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新房门口,看着她冒雨去接机。她穿着我亲手挑的白裙,笑着冲进夜色里。
雨水打湿她的发,她一头扑进那个男人怀里,笑得那么真、那么熟。那一刻,
我心口像被撕开。我关上灯,拖着行李离开了那个我们刚布置完的新家。雨水砸在身上,
冷得刺骨。第二天,她笑着回到家,满面春风。
看到桌上的戒指和那张写着“祝你们幸福”的纸,她的笑一下僵在脸上。她拨我电话,
我没接。那晚,我决定——这婚,离。01那天的雨很大,像故意砸在人心上。
她穿着我为她挑的白裙,裙摆被雨水打湿贴在腿上。她一手撑伞,一手提着行李,跑得急。
那一刻,我忽然有点恍惚——她笑得太亮了,像是奔向谁,不是奔向我。
我原以为她只是去接一个老朋友。但当她扑进那男人怀里时,我的手僵在门把上。
那一幕干净利落地切进我脑子里——她抬头笑,双手环着对方的腰,那男人低头,
神情温柔。我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那两个人贴得太近。她笑着说了句什么,
声音被雨声淹没。我却清楚地看到她的唇角在动,熟悉的弧度。那是她对我说“志峰,
我回来了”时的表情。可这次,她的怀抱里是另一个男人。我感觉胸口被什么扯开,
一瞬间连空气都冷了。我没走上前,也没打伞。只是看着他们在车边说笑,
她甚至帮他整理外套。那动作太自然,太亲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
屋里还弥漫着她选的玫瑰香气。新婚的喜帖摆在桌上,我们的婚纱照靠在墙边,笑得天真。
我忽然笑出声,低低的、没温度的那种。我想,也许她早就不爱我了,只是装得太好。
我关掉客厅的灯,整栋房子陷入黑暗。行李箱滚轮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
婚礼那天她哭着说“谢谢你娶我”,我信了。现在想想,也许她那句“谢谢”是告别。
我拿下婚戒,放在茶几上。指尖还带着她涂的护手霜味道。桌上放着两张机票,
是我们准备下周去度蜜月的。我撕碎它,丢进垃圾桶。雨声越来越大。
外面的车灯照进来一闪一闪,像是在嘲笑我。我坐在沙发上,脑子空白。直到手机亮起,
是她发来的消息:【飞机落地啦,一会儿就回家。】我看着那条消息,指尖微微颤。
她的语气那么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没回。几分钟后,
她又发来一张照片——她和那个男人并肩,笑得灿烂。她写:【总算接到了。
】我盯着那笑容,心里只剩一阵钝痛。我拿起笔,
在便签上写下:——“既然他能让你笑成那样,那就祝你们幸福。”笔尖划破纸的那一刻,
我才发现手在抖。我把戒指放在便签旁边,转身离开。出门时,我没带伞。雨打在脸上,
冷得刺骨。可那点冷反而让我清醒。我走到地下车库,车门关上的瞬间,
窗外的一切都变成模糊的影子。那栋新房,在倒车镜里越来越远。那是我们一起挑的房子,
她坚持要落地窗,说要晒花。现在看来,那些阳光,她也没打算留给我。我把车停在路边,
点燃一根烟。烟雾进了眼睛,酸得厉害。半夜,她的电话打了十几个,我没接。
后来**脆关机。我在宾馆开了个房。那房间有股消毒水味,冷清得像我现在的心情。
我洗完澡,看着床头柜上空着的另一边。我忽然意识到——她从未真正属于我。
天快亮的时候,我梦见她推门进来。她笑着问我:“志峰,你怎么不开灯?
