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三年，我和沈司砚相敬如宾。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一份孕期报告，名字却是他初恋。
当晚我拿出离婚协议：「签了吧，给你白月光让位。」他沉默地看着我，
眼眶泛红：「你终于忍不住了？」我愣住时，他冷笑撕碎协议：「休想。」「温晚，
你以为我娶你是为了什么？」01结婚三年，我和沈司砚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而疏离的关系。
商业联姻，不就那么回事。他是沈氏集团的掌舵人，我家需要他们家的资金链。一场交易，
各取所需。我们住在同一栋别墅里，却像合租的陌生人。他住二楼东侧主卧，我住西侧客卧。
除了必要的家庭聚会，我们几乎不同时出现。就连保姆赵姨都看得出来，
有一次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太太，先生问您今晚回不回来吃饭？」我看着手机，
头也没抬：「不回。有局。」那是上周的事。其实我没什么局，只是不想面对那张冷脸。
但最近，沈司砚有点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以前他虽然冷淡，但至少表面礼节还在。
见面会点头，出门会说一声。可最近一个月，他整个人都变了。回家越来越晚，
有时甚至彻夜不归。身上偶尔带着酒气——他以前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最奇怪的是，
他开始躲着我。以前每周一次的家庭晚餐，他取消了。走廊上碰到，他会立刻转身，
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直到今天下午，
我因为一份忘在他书房的文件，推开了那扇平时紧闭的门。在他的书桌抽屉里，
我看到了一份孕检报告。名字：苏晴。沈司砚的初恋女友。日期：两周前。
02我拿着那张纸，手有点抖。苏晴。这个名字我已经很多年没听人提起了。
当年沈司砚和她爱得轰轰烈烈，整个圈子都知道。要不是沈家突然遭遇危机，
需要温家的资金支持，现在沈太太的位置，应该是她的。所以现在是什么？旧情复燃？
连孩子都有了？我看着那份报告，突然觉得这三年像个笑话。我温晚再怎么不堪，
也不至于给人当垫脚石。我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财产按婚前协议来，我只要我该得的。」律师有些惊讶：「温**，您确定吗？
现在离婚的话，温氏那边...」「确定。」我打断他，「尽快发给我。」挂掉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等沈司砚回来。晚上十一点，门口传来动静。沈司砚走进来，看到我，
明显愣了一下。「有事？」他脱下外套，语气冷淡。我看着他。这张脸确实好看，棱角分明，
眉眼深邃。可惜，从来不属于我。「我们谈谈。」我说。他挑眉，在我对面坐下。
我拿出刚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签了吧。给你的白月光让位。」
沈司砚盯着那份协议，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你什么意思？」「苏晴怀孕了，不是吗？」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退出，你们在一起。」他猛地抬头，
眼睛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是惊讶？还是被戳穿的慌乱？但很快，他笑了。笑得讽刺。
「温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我愣住。「什么？」他拿起那份协议，慢慢撕成两半，
然后扔进垃圾桶。「休想。」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以为我娶你，
是为了给谁让位？」03那一晚后，我和沈司砚彻底陷入了冷战。或者应该说，比冷战更冷。
我们现在是敌人。我开始认真考虑分居的可能性。既然他不肯离婚，那我搬出去总可以吧？
但就在我找房子的期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沈司砚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身边。公司年会，
他不请自来。我陪客户吃饭，总能「偶遇」他。甚至连我和闺蜜逛街，都能在商场碰到他。
「你跟踪我？」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在停车场拦住他。
他淡淡看我一眼：「这家商场是沈氏旗下的，我来巡视。」「巡视到女装区？」「不行吗？」
我气得想笑。更诡异的是，他开始干涉我的工作。我和一个客户谈合作，
第二天对方就委婉地表示要终止谈判。后来我才知道，是沈司砚在背后搞鬼。
我冲进他办公室：「你什么意思？」他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那个项目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你说了不算！」他终于抬头，眼神锐利：「温晚，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
你的项目，关系到沈氏的利益。」「那就离婚啊！离婚后我就和你们沈氏没关系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你就这么想离婚？」「是！」「因为苏晴？」我一怔。「不然呢？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如果我说，苏晴的孩子不是我的呢？」
04我花了三天时间调查苏晴。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她确实怀孕了，但孩子的父亲，
是沈司砚的死对头，陆沉。更让我惊讶的是，苏晴和陆沉，已经秘密结婚半年了。
所以沈司砚没有撒谎。孩子不是他的。那为什么，孕检报告会在他那里？我越想越乱，
决定直接找沈司砚问清楚。但他好像突然消失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连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就在我准备报警的时候，赵姨打来电话。「太太，
先生回来了。但是他...他状态很不好。」我赶回别墅，看到沈司砚坐在沙发上，
浑身湿透，眼神空洞。「你去哪了？」我问。他不说话。「沈司砚？」他还是不说话。
我这才发现，他的手上都是伤。像是和人打了一架。「你没事吧？」我蹲下来，
想检查他的伤口。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温晚。」他声音沙哑，「你爱过我吗？」我愣住。
「哪怕只有一瞬间。」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我不懂的情绪。
悲伤？脆弱？还是...「你喝酒了？」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算了。」他松开我，转身上楼。「我不问了。」05第二天，沈司砚又恢复了正常。
仿佛昨晚那个脆弱的人，只是我的幻觉。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回家吃晚饭。有时甚至会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我谨慎地回答：「还行。」
