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前妻成了我的头号黑粉第3章

小说:离婚后,我前妻成了我的头号黑粉 作者:逆光回响 更新时间:2025-11-20

我那个回复,就像给热油锅里丢了一块冰。

不,是丢了一块钠。

整个互联网,当场爆炸。

“**?!X神回应了?!”

“‘你说得对,所以我第二首歌叫《铜臭味》’……****,这是什么神仙操作!这是在硬刚啊!”

“妈的,粉了!这哥们能处!你骂我,我不仅不怂,我还要跳起来踩你的脸!”

“弯弯不玩,卒。哈哈哈哈!”

赵谦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这次他没吼,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憋笑憋到快内出血的颤音:“陈……陈亦……你……**是魔鬼吗?你这是要逼死她啊!”

“她不是要‘灵魂’吗?”我平静地打开我出租屋里那台落满灰尘的破电脑,“我给她灵魂。她不是要‘手撕’我吗?我把刀递给她。”

“……你电脑里,是不是还有存货?”赵谦瞬间抓住了重点。

“有。”

我怎么会没有呢。

我点开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全是我这八年来,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时,写下的“垃圾”。

那些被林晚嗤之以鼻的,被公司领导批评“不够正能量”的,被我自己锁起来的,最阴暗、最锋利、也最真实的东西。

我找到了一个文件。

《铜臭味》。

这首歌,是我在公司年会上,被迫给那个P都不懂的空降领导唱赞歌之后,回家吐了半宿,然后花十分钟写出来的。

旋律?嚣张到极致。

歌词?一个脏字都没有,但每一句都在戳人肺管子。

我花了一个小时,用最简陋的设备,重新录了一遍人声。

“你说灵魂,它能换几顿饭?”

“你谈理想,它能付房租吗?”

“我爱这该死的铜臭味/总好过你虚伪的眼泪。”

“我爱这迷人的铜臭味/至少它诚实得像个鬼。”

我把文件直接拖给了赵谦。

“发。”

“……哥们,”赵谦那边沉默了十秒,“我……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去‘再见’的,你是去‘复仇’的?”

“不。”我关掉电脑,淡淡地说,“我只是,不想再装了。”

“……好嘞!‘X’先生,您瞧好吧!”赵谦瞬间入戏,“‘X’先生的全球巡回葬礼·第二站·《铜臭味》,马上出发!”

我挂了电话,笑了。

这个赵谦,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

如果说《一文不值》是“现象级”。

那《铜臭味》就是“灾难级”。

这首歌,在凌晨一点,由“X”的账号正式发布。

凌晨三点。

它把《一文不值》从新歌榜第一的位置上,挤了下去。

“X”的两个账号,屠杀了所有榜单。

#X铜臭味#

#X的歌能有多嚣张#

#我爱这该死的铜臭味#

这句歌词,成了全网的病毒。

那些炫富的视频,BGM全换成了它。

“我爱这该死的铜臭味~”(配上法拉利方向盘)

那些吐槽老板的视频,BGM也用它。

“总好过你虚伪的眼泪~”(配上老板画的大饼)

甚至连财经博主都来蹭热度:

“今天我们来深度解析一下,‘X’的《铜臭味》,背后的经济学逻辑……”

这首歌,彻底“癫”了。

它成了一场全网的狂欢,一场对所有“虚伪”和“画饼”的集体嘲讽。

赵谦的电话,在早上七点准时响起。

这次,他的声音不是兴奋,不是颤抖,而是一种……虚脱。

“陈亦……哥……祖宗……”

“怎么了?”我刚起床,正在刷牙。

“刘……刘莽……”

“那个天宇的王牌经纪人?”

“对……他……他一晚上没走,就在我那破棚子门口守着……”赵谦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他……他刚刚,给我递了张……空白支票。”

“噗——”

我一口漱口水全喷在了镜子上。

“……啥玩意儿?”

“空白支票啊!!”赵谦破音了,“他说!‘X’先生的才华,不该被数字定义!让我们……随便填!!!”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因为宿醉还有点浮肿的脸。

空白支票。

林晚,你听到了吗?

你用八年时间,定义为“一文不值”的东西。

现在,别人让我“随便填”。

“陈亦……咱……咱填多少?”赵谦小心翼翼地问,“填……填一个亿?会不会太多了?”

“你傻啊。”我擦干嘴角的泡沫。

“啊?那……那五千万?”

“你是不是疯了?”我无语,“你真填个数,咱就输了。”

“啊?那怎么办?他等着呢!”

“你,”我顿了顿,压低声音,模仿着电影里的教父,“就跟他说,‘X’先生,对钱不感兴趣。”

“……**!这个逼装得我给一万分!”赵谦瞬间领悟,“好嘞!我这就去告诉他,‘X’先生正在昆仑山采风,寻找灵魂的真谛,让他滚蛋!”

“……倒也不用这么具体。”

“我懂!我懂!”

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陈亦啊陈亦,**……好像有点帅啊。”

我正自恋着,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是微博的特别关注提醒。

“弯弯不玩”发了新视频。

我挑了挑眉。

来了。

我倒要看看,我的好前妻,这次又要怎么“拯救”华语乐坛。

我点开了视频。

标题是:【真相!起底“X”的真面目:一个傲慢的窃贼!我为什么如此失望!】

好家伙,直接给我定性“窃贼”了?

视频里,林晚的脸色极其难看。

她化了很浓的妆,但依旧掩盖不住眼底的血丝和那股子被“打脸”后的怨毒。

她面前摆着好几张A4纸,好像是什么“证据”。

“各位,很抱歉,大半夜打扰大家。”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带着哭腔,演技比上一条视频精湛多了。

“我……我一晚上没睡。我听了这首《铜臭味》,我……我真的……很愤怒,很失望!”

