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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在狱中“自尽”的消息,终究还是传到阮清悠的耳朵里。
那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眼神里再次对陆衡充满恨意。
“陆衡,我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
陆衡眸光沉沉,不是他动的手,可他也没否认,他带着一种不死不休的疯狂看着阮清悠。
“那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吧。”
阮清悠被**到失心疯,拿起餐刀刺伤了陆衡的腹部,陆衡不恼,让人给她打了镇静剂,他简单包扎后开车回家。
到家时,姜嫣在二楼洗澡,他大步上楼,推开浴室的门。
“阮建明的死,是你干的?”
姜嫣被门外带进来的冷风吹到,身体哆嗦,她捡起旁边的浴巾,慢条斯理地披在身上,转头看向自己的男人。
“自然不是,我这个人最是守法。”
“只是阮家倒台,阮父罪孽深重,自是有人要好好招待他的......对了,当年被阮清悠逼得跳楼的女孩子可不少,谁知道是不是哪户人家受不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姜嫣死死地盯着陆衡。
她太渴望知道,过了几年好日子的陆衡,还记不记得当初被霸凌的滋味。
那些没有人拯救的同学,被拍了**造黄谣的女孩,绝望地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就死在他们俩眼前,曲折的胳膊和刺目的血迹......
当时,陆衡做了很久的噩梦,想必,现在都好了,也忘了。
姜嫣揭开浴巾,轻轻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肋骨的位置。
那里,有一条三厘米长的蜈蚣状疤痕,是阮清悠送姜嫣的“礼物”。
幽暗的灯光下,那条疤痕仿佛再次撕裂,流出血来。
两个人静默无声。
浴室水汽蒸腾,伤口发痒,像有蚂蚁顺着脊椎攀爬。
姜嫣想起那个下午,被锁在器材室里,粉色卷发棒“滋滋”地贴在皮肤上的声音。
她也想起刚结婚的时候,陆衡总喜欢在情事后摸着这条疤痕说爱她。
他忘了,那姜嫣就帮他回忆一下。
陆衡的脸色慢慢平静下来,他的眼圈开始泛红。
他跪在地上,抱住姜嫣,头埋在她怀里。
当年跟陆衡在一起后,即使有姜家作依靠,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姜嫣还是被大大小小伤了很多次。
右膝的伤疤,脚趾的烫伤,还有后腰...
每次洗澡时,它们都在灯光下苏醒,如一条条蛇,缠住她,让她无法呼吸。
陆衡他怎么敢忘了,怎么敢留姜嫣一个人活在痛苦的回忆里。
“是我不好,对你起了疑心,对不起,阮家罪有应得,只是阮父一死,又断了清悠一线生机。”
姜嫣由他抱着,慢慢地摸着他的头,狠狠地咬住嘴唇。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生怕自己一时失控,直接把他的头扭断。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阮清悠,我的第二份大礼马上就到,你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