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高中毕业聚会那天，校花当众让我出丑。前世我为她放弃名校，最终沦为她的备胎，
惨死车祸。这一世，我当着全校同学的面撕掉她的照片。“抱歉，我对你没兴趣了。
”转头我创办的科技公司估值过亿。她却红着眼眶在我公司楼下等了整夜：“求你，
再看我一眼...”上意识沉浮，最后定格在一束刺得人睁不开眼的强光，
和轮胎摩擦地面尖锐到撕裂耳膜的啸叫。李默猛地睁开眼。
喧嚣声浪混杂着廉价酒精和果盘甜腻的气味，劈头盖脸地砸来。光线昏暗，彩色球灯旋转，
切割出一张张年轻而亢奋的脸。他正坐在KTV包厢柔软的皮质沙发上，手心沁出薄汗，
黏糊糊地握着一个硬物。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着洁白的连衣裙，
站在学校的樱花树下，巧笑嫣然，眉眼弯弯，是公认的校花林姝。而这张照片，是他**的，
洗出来后珍藏了许久，此刻边缘已被他紧张的指关节捏得有些发皱。“李默！李默！上啊！
”“是男人就大胆点！”周围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同学们围着他，
脸上带着看戏的、鼓励的、或仅仅是无聊凑热闹的笑容。前方，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路的尽头，林姝被几个女生簇拥着坐在高脚凳上，手里端着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
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了然的微笑，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带着点居高临下的、等待已久的意味。毕业聚会。表白。这是他生命第一个，
也是最重要的转折点。前世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他就是在这一刻，鼓足平生勇气，
在这喧闹的起哄声中，走向林姝，结结巴巴地掏出这张**的照片，献宝般递上去，
说出了那句耗尽他全部气力的“我喜欢你”。然后，迎接他的，是林姝轻轻蹙起的眉头，
以及那句虽轻柔却如同冰锥刺穿他所有尊严的话：“李默，我们只是同学呀，
而且……你这样做，会让我很困扰的。”全场瞬间的死寂，然后是压抑的、细碎的嗤笑声。
他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僵立在舞台中央，唯一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灼热、羞耻。
那晚之后，他魂不守舍，甚至连林姝报哪里他就跟着报哪里的可笑行径都做了出来，
结果自然是滑档，去了一所远远配不上他分数的普通大学。而林姝，去了她心仪的南方名校，
将他偶尔小心翼翼的问候当作闲暇时的消遣，需要跑腿、需要礼物、需要情绪垃圾桶时，
才会施舍给他一点点关注。他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当了她多年的备胎，
直到在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因为接到她一个带着哭腔说“心情不好”的电话，
他连夜开车跨市去见她，最终……轮胎打滑，失控，刺眼的远光灯，巨大的撞击力，
玻璃碎裂的脆响，还有身体被撕裂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T恤，
李默的手指猛地收紧，照片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他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决定命运拐点的夜晚。“李默，快去吧！姝姝等着呢！
”一个林姝的闺蜜笑着催促，语气里的揶揄毫不掩饰。李默抬起头，目光越过起哄的人群，
直直地落在林姝身上。那双曾经让他迷恋、让他卑微到尘埃里的眼睛，
此刻清晰地映照出他的倒影——一个紧张、局促、即将献上自己真心任人践踏的傻瓜。
他忽然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极淡的，近乎冷酷的笑容。前世的车祸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但胸腔里残留的窒息感和四肢百骸似乎还未散去的剧痛，都在提醒他那份真实。
为这样一个从未真正将他放在眼里的人，赔上自己的一生，甚至性命？太可笑了。他站起身。
起哄声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所有人都以为好戏即将上演。连林姝都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下巴抬起的弧度更加优美，准备迎接又一次毫无新意的、满足她虚荣心的告白。然而，
李默没有走向她。他就在原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双手捏住那张承载了他前世无数卑微念想的照片。“嗤啦——”清晰无比的撕裂声，
像一把快刀，骤然切断了包厢里所有的喧嚣。彩球灯还在转，音乐的前奏还在流淌，
但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
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默的动作。他将撕成两半的照片叠在一起，再次对折，然后，更加缓慢地，
一下，又一下，彻底撕成了碎片。碎纸屑，如同苍白的雪花，从他指缝间簌簌飘落，
散在昏暗的灯光和脏污的地毯上。李默拍了拍手，像是要拂去什么脏东西。他抬起头，这次，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精准地捕捉到林姝那张写满了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的脸。“抱歉，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冷静，
“我对你，没兴趣了。”死寂。真正的、落针可闻的死寂。
林姝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那双总是盛着清高和漫不经心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措手不及的慌乱和……被冒犯的震怒。
他凭什么？！
他一个默默无闻、除了成绩好点一无是处、跟在她身后三年连句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家伙，
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对她？！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李默没有再看她一眼，
也无视了周围足以将他淹没的震惊目光。他径直穿过石化的人群，拉开沉重的KTV包厢门，
将身后那片凝固的尴尬和即将爆发的窃窃私语，彻底关在了门内。
门外走廊的光线明亮而冰冷，空气也清新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那股萦绕不散的、属于前世的憋闷和绝望，似乎随着这口气缓缓吐出。新的生命，
开始了。他的脚步没有停顿，走向出口，
同时也走向了记忆里那个即将开启的、属于他的时代风口。他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一个能让他抓住第一个机会的支点。至于林姝……他脑海中浮现出她最后那张失态的脸。
