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身份:我的客户是我自己精选章节

小说:致命身份:我的客户是我自己 作者:悬疑翻页人 更新时间:2025-11-15

我的事务所总是弥漫着一股旧纸张和廉价咖啡混合的味道。我喜欢这种味道,

它代表秩序、逻辑和清醒。每件案子都有它的痕迹,每个谎言都有它的漏洞,

我的工作就是把它们揪出来,让一切回归它应有的秩序。

就像我墙上挂的那句格言:事实胜于一切。直到李默的出现,

像一把榔头砸碎了我井然有序的世界。那天下午,雨下得正大。他冲进门时,

带进一股湿冷的风和泥水的气息。男人约莫三十多岁,头发凌乱,眼底布满血丝,

身上的廉价西装皱巴巴的,像是几天没换。“陈默!”他声音沙哑,

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急切,“你得帮我!不,是我们!我们都被骗了!”我放下手中的案卷,

保持着一个侦探应有的警惕和距离。“先生,如果你需要委托,请先预约。

如果是别的什么事,我想你找错地方了。”“我没有找错!”他猛地扑到我的办公桌前,

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感。

“我就是你!你听不明白吗?你是假的!你占了我的房子,我的工作,我的人生!

我才是陈默!”疯子。这是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城市很大,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我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先生,我很确定我是陈默。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会报警。

”“报警?好啊!你报啊!”他反而笑了起来,是一种歇斯底里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让他们来看看!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那个该进精神病院的!

你知道我腰上有一道疤吗?七岁那年爬树摔的,缝了五针!

你知道你公寓书房第三个书架最下面一层,藏着一本你从来不敢让任何人看到的相册吗?

那里面……”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那道疤,确实存在。相册,也确实存在。

那是我内心深处最私密的一块领地,藏着一些我不愿回顾的家族旧事,

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他是怎么知道的?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

但我强行压了下去。巧合?调查?一个处心积虑的恶作剧?“调查得挺仔细。

”我冷笑一声,试图夺回主导权,“但这证明不了任何事。或许你偷窥过我,

或许你买通了我楼下的保安。现在,立刻出去。”我站起身,展现出不容置疑的姿态。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取代。

他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哭腔:“那……那‘小尾巴’呢?

你也忘了吗?”“小尾巴”……这个词像一枚生锈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记忆深处。

一阵尖锐的、模糊的刺痛感掠过我的太阳穴。那是什么?一个名字?一个绰号?

一段被彻底封存的过往?我愣神的刹那,他已经被闻声赶来的大楼保安架了出去。

他没有挣扎,只是回头看着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有愤怒,有恐惧,

还有一种……近乎怜悯的悲哀。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雨声和他的嘶喊。

事务所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但我的世界,已经无法安静了。

我坐回椅子,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是我在极度焦虑时的习惯性动作。

我试图用逻辑解构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个精神错乱者。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他可能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我的一些个人信息,并产生了严重的妄想,

将自己代入了我的身份。这种案例并非没有先例。逻辑链条似乎很完整。

但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快?为什么那股寒意迟迟不肯散去?那道疤,

那本相册……尤其是“小尾巴”。这个词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和空洞。鬼使神差地,

我提前结束了工作,驱车回家。我的公寓是我一手打造的堡垒,

每一件物品的摆放都遵循着我的习惯,这里代表着绝对的控制和安全。我直接走进书房,

蹲下身,手指划过第三个书架最底层的书脊。那里确实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毫无区别。

我摸索着,指尖触到一个微小的凸起,轻轻一按,一块暗格弹了出来。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深蓝色的绒面相册。封面已经有些褪色。我的呼吸屏住了。

我真的有一本这样的相册?我什么时候把它藏在这里的?我的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雾,

关于这本相册的来历模糊不清,只隐约觉得它很重要,必须藏起来。我深吸一口气,

翻开了相册。前面几页是些泛黄的风景照和模糊的集体照,看不出什么。

直到我翻到中间一页。那是一张高中毕业合影。学生们穿着统一的校服,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我的目光习惯性地扫向第二排中间——按照我的记忆,我应该站在那里。

可是……那个位置是空的。照片里,我旁边的人胳膊搭着的,本该是我的肩膀,

但现在那里只有空气。那个位置空空荡荡,仿佛从来就没有人站在那里过。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合上相册,心脏狂跳得像要冲出胸腔。这不可能!

