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晚期?不好意思,我先收网了精选章节

小说:癌症晚期?不好意思,我先收网了 作者:爱带娃的奶爸 更新时间:2025-11-20

第一章星空与化疗液化疗药液一滴一滴输进我的血管,冰冷得像腊月的铁栏杆。

凌晨两名二十五分,手机在我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边轻轻一震。屏幕亮起,

是闺蜜林薇发来的消息,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指尖划过,图像加载完成的瞬间,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骤然凝固。照片拍得极好,专业长焦镜头,

清晰地捕捉到城市边缘那座著名观星山的顶峰。璀璨星空下,一对男女相依偎的背影,

男人温柔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只穿着单薄连衣裙的女人肩上。那男人,是我的丈夫,

沈修瑾。那个女人,是他入职不到半年的助理,苏晴,一朵公认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花。

他们仰头望着星空,背影缱绻,像一幅精心构图的艺术照。

配文是林薇咬牙切齿的一行字:“晚晚,这他妈就是沈修瑾说的‘紧急跨国会议’?!

”心口猛地一抽,不是源于背叛的剧痛,而是一种尖锐的、冰锥刺入般的讽刺。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病号服口袋,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轻飘飘的纸——我的胃癌晚期诊断书,三天前刚拿到。

医生沉重的叹息犹在耳边:“顾晚女士,情况不乐观,已经晚期,扩散迹象明显,

需要立刻住院化疗……”我当时是怎么做的?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对沈修瑾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老公,医生说……问题不大,

就是胃溃疡有点严重,要住院调理一段时间。”我瞒下了晚期。只因为怕他担心,

怕影响他那个至关重要的“跨国并购项目”。现在想来,他当时眼底一闪而过的,

究竟是如释重负,还是早有预谋的轻松?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猛地俯身对着床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不是因为化疗的反应,

而是因为恶心,对自己这五年婚姻,对这自以为是的付出的极致恶心。护士闻声进来,

熟练地帮我拍背,语气带着怜悯:“顾**,很难受吧?坚持一下,这瓶快滴完了。

”她看了眼我手机上还没熄灭的屏幕,那刺眼的星空图依旧亮着,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说什么,只是默默递给我一杯温水。我接过水杯,手指颤抖得握不住,温水洒了出来。

五年。我陪沈修瑾从一无所有到身家亿万,替他伺候病重的母亲,帮他周旋难缠的亲戚,

在他每一个低谷时倾尽所有支持。他说要丁克,我顶着婆家的压力点头同意。他说事业为重,

我放弃自己的事业回归家庭。结果呢?换来的是我癌症晚期独自在病房与呕吐和脱发为伍时,

他陪着另一个女人,在山顶看最亮的星星。真浪漫啊。肺里的空气好像都被抽干了,

窒息感包裹着我。但就在这灭顶的绝望中,一股异常冰冷的清醒,

像毒蛇一样从心底最暗处抬起头。哭?闹?像个怨妇一样冲过去质问?不。那太便宜他们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扭曲的笑。镜子里的女人,

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头发因为化疗开始大把脱落,像个丑陋的鬼。可那双眼睛里,

曾经被沈修瑾评价为“像蒙尘的星星”的眼睛里,此刻却燃起两点幽暗的、近乎疯狂的火光。

沈修瑾,苏晴。你们不是喜欢看星星吗?我会让你们看个够。

看一场专门为你们绽放的、盛大无比的……流星雨,把你们精心营造的世界,砸个稀巴烂。

我拿起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却稳得惊人。我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慵懒又带着几分警惕的女声:“喂?”“梅姐,是我,

顾晚。”我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我改主意了。

你上次说的那个‘合作’,我接。”电话那头的梅姐,

是这座城市最顶尖也最隐秘的“女性危机公关”,专帮富太太们处理各种见不得光的麻烦。

她沉默了几秒,随即笑了起来,带着一种找到同类般的兴奋:“哟,终于想通了?

早就跟你说过,对男人,尤其是沈修瑾那种男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说吧,想怎么玩?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那里没有星星,只有这个城市永不熄灭的、冰冷的人造光河。

“不是玩,梅姐。”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是收网。帮我查两个人,沈修瑾,

还有他那个助理,苏晴。我要知道他们的一切,从开房记录到资金往来,

从社交圈子到人生污点。越详细越好。”“价钱随你开。”梅姐吹了个口哨:“痛快!

