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昏君,开局一个财务审计震惊玛丽苏全朝精选章节

小说:穿成昏君,开局一个财务审计震惊玛丽苏全朝 作者:月满重楼 更新时间:2025-11-19

连续加班猝死,我一个大厂高级项目经理,竟穿成玛丽苏小说的反派昏君!

开局就是女主被诬陷,七个恋爱脑男主为爱冲锋,要劫法场?朝堂上天天吵女主到底爱谁?

吵什么吵!我反手甩出《朝会议事规范》,开会跑题?罚俸!冰山摄政王玩冷酷?

给我滚去上“沟通技巧培训班”!战神热血上头要出征?

先给我写五千字《可行性分析报告》,KPI不达标,滚去看仓库!1项目启动会,

从复盘开始我的头很痛。不是那种宿醉后的钝痛,也不是感冒发烧时的胀痛,

而是一种更精准更熟悉的痛感——就像你连续开了七十二个小时的紧急项目上线会,

期间只靠咖啡跟功能饮料续命,

最后在产品经理程序员测试跟运营四个部门的夺命连环call中,

大脑CPU彻底烧毁的那种痛。我费力的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雕龙画凤的巨大柱子,还有头顶上那华丽的有些过分的藻井。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味道,像是某种高级木料混合着焚香。等等,

这不是我那间月租八千只有十五平米的开间。“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一声娇滴滴梨花带雨的哭喊在我耳边炸开,分贝之高,

差点把我刚重启的大脑再次震到宕机。我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珠翠满头的女人正跪在我面前不远处,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而在她身边,另一个衣着相对素雅但姿容绝色的少女也跪在地上,虽然没哭,

但那副倔强的咬着嘴唇眼眶通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杀伤力比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还没来及的处理这混乱的视觉信息,周围便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声音。“陛下,

苏姑娘蕙质兰心,断不会行此窃取之事,其中必有误会!”一个听起来清朗如玉的声音响起。

“哼,误会?人证物证俱在,顾丞相莫非要徇私枉法不成?”另一个阴冷的声音立刻反驳。

“够了!谁敢动涟月一根手指,先问过我手中的剑!”这是一个充满杀气的声音。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陛下,开个价吧,凤钗的钱,我出了。”这是一个……嗯,

听起来很有钱的声音。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高得离谱的椅子上,

底下的大殿里站满了穿着古代官服的人,他们正吵作一团。而争吵的核心,

似乎就是那个叫“苏姑娘”的绝色少女。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洪流涌入脑海。

大燕王朝,皇帝赵构,体弱多病性格阴鸷。而被指控偷了皇后凤钗的少女,名叫苏涟月。

至于底下那几个吵得最凶的,分别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慕容寒,谪仙丞相顾玄,

不败战神林枫,还有天下首富沈浪......我,李正,一个30岁的大厂高级项目经理,

在连续加班三天三夜后,成功猝死,

然后穿越成了这部名为《凤影傲九天之七夫临门》的玛丽苏小说里,

那个集嫉妒愚蠢短命于一身的工具人反派皇帝。而眼下这一幕,

正是原著中一个经典的小**——“发簪失窃案”。情节应该是,

我这个昏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严惩苏涟月,然后几个男主为爱冲锋劫法场,跟皇权激烈冲突,

最后一番波折不仅证明了苏涟月的清白,还让她跟某个男主的感情急剧升温。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着这熟悉的,被多个需求方同时轰炸的头痛。皇后是要求严惩的甲方。

苏涟月是哭诉自己无辜的产品经理。

底下那几个男主是各自为战试图劫持项目走向的技术运营跟市场部门负责人。而我,

作为这个“王朝”项目的总负责人,现在需要处理这个突发的恶性BUG。

按照原著的流程走?不,那不符合我的职业习惯。一个优秀的项目经理,

首要职责就是风险管控跟流程优化。这种毫无逻辑纯靠感情驱动的冲突,

是我生理上无法忍受的。“陛下!”皇后见我久不作声,又哭喊了一声,“苏涟月藐视宫规,

偷窃臣妾的凤钗,此乃大不敬之罪,若不严惩,皇室威严何在啊!