是照片处理过?是印刷错误?还是……我的记忆出了错?我跌跌撞撞地冲进卧室,

拉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不常用的旧物。我胡乱翻找着,

终于找到了高中毕业证。打开它,上面的名字清清楚楚印着“陈默”,

照片上的少年也确实是我现在的模样。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只是照片出了问题。

但当我拿起毕业证,借着灯光仔细查看时,却发现……照片贴合的边缘处,

有一丝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重新粘贴的痕迹。不像是工厂流水线的产物,

反而像是后来被人小心地处理过。为什么?那个叫李默的男人的脸,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你占了我的房子,我的工作,我的人生!我才是陈默!

”他的嘶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衣柜门。窗外,雨还在下,

敲打着玻璃,声音密集得让人心烦意乱。我一直坚信不疑的世界,

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无法用逻辑填补的裂缝。我开始疯狂地回忆,

试图抓住那些关于过去的、坚实的记忆碎片。但越想,就越发现很多细节变得暧昧不清,

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许多画面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细节匮乏得可怕。我以前从未深究过,只觉得是时间久远的自然遗忘。现在想来,

却让人不寒而栗。我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想给某个朋友打电话,想把这场荒诞的遭遇说出来,

寻求一丝安慰和证实。但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我却愣住了。我该打给谁?我能说什么?

“嗨,哥们儿,今天有个疯子说他是真的我,然后我发现我的毕业照好像有点问题”?

谁会相信?他们只会觉得我工作压力太大,或者……我也疯了。

巨大的孤立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第一次发现,我所以为坚固的人际关系和自我认知,

原来如此不堪一击。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声响——冰箱的启动、楼道的脚步声、甚至风吹过窗户的呜咽——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检查门锁,从猫眼窥视空无一人的走廊。

我害怕那个叫李默的疯子再次出现。我更害怕……他说的,万一是真的。如果我不是陈默。

那我,究竟是谁?接下来的几天,我试图强迫自己回归“正常”。

我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委托——**、寻找走失的宠物。

我用繁琐的工作填满每一分钟,试图用熟悉的逻辑推理来麻痹自己,

告诉自己李默只是一个插曲,一个需要被归档的“异常案件”。但我失败了。我的观察力,

那项我最引以为傲的能力,开始背叛我。我会在跟踪目标时,

突然对自己的倒影产生一瞬间的陌生感。我会在记录案情时,

对着写下的“陈默”两个字愣神,仿佛那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代号。咖啡喝起来味道不对,

常走的街道感觉异常陌生,甚至连我公寓里那些我亲手布置的物件,

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那种感觉,就像穿着一件尺寸完全不合身的衣服,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你它的存在。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开始无意识地回避那本相册,

回避任何可能引发自我怀疑的事物。这是一种深植于本能的恐惧,恐惧一旦深究下去,

我所认知的一切都会崩塌。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有来电显示,

听筒里是经过处理的、明显失真的电子音。“陈默先生,

或者……无论你现在认为你自己是谁。”那个声音冰冷、毫无起伏,像机器在朗读,

“停止你无谓的调查。有些身份,被赋予就是一种恩赐,遗忘才是幸福。再深究下去,

你失去的将不止是过去。”电话被猛地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我握着手机,站在客厅中央,

浑身冰冷。这不是警告,这是威胁!而且,对方知道我正在自我怀疑,

知道我正在“调查”!是谁?李默的同伙?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恐惧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愤怒取代。我是一名侦探!我最恨的就是**控、被蒙蔽!

无论背后是什么,它已经严重侵犯了我的生活,甚至动摇了我的存在!它犯了个错误。

它不该威胁一个习惯刨根问底的人。求生的本能和侦探的职业尊严压过了恐惧。

我不能再被动地自我怀疑,我必须主动出击,从“证明我是我”这个荒谬的命题开始。

我的第一个调查对象,就是我自己——陈默。我动用了所有能用的资源,

像调查一个陌生人一样调查自己。我从最基础的户籍信息、教育记录、医疗档案查起。

逻辑很简单:如果我的身份是假的,如此庞大的信息网络,必然存在无法完美伪造的裂痕。

结果让我如坠冰窟。所有记录都天衣无缝。

移记录、从小学到大学的入学毕业信息、甚至几次体检档案……所有纸面上的“陈默”,

都和我记忆中的“我”严丝合缝,无懈可击。连那张毕业证,

我托关系找到教育局内部人员核查,存档的底稿照片也没有任何问题。完美。太完美了。

完美得令人窒息。一个活生生的人,过去怎么可能如此清晰、连贯、毫无瑕疵?