“我失望的不是他对我的人身攻击,而是……我发现了一个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她猛地一拍桌子。

“X!他是个骗子!他是个小偷!!”

来了来了,**来了。

“他根本不是什么‘大神’!他就是个**的……抄袭者!”

#X抄袭#这个词条,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开始在热搜上攀爬了。

“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找到了原作者!”

她切换了镜头,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音频播放器。

“大家请听这段旋i……”

她点下了播放键。

一段稚嫩的、粗糙的、带着回音的吉他旋律,流淌了出来。

我瞳孔猛地一缩。

这……

这是我大二时,在学校宿舍,用复读机录的Demo!

这首曲子……我当时只是写了个开头,连名字都没有!

她……她怎么会有这个?!

我记起来了。

当年,我把这盘磁带,当成情书,送给了她。

我……**!

“大家听到了吗?!”林晚的声音变得尖利,“这个旋律!和《一文不值》的主歌部分,是不是几乎一模一样?!”

“我告诉你们,这才是原作!”

“而这个原作的创作者,”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痛心”和“惋惜”的表情,“是我……曾经认识的一个朋友。”

“他叫,陈亦。”

当我的名字,从她嘴里,以这种方式被说出来时。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

“他曾经,也是个非常有才华的音乐人。”林晚的眼眶红了,开始“追忆往昔”,“可惜……他没有坚持住。他为了生活,放弃了音乐,早就……泯然众人了。”

“他现在,大概,”她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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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他现在,大概,”她顿了顿,用一种施舍般的怜悯语气说道,“已经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为了KPI,为了房贷,在苦苦挣扎吧。”

“我不知道这个‘X’,是从什么渠道,偷到了陈亦当年的Demo。”

“但他不仅偷了!他还用这种‘铜臭味’十足的歌,来侮D这个旋律!”

“这是对原创的践踏!也是对那个……失败了的陈亦的……二次伤害!”

她哽咽了。

演得真好。

我都快信了。

她“惋惜”我。

她“保护”我。

她把我塑造成一个“被窃取了最后价值”的“失败者”。

然后,用“失败者”的尸骨,来当做炮弹,攻击那个“如日中天”的“X”。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拿我,来碰瓷我?!

#X抄袭陈亦#

#心疼陈亦#

#弯弯不玩揭露X真面目#

热搜前三,全被她占了。

她的评论区,已经彻底变成了“正义的法庭”。

“**!居然是抄袭!粉转黑了!”

“妈的,X滚出来道歉!还陈亦一个公道!”

“哭了,那个陈亦好可怜啊,唯一的作品还被偷了……”

“弯弯好样的!不畏资本!揭露真相!”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心疼陈亦”的评论,只觉得一阵反胃。

**的……魔幻现实主义。

我,陈亦,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在被全网“心疼”。

而我,X,正在被全网“追杀”。

而这一切的导演,是那个最看不起我“陈亦”的……林晚。

我关掉视频,面无表情。

我该怎么办?

冲出去,告诉所有人,“我就是我”?

不。

那太便宜她了。

我拿起外套,准备去上班。

对,上班。

我还没辞职呢。

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受害者”,去上班,会是什么光景。

……

公司里,气氛诡异。

我,工号9527,内容审核员陈亦,一走进工位,就感觉无数道目光戳在了我背上。

有同情,有怜悯,有幸灾乐祸。

“哎,听说了吗?热搜上那个‘陈亦’,就是他。”

“**,真的假的?他……他还会写歌?”

“屁啊,失败者而已。东西被人抄了,现在火了,你说他气不气?”

“哈哈哈,年度最惨打工人,没跑了。”

我充耳不闻,打开电脑,开始审核那些“牛马”视频。

十分钟后。

内线电话响了。

“陈亦,来一下我办公室。”

是老板的声音。

我站起身,在全办公室“看好戏”的目光中,走进了那间玻璃房。

老板,一个经典的地中海发型,Polo衫紧紧绷在啤酒肚上,正满脸油光地对我招手。

“小陈!来来来,坐!”

他异常热情,甚至给我倒了杯水。

“老板,您找我?”

“我看到新闻了!”老板压低声音,但兴奋得眉毛都在抖,“那个热搜!那个‘X’!他抄袭你!!”

我面无表情:“哦。”

“‘哦’什么啊!”老板一拍大腿,“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不,天大的机会!”

我看着他。

“小陈,”他搓着手,凑了过来,一股烟味喷在我脸上,“你……就是那个‘陈亦’,对吧?那个‘失败的音乐人’?”

他妈的,“失败的音乐人”这个标签是过不去了是吧?

我点点头:“……是。”

“太好了!!”老板激动地站了起来,“小陈!公司决定了!我们支持你!告他!”

“……告谁?”

“告那个‘X’啊!”老板手舞足蹈,“告他抄袭!告他侵权!告他祖宗十八代!”

我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老板愣住了,好像我问了个**问题,“为了正义啊!……呸,为了流量啊!”

他终于说了实话。

“你想想,”他眼睛放光,“‘X’现在多火?全网第一啊!你,陈亦,我们公司的员工,是受害者!这个官司一打,全网的目光都会集中到我们公司!”

“到时候,我给你开个直播!你就在直播里哭!骂他!说你多惨!”

“我们公司的APP,下载量‘噌噌’地就上去了!”

“小陈!”他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是我们公司的‘流量锦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