”底下立刻又乱成了一锅粥。慕容寒冷冷的向前一步,气势逼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玄轻摇羽扇,痛心疾首:“陛下,切勿听信一面之词,冤枉了忠臣之后啊。

”林枫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眼神锐利如刀。我看着这混乱的场幕,

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这简直就是一个管理失控的项目启动会,每个人都在提需求,

却没有一个人在讨论解决方案。我抬起手,用力的敲了敲面前的龙椅扶手。“咚!咚!咚!

”清脆的响声在大殿中回荡,嘈杂的声音奇迹般的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奇怪我这个一向只会无能狂怒的皇帝,

今天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我清了清嗓子,用尽我毕生的职业素养,

压下心头的烦躁,开口说出了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句话。“都先别吵。”我的声音不大,

但异常平静,平静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们先来复盘一下整个事件的时间线。

”大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复盘?时间线?这是什么词?我没理会他们的错愕,

继续用我最习惯的项目经理口吻说道:“皇后,你是本次事件的发起人。请你陈述一下,

从你发现凤钗丢失,到你指控苏涟月,这中间的关键节点和对应的时间点。”皇后张大了嘴,

显然被我这套说辞搞懵了。“陛……陛下,臣妾……臣妾是午后发现凤钗不见了,

宫女说看见苏涟月进了臣妾的寝宫,然后……然后就在她身上搜了出来……”“很好。

”我点了点头,“那么,‘午后’是具体什么时间?‘宫女说’是哪个宫女?

她看到苏涟月进入寝宫的具体时间点是什么?停留了多久?出来时状态如何?

凤钗是在苏涟月身上哪个部位搜出来的?由谁执行的搜查?在场见证人有谁?

搜查过程是否合乎规矩?”我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而出,把皇后问的哑口无言,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接着,我转向那个楚楚可怜的苏涟月:“苏涟月,

你作为本次事件的核心关联方,现在轮到你陈述。请说明一下皇后所述时间段内,

你的行动路径接触的人员,以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后的寝宫附近。

”苏涟月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美的惊心动魄,但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她大概是想不通,

为什么剧本没有按照她熟悉的路线发展。皇帝不应该是对她咆哮羞辱,

然后逼得男主角们英雄救美吗?“我……我只是路过御花园,

想去寻几支梅花……”她怯生生的说。“寻梅花?”我面无表情的追问,“你的需求很明确。

那么,为了达成这个需求,你做了哪些准备?规划的路线是什么?

是否预估了完成任务所需的时间?期间是否遇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变量,

导致你的行动路径偏离了预设方案?”苏涟月彻底傻了,嘴唇翕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底下的大臣跟几位男主角,也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们大概从未见过如此……清奇的审案方式。我无视了他们,继续我的流程。“证物呢?

呈上来。”一名太监战战兢兢的将那支凤钗呈上。我瞥了一眼,

对旁边的内侍总管道:“将证物封存,送去内务府造办处,让他们找最好的工匠,

对凤钗进行全面的痕迹分析。重点检查上面除了皇后和苏涟月之外,

是否还有第三方的指纹汗渍或者其他微量物质残留。另外,传朕旨意。”我顿了顿,

环视着殿中一张张呆滞的脸,用一种宣布项目最终决定的语气,冷冷的说道:“此事,

性质存疑,流程不清,证据链不完整。即刻起,交由大理寺刑部宗人府三方会审。

即刻成立‘皇家凤钗失窃案特别调查小组’,由大理寺卿担任组长。封锁所有相关现场,

包括皇后的寝宫和御花园的相关路段。传唤所有相关人等,

但不限于皇后的贴身宫女御花园当值的太监以及过去十二个时辰内所有可能接触到证物的人,

逐一录口供,形成书面报告。”“一个月内,朕要看到一份不低于五千字的详细调查报告,

附上所有物证人证的卷宗副本。在此期间,苏涟月作为重要涉案人员,暂时不得离开京城,

但考虑到她是初犯,且此事尚无定论,可向宗人府申请取保候审。”“都听明白了吗?

”我话音落下,整个太和殿安静的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石化了。

皇后苏涟月慕容寒顾玄……他们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

脸上是同款的呆滞跟茫然。他们大概穷尽想象力也想不明白,

一件本该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爱恨情仇大戏的盗窃案,

怎么就变成了一个……一个需要走流程做分析写报告的……项目了?

