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疼时,我刚消化完自己穿成霸总文恶毒女配的事实。
眼前的顾晏辞穿着高定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冷得像冰,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准备手术,把苏晚的肾换给你。
”我看着他身后被保镖架着、脸色惨白的女主苏晚,
又摸了摸原主因为“肾衰竭”插着的输液管——这哪是生病,分明是原主为了绑住顾晏辞,
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却要赔上苏晚的命。没等顾晏辞的助理打电话通知医院,
我抄起床头的金属输液架,趁着他俯身看“检查报告”的瞬间,狠狠砸在他手腕上。
顾晏辞痛呼出声,我一把夺过他腰间的皮带,动作快得让在场保镖都没反应过来,
反手就将他的胳膊拧到背后,皮带死死捆住他的手腕。“你疯了?”顾晏辞挣扎着,
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怒火,“知不知道我是谁?”“知道啊,顾总。”我踹开想上前的保镖,
扯过一旁的医用纱布塞进他嘴里,又用胶带封了口,“但我更知道,苏晚的肾没病,
你也没资格拿别人的命填你那破感情债。”我转头看向愣在原地的苏晚,
冲她扬了扬下巴:“苏**,别愣着了。顾总不是喜欢‘换器官’吗?他的肾功能好得很,
刚好能救你——哦不对,是还你本该安稳的人生。”说着,我按下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对着冲进来的护士和医生,指了指被绑在椅子上、眼神能杀人的顾晏辞,
又指了指苏晚:“麻烦先给苏**做个体检,再看看顾总……他自愿捐献肾脏,
你们按流程来就行。”顾晏辞在椅子上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怒吼,
可被皮带勒紧的手腕已经泛起红痕,半点挣脱不开。
我看着他这副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终于松了口气——原主的结局是被他折磨得肝肠寸断,死无全尸,而现在,
这场“霸总追妻火葬场”的剧本,该换个主角了。护士和医生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顾晏辞,
又看看面色平静的我,手里的病历本都差点攥掉。顾晏辞瞪着眼睛,
嘴里的纱布被他咬得发皱,胸腔剧烈起伏,活像头被缚住的猛兽。“愣着干什么?
”我把原主伪造的“肾衰竭”报告揉成团扔在地上,指了指苏晚,“先给她做检查,
她之前被顾总强行抽了血,看看有没有影响。至于顾总,”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声音压得低了些,“他刚才亲口说愿意捐肾救苏**,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能解了他的嘴,
让他再确认一遍。”顾晏辞眼睛瞪得更圆,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
显然是被“顾总自愿捐肾”这句话惊到了——谁不知道顾晏辞在这座城市里一手遮天,
别说捐肾,就算是让别人给他递杯水,都得看他心情。可眼下这场景,由不得他们不信。
苏晚反应过来,快步走到我身边,声音还有点发颤:“你……你真的要帮我?
”我冲她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调出刚才偷偷录下的、顾晏辞说“把苏晚的肾换给你”的录音:“不止帮你,
还得让他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买单。”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顾晏辞的特助带着一群黑衣保镖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电击棍。顾晏辞像是看到了救星,
拼命扭动身体,用眼神示意他们动手。我却半点不慌,举起手机晃了晃:“你们要是敢动,
我就把这段录音发到网上,再把顾总强行扣押苏**、逼她捐肾的证据交给媒体。到时候,
顾氏集团的股价跌了,你们的饭碗能不能保住,可就不一定了。”特助的动作顿住了,
脸上满是犹豫。顾晏辞气得脸都青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把手机揣回兜里,
又对医生说:“麻烦尽快安排检查,顾总时间宝贵,可不能耽误了捐肾的大事。
”医生连忙点头,带着苏晚去了隔壁诊室。我转身坐在顾晏辞对面的椅子上,
看着他眼底的怒火和不甘,慢悠悠地说:“顾总,你不是喜欢掌控别人的生死吗?现在知道,
被人掐住软肋的滋味,不好受了吧?”顾晏辞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可他再怎么瞪,也改变不了被绑着的事实——这场游戏,
从他想拿苏晚的肾填原主的欲望开始,就已经输了。而我要做的,不止是保住自己的命,
还要让苏晚彻底摆脱他的阴影,让这个自以为是的霸总,好好尝尝“还债”的滋味。
顾晏辞被两个护士架着去做检查时,脸色黑得能滴出墨。路过走廊拐角,
他突然发力甩开护士,猛地朝我撞过来,眼底满是狠戾:“你敢毁我顾氏,
我让你和苏晚都活不成!”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的同时,抬手攥住他被皮带捆着的手腕,
借力将他按在墙上。冰凉的墙壁贴着他的后背,他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顾总,
”我凑近他耳边,声音里带着冷意,“现在是你在求着我们保密,不是我们求你。
你要是再闹,我不介意让记者现在就来医院‘采访’你这位‘爱心企业家’。
”这话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顾晏辞的火气。他喘着粗气,眼神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放肆。
特助跟在后面,脸色惨白地劝:“顾总,您先配合检查,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顾晏辞狠狠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咬着牙,被护士重新架走。
苏晚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除了有些贫血,身体并无大碍。而顾晏辞的检查报告显示,
他的肾脏各项指标都合格,完全符合捐献条件。我拿着两份报告,
走到还在病房里“生闷气”的顾晏辞面前,把报告拍在他腿上:“看清楚了?你的肾好得很,
