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啼哭声和窗外雷电交加的暴雨声交织在一起。
惊雷照亮云岁晚那张苍白又平静的脸。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研究所被泄漏机密,所有证据都指向云岁晚。
傅之川却坚定地站在云岁晚面前,替她挡去所有风雨:“岁晚,我信你。”
可眼前,不过因为温伊人三两句挑拨,他便毅然决然站在了她的对立面,说她要杀人害命。
云岁晚的心口处,像是被豁开了一个极大的口子,凛冽寒风不断灌入。
她疲惫不堪,甚至生不出挣扎的力气,甚至笑了笑:
“那你们想怎么样?”
“傅团长......”温伊人低声道,“孩子们差点死了!”
傅之川深吸一口气:“云岁晚,做错了事,自然该道歉受罚。”
“今夜,你便跪在门口受罚。”
“没我的允许,绝对不能进来!”
“砰”的一声!云岁晚被警卫员强行按在院前的碎石路上,膝盖处泛开绵密的剧痛。
从前,大院里,全都是这样的石子路。
云岁晚嫌踩在上面硌脚,傅之川便吩咐人铲了石子,填平道路,只在花园旁留下这一小块石子路。
他那时说,舍不得她吃疼。
现在却让她在这石子路上,淋着暴雨,受着寒风,跪了整整一夜!
后半夜,云岁晚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本就没好全的胃部,又在叫嚣着。
疼,好疼。
可她无论怎么呼叫,房间都没有开过一条小缝!
就这样,云岁晚痛苦地跪了整整一夜,跪得双腿血肉模糊。
黎明破晓时,她终于接到傅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岁晚啊,离婚申请已经通过了。”
“火车票也买好了。”
云岁晚沙哑着嗓音:“好,谢谢傅首长。”
“七天后,我就离开。”
房门在此时被人突然推开。
傅之川皱紧眉头,看着她,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
“什么离开?你要去哪儿?”
云岁晚浑身一颤,下意识按断了电话。
她正在愁要如何胡编乱造一个借口之际,温伊人突然赤着脚从屋内冲出来,脸色惨白:
“不好了!之川,两个孩子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傅之川浑身一震,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温伊人哭得全身发抖:“刚刚俩孩子放在摇篮里,我正准备抱起来喂奶,突然有两个蒙着脸的男人冲了进来,直接把孩子抢走了!”
“这里是军区大院!安保级别那么高,还天天有人巡逻,没人带领怎么可能有人进得来?”
温伊人突然看向云岁晚,意有所指:
“云同志,你......你一直都在门口跪着,就没有看到有陌生人入内吗?”
尾音刚落,傅之川便如醍醐灌顶般,面色铁青地看向云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