看着他们集体宕机的样子,我心里的烦躁感终于消退了一些。很好,项目启动会虽然混乱,

但总算被我强行拉回了正轨。至于那些情情爱爱?抱歉,

那不在本项目的KPI考核范围之内。

2财务审计与第一位盟友处理完“凤钗失窃案”这个突发事件后,我感觉身体被掏空。

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心累。跟一群完全不讲逻辑的人沟通,

比连续写三天三夜的代码还要消耗精力。我,李正,一个优秀的PM,

最看重的就是项目的可持续发展。而一个项目想要可持续,最核心的是什么?是资源。

说白了,就是钱。这个名为“大燕王朝”的项目,现在看起来千疮百孔,到处都是BUG。

想要修复它,我必须先了解它的财务状况。于是,

我下达了穿越后的第二道命令:召见户部尚书。在记忆中,户部尚手名叫毕算了,

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头。前任皇帝赵构每次找他,不是要钱修园子讨好苏涟月,

就是要钱办宴会讨好苏涟月,再不然就是直接从国库里拿奇珍异宝去讨好苏涟月。久而久之,

这位户部尚书就成了一个摆设,一个只会哭穷跟被皇帝痛骂的出气筒。半个时辰后,

一个身形瘦削头发花白的老臣颤巍巍的走进了御书房。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官袍,

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他一进来,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

老泪纵横的哭喊起来:“陛下啊!国库是真的没钱了啊!您就算把老臣的这把骨头拆了,

也榨不出一两银子了啊!去岁北地大旱,抚恤银还没发下去;边关将士的军饷,

已经拖了三个月了;京城的河道年久失修,再不拨款,今年雨季一来,怕是要水漫金山了啊!

求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体恤一下嗷嗷待哺的黎民百姓吧!”他一边哭,一边用头撞地,

砰砰作响,一副准备以死相谏的架势。我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内心毫无波澜。嗯,

财务部门的负责人,上来就哭穷,说预算紧张,这个操作很标准,我很熟悉。

等他哭的差不多了,嗓子都哑了,我才慢悠悠的开口:“毕爱卿,平身吧。”毕算了抬起头,

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悲壮跟决绝,仿佛在说:“今天我毕算了就是死,

也绝不会让你再从国库拿一个铜板去给你那小情人买糖吃!”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

平静的说道:“朕今天叫你来,不是来要钱的。”毕算了愣住了。

他脸上的悲愤表情瞬间凝固,像是没反应过来。我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说道:“毕爱卿,你现在立刻回户部,

把国库过去五年的所有账本以及各部门的预算跟决算报告,全部给朕搬到御书房来。

”毕算了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神里充满了困惑。我加重了语气,

说出了那个让他灵魂震颤的词:“朕,要做一次全面的财务审计。”“审……计?

”毕算了浑身一颤,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他呆呆的看着我,眼神从困惑,到难以置信,

再到一丝微弱的不敢确定的希冀。他颤抖着声音问:“陛……陛下……您说的是……审计?

是……是查账的意思吗?”“没错。”我肯定的回答,

“朕要了解国家这个项目的整体财务健康状况。

收入支出预算执行率坏账呆账还有各个部门的成本控制情况,朕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有问题吗?”问题?当然没问题!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毕算了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他这辈子,

都在跟数字打交道。他热爱账本上每一笔清晰的记录,他痴迷于预算的精确跟收支的平衡。

但在前朝,在这个被“唯美主义经济学”统治的荒诞世界里,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数学家掉进了一群写浪漫诗的疯子堆里。他做的预算,

被认为是“不解风情”;他提的审计,被斥为“没有大局观”。国库的钱,不是用来发展的,

而是用来制造浪漫的。一支苏涟月戴过的簪子,价值可以超越一座城池的税收。

他毕生的才华跟坚持,在这里都成了一个笑话。他甚至给自己取名“毕算了”,

意思就是“跟这帮疯子讲道理,还是算了吧”。

他以为这辈子就要在这样无尽的痛苦跟绝望中度过了。然而今天,这位以荒唐著称的新皇帝,

竟然亲口说出了“审计”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不亚于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是天底下最动听的仙乐!他感觉自己压抑了半辈子的委屈不甘跟抱负,

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噗通”一声,毕算了再次跪倒在地。这一次,

他哭的比刚才还要大声,还要伤心。“呜呜呜……陛下!知音啊!您是老臣的知音啊!

