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不断挑拨,我老婆用高跟鞋教他做人第2章

小说:白月光不断挑拨,我老婆用高跟鞋教他做人 作者:天空的云霞 更新时间:2025-11-20

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好一会儿,卧室门才被拉开。林晚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包着,素净的脸上带着沐浴后的红晕,但眼底的倦色依旧浓重。她走到客厅,看到陈砚还站在窗边,背影显得有些僵硬。

“阿砚,”她放软了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讨好,“昨晚真是特殊情况,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她走过去,想拉陈砚的手。

陈砚在她碰到自己之前,不动声色地转过了身,避开了她的触碰。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嗯。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林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她看着陈砚径直走向厨房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失落地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手机胡乱地划拉着,心思却明显不在上面。

厨房里传来锅碗碰撞的轻微声响。陈砚煎了两个蛋,热了牛奶,动作机械。昨晚的疑虑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他对林晚刻意的示好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端着简单的早餐出来,放在林晚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林晚低声说,拿起牛奶杯小口喝着,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清脆的**打破了客厅里凝滞的空气。林晚和陈砚同时抬头看向门口,都有些意外。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陈砚走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一个男人,身形挺拔,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休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果篮。男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看起来温文尔雅。

陈砚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认识这张脸。许明哲。林晚大学时代的学长,也是她曾经……或者说,在很多人眼里,包括陈砚自己偶尔的猜疑中,是她心里那道难以磨灭的“白月光”。

他怎么会来?

陈砚压下心头的异样,打开了门。

“陈先生,早上好,打扰了。”许明哲的笑容很得体,声音温和,“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休息。”他的目光越过陈砚的肩膀,精准地落在客厅沙发上的林晚身上,笑意更深了几分,“林晚。”

林晚在看到许明哲的瞬间,明显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站起身,有些局促地走了过来:“明哲学长?你……你怎么来了?”

“昨天真是多亏了你,”许明哲将果篮递向陈砚,陈砚面无表情地接过,“我那个航班晚点得离谱,落地都后半夜了,人生地不熟的,手机又出了点问题,一时半会儿连车都打不到。要不是你接到我的求助信息,二话不说就赶过来,还帮我安顿好住处,我昨晚真得在机场过夜了。”他转向林晚,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感激,“林晚,太谢谢你了!这份情谊,我记心里了。”

轰——

许明哲的话,像一颗炸弹,毫无预兆地在陈砚耳边炸开!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昨晚……夜不归宿……所谓的“工作突发状况”……手机没电……

所有的碎片,被许明哲这几句轻描淡写的“感谢”,瞬间拼凑成了一个清晰无比、却又无比刺眼的画面!

原来,她消失的整晚,是去接他了。为了她这位刚回国的、光芒万丈的白月光学长!

陈砚拎着果篮的手指猛地收紧,坚硬的竹编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脸上的肌肉绷得死紧,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当场失态。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刺向站在一旁的林晚。

林晚的脸色在许明哲说出“接到求助信息”、“赶过来”、“安顿住处”这几个词时,就已经变得煞白。她慌乱地看向陈砚,嘴唇翕动着,想解释什么:“阿砚,我……”

“哦?”陈砚打断她,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看向许明哲,嘴角甚至扯出了一个极其僵硬的弧度,像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原来是这样。许先生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我太太她……一向热心。”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缓慢,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寒的意味。

许明哲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客厅里骤然降至冰点的气氛,或者说,他察觉到了,却选择视而不见。他依旧笑得温文尔雅,目光在林晚和陈砚之间转了一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歉意:“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林晚,昨天真是辛苦你了,熬那么晚。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夫人受累了。”

“不打扰。”陈砚的声音硬邦邦的,他侧开身,“许先生进来坐?”

“不了不了,”许明哲连忙摆手,“我就是专程来道个谢,东西送到,心意到了就行。公司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刚回国,千头万绪的。改天,改天我做东,请你们夫妻俩吃饭,好好感谢一下。”他又看向林晚,眼神温和,“林晚,好好休息,别太累着。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学长你太客气了,应该的。”林晚的声音有些发虚,眼神躲闪着,不敢再看陈砚。

“那我先告辞了。”许明哲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也仿佛隔绝了最后一丝虚假的平静。

客厅里只剩下陈砚和林晚两人。空气凝固得如同实质,沉重得让人窒息。果篮被陈砚随手扔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晚看着陈砚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心慌意乱,她上前一步,急切地想要抓住他的胳膊:“阿砚,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真的是……”

“不是我想的那样?”陈砚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林晚踉跄了一下。他转过身,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受伤,“那是什么样?林晚!你告诉我!你彻夜不归,电话关机,信息不回!我问你,你跟我说是工作!是手机没电!结果呢?”他指着门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痛楚,“结果是去接他!去安顿他!为了你的许明哲学长!你把我当什么?傻子吗?!”

