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女儿一样疼?
我几乎要笑出声。
是啊，真是疼我。
把我的房间改成她儿子的游戏室，把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当垃圾一样扔掉。
冬天故意让佣人关掉我房间的暖气，夏天在我饭菜里放过期的食材。
这些，就是她所谓的“疼爱”。
我懒得跟他废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说完了吗?”
我的平静，似乎更加激怒了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个……”
“刘伟!”
姜振国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给我闭嘴!”
刘伟愣住了，悻悻地闭上了嘴，但眼神里的怨毒丝毫未减。
姜振国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他压抑的怒火。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一耳光。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时间都静止了。
然后，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至极的语气，问我：
“瑶瑶，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他的声音里，没有质问，只有一种彻骨的茫然。
仿佛他亲手建立的王国，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而亲手推倒这一切的，是他最不起眼的女儿。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鬓边新增的白发，心中没有半分报复的**，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爸，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有些真相，可能比你看到的，更加残酷。”
我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的记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你什么意思?”
刘伟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什么真相不真相的?姜瑶，你别在这故弄玄虚!你今天不给我妹妹一个交代，我……”
“**妹的交代，你应该去问她自己。”
我打断他，目光转向姜振国。
“爸，你还记得，我妈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