刚好能还苏晚一个安稳。”顾晏辞别过脸,不说话。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顾氏集团董事会的电话。特助接起电话,没说两句就变了脸色,
挂了电话后急急忙忙地对顾晏辞说:“顾总,董事会那边听说了您要捐肾的事,
已经炸开锅了,还说要是您影响了公司运营,就要重新考虑您的位置……”顾晏辞猛地抬头,
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他这辈子顺风顺水,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叫板,
更别说威胁到他在顾氏的地位。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冷笑——原来再不可一世的霸总,
也有怕失去权力的时候。我把手机递给苏晚,让她给家里报了平安,
又安排她去了医院附近的酒店暂住,避免被顾晏辞的人找到。之后,我回到病房,
看着还在愣神的顾晏辞,慢悠悠地说:“顾总,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乖乖配合手术,
捐肾后我把所有证据都还给你,保证不影响顾氏;二是你继续闹,我让你不仅丢了肾,
还丢了顾氏的控制权,怎么选,你自己定。”顾晏辞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
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狠戾,只剩下不甘和妥协:“我配合手术,但你必须保证,
以后不再找我和苏晚的麻烦。”“放心,”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对跟你纠缠没兴趣,只要你不再招惹苏晚,我们就两清。”手术定在三天后。手术当天,
我陪着苏晚在手术室门口等着,看着顾晏辞被推进手术室,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原主的悲剧不会再重演,苏晚也能摆脱顾晏辞的阴影,开始新的人生。手术很成功。
顾晏辞醒来后,看着守在床边的特助,没再提之前的事。而我则带着苏晚离开了这座城市,
帮她找了一份设计的工作——苏晚以前学过设计,只是后来因为顾晏辞,
才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后来听说,顾氏集团的股价慢慢稳定下来,顾晏辞也收敛了很多,
不再像以前那样飞扬跋扈。偶尔刷到关于顾氏的新闻,
看到顾晏辞在采访里说“要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时,
我总会忍不住笑——或许这场“还债”,不仅救了我和苏晚,也让那个自以为是的霸总,
终于学会了怎么做人。离开那座城市的第三个月,我和苏晚在南方小城租了间带院子的屋子。
苏晚重拾设计旧业,把院子里的紫藤花画进童装稿里,
投稿给杂志社后竟真的过了稿;我则用原主名下偷偷藏的一笔钱,开了家小小的甜品店,
每天揉面团、烤蛋糕,日子过得比上辈子还踏实。这天午后,我正给刚出炉的曲奇撒糖霜,
店门被推开,风铃叮当作响。抬头一看,竟是顾晏辞的特助,他穿着一身便装,
手里拎着个公文包,神色比上次在医院时温和了不少。“林**,”他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顾总让我交给您的。他说,之前的事,是他做错了,这里面是他赔偿给苏**的钱,
还有……他签的保证书,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打扰你们。”我接过纸袋,打开看了眼,
里面除了一张银行卡和保证书,还有一张手写的便签,
字迹遒劲却带着几分潦草:“当年救我的人,确实是苏晚。之前是我眼盲心瞎,
多谢你拦住我,没让我错得更离谱。”原来他终究还是查清楚了。我把纸袋收好,
对特助说:“替我谢谢他。钱我会转给苏晚,至于保证书,我会收好。告诉顾总,
往后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结局。”特助点点头,
又补充道:“顾总现在把很多精力放在公益上,捐了好几家肾病医院。
他说……算是弥补过去的错。”我愣了愣,随即笑了笑——或许那场被迫的“捐肾”,
真的让他彻底醒了。傍晚苏晚回来,我把纸袋递给她。她看到保证书时,指尖微微颤抖,
眼眶却没红,只是轻声说:“真好,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她把银行卡推给我,
“这钱我不要,你用它把甜品店扩大些吧,咱们的日子,得靠自己挣才踏实。”我没推辞,
第二天就联系了装修队,把甜品店隔壁的空铺也租了下来。苏晚则在院子里种满了海棠花,
说等花开了,就把花瓣做成馅料,包进我烤的面包里。有天晚上,我刷到一条财经新闻,
记者问顾晏辞“现在最看重的是什么”,他对着镜头,语气平静:“是尊重。
尊重每一个人的意愿,尊重生命本身。”镜头扫过他办公室的书架,
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本《人体器官捐献伦理指南》。我关掉手机,看向窗外。
苏晚还在客厅里画设计稿,台灯的暖光落在她脸上,安静又温柔。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
带着院子里海棠花的香气。春末的南方总爱落雨,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甜品店的玻璃上,
晕开一片朦胧的水汽。我正低头给顾客打包樱花味的曲奇,
抬头时却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是苏晚,她怀里抱着个半岁大的婴儿,
身边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眉眼温和,正笑着帮她撑伞。“阿林!”苏晚笑着走进来,
把婴儿递到我面前,“快看看,这是我儿子,叫安安。”小家伙裹着鹅黄色的襁褓,
小手攥着个小银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我,模样讨喜得很。我放下手里的打包袋,
伸手轻轻碰了碰安安的脸颊,软乎乎的触感让人心都化了:“长得真像你,眼睛又亮又好看。
这位是……”“这是我先生,陈医生。”苏晚脸颊微红,
陈医生笑着跟我握手:“常听晚晚提起你,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摆摆手:“哪算什么恩人,都是她自己够勇敢。”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苏晚给我讲起她和陈医生的相遇——去年冬天她感冒去医院看病,刚好遇到值夜班的陈医生,
他不仅耐心帮她看诊,还发现她因为之前被顾晏辞强行抽血,身体底子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