无关紧要了。接下来的日子，李默切断了与过去大部分无意义社交的联系。
他利用高考后漫长的假期，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和网吧。他凭着远超这个时代的眼光和记忆，
筛选信息，分析趋势。他清楚地知道，未来十年，是移动互联网的黄金时代，
无数财富神话将在此期间诞生。他没有本钱，没有人脉，但他有对未来清晰的洞察，
和一颗被苦难磨砺得坚硬无比的心。他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积累第一桶金。他帮人做网站，
写简单的程序，甚至利用信息差，在一些初兴的电商平台上做点小额的倒买倒卖。
每一分钱都赚得不易，但他花得更加谨慎。与此同时，关于他的“壮举”早已在班级群里，
在昔日同学的私聊中，发酵成了各种版本的传说。“李默是不是受**疯了？
”“肯定是欲擒故纵吧？玩脱了怎么办？”“啧，没想到他平时闷不吭声，玩得还挺野。
”偶尔有相熟的同学试图打探，都被李默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他的生活被学习和搞钱填满，
充实得没有一丝缝隙留给无关人等的好奇。林姝的生活，
却似乎并没有因为李默的“不打扰”而变得更好。起初是愤怒，
一种被卑微者忤逆的强烈不适感。她习惯了李默追随的目光，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回应，
习惯了他那份唾手可得的、安全的“喜欢”。他的突然抽离，
并且是以这样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让她完美的毕业季蒙上了一层难以言说的阴影。紧接着，
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空落。尤其是在深夜，刷着手机，看到别人成双成对的动态时，
那个永远会第一个给她点赞评论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过。她几次点开与李默的聊天框，
手指悬在屏幕上，却不知道该发什么。质问？她以什么立场？关心？显得她多在意似的。
这种微妙的不平衡感，在她进入大学后愈发明显。新的环境，优秀的男生很多，
但再也没有人像李默那样，将她每一句随口的话奉若圭臬，将她的喜怒哀乐置于一切之上。
那些追求者，彬彬有礼，却也带着各自的算计和考量。她开始在某些失落的瞬间，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高中三年，那个永远坐在教室后排，
沉默却总能帮她解决掉所有麻烦数学题、物理题的少年。而李默，在大学开学后，
几乎成了校园里的一个幽灵。他选择了计算机专业，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课堂上。
他租了一个便宜的地下室，没日没夜地敲代码。
他记忆中几个关键的技术节点和商业模式雏形，在他手下一点点变成现实。
他拉到了第一个合伙人，是一个被他想法打动、技术能力极强的学长。
两人挤在弥漫着泡面味的地下室里，为了一个bug争吵，为了一次微小的突破欢呼。
汗水、泡面、**、无数个不眠的夜。时间在李默的全力奔跑中飞速流逝。一年后，
他主导开发的一款针对大学生群体的校园社交兼**APP“学联”，
以其精准的定位和便捷的功能，在几所高校试点后迅速走红，用户量呈指数级增长。两年后，
“学联”完成了A轮融资，金额是一个在校园里听起来如同天文数字的存在。李默这个名字，
开始以“创业新星”、“天才少年”的身份，出现在本地科技版块的新闻里，
甚至被母校请回去做了一次报告会。报告会的通知贴在学校公告栏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彼时，林姝正和几个新认识的姐妹从旁边走过。有人指着海报上“李默”两个字，
惊呼道：“哎？姝姝，这不是你们高中那个……那个谁吗？就毕业聚会撕你照片那个！
我的天，他现在这么厉害了吗？”海报上的李默，
穿着合体的西装（为了报告会临时购置的），身形挺拔，眉宇间是超越年龄的沉稳和锐利，
早已褪去了高中时的青涩和卑微。他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地注视着镜头，
背后是“学联科技CEO”的字样。林姝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她看着海报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呼吸都停滞了半拍。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地传入她的耳朵。“真的是他！
当初还以为他受**了，没想到是去搞事业了！”“啧啧，这算不算逆袭打脸的典范？
”“‘学联’我现在天天用！大神居然是我们校友！”那些声音，
那些惊叹、羡慕、崇拜的语气，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她骤然收缩的心上。
她想起KTV里他撕碎照片时决绝的背影，想起这一年多来他彻底的消失，
些无人回应的失落夜晚……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悔恨、不甘、羞耻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刺痛感，
猛地冲上了她的头顶，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她死死地盯着海报上李默的眼睛，
那双曾经盛满她的影子、如今却深邃得看不到任何情绪的眼睛。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
带来细微的刺痛。她忽然想起，就在上周，
她还在为学生会里一个颇有好感的学长若即若离的态度而暗自神伤。
前海报上这个光芒初绽、已然站在她需要仰望的高度的李默……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和恐慌，
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中报告会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李默和林姝共同的高中圈子里激起了远超预期的涟漪。班级群、校友群，
甚至一些已经沉寂许久的私聊窗口，都因此重新活跃起来。
那些曾经在KTV里起哄、或是背后议论李默“疯了”的人，此刻的口风彻底调转。“**！
李默真成大佬了！”“当初就看出来他不是池中物！”“‘学联’我天天用，
没想到创始人是我同学！牛逼！”“@林姝，姝姝，你当初是不是就看出来李默潜力无限，
所以才……”最后那条带着明显调侃和某种微妙试探的@，像一根烧红的针，
猝不及防地烫了林姝一下。她正躺在床上刷手机，看到这条消息的瞬间，
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不是害羞，是羞愤，是那种被人无意间戳破最不堪心思的狼狈。
她猛地将手机屏幕扣在胸口，心脏“咚咚”狂跳，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群里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每一条对李默的赞美，每一句对“学联”前景的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