”我伸手想去够她的手,她的笑却渐渐淡了。灯灭了,什么都看不清。第二天早上,
我醒得早。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像没睡醒。我回了趟家。门口放着她昨晚穿的那双白鞋,
还湿着。客厅桌上放着早餐。她大概回来过,准备好等我。可她等不到我了。
我看了眼桌上的戒指和便签,那行字已经被水滴晕开。我不确定是雨水还是她的眼泪。
门铃响了。我没去开,只听见外面她的声音:“志峰,你在吗?”她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昨晚……我只是去接——”她的话被自己噎住。接着是沉默。
然后,我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泣。她在门外呆了很久。最后那哭声也没了,
只剩下雨点落在台阶上的声音。**在门后,手心冰冷。灯灭着,心也跟着灭了。
02我在宾馆过了一夜。天刚亮,雨停了。窗外一层薄雾,空气冷得像刀。我没睡,
整晚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她抱着那个男人的画面。手机在床头一震一震地响。
第一条是她发的:“志峰,你在哪?”紧接着一条:“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没回。
又过几分钟,她打来电话。我盯着屏幕,等**自己断。没过多久,
消息一条接一条:“你是不是误会了?”“昨晚那个人……是我哥。
”“我发誓没骗你。”我手指停在屏幕上,盯着那句“是我哥”。心里一阵发冷。
——她哥哥?我记得她提过家里有个哥哥,但十年前就去了国外。她从没提过要回来,
更没说过要去接机。可那晚她笑得太甜,抱得太紧。就算真是哥哥,也不该那样。
我扯了下嘴角,冷笑了一声。我只回了一句:“别再编了。”手机屏幕暗下去。
**在床头,烟一根接一根地烧。到中午,她又来了电话,我接了。
她的声音哑着:“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信你什么?”我冷冷道。
“我解释了那么多遍,那真的是我哥——他刚下飞机,我好几年没见他了。
”“那你要抱也抱得那么久?”“那是亲人!”她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我们都沉默了几秒。我开口:“宋佳,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
只有她的呼吸声。然后她轻声说:“好。”挂断后,我有点恍惚。她答应得太快了。
我盯着窗外,天又暗了下去。晚上,她发来一条消息:“明天去民政局。”我只回:“好。
”那一夜,我没再抽烟,也没喝酒。只是坐着,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我到民政局门口时,
她已经在那儿。她穿着一身灰色外套,头发扎得整齐,脸色苍白。看到我,
她只是点了下头,没有笑。我们并排走进大厅。前面是一对年轻人,领证的,笑得很甜。
她看着他们,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我移开视线。轮到我们时,工作人员低头核对资料。
“确认要离婚吗?”那人问。我还没开口,她先说:“确认。”声音稳,像背台词。
我低头签字。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又落下。那一笔,重得像砸在心口。她也签了。
红本子被递过来。两本离婚证。她伸手接过去,手有点抖。我站起来:“我先走了。
”她没挽留,只说了一句:“曾志峰,既然你信不过我,就别回头。”我点头,转身出了门。
外面阳光刺眼。那种亮,反而让人心口更空。我走到车边时,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离婚证被我攥得皱巴巴。我想起昨晚她哭着解释的声音,心口像被什么钝器砸了一下。
可理智在嘲笑我:都结束了。中午,我回到公司。助理递来文件,
说:“宋总那边的合同签好了,您看下?”我接过,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电脑屏幕上倒映出我自己的脸,眼神陌生得像别人。我拿起手机。没有她的消息。
我翻了聊天记录,手指滑到那句“他是我哥”。屏幕发着光,我盯着那几个字,心烦意乱。
我把手机扣在桌上,起身去阳台。风很大,吹得眼睛生疼。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也许等她再解释一遍。可我又怕她解释,因为我不知道还信不信得了。傍晚,
她给我发了最后一条消息:“手续都办完了。谢谢你这几年。”我看着那句“谢谢”,
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喉咙一紧。我想回点什么,却什么都打不出来。
最后只删光屏幕上的字,放下手机。晚上,我去了酒吧。那是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
她喜欢那里的歌手,说唱得干净。灯光闪着,音乐吵,我一个人坐在角落。
手机屏幕上有条未读短信,是她。【文件在我那,你记得拿。】短短一句,冷得像公事。
我没回。喝完最后一杯酒,站起来往外走。夜风灌进衣领,冰冷刺骨。**在车门上,