资料明天发你第一部分。不过顾晚,你确定你……撑得住?”她意有所指,

显然知道我的病情。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一丝铁锈味,那是咬牙太狠渗出的血。

“死不了。”我冷冷地说,“在我亲眼看到他们付出代价之前,阎王爷来了,

我也得让他排队等着。”挂断电话,我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血珠瞬间涌出,

我随手用纸巾按住。走到病房的落地窗前,玻璃映出我形销骨立的身影,

却也映出眼底那簇越烧越旺的复仇之火。化疗?癌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从这一刻起,

我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让那对在星空下你侬我侬的狗男女,堕入比地狱更黑暗的深渊。

沈修瑾,我们的游戏,现在才开始。我拿起手机,给沈修瑾发了条微信,

语气模仿着从前那个依赖他、以他为中心的顾晚:“老公,会议顺利吗?我好想你,

胃有点不舒服,睡不着。”几乎是在信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

手机上方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几秒后,沈修瑾的回复跳了出来,

文字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疲惫:“宝贝乖,会议刚结束,这边还是白天。

胃疼一定要叫医生,我尽快忙完就回去陪你。乖乖吃药睡觉,爱你。

”后面还跟了一个拥抱的表情。我看着屏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扯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微笑。真忙啊,忙到跨时区颠倒黑白,

忙到在星空下拥抱新人,还不忘用廉价的文字安抚家里那个即将油尽灯枯的旧人。

我关掉屏幕,将手机扔回床上。窗外,城市的边缘,天际已经透出一丝微光。天,快亮了。

而某些人的黑夜,才刚刚开始。第二章完美丈夫与小白花的破绽接下来的三天,

我像个最精密的仪器,一边承受着化疗带来的剧烈反应——呕吐、虚弱、脱发,

一边冷静地处理着梅姐源源不断发来的资料。沈修瑾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他眼中那个单纯、甚至有些“蠢”、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妻子,正透过冰冷的文字和照片,

一寸寸剥开他精心维持的完美皮囊。梅姐的效率高得惊人。沈修瑾和苏晴的关系,

始于半年前一次出差。资料里有他们不同酒店的开房记录,时间、地点,精确到分钟。

有沈修瑾用隐秘副卡为苏晴购买奢侈品、转账的记录,数额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甚至还有几段模糊但能辨认出主角的视频,是他们在无人角落拥抱、接吻的画面。苏晴,

二十五岁,海归硕士,家境普通但貌美清高,

入职时以“不擅应酬、只专注工作”的小白花形象闻名全公司。看来,她的“不擅应酬”,

只是不屑于应付普通人,对沈修瑾这种顶级猎物,她可是热情主动得很。而沈修瑾,

我的好丈夫。一边在我面前扮演着忙于事业、无奈冷落娇妻的霸道总裁,

一边在苏晴那里享受着年轻肉体的崇拜和**。他甚至用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的投资收益,

在一个高端楼盘以苏晴母亲的名义买下了一套豪宅,作为他们的“爱巢”。

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我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只剩下一种被冰水浸泡过的麻木和荒谬。五年的婚姻,我到底嫁了个什么东西?第四天,

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找到主治医生,平静地告知他,我需要出院几天。

医生震惊地看着我:“顾女士,你的身体状况绝对不允许!现在的化疗是关键期,

中断的话……”“我知道后果。”我打断他,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我有必须要去处理的事情,比我的命更重要。”医生看着我决绝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

开了些强效止痛药和应急药物,再三叮嘱我如有不适立即返回医院。

我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条连衣裙,即使它现在穿在我消瘦的身体上已经有些空荡。

我化了精致的妆,遮盖住病容,戴上优雅的假发套。镜子里的女人,虽然瘦削,

但眉眼间竟依稀找回了些许当年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影子。今晚,

沈修瑾为他们团队那个“成功签约”的跨国项目,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庆祝酒会,

地点就在本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他昨天还特意打电话给我,语气愧疚又体贴:“晚晚,

本来该带你一起的,但你这身体……唉,好好休息,我露个面就回来陪你。”我对着电话,

用虚弱但温柔的声音说:“没关系的老公,工作重要,你玩得开心点。”挂断电话,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我当然会去,还要送他一份“惊喜大礼”。晚上七点,

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我拿着梅姐搞来的邀请函,悄无声息地混了进去。

沈修瑾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西装革履,谈笑风生,确实是意气风发。而他身边,

苏晴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妆容清淡,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正乖巧地陪在他身侧,