就像……就像被人精心编写好的一套程序档案。我的调查陷入了死胡同。

巨大的挫败感几乎将我击垮。难道真的是我疯了?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和妄想?

就在我几乎要说服自己接受这个“诊断”时,我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

这次是正常号码,声音清晰,带着一丝谨慎和探究。“是陈默侦探吗?我叫林岚,

是一名记者。我……我想和你谈谈李默的事。”我的心猛地一揪。“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但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你。”她的声音压低了,

“电话里说不方便。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今晚九点,‘遗忘角落’咖啡馆见。记住,

不要告诉任何人。”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干脆利落。林岚?记者?她知道李默?

无数个疑问在我脑中炸开。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陷阱?那个电子音才警告过我。但我没有选择。

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可能通向真相的线索。即便是陷阱,我也必须去踩一踩。

我精心准备了一番,在身上藏了录音笔和防身器械,提前一小时到达咖啡馆附近,

仔细观察周围环境。“遗忘角落”咖啡馆坐落在一个僻静的街区角落,灯光昏暗,

客人寥寥。我选了一个靠窗又能观察整个店面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黑咖啡,

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九点整,一个穿着米色风衣、围着丝巾的女人推门而入。

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面容清秀,但眉眼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锐气和疲惫。

她目光扫视一圈,很快落在我身上,径直走了过来。“陈默先生?”她低声问。我点点头,

示意她坐下。“林记者?”“是我。”她坐下,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语速很快,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请你相信我,时间不多。李默不是疯子,你也不是。

你们都是受害者。”“受害者?什么受害者?”我急切地追问。“一个实验。

”林岚的眼神变得凝重而愤怒,“一个非法的、泯灭人性的心理学实验。

关于记忆覆盖和身份替代。他们挑选目标,植入一套完整的人生记忆,覆盖掉原本的,

然后观察‘新身份’在社会中的适应性和稳定性。李默是早期的试验品,

但他的‘植入身份’出现了强烈的排异反应,导致精神濒临崩溃。而你是……”她顿了一下,

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是最新的,也是目前最‘成功’的一个。

所以他们容忍不了李默来破坏你的‘稳定’。”我的大脑嗡嗡作响,

几乎无法处理她话里的信息。记忆植入?身份替代?实验?这太超现实了!

这应该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证据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无比,

“我查遍了我所有的档案,没有任何破绽!”“因为他们权势滔天!

那个组织的背后有难以想象的资金和技术支持!”林岚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努力克制着,

“纸质档案当然可以伪造得天衣无缝!真正的破绽在人的记忆里,

在那些无法被完全抹去的本能和情感里!比如李默提到的‘小尾巴’,那是什么?

那是不是你潜意识里无法被覆盖的、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碎片?!

”“小尾巴”……那个词再次带来一阵尖锐的头痛和莫名的悲伤。

我强撑着:“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些?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林岚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闪过一丝深刻的痛苦。“我的导师,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楚瑜。

她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心理学研究员。她最先发现了这个实验的蛛丝马迹,开始暗中调查。

但三年前,她突然失踪了,官方结论是意外坠河,尸体都没找到。我不信!

我继承了她的研究笔记和部分资料,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和他们的可怕行径!李默和你,

是我根据她的笔记找到的线索!”她拿出手机,快速翻出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

上面是两个女人的合影,其中一个正是年轻些的林岚,另一个戴着眼镜,笑容温婉知性。

“这就是楚瑜。我查到你这里,本来是想寻找导师失踪的线索,

没想到正好撞上李默来找你……”她的话语,她的痛苦,她的证据(虽然只是照片和叙述),

有一种强烈的真实感,疯狂却又逻辑自洽地解释了我遇到的一切怪事!

我那“完美”的档案,反而成了最有力的反证!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奇异的解脱感席卷了我。我不是疯子!我的怀疑是真的!我的存在,

我的人生,甚至我的记忆,都可能是一场被精心策划的骗局!就在这时,

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推开,两个穿着黑色夹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目光冷峻,

迅速扫视店内,最后径直落在了我们这一桌。林岚脸色骤变:“不好!他们找到我们了!