”他涕泪横流,泣不成声,“老臣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了啊!呜呜呜……”他一边哭,

一边用袖子擦眼泪,结果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干脆趴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我:“……”看着眼前这位哭到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户部尚书,我陷入了沉思。行吧,

财务负责人是有点情绪化,但看起来业务能力应该很强,而且对工作的热情度极高。很好,

这个“大燕王朝”项目,总算有了一个可以信任的核心成员了。我清了清嗓子,

对他说道:“毕爱卿,别哭了。先把情绪稳定一下,然后去执行任务。朕给你三天时间,

朕要在这里看到所有的账本。另外,再给朕写一份关于目前国家财政状况的风险评估报告,

重点分析一下最大的几个现金流出血点跟潜在的债务风险。

”毕算了听到“风险评估报告”“现金流出血点”这些新奇又精准的词汇,哭声一顿,

双眼放光,仿佛听到了神谕。他猛的抬起头,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陛下放心!老臣就算不眠不休,也一定完成任务!!”说完,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用前所未有的敏捷冲出了御书房,那背影,

充满了重获新生的力量跟一种近乎变态的工作热情。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嗯,

团队的第一个关键成员,成功激活。项目重组,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3用会议规则整顿朝堂有了毕算了这个狂热的“财务总监”后,

我对整个王朝的财政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结论是:烂,非常烂,烂到根了。国库的亏空,

比我的脸还干净。最大的几笔支出,分别是给苏涟月修园子,给她办生日宴放烟花,

以及为几位男主角“因爱决斗”造成的城市破坏买单。

我看着毕算了含泪整理出来的财务报表,上面的每一个赤字,都像是在嘲笑这个世界的荒诞。

不行,必须开源节流。而想要推行任何改革,首先要搞定的,就是朝会。大燕王朝的早朝,

在我看来,根本不是一个议事的场所,而是一个大型的线下粉丝见面会兼偶像辩论赛。

大臣们分为“慕容王爷党”“顾丞相系”“林将军派”这些阵营,

每天在朝堂上争论的核心议题,不是国计民生,

而是“苏涟月昨天对谁笑了”“苏涟月今天会戴谁送的簪子”“苏涟月到底更爱谁”。

争论的方式也极具特色,通常是以即兴赋诗开始,以互相人身攻击收尾,

激动的时候甚至会发生肢体冲突。而先帝赵构,则会在龙椅上因为嫉妒而气的跳脚,

或者因为某位男主又出风头了而暗自咬牙。整个朝会,就是一场效率为零的闹剧。我,

一个视“会议效率”为生命的项目经理,绝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于是,

在拿到财务报表的第二天,我让内侍总管陈木,在早朝开始前,给每一位上朝的大臣,

都发了一份文件。文件不厚,只有三页纸,

标题是——《大燕王朝朝会议事规范(试行版)》。大臣们拿着这份闻所未闻的东西,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议事规范?这是何物?”“好像是……开会的新规矩?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我端坐在龙椅上,示意陈木宣读。

陈木那张万年不变的木头脸上毫无表情,用他那古井无波的语调,

一字一句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提高朝会议事效率,确保国家项目顺利推进,

特颁布《朝会议事规范》。其核心条款如下:”“第一条:议程为先。

每日早朝须设立明确议程,由中书省于前一日拟定并公示。所有讨论须围绕议程展开,

跑题者,由御史台记录一次,罚俸一月。”“第二条:限时发言。每位大臣就单一议题发言,

时间不得超过一刻钟。发言须有明确的论点论据。发言超时者,由内侍总管以静鞭示警,

三次示警后仍未结束者,请出议事殿。”“第三条:动议附议。凡有重大提案,

须以书面形式提前三日提交中书省备案。在朝会上提出后,须有至少三名大臣附议,

方可进入讨论环节。”“第四条:文明议事。讨论中,

禁止人身攻击恶意揣测及发表与议题无关的个人情感言论。违者,视同第一条跑题处理。

”“第五条:会议纪要。由太史令负责记录每次朝会的关键决议,形成标准化会议纪要,

存档备查。”“钦此。”陈木念完,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大臣们面面相觑,

脸上的表情比上次我审“凤钗案”时还要精彩。如果说上次是困惑,这次就是彻底的打败。

他们感觉自己赖以生存的规则,一夜之间被推倒重来了。不能即兴赋诗了?不能自由辩论了?

