稳了。我闭上眼睛,长长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胸口那块堵了不知堵了多少年的巨石,好像终于裂开一道缝隙。京城那所名牌大学,

我偷偷改了志愿,没告诉家里任何人,录取通知书,想来再有几天就会寄到。我能飞出去了,

这个念头让我兴奋。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个间谍,每天竖起耳朵听邮递员的摩托车声。终于,

在那个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午后,我听到了那声天籁。“林晚,有你的信!

”我几乎是冲出去签收的。我把那个印着大学校徽的牛皮纸信封紧紧抱在怀里,

像是抱住了我最后的希望。回到房间,我小心翼翼的拆开,红色的校徽,烫金的字。

我的手抚过那些字迹,眼眶有些发热。还没等我仔细看,房门就被踹开。“林晚!

你**死里面了?出来给我洗球衣!我还要打游戏,不方便!”这是我弟弟林耀祖的声音。

十七八岁的人了,还像个没断奶的巨婴。我下意识想把通知书藏起来,但还是晚了。

他闯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我手那张与众不同的纸。“什么东西?”他一把抢过来,

眯着眼瞧:“录取通知书?!京城大学?**!林晚你可以啊!偷偷报这么好的学校?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把它还给我!”“还什么还?”他抖着那张纸,

脸上混不吝的嘲笑:“爸!妈!你们快来看!我姐要上天了!要离家出走了!

”我妈端着洗好的葡萄走了进来,皱着眉:“喊什么喊?什么要上天?”“京城!

我姐要考京城了!”“京城?那得多远?得花多少钱?”我爸也塔拉着拖鞋过来,瞥了一眼,

没什么表情。“女孩子家,跑那么远干什么,随便找个近点的念念就行。”“听见没!

”林耀宗得意洋洋,把通知书在我眼前晃了晃:“爸妈说了,不准去!”“我必须去!

”我声音发颤,试图去抢回属于我的未来。“我申请了助学贷款,不会用家里一分钱!

”“贷款不用还啊!”我妈把葡萄放下,拿起一颗塞进我弟嘴里。“晚啊,不是妈说你,

你也十九了,该为家里想想了。你弟眼看就要上大学了,将来买房子娶媳妇,哪哪不要钱?

你倒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搞这事!”“就是!”林耀祖嚼着葡萄,

汁水飞溅到通知书的边角上,留下了一个污点。我看到那污点,心咯噔了一下。

我们争吵了几句,我几乎是在哀求他们。但我妈的眼神越来越冷,

我爸干脆转身回到客厅看电视了。林耀祖看着我那副模样,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恶劣的笑容。

“想去啊!”他慢慢悠悠将通知书对折,再对折。我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然后在我惊恐的注视下,

双手用力。“刺啦!”2清脆的撕裂声,像在我心口剜了一刀。

他把变成了几片的通知书扔到我的脸上,碎纸飘落:“去啊!现在看你怎么去!

”世界瞬间安静了。然后,是我妈略带责备的声音突兀的闯入进来。“耀祖,你这孩子,

撕了它干嘛?卖废纸还能得点呢!”我爸在客厅冷哼了一声,大概是觉得我们吵到他了。

我看着散落在地的碎片,那上面有我的名字,有我的大学,有我挣扎了十二年才换来的未来。

它们现在就像是一堆垃圾。我没有哭,也没有闹。这个家庭,我早就麻木了,

无论是出现什么事,我也早就习以为常了。我抬起头,看了看我弟那嚣张得意的脸,

看了看我妈那张写满了算计的脸,又看了看客厅里我爸那事不关己的背影。然后,我笑了,

无声无息。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我蹲下身,在他们冷漠嘲弄的注视下,

一片一片,把所有碎片都捡了起来,扔到了角落的垃圾桶。动作很慢,很平静,

似乎只是丢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这才对嘛。

”我妈的语气缓和了点:“隔壁你张姨介绍的那个对象,条件真不错,

他愿意出三十万彩礼呢...”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塞进我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比我爸年纪还大,秃顶,肥腻。我把照片攥紧。“我去倒垃圾。

”没人理我。我弟已经重新戴上了耳机,沉浸在5v5的游戏当中。我妈追出来一句:“哎,

顺便去菜市场买条鱼,你弟想吃了。”我没回应,只是拎起那个装着我梦想碎片的垃圾袋,

走出了这个令我窒息的家门。楼下,热浪扑面。我把垃圾袋丢进垃圾箱,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解锁,里面有一个黑色的app,这是闺蜜夏沫偷偷给我装的。

说是万一走投无路,或许能用上。她号称是来钱最快的地方,也是城里最有名的万金窟。

我发了条短信过去:“沫沫,跟那边说,我今晚就过去。”几乎是秒回:“晚晚!