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好一对郎才女貌的“事业搭档”。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静静等待着。心脏在胸腔里缓慢地跳动着,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司仪邀请沈修瑾上台致辞。他风度翩翩地走上台,接过话筒,先是惯例地感谢了团队,然后,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台下的苏晴,语气变得格外温和:“……尤其要感谢我的特别助理,

苏晴**。这个项目能成功,她功不可没,经常加班到深夜,

毫无怨言……”台下响起一阵暧昧的掌声和窃窃私语。苏晴适时地低下头,

脸颊泛起恰到好处的红晕,一副羞涩又骄傲的模样。就是现在。我端起一杯香槟,

缓缓站起身,朝着主桌走去。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逐渐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

显得格外清晰。有人注意到了我,目光中带着疑惑。沈修瑾也看到了我,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慌。他大概以为出现了幻觉。

我径直走到主桌前,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停在了苏晴面前。苏晴抬起头,看到我,

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种无辜又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顾……顾晚姐?你怎么来了?

修瑾哥不是说你在家休养……”我没理会她,

目光直接落在她纤细脖颈上戴着的那条钻石项链上。那条项链,是我和沈修瑾结婚三周年时,

他拍下送给我的礼物,我当时特别喜欢,只在重要场合佩戴。后来有一次我说找不到了,

沈修瑾还安慰我说丢了就丢了,再买新的。原来,是戴在了这里。我微微一笑,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附近几桌的人都听清:“苏助理这项链很别致。”苏晴下意识地用手护住项链,

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强作镇定:“谢谢顾晚姐夸奖,只是……普通的款式。”“普通?

”我笑意更深,抬手,轻轻拂过自己空荡荡的锁骨下方,“这项链的吊坠内侧,

应该刻着‘CW&SXJ,Forever’才对。那是我丈夫送我的结婚纪念礼物,

我不小心弄丢了,没想到在苏助理这里。能还给我吗?”一瞬间,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晴的脖子上,然后又看向台上脸色煞白的沈修瑾。

苏晴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修瑾几乎是从台上冲下来的,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顾晚!

你疯了吗?在这里胡说什么!快跟我回去!”他试图强行把我拉走,维持最后的体面。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因为虚弱,踉跄了一下,但站稳了。我抬起眼,看着他,

眼神里不再是平日的温顺,而是冰冷的嘲讽:“我胡说?沈修瑾,需要我拿出购买记录,

或者找当时的销售顾问来认一认吗?”我转向在场那些目瞪口呆的宾客,

尤其是几位和公司有重要往来的董事和合作伙伴,提高了音量,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另外,顺便通知各位一声。我,顾晚,作为沈修瑾先生的合法妻子,

目前正在接受胃癌晚期治疗。在我住院化疗期间,我的丈夫,沈修瑾先生,

正用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为这位‘功不可没’的苏晴助理购置豪宅、赠送珠宝。

”我顿了顿,欣赏着沈修瑾和苏晴那精彩得如同调色盘般的脸色,以及全场哗然的震惊表情,

缓缓吐出最后一句:“所以,从今天起,我将正式启动离婚程序,

并追回所有被恶意转移的夫妻共同财产。各位如果有与沈总相关的资金往来,

建议谨慎评估风险。”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挺直脊背,

在无数道震惊、怜悯、探究的目光中,像一个打完胜仗的将军,

从容地、一步一步地走向宴会厅大门。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以及随即爆发的、无法抑制的巨大喧嚣。沈修瑾的完美世界,苏晴的纯洁人设,在这一刻,

被我用最直接、最惨烈的方式,当众撕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刚走出酒店,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沈修瑾。我直接挂断,

然后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夜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让我从未如此清醒。

沈修瑾,这星空,你看得还尽兴吗?我们的好戏,还在后头。第三章猎杀,

开始了酒店外的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在我滚烫的脸颊上,却让我有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身后宴会厅的喧嚣被厚重的玻璃门隔绝,变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我知道,

那里面正上演着一场足以摧毁沈修瑾精心经营多年的形象的地震。我没有回头,

径直走向路边早已等候的网约车。拉开车门坐进去,报出医院地址的那一刻,

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虚脱感夹杂着化疗后的恶心汹涌而来。**在椅背上,

闭上眼,胃里翻江倒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觉得我脸色太难看了,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开慢点?

”我摇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是痛苦的,但心里却燃烧着一簇幽暗的火苗,

支撑着我不至于立刻倒下。回到冰冷的单人病房,已是深夜。护士看到我回来,松了口气,

又忍不住责备:“顾**,你怎么能自己跑出去?太危险了!