不能表达个人情感了?那这朝,还怎么上?谪仙丞相顾玄第一个站了出来,他轻摇羽扇,

风度翩翩的说道:“陛下,治国如烹小鲜,亦如作诗,讲究的是意境与灵感。

若用如此僵硬的条条框框束缚住,恐怕会堵塞言路,让朝堂失了灵气啊。

”他这番话说得文采斐然,引来不少文官的点头赞同。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顾爱卿,

你的意思是,反对这份规范?”“臣不敢。”顾玄微微一笑,“臣只是觉得,

或许可以更……灵活一些。”“可以。”我点了点头,“根据规范第三条,你的反对意见,

可以视为一项提案。现在,请寻找三位附议者。若有,此事便可进入讨论环节。若无,

则此提案作废,规范即刻生效。”顾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环顾四周,

发现那些刚刚还在点头的同僚们,此刻都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缩起了脖子,

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开玩笑,新皇的行事风格如此诡异,谁知道附议了会有什么下场?

顾玄在原地尴尬的站了半晌,最终只能悻悻的退了回去。我满意的宣布:“很好,无人附议。

那么,《朝会议事规范》即刻生效。下面,

我们开始今天的第一个议题:关于京城河道疏通工程的预算追加申请。

请户部尚书毕算了陈述。”毕算了激动的满脸通红,抱着一卷厚厚的账本跟图纸走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能在朝堂上,完整的,不受打扰的,

用数据跟事实来阐明一个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议题。然而,总有那么几个习惯了旧规则的人,

还没适应过来。就在毕算了刚刚讲到“……根据过去十年水位数据分析,

本次疏浚工程至少需要白银三十万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了。“哼,区区河道,

便要三十万两?陛下,依臣看,不如将此款项用于扩建皇家马场,以彰显我大燕国威!

”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一个典型的林枫将军派,脑子里除了打仗就是秀肌肉。他话音刚落,

顾玄派系的一个文官立刻反驳:“武夫短见!彰显国威,岂在马匹?当兴修文庙,广开教化,

方为王道!”眼看新一轮的诗歌battle跟党派之争就要上演,我敲了敲扶手。

“兵部尚书,你的发言,与当前议题无关,属于跑题。御史台,记录一次。”“吏部侍郎,

你刚才的言论,涉嫌对兵部尚书进行人身攻击。御史台,同样记录一次。”“根据规定,

二位本月俸禄,没了。”那两位大臣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涨红了脸,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大殿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位皇帝是来真的。就在这时,一个更特殊的人物出场了。摄政王慕容寒,

从头到尾都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一言不发。这是他的招牌人设,

以往先帝看到他这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早就气的七窍生烟了。但他今天遇到了我。

我平静的看着他:“慕容王爷,作为摄政王,你对河道疏通的预算问题,有何看法?

”慕容寒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节:“无。”这就是他的风格,

用最少的字,装最冷的逼。我点了点头:“很好。

根据《皇家公务员行为准则》第三章第七条,‘朝堂议事,事关国体,

所有与会议员皆有建言献策之义务。’慕容王爷以‘无’字回应,

朕可以将其解读为‘消极怠工’和‘非暴力不合作’的工作态度。”慕容寒猛的抬起头,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惊讶的神色。我继续说道:“此外,

根据《朝会议事规范》第四条,你的行为也构成了‘对议题的非建设性回应’。两罪并罚,

朕决定,罚你将《皇家公务员行为准则》和《朝会议事规范》各抄写一百遍。

另外……”我顿了顿,看着他那张万年冰山脸,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朕看王爷似乎不太擅长在公开场合表达自己的意见,这对于一位摄政王来说,