快走!”她猛地站起身,拉起还在震惊中的我,迅速向后厨的方向冲去。“站住!

”身后的男人低喝一声,快步追来。咖啡馆的后门通向一条堆满垃圾桶的昏暗小巷。

冰冷的夜风夹杂着雨后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我们冲出后门,拼命向巷口奔跑。

脚步声在空寂的巷子里回响,身后是那两个男人紧追不舍的脚步声。我的心跳如擂鼓,

恐惧和一种奇异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真相的帷幕刚刚揭开一角,致命的危险已然降临。

我不知道林岚是否完全可信,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为了证明“我是谁”而战。

我是为了作为“我”这个存在——无论真假——活下去而战!

巷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显然是林岚提前准备的。我们几乎是撞进车里的。

引擎发出一声嘶吼,轮胎摩擦着湿滑的地面,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将追兵和那条令人窒息的小巷甩在身后。我瘫在副驾驶座上,大口喘着气,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那两个黑衣男人冲出巷口,

对着我们远去的车尾灯咒骂了几句,并没有追上来。他们似乎只是想驱赶,

或者说……警告。“他们……是什么人?”我喘着气问,声音还在发抖。

“‘清道夫’。”林岚紧握着方向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的路况和后视镜,

确认没有被跟踪。“那个组织专门处理麻烦的人。处理像李默那样失控的实验品,

处理像我导师那样好奇的调查者,也处理……像你现在这样开始产生‘自我意识’的成品。

”“成品……”这个词让我感到一阵恶心和屈辱。“我们现在去哪?”“我的安全屋。

”林岚言简意赅,“不能回你的公寓和我的住处,肯定都被监视了。

”她的安全窝藏在一栋老旧居民楼里,陈设简单,

但堆满了各种资料箱、剪报和连接着复杂线路的电子设备,俨然一个小型调查中心。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灰尘的味道。一关上门,林岚就立刻拉上了所有窗帘,

然后从一堆杂物里翻出一个急救包扔给我:“你胳膊擦伤了,处理一下。

”我这才注意到手臂外侧在刚才的奔跑中刮破了一道口子。我沉默地消毒、上药,

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林记者,”我抬起头,看着她忙碌地检查门窗锁,

“你导师的笔记里,有没有关于这个实验更具体的信息?比如地点?主导者?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林岚转过身,靠在书桌上,神色凝重:“楚瑜的笔记很零碎,

她也是在摸索阶段。实验代号似乎是‘镜像计划’(ProjectMirror)。

目的笔记里推测可能与意识上传、人格备份这类前沿且禁忌的领域有关,

甚至可能涉及为某些权贵提供‘备用身份’。地点极其隐秘,

笔记里只提过一个模糊的代号——‘回响实验室’(EchoLab),

可能藏在市郊某个废弃的工业区或地下设施。”她走到一个白板前,

上面已经贴满了照片和便签,线条错综复杂。“根据现有线索,我怀疑李默是关键。

他是早期失败品,但他的崩溃并非没有价值。他残存的、未被完全覆盖的原始记忆碎片,

或许能指向实验室的真正位置,甚至……你被植入前的真实身份。”找到李默!

这个念头瞬间变得无比清晰。他不再是一个需要被证明的疯子,

而是可能握着我们所有人答案的钥匙!“我们必须找到李默!”我脱口而出。

林岚点点头:“我同意。但他自从去找过你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动用了所有记者线人的渠道,都找不到他。他要么被‘清道夫’彻底控制起来了,

要么……就藏在某个我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我的侦探本能开始压过混乱的情绪。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像分析任何一桩失踪案一样分析李默。

一个精神濒临崩溃、认为自己身份被窃取、又被神秘组织追捕的人,他会去哪里?

一个能给他安全感,

或者他认为最讽刺、最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我知道他可能在哪了!”我猛地站起来。“哪里?”“我的公寓!

”我看着林岚惊讶的表情,快速解释,“对他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那里是他‘失去’的一切的象征!他偏执地认为那里本该属于他,

他可能会试图回去‘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或者……就在那里等着我回去!

”这个推断大胆而疯狂,但结合李默偏执的精神状态,却又合理得让人心惊!事不宜迟。

我们简单伪装了一下,立刻动身。再次回到我公寓楼下时,已是深夜。大楼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