点了根烟。那烟刚点上,就有辆车停在我旁边。她下来了。她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走过来,
声音低:“文件在这。”我没伸手。她沉默几秒,把文件放在我车盖上。“曾志峰,
”她抬头看我,眼圈红,“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信我?”我盯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愤怒,只有彻底的失望。我说:“不用做什么。”她的嘴角抖了一下,像在笑,
又像在忍。“好。”她转身就走。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车灯里。
烟烧到指尖,我才反应过来。回到宾馆,我把离婚证摊在桌上。两本红色的本子,
中间压着一张便签。那是昨晚我写的那句:“既然他能让你笑成那样,那就祝你们幸福。
”我盯着那句字,看了很久。那纸上有水渍,晕成一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泪。
我只知道,我彻底失去了她。外面传来几声雷。风刮开窗帘,雨又下了。我坐在床头,
手里还攥着那支签离婚的笔。指尖发麻,胸口发闷。我忽然明白——那一纸离婚协议,
不是结束,而是我错信自己理智的开始。我以为冷静能让我少受点伤。
可当真正的安静落下来,我才发现,比雨夜更冷的,是她不在的世界。
03离婚那天过后,我没再去过家。连续几晚,我都睡在宾馆。每天早上睁眼,
房顶那盏白灯都刺得我心烦。那地方冷、干净、没有她的痕迹。照理说,这样应该更好,
可越是安静,我就越睡不着。第三天,我终于还是回了那栋房子。钥匙**锁孔时,
我犹豫了一下。门被推开,屋里一片黑。那股玫瑰香气已经淡了,只剩下木地板的冷气。
她的东西都收走了。衣柜空着,连香水瓶都没留。卧室角落那株绿植干枯倒塌,
土壤里插着那张婚礼请柬。我走过去,捡起请柬。那是她亲手写的邀请函,字迹温柔。
她写:“希望这一生都能有人陪我回家。”我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茶几上还放着那枚戒指。我伸手去拿,却又放下。那东西太烫。我转身进厨房,
锅碗摆得整齐,连她最爱的那只白碗都不见了。她做饭时总喜欢边唱歌边尝汤味,
轻轻皱鼻子。那画面还在脑子里。可现在,只剩空壳。**在墙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离婚那天,她签完字就走,没回头。我当时觉得,她一定是冷血。可现在想来,
也许是彻底失望。那天她离开时,我没去送。现在想想,我连她最后的背影都记不清了。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戒指出神。那金属圈像一只眼,死死看着我。我不敢碰,
却又移不开视线。夜色慢慢爬进屋。我开了一瓶酒,对着空房喝。第一口下去,
喉咙被火烧一样疼。我喝到半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流泪。我不知道那是后悔还是不甘。
也许两样都有。第二天,我去了公司。助理看到我,愣了下,说:“您瘦了。
”我没理他,径直进办公室。桌上堆着几份合同,我翻了几页,全看不进去。
脑子里全是她。她打字时的手速,她夹头发的小动作,
她下班前总要把我桌面擦干净的习惯。我合上文件,靠椅背上坐着。半小时后,
手机亮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发来消息:【志峰,有空聊聊吗?
——宋月辉】我盯着屏幕几秒,眉头皱起。他是谁,我当然知道。
那个让我离婚的“第三者”。我没有回。他又发了一条:【关于宋佳。】我还是没回。
我把手机扔到桌上,点了支烟。烟雾升起来,眼睛有点涩。他凭什么来找我?我闭上眼,
脑子里闪过那晚的画面——她扑进他怀里,那笑容干净又甜。我胸口一阵紧。晚上,
我回到家,打开灯。那盏灯亮得刺眼。我在餐桌上坐了很久。桌子另一边空着,
好像随时都有人会回来。我想象她推门进来,换鞋、洗手、喊我名字。可门始终没响。
我拿出手机,看她的头像。那张笑脸让我心慌。我打开聊天框,输入:“你过得好吗?
”又删掉。删完,我觉得自己可笑。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盯着那行空白,
突然想起她最后那句话——“既然你信不过我,就别回头。”我低声笑了下。笑着笑着,
笑不出来。第三天清晨,我接到快递电话。“曾先生,有您的包裹。”我没买东西。
打开门,快递小哥把一个纸盒递给我。上面写着她的名字。我拿进屋,撕开胶带。
里面是一本相册。那是婚礼当天拍的备用照片。我翻着翻着,手一顿。有一张,
她笑得特别温柔。那天她靠在我肩上,说:“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我们都拍一张新的。
”我闭上相册,手心发凉。盒子底下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志峰,祝你幸福。
”我盯着那几个字,胸口一阵发堵。我忽然想问——她真的放下了吗?晚上,我在阳台点烟。
风大,火苗跳了几下才点着。我抽了两口,手机又亮。还是那个号码。【我是宋月辉,
有些话我希望能当面说。】我皱眉。正准备关屏幕,他又发:【关于佳佳的近况。
】那一瞬间,我心跳停了一拍。我犹豫了几秒,回了一个字:【哪?