是沟通能力的major缺陷。为了帮助王爷弥补这一短板,朕决定,

强制你参加由国子监举办的为期一个月的‘皇家高官礼仪跟沟通技巧培训班’。

希望在一个月后,能看到一个全新的善于表达的摄政王。

”“噗——”不知道是哪位大臣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死死的憋了回去,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整个大殿的官员们,都在拼命的低着头,

耸动的肩膀暴露了他们正在竭力忍笑。

让权倾朝野冷酷无情的冰山摄政王去上什么“沟通技巧培训班”?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看到,慕容寒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的拳头在袖子里握的咯咯作响,眼神里的寒气几乎能把大殿的柱子冻裂。

但他终究没敢发作。因为他发现,这位新皇帝,根本不跟他玩情感对抗那一套。

他不会被激怒,也不会跟你讲道理,

他只会用一套套闻所未闻但又逻辑严密让你无法反驳的“规则”来对付你。这是一种全新的,

他完全get不到的降维打击。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朝堂,变天了。

那个靠感情靠人设靠诗词歌赋就能呼风唤雨的时代,结束了。

一个由议程规则跟KPI主导的,枯燥高效但绝对不容挑战的新时代,来临了。

4外交事务的KPI化在我的铁腕整顿下,朝会的效率得到了史诗级的提升。

大臣们虽然痛苦,但慢慢地也开始学会在规则的框架内行事。至少,

没人再敢在讨论国家大事的时候,突然插播一首关于苏涟月的爱情诗了。

朝堂这个核心部门的流程理顺了,我开始将目光投向更广阔的领域——比如,外交。很快,

一个绝佳的“试点项目”就送上门来了。北方的一个附属国,名叫“月氏”,

派遣使团前来朝贡。根据原著情节,这次朝贡是一个重要的**打脸环节。

月氏使者会仗着自己国家文化昌盛,出一个极其刁钻的文化谜题,

让大燕满朝文武都束手无策。就在大燕国威即将扫地之时,

冰雪聪明的女主角苏涟月会飘然上前,云淡风轻的解开谜题,技惊四座,不仅为国争光,

还顺便俘获了月氏王子那颗“只为强者跳动”的心,为自己的后宫预备役再添一员猛将。

当我从太监陈木那里了解到这个“历史背景”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国与国之间的交往,难道是靠猜谜语来维系的吗?这不符合逻辑。国宴当天,

月氏使团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大殿。为首的使者,果然如情节所描述的那样,一脸傲慢,

眼神里充满了文化优越感。宴会进行到一半,酒过三巡,月氏使者站了起来,

朗声说道:“大燕皇帝陛下,我月氏久慕天朝文采风流。今日,我带来一物,

算是我国国主给陛下的一个小小问候。若贵国能有人解开其中玄机,

我月氏愿在今年的岁贡之上,再加三成!”说着,他拍了拍手,

两个侍从抬上一个巨大的木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由无数个小木块拼接而成的,

结构极其复杂的立体模型,像座玲珑宝塔又像个精密的机关。“此物名为‘鲁班锁’,

乃是我月氏第一巧匠耗时十年所制。请问,大燕朝中,可有能人,

在不损坏任何部件的情况下,将其解开?”使者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

环视着目瞪口呆的大燕群臣。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几个自诩精通机关术的工部官员上前研究了半天,也都摇着头退下了。我看到,

坐在女眷席位上的苏涟月,嘴角已经微微上扬,眼神里闪着自信的光芒。

她大概正在计算着自己该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惊艳的方式登场。而几位男主角,

也都是一副“我知道你们不行,但别急,

我老婆/心上人马上就要carry全场了”的表情。整个大殿的气氛,

都被烘托到了一个完美的戏剧**点。就在这时,我开口了。“使者远来是客,

不必如此麻烦。”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月氏使者一愣,随即笑道:“陛下何出此言?这并非麻烦,

而是两国间的文化交流,是雅事啊。”“雅事?”我笑了笑,然后转向身边的毕算了,

“毕爱卿,你来跟使者交流一下。”毕算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抱着个比他人还高的巨大卷轴,“哐当”一声走到大殿中央。那卷轴铺开,足足有三丈长,

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数字。月氏使者看着这架势,有点懵:“这……这是何意?