刚才你先生打了好多电话到护士站,听起来很着急……”我扯了扯嘴角,没解释。

沈修瑾当然着急,他的完美面具当众被撕下,现在恐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仅要应付酒会残局,还要想办法堵住悠悠之口。我吞下强效止痛药,躺在病床上,

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但大脑却异常活跃。我拿出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开机,

里面只有梅姐一个联系人。几十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涌了进来,全是梅姐的。“**!

顾晚你牛逼!直接杀到现场开大?!现在圈子里都炸了!”“沈修瑾的电话快被打爆了,

几个大股东非常不满,觉得他个人生活影响公司声誉!

”“苏晴那朵小白花当场就哭晕被扶走了,哈哈哈,爽!”“不过你要小心,

沈修瑾这人手段脏,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证据我这边又收到一些猛料,关于他们资金转移的更详细路径。”我深吸一口气,

忽略身体的极度不适,给梅姐回了条信息:“梅姐,把猛料整理好。另外,

帮我做两件事:第一,找几家有影响力的财经媒体和自媒体大V,把今晚酒会上的事,

‘不经意’地透露出去,

重点突出沈修瑾婚内出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在我癌症晚期治疗期间苛待发妻。记住,

要‘网友爆料’的形式,显得真实。”“第二,帮我联系最好的离婚律师,

要擅长打这种涉及复杂财产分割和过错方追责的官司。钱不是问题。

”梅姐几乎秒回:“明白!媒体这边我熟,保证明天一早就能上热搜!律师我有人选,

号称‘离婚战神’的程煜律师,专治各种渣男,就是收费极高。”“联系他,

约最快的时间见面。”我毫不犹豫。“OK!你撑住,这场仗,咱们赢定了!

”梅姐的语气带着兴奋。放下手机,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我知道,从今晚开始,

我将不再是被动承受命运的可怜虫。猎杀,已经开始了。沈修瑾和苏晴,

将是这场猎杀游戏中,我最珍贵的猎物。第二天,果然如梅姐所料,

有关“晟科总裁沈修瑾婚内出轨助理,原配癌症晚期控诉”的消息,

开始在一些财经八卦类和情感类的自媒体上悄然流传。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细节详尽,

时间地点人物特征都对得上,圈内人一看便知。舆论开始发酵。沈修瑾公司的电话被打爆,

股价开盘就出现了小幅波动。他试图压热搜,撤稿子,但梅姐找的渠道很刁钻,

野火般烧不尽。下午,我在病房里见到了程煜律师。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

穿着合体的定制西装,眼神锐利,气质沉稳干练,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带来的助理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夹。“顾女士,你的情况梅女士已经大致跟我介绍过了。

”程煜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情况对你很有利,但也很复杂。关键在于证据,

以及,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是快速离婚拿到应得财产,还是……”“我要他付出代价。

”我打断他,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最大程度的代价。

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还要他身败名裂,净身出户的可能性有多大?

”程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似乎很满意我的“野心”:“净身出户在法律上很难完全实现,

但我们可以争取利益最大化。根据《民法典》相关规定,沈修瑾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

与他人同居,并恶意转移、隐匿夫妻共同财产,属于重大过错方。

我们可以主张精神损害赔偿,并要求多分甚至全额追回被转移的财产。

”他翻开文件夹:“梅女士提供的初步证据很有力,

包括开房记录、消费转账、以及那套以苏晴母亲名义购买的房产。但要想坐实‘恶意转移’,

我们需要更完整的资金流向证据链,证明这些钱确凿无疑来源于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另外,

关于‘同居’,目前的证据还稍显薄弱,最好能有更直接的证据,

比如长期共同居住的地址、邻里证言等。”我点点头:“资金流向和同居证据,

我会继续搜集。律师费按你的标准,我需要你立刻开始准备起诉材料,同时,

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冻结沈修瑾名下所有可疑的资金和资产,防止他继续转移。

”“没问题。”程煜干脆利落地答应,“我会尽快处理。另外,顾女士,

我建议你做好心理准备,这场官司可能会打得很艰难,沈修瑾不会坐以待毙,

他可能会用各种方式给你施加压力,甚至……攻击你的病情。”我笑了,

笑容冰冷:“尽管来。我一个癌症晚期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程煜看着我,

目光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他留下一些需要签署的文件后,便带着助理匆匆离开,

投入到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他们刚走没多久,病房门被粗暴地推开。沈修瑾站在门口,

脸色铁青,眼下乌黑,显然一夜未眠。他身上的高定西装有些褶皱,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顾晚!”他几乎是低吼着冲进来,反手锁上门,眼神像是要喷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那么一闹,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我平静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麻烦?沈总指的是股价下跌,还是投资人质疑?