】他很快回复:【明天下午两点,城西咖啡馆。】我盯着那行字,心情复杂。放下手机,
我看着外面夜色。风刮得窗子啪啪响,像有人在敲门。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第二天下午,我去了那家咖啡馆。我一进门就看见他。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深灰外套,
看起来沉稳。和照片里一样。我走过去,他起身,点了点头。“谢谢你肯见我。”他开口,
声音平和。我没坐下,直接问:“你找**什么?”“关于佳佳。
”我眯了下眼:“她让你来的?”“没有,”他摇头,“她什么都没让我做。我是她哥。
”他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宋佳在医院门口,拿着药袋。“她最近身体不好,
吃不下饭。”他顿了顿,“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我盯着照片,手指微微一紧。
“她怎么样?”“体检没事,只是压力太大。”他抬头看我,“她不怨你,
只是……不想再提。”那句话像一记闷棍。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收起手机,
起身:“我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别再误会她。”我没动。他走出咖啡馆时,拍了拍我的肩。
“有时候,解释不被听见,比没解释更疼。”我坐在那里,手心出汗。
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我不知道该信谁。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但也许,
这又是一场演戏。**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
脑子里闪过她那天的神情——那不是心虚的表情,更像是失望到极致的冷。
外面雨又下起来,落在玻璃上,模糊了倒影。我突然觉得,那枚戒指该收起来。我回到家,
把茶几上的戒指拿起。金属贴着皮肤,凉得厉害。我把它放进抽屉,轻轻合上。
那一声“咔哒”,干脆又轻微。04那次见面后,我整整三天没睡好。
宋月辉的话在脑子里一遍遍回荡。“她不怨你,只是不想再提。”那晚我喝了酒,
回到家看着那枚戒指。那东西本该丢掉,可我始终舍不得。我想去找她,又怕她拒我千里。
那种犹豫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懦夫。我没回他的信息,也没联系她。直到三个月后,
我在公司门口看见她。那天正午,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她站在街对面,穿着浅色衬衫,
头发扎起,整个人瘦了一圈。我愣在原地。她也看见了我。那一瞬间,我们都没动。
风吹过,她的发丝被掀起,她抬手理头发的动作还是那么熟悉。我走过去,
她往后退了半步。“好久不见。”我说。她的声音平静:“我来拿公司的文件。
”她的语气和表情都很淡,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普通同事。我点头,带她进办公室。
她没坐下,只在桌边停了一下:“文件在哪?”我拿起桌上的袋子递给她。“谢谢。
”她接过,手指一碰,我心头一颤。“宋佳。”我叫她。她抬头看我,
眼神冷淡:“还有事吗?”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气氛僵得厉害。
她放下文件袋,似乎在忍耐:“曾志峰,我不想再纠缠。你要怪我,随便;但别再提过去。
”“我不是来怪你。”我低声说,“我只是想知道,
那天——”她冷笑:“又要问那天是谁了?你不是已经下结论了吗?”我被噎住。
门外有人敲门。我还没应,门就被推开。宋月辉站在那儿。他看见我,神情一沉,
随即点头算是打招呼。“佳佳,我刚好来接你。”她点点头,把文件收好。转身前,
她看了我一眼,声音淡:“你听到答案了,现在该相信了。”我还没反应过来,
宋月辉已经走到我面前。他神情冷静,却带着一点压抑的怒气。“志峰,我知道你误会她,
但有些事情该说清楚。”我盯着他:“什么事?”“那天她去机场,是接我。
”他一字一顿,“我是她亲哥。”我怔住。“我在国外十年,回来那天她提前瞒着你,
想给你惊喜。”“她抱我的时候哭了,说自己终于结婚了,终于有家了。”他顿了顿,
语气有点发抖:“可她不知道,那天你就走了。”空气一下子凝固。我握紧拳头,
指节发白。“我那天打过你电话,”他继续说,“想解释,可你一直不接。
你知道她那晚是怎么回去的吗?”我哑着声音问:“怎么?”“她淋着雨,走了两个小时。
”他说完,盯着我,“后来发烧住院,是我去签的字。”我喉咙发紧,胸口像被刀割。
宋月辉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压着语气说:“她现在不恨你,但她怕再信你。”我没说话。
他看了我几秒,转身出了门。办公室重新陷入安静。**在桌边,手掌死死抓着桌沿。
她淋雨走了两个小时。那晚的雨那么冷,她怎么扛下来的?而我在哪?我在宾馆喝酒,
关机,不听、不问。那一瞬间,胸口被堵得透不过气。我冲出办公室。
楼下她的车已经开远。我追到门口,只看见车尾灯在阳光下消失。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原来我不是她不解释的人,是我不配听解释。那天晚上,我没回家。车开在绕城路上,
一圈又一圈。天快黑时,我才在路边停下。风吹进车窗,我点了根烟。烟灰掉在指尖,
烫出一点疼。我低声笑了笑。原来,我连最后的信任都亲手摔碎。第二天,我去了她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