”毕算了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做财务报告时特有的毫无感情的语调,

朗声念道:“奉陛下之命,户部对大燕与月氏过去三十年之贸易往来进行全面审计。

审计结果如下:”“根据景元七年,

由大燕与贵国签订的《通商互保条约》第四款第十七条之规定,

贵国经由我朝丝绸之路贩卖皮货玉石等商品,应按总交易额之什一,向我朝缴纳贸易税。

”“然,经查证,自建平元年起,贵国至今,已有三年零七个月,未曾足额缴纳此项税款。

其中,建平元年,该缴三十七万两,实缴二十万,欠十七万。建平二年,该缴四十一万两,

实缴十五万,欠二十六万……”毕算了每念出一个数字,月氏使者的脸色就白一分。

“……综上所述,贵国在过去三年零七个月中,累计拖欠我朝贸易税共计一百一十五万两。

根据条约第七款第三条关于滞纳金的规定,按年利二分计算复利,利滚利,

滚了三年又七个月,滞纳金共计六十七万三千二百四十一两。”“故,

贵国目前共计拖欠我大燕王朝,白银一百八十二万三千二百四十一两。零头朕给你抹了,

就算一百八十二万两。”我适时的接过了话头,微笑着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月氏使者,

用一种极其温和的语气问:“请问使者,这次前来,是打算用现金结清还是用货物抵账?

如果是货物,

我们需要按照我朝市场监督总局最新发布的《进口商品价值评估指导意见》进行折算。

当然我们也支持分期付款,但需要追加一部分利息。”“……”整个大殿,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傻了。苏涟月准备好的解题思路,卡在了喉咙里。几位男主角准备好的惊叹跟赞美,

憋在了胸口。满朝文武,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我,跟那个手持“催款单”的毕算了。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新皇帝,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什么文化交流,什么国家颜面,在他眼里,

都比不上一份清晰的财务报表。你跟我谈风雅,我跟你算旧账。你跟我玩智商,

我跟你讲合同。这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朴实无华但又威力无穷的……现实主义外交。

月氏使者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汗水从他的额角滚滚而下。他带来的那个所谓的“鲁班锁”,

此刻还摆在大殿中央,像个巨大的,充满讽刺意味的笑话。最终,他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陛……陛下……此事……此事事关重大,

小臣……小臣做不了主,需……需回国禀报我王……”“可以。

”我非常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陈木,去,把这份审计报告的副本,给使者打包一份,

让他带回去。哦,对了,

顺便附上一份我朝法务部草拟的《关于敦促月氏履行贸易协定暨还款计划的最后通牒》。

”月氏使者,最终是被人搀扶着离开大殿的。他来的时候有多嚣张,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我看着他的背影,满意的端起了酒杯。很好,又一个历史遗留问题,进入了处理流程。

至于那个“鲁班锁”?我让人直接把它送给了皇家幼儿园,给孩子们当益智玩具了。

5将军与KPI解决了月氏使者的“文化交流”问题后,

朝堂内外对我这位新皇帝的行事风格,有了一个全新的充满敬畏的认识。我并没有就此停下。

一个健康的项目,不仅要有清晰的财务跟高效的会议,更重要的是,各个业务部门的负责人,

必须专业靠谱。而环顾我的“大燕王朝”项目组,这些所谓的“核心骨干”,

简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我决定,从最能打的那个开始整顿。不败战神,护国大将军,林枫。

在原著中,林枫是一个典型的热血战神形象。他的战争哲学可以总结为:只要我够勇,

只要我够帅,只要我在战前发表一段振奋人心的演讲,我就能赢。

至于后勤战略伤亡比这些“琐事”,那是凡夫俗子才需要考虑的。这种项目管理方式,

在我看来,简直是灾难。很快,机会来了。西北边境传来急报,一支千人规模的蛮族骑兵,

骚扰我朝边境,劫掠了一个村庄。按照以往的剧本,林枫会勃然大怒,然后主动请缨,

单人匹马冲入敌阵,在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最后毫发无伤的凯旋归来,

收获苏涟月的崇拜跟万民的敬仰。当林枫像往常一样,在朝堂上慷慨激昂的请求出战时,

我批准了。“准。”我淡淡的说道,“但出征前,朕有几个小要求。

”林枫一愣:“陛下请讲!”我示意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将一叠厚厚的文书递给了他。