然后就是漫长的沉默。直到某天晚上，他突然说：「苏晴是我妹妹。」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什么？」「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平静地说，「我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
我花了十分钟消化这个消息。「所以那份孕检报告...」「她不敢告诉陆沉她怀孕了。
陆沉不喜欢孩子。」沈司砚说，「她来找我帮忙。」「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告诉你之后呢？你会立刻提出离婚吧。」我一怔。「温晚，这三年。
你就没有一点，对我动过心吗？」这次，他没有喝酒。眼神清明，语气认真。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动心吗？也许有过。在他深夜为我留灯的时候，
在我生病他默默照顾的时候。但那些瞬间，很快被他冷漠的态度淹没。「如果没有这桩婚姻，
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交集。」我实话实说。他沉默了。很久，他说：「是啊。」「所以，
离婚吧。」我趁热打铁，「既然苏晴的事是误会，我们没必要继续捆绑在一起。」他看着我，
突然笑了。「温晚，你真是没有心。」06我和沈司砚的关系陷入一种奇怪的僵局。
他不肯离婚，但也不再冷漠。反而开始，追求我？每天送花到公司，接我下班，
甚至在我加班时，带着宵夜来看我。闺蜜林晓说：「他是不是终于发现你的好了？」
我摇头：「不知道。但肯定有问题。」果然，没多久，问题就出现了。沈氏集团遭遇危机。
有竞争对手在恶意收购他们的股份。而那个竞争对手，是陆沉。更糟糕的是，
我发现温氏也参与了这次收购。我回家问我爸：「怎么回事？」我爸支支吾吾：「晚晚，
这是商业决策...」「你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等我离婚，就吞掉沈氏？」我爸沉默。
我全都明白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温家需要沈家的资金，但最终目的，
是吞并沈氏。而我，是那个诱饵。我冲回别墅，沈司砚正在书房工作。「你早就知道了？」
我问。他抬头，眼神平静。「知道什么？」「温家的计划。」他合上电脑，看着我。
「比你想象的要早。」我愣住。「那你还...」「我还什么？」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还对你这么好？还不想离婚？」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笑了，带着讽刺。「温晚，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蠢的人吗？」「那你为什么...」「因为我爱你。」空气突然安静。
我怔怔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说什么？07「你说什么？」我声音发颤。
沈司砚看着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我说，我爱你。」他重复一遍，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我摇头：「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他向前一步，
「因为我们是商业联姻？因为我曾经冷漠？」他苦笑：「那是因为我不敢靠近你。」「温晚，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愣住。第一次见面？不是在三家的宴会上吗？「十年前，
城南篮球场。」他说，「你给你弟弟送水，我被队友撞倒，是你递给我一瓶水。」
我努力回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细节已经很模糊。「那时候我就记住你了。」他笑了笑，
「后来听说你是温家大**，我还高兴了很久。门当户对，我有机会。」「可是没多久，
你就和陆家那小子走得近。」陆沉？我高中时确实和他同校，但根本不熟。「再后来，
我家出事，需要联姻。我第一个想到你。」他声音低下来，「但我没想到，你是被逼的。」
「这三年，我看着你每天想着怎么离开我。我不敢对你好，怕你更有压力。也不敢太坏，
怕你讨厌我。」他深吸一口气：「温晚，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用这种方式把你绑在身边。」
我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所以这三年，他的冷漠是装的？他的疏离是演的？
「那苏晴...」「是我妹妹。我一直照顾她，是因为觉得亏欠。」他说，
「我父亲对不起她母亲。」一切都说得通了。那些反常的行为，那些若即若离的态度。
原来都是因为他...爱我？「现在你知道了。」他看着我，「还要离婚吗？」
08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于是我搬出了别墅，住进酒店。沈司砚没有阻止。
他说：「我等你。」三天后，林晓找到我：「你还有心情在这发呆？沈氏要完了！」
我一怔：「什么意思？」「陆沉和你爸联手，已经收购了沈氏40%的股份。再有一天，
就要开股东大会了。」我赶到沈氏时，大楼一片混乱。秘书说沈司砚在顶楼办公室。
我推门进去，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寂。「你来了。」他没有回头。「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问。「告诉你什么？」他转身，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告诉你我要破产了？
告诉你我保护不了沈氏？」他走到我面前：「温晚，我唯一后悔的，是没能好好爱你。」
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我可以帮你。」我说。他摇头：「不用了。」「温氏那边，
我可以...」「晚晚。」他第一次这么叫我，「走吧。这一切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我看着他，「我是你妻子。」他怔住。我深吸一口气：「三年夫妻，
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情分在。」「沈司砚，让我帮你。」09我回家找我爸谈判。
「停止收购沈氏。」我直截了当。我爸皱眉：「晚晚，这是商业决策...」
「那我就要把温氏税务问题的证据交给警方了。」我爸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这三年来，温氏所有的违法证据。」
我爸愣住：「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三年，我可不是只会逛街购物。」我笑了笑，
「爸，你以为我真的是任你摆布的傀儡吗？」我爸沉默良久，最后说：「我可以停手。
但陆沉那边...」「陆沉交给我。」我约陆沉见面。他看起来很得意：「温**，
有什么事吗？」「停止收购沈氏。」我说。他笑了：「凭什么？」「凭苏晴肚子里的孩子。」
他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苏晴怀孕了，不是吗？」我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