比起我化疗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等死,你这点麻烦,算得了什么?”他被我的话噎住,

胸口剧烈起伏,试图缓和语气:“晚晚,我知道你生病了心情不好,

但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关起门来好好说?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看笑话吗?

苏晴她只是我的助理,我们……”“只是助理?”我打断他的狡辩,

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点开梅姐发来的一段视频,音量调到最大。视频里,

正是他和苏晴在某个私人车库角落里拥抱亲吻的画面,虽然模糊,但足以辨认。

沈修瑾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关掉视频,冷冷地说:“沈修瑾,别把我当傻子。五年夫妻,

我给你留最后一点体面,安静地把离婚协议签了,该我的,一分不少地还给我。否则,

我不介意让这些证据,成为明天头条新闻的配图。”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愤怒,还有一丝……陌生的恐惧。他大概从未想过,

那个一直被他掌控、以为柔弱可欺的妻子,竟然能如此冷静、甚至冷酷地反击。“顾晚,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几乎是咬着牙问。“什么时候?”我轻笑一声,

目光扫过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大概是在我拿到癌症诊断书,

却还要笑着对你说‘没事’的时候。大概是在我一边呕吐一边看到你陪别人看星星的时候。

沈修瑾,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嘴脸,谈判,让你的律师来找我的律师谈。现在,请你出去,

我要休息了。”我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很快过来,看到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有些不知所措。“护士**,这位先生打扰我休息了,麻烦请他离开。”我语气平淡地说。

沈修瑾站在原地,拳头紧握,额角青筋暴起。但在医院,在护士面前,他终究不敢再做什么。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阴鸷得可怕,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摔门而去。我知道,

这绝不是结束。他一定会反击,用更卑劣的手段。但我等着。猎杀,已经开始了。

而猎物越是挣扎,这场游戏,才越有趣,不是吗?我拿起手机,给梅姐发了条信息:“梅姐,

想办法让苏晴知道,沈修瑾正在考虑弃车保帅,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以求自保。

”攻心为上。我要让这对“苦命鸳鸯”,先从内部开始瓦解。

第四章裂痕与“惊喜”梅姐的动作很快。消息像一滴落入清水的墨,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没过两天,林薇就给我发来一段语音,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晚晚,你是没看见!

今天苏晴那朵小白花跑去公司堵沈修瑾了,在停车场好像吵起来了!虽然离得远听不清,

但苏晴又哭又闹的,沈修瑾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最后几乎是把她塞进车里拉走的!

”我听着语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慢搅动着杯子里没什么味道的营养粥。狗咬狗,

一嘴毛。这点小摩擦,不过是开胃菜。沈修瑾的反击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下作。

他果然开始从我的病情入手。先是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

向几家之前报道了风声的媒体“透露”,说我因癌症晚期情绪极不稳定,

有严重抑郁症和妄想症,酒会上的指控完全是我病中臆想的结果,

并附上了一份伪造的、日期在我住院前的“心理诊所就诊记录”。同时,

他公司的公关团队开始下场引导舆论,将焦点模糊成“企业家家庭不幸遭遇妻子重病,

情绪失控引发误会”,试图塑造他一个“无奈、隐忍、依旧尽力照顾病妻”的悲情形象。

甚至有几个被他买通的所谓“亲戚”,

开始在小型亲友圈里散播我“早就性格偏执、不善持家、对丈夫事业毫无助益”的谣言。

程煜律师第一时间告知了我这些情况,并已经着手收集证据,

准备以诽谤罪起诉相关媒体和造谣者。但舆论战就是这样,脏水泼出来容易,

想要彻底洗干净,却需要时间。“他在试探你的底线,也在消耗你的精力。

”程煜在电话里冷静分析,“顾女士,你需要保持冷静,身体最重要。法律层面的事交给我。

”我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病房的电视里,正巧播放着一档本地财经新闻,

镜头捕捉到沈修瑾从车里下来,快步走入公司大楼。他换了一身挺括的西装,

面对围堵的记者,他停下脚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沉重。“关于我妻子的不实言论,

我深感痛心。她正在接受非常痛苦的治疗,情绪不稳定,我理解。作为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