“我没有!”林晚被他吼得眼圈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昨天接到他信息的时候也很突然!他说他手机快没电了,刚落地,打不到车,很无助……他以前帮过我很多,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而且我怕你多想,所以才……”

“怕我多想?”陈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冷笑着打断她,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嘲讽,“所以你就选择骗我?用工作当借口?林晚,我们结婚七年了!七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这么小心眼?连你帮一个老同学、一个老朋友,我都会拦着你?”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试图压下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愤怒和心痛。他看着林晚通红的眼睛和委屈的神情,只觉得无比疲惫,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算了。”他颓然地摆摆手,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浓重的倦意,“我不想听你解释。我累了。”他不再看林晚,转身走向书房,背影决绝而冷漠。

“阿砚!”林晚在他身后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陈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砰”的一声,书房的门在他身后紧紧关上,也彻底关上了他此刻混乱的心门。

门外,林晚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她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一种说不清的恐慌。她真的只是出于道义帮了个忙,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门内,陈砚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书房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他掏出手机,屏幕幽幽的光照亮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紧抿的嘴唇。屏幕上,那个新建的录音文件,红色的录音标识依旧在无声地闪烁。

他盯着那点红光,眼神一点点变得幽深、冰冷。许明哲那张温文尔雅、充满感激的脸,此刻在他脑海里扭曲变形,像一张精心伪装的假面。

信任的基石已经崩塌。而许明哲的出现,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进了那道裂缝里。陈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手机外壳。

他需要知道更多。他要知道,这个“白月光”的突然出现,这个“举手之劳”的深夜接机,到底只是巧合,还是……某种信号的开端?他要知道,林晚对他,对这个家,到底还剩下几分真心?

录音键的红光,在昏暗的书房里,像一只永不疲倦的、窥探秘密的眼睛。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表面的平静,但陈砚和林晚之间,却像隔了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毛玻璃。交流变得稀少而客套,空气中总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尴尬和挥之不去的猜疑。林晚试图解释,试图靠近,但陈砚那晚被欺骗的怒火和受伤,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所有的努力都挡了回去。他变得沉默,疏离,常常一个人待在书房,很晚才睡。

而许明哲,就像一条悄然游入他们生活的毒蛇,开始频繁地、以一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出现在陈砚的周围。

第一次是在陈砚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陈砚刚结束一个冗长的会议,头疼欲裂,想买杯咖啡提神。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许明哲。他穿着考究,正悠闲地翻着一本财经杂志。

“陈先生?这么巧!”许明哲抬头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热情地招手,“来来来,一起坐,我请。”

陈砚本想拒绝,但许明哲已经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了座位上,还招手叫来了服务生:“给这位先生来杯美式,跟我一样,记我账上。”

“许先生客气了。”陈砚淡淡地说,在他对面坐下,保持着距离。

咖啡很快上来。许明哲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感慨:“唉,刚回来,适应起来还真有点吃力。不像林晚,她一直那么优秀,适应能力强,心态也好。”他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陈砚,眼神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说起来,陈先生,林晚她……有时候性子是直了点,说话可能不太注意场合,你别太往心里去。”

陈砚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许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许明哲摆摆手,笑容有些无奈:“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闲聊。你也知道,我跟林晚认识很多年了,算是比较了解她。她这个人吧,重情义,念旧,但有时候……嗯,就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太会考虑听的人的感受。”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点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就比如前两天,我们几个老同学小聚,聊起近况。林晚可能是喝了点酒,情绪有点……嗨,她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感慨了几句,说当年……嗯,说当年嫁人这事儿,多少有点……嗯,迫于现实压力吧,觉得有点……遗憾?当然,她肯定不是针对你,可能就是一时感慨,你别多想啊陈先生。”

“迫于现实压力?遗憾?”陈砚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平静无波,但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早已悄然伸进了裤袋,指尖精准地按下了手机侧面的一个快捷键——录音启动。

许明哲像是没看到陈砚细微的变化,依旧是一副推心置腹、为林晚开脱的模样:“是啊,她就是那么一说。女人嘛,有时候情绪上来了,难免说点气话或者……不那么中听的真话?陈先生你千万别介意。其实林晚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跟你过这么多年,对吧?就是……可能生活久了,柴米油盐的,消磨了当初那点……嗯,**?她跟我聊天时偶尔也提过,说现在跟你在一起,有时候会觉得……嗯,有点……窒息?觉得喘不过气?唉,过日子嘛,难免的,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窒息?”陈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许明哲,“许先生倒是很了解我太太的……内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