你想清楚了?这里...”“嗯,想清楚了。”我打断她:“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挂断电话,我掏出相亲照片,不自觉就想要呕出来。“呕。”不知道是这个男人让我作呕,

还是垃圾桶的味道,或者是两者都有。我把照片揉成一团,精准的丢进垃圾箱内。

垃圾要分类!3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做了饭,红烧鱼摆在我弟面前最显眼的位置。

他们吃得心安理得,没有多看我一眼。等我收拾完厨房,我说:“妈,

我去找夏沫拿点学习资料。”我妈正给他那宝贝儿子削苹果,她头也不抬:“早点回来,

地还没拖呢。”“嗯。”我走进卧室,没什么好衣服,只能是那件洗的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

但我偷偷摸出我攒了很久的几百块钱,还有一支夏沫送给我的口红。对着那块模糊的镜子,

我第一次涂上了口红,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一抹色彩。镜子里的那个女孩,眼神沉寂,

却又像藏着两簇冰冷的火苗。那个地方很隐隐蔽,里面确实别有洞天。灯光暖昧,音乐震耳,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和酒精味。穿着暴露的男女穿梭往来,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领班的梅姐上次打量我,:“夏沫介绍的就是你?底子还行,就是太素了。”“规矩懂吗?

卖笑不卖身,但客人动手动脚,也得忍着点,小费给够就行,要是想出台,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和意愿,我们不强迫,但那个...抽成高。”我点点头:“我懂,

我就做三个月。”梅姐嗤笑一声:“来这儿的都这么说,行,看你是个**,给你个机会,

别给我惹事。”当天晚上,我就像个物件。被安排在一个满是烟酒气息的包厢内。

几个脑满肥肠的老男人,手很是不老实,在我腿上,腰上乱摸。那浓烈的酒气喷在我脸上,

我胃了一阵翻江倒海,但我脸上一直挂着僵硬的微笑,递酒,点烟,

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奉承话。其中一个秃顶男人,做事恶人,整个身子都快压在我身上,

嘴往我脸上凑。我下意识偏头躲开。他恼了,一把将我推开:“操!装什么清纯!

来这种地方了还想立牌坊?”酒洒了我一身,冰凉黏腻,包厢里其他人哄笑起来。

梅姐闻声进来,赶紧陪笑脸打圆场,然后把我拉出去。“林晚!能不能干?不能干就滚!

别耽误了我的大客户。”我低着头,擦掉了脸上的酒渍:“对不起,梅姐,我会注意。

”那晚,我拿到了一千块小费。捏着那叠钞票,我觉得它们很是烫手。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

我悄悄溜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被摸过的地方,皮肤都搓红了,还是觉得很脏。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个月。我像个行尸走肉,白天忍受家里的冷漠和剥削,

晚上在灯红酒绿里强颜欢笑。我开始变得沉默,眼神越来越空洞,只是深夜,

数着那些肮脏的钞票,才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心跳。直到七月底的一个雨夜。那天,

包厢内的客人格外难缠,动手动脚的尺度也更大。我找个借口去洗手间,躲在隔间里,

听着外面两个女人补妆时的闲聊。“听说了吗?vip888那个,是京城来的大人物,

年轻有为,长得还帅,梅姐把自己最得意的头牌都送进去了,人家连正眼都没看。

”“真的假的?这种极品来咱们这种小地方?”“谁知道呢,好像是项目考察...唉,

那种人,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京城两个字扎进我的心口,**在冰冷的隔板上,

心口阵痛。那个被我扔进垃圾桶,却又在深夜里反复出现在我脑里的梦想,

再一次清晰的浮现出来。4我回到包厢,脸上的笑容更加空洞。凌晨下班,雨下得真大,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后面小巷,却发现早上还好端端的共享单车全都不见了。雨幕滂沱,