“这是兵部根据朕的指示,最新拟定的《标准军事行动作战方案模板》。在你出征前,

朕需要你提交一份不少于五千字的《关于西北边境冲突之作战计划可行性分析报告》。

”林枫接过那叠纸,整个人都懵了。

我继续说道:“报告需要包含但不限于以下几个部分:第一,项目背景分析,

即敌我双方的兵力装备跟士气的对比。第二,行动目标设定,

你要明确本次行动的核心KPI是什么?是全歼敌人,还是驱逐出境?不同的目标,

对应不同的资源配置。第三,风险评估,你需要列出至少十个潜在的作战风险,

并给出相应的应对预案。第四,预算方案,本次行动需要消耗多少粮草箭矢还有药品,

都要有精确的数字,并且要解释每一笔开销的必要性。”林枫拿着那份模板,手都在抖。

他征战沙场十几年,杀过的敌人比他认识的字都多。现在,你让他写这个?

“陛……陛下……”他艰难的开口,“打仗,讲究的是兵贵神速,瞬息万变,

岂能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哦?”我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打仗可以不用脑子,

全凭一腔热血?”“臣不是这个意思!”林枫急了。“那就好。”我挥了挥手,

“给你三天时间,朕要在御书房看到你的报告。报告不通过,不准出兵。”最终,

林枫是抱着那叠纸,失魂落魄的离开大殿的。据说,他回去后,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两天两夜,揪掉了大把的头发,最后还是请了好几个师爷,

才勉强凑出了一份狗屁不通的报告。我勉强批准了-他的报告,让他带着五千兵马出发了。

半个月后,捷报传来。林枫将军果然勇冠三军,以极小的代价,大破蛮族骑兵,

斩杀了敌军首领,大获全胜。朝堂上下,一片赞扬之声。林枫凯旋归来,

带着一身的煞气跟掩饰不住的骄傲,跪在殿前,等待着我的封赏。然而,

他等来的不是庆功宴跟金银珠宝,而是兵部尚书主持的一场“季度绩效评估会议”。

我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平静的看着他。“林将军,你回来了,辛苦了。

”“为陛下分忧,为国尽忠,是臣的本分!”林枫朗声答道。“很好。”我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来复盘一下这次的军事行动。”我翻开报告:“根据战后统计,本次行动,

我方出兵五千,阵亡一百二十人,重伤三百人。敌方一千人,被歼灭八百,俘虏两百。

从战果上看,很不错。”林枫的胸膛挺得更高了。“但是,”我话锋一转,

“我们来看一下成本。”“你提交的预算是粮草五百石,但实际消耗了八百石,

超支百分之六十。原因是你的行军路线选择失误,绕了远路。箭矢预算三万支,

实际消耗五万支,超支百分之六十六。原因是你在一次遭遇战中,为了追求速胜,

下令进行了无差别的覆盖式射击,造成了大量浪费。”“最关键的是,

根据你战前提交的KPI,核心目标是‘驱逐蛮族,保境安民’。

但你在已经击溃敌军主力的情况下,为了‘斩草除根’,下令追击,

导致我方一百二十名阵亡士兵中,有八十人是死在追击过程中的山地伏击战里。”我抬起头,

目光锐利的看着他:“也就是说,

你为了达成一个超出预设目标的‘额外成就’——全歼敌人,

付出了八十条人命跟百分之六十的预算超支。林将军,从项目管理跟投资回报率的角度来看,

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行动。”林枫彻底傻了。他打了十几年的胜仗,第一次有人跟他说,

他打赢了,但是他“失败”了。“朕评判一场战役的功过,看的不是你杀了多少敌人,

夺了多少帅旗。”我冷冷的说道,

“朕看的是‘敌我伤亡交换比’‘后勤物资利用率’还有‘战役目标达成成本’。这些,

才是衡量一个将军能力的核心指标。”“综合评估,兵部给你的这次行动绩效,

评级为‘C-’。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但由于你严重超出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