瞬间就将我单薄的衣服打透。我就那么站在雨里,看着空荡荡的车位,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油然而生。打车?我又舍不得那十几块钱,走回去?至少要一个多小时,

况且还下着大雨。雨水混合着眼泪流进嘴里,又苦又涩/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绝望彻底淹没时,

一辆黑色轿车开到我的身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眼神深邃,

带着一丝费解。“需要帮忙吗?”他的声音低沉,却是那么的好听。我警惕的看向他,

这类搭讪在这里并不少见,她们的目的也极其一致,就是带走爽一把。我摇摇头,

下意识后退一步。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戒备,递过一张名片。“别误会,我叫陈旭,

来这边出差,刚在店里看到你...似乎你的状态不太好,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还,

也许你可以打这个电话。”他的眼神很正,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欲望。但我只是颤抖着身子,

并没有接,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将名片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然后升起车窗,随后缓缓驶离。

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捡起那张被雨水打湿的名片。很简洁,就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

头衔是京城xx投资总监。京城!又是京城!它总在我想要放弃时悄然出现。

我把名片好好收藏,最终,我为了省下几十块钱,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一步步走回了那个不知道还算不算家的地方。4意外的是,家里灯火通明。我推开门,

看到我弟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而我爸妈则是围着他,脸色铁青。地上是一片狼藉,

摔碎的茶杯,还有被揉皱的试卷。“考砸了?!怎么可能考砸!老子花了那么多钱给你补课!

”这是我第一次听我爸对我弟吼的这么大声,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我怎么知道!

题目太难了!发挥失常不行啊!”林耀祖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和戾气。

我妈在一旁急的直拍大腿。“哎呦喂,我的小祖宗,这可怎么办啊!你这分数,

明年连个好点的大专都悬啊!”我悄无声息的换了鞋,想要溜回房间,

把自己从这片混乱中隔离出去。就在这时。“都怪你!”林耀祖猛的指向我,

两眼通红:“就是你!天天丧着个脸!把晦气都传给我了!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考不好!

怎么可能让咱爸这么生气!”我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也立刻调转枪头:“对!

就是你这个姐姐的没做好榜样!天天深更半夜才回来,谁知道你去干什么了?

肯定是你影响了你弟弟弟运势!”我爸没说话,但看着我的眼神也充满了迁怒的阴郁。

我懒得和他们争辩,只是平淡的说:“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休息?!

家里都这样了你还只想着休息!”我妈冲过来,一把抓住我弟胳膊,指甲掐的我生疼。

“你说!你晚上到底去哪儿野了?是不是跟夏沫那个疯丫头学坏了?你手里是不是有钱?

拿出来!给你弟弟报个好点的学习班!明年争取上个民办的本科也行啊!

”我看着她因为焦虑和偏心而扭曲的脸,心里最后一点对亲情的幻想也彻底熄灭了。

我慢慢抽回手,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我没钱,我的钱,是给我自己攒的学费。’“学费?

你还想着去上学?!”林耀祖尖叫起来。“你的通知书都被我撕了!想去京城?

做你的梦去吧!”我看向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可能有些可怕,

因为我看到他们三个都愣了一下。“是啊,是撕了。”我轻笑:“没事的话,

我就回房休息了。”我没再理会他们的叫骂和质疑,径直走回房间将门反锁。门外,

是我弟的咆哮和我妈的哭诉,以及我爸无奈的叹息。但这一切,都隔着厚重的门板,

变得模糊而不真切。我坐在床边,从身上摸出那张被雨水打湿的名片。还好,并没有泡烂。

京城,那是我破碎的梦陈旭,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拿出那个破旧手机,还好没被雨淋坏。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名片上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我没有诉苦,没有哀求,

只是简单的陈述。“陈先生您好,冒昧打扰,我是那晚在雨中的女孩。

您说过如果遇到困难可以联系您,我现在需要一份能在开学前赚够学费的工作,任何合法,

辛苦的工作都可以,我叫林晚,今年考入京城大学。”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我的手在抖。

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不知道那个一面之缘的男人是善意还是别有用心。

但这就像一场堵伯,而我压上的是我仅剩的勇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外渐渐安静下来。

就在我几乎不抱希望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只有一个简单的回复:“明天下午两点,

市中心星河咖啡馆,见面谈。”我的心猛的一跳。我看到了希望。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