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五年,我把房过户给了我妈精选章节

小说:丁克五年,我把房过户给了我妈 作者:宾宾有鲤 更新时间:2025-11-21

1“舅妈,等你和我舅死了,这套房子就是我的了吧?”饭桌上,老公那十二岁的大外甥,

正埋头扒拉着碗里我刚给他夹的红烧肉,嘴里含糊不清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空气瞬间凝固。

我丈夫周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婆婆,也就是他妈,正要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我,林晚,

手里握着的一双象牙筷,“啪嗒”一声,掉在了光洁的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像一记耳光,

扇在每个人的脸上。周越最先反应过来,他尴尬地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外甥小宝的脑袋,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呢!快吃饭!”他的姐姐,我的大姑姐周静,也就是小宝的妈,

也跟着打圆场,嗔怪地拍了儿子后背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跟你舅妈说话呢!没大没小!

”嘴上说着嗔怪,那力道,轻得跟挠痒痒似的。她眼里没有丝毫歉意,

反而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飞快地瞥了我一眼。我婆婆也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

用一种看似慈爱实则充满压力的语气说:“哎,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

林晚你别往心里去。小宝也是喜欢你们,喜欢这个家,才这么说的。”喜欢我们?

喜欢我们早点死,好继承我们的房子?我低头看着地板上的筷子,没有去捡。

心里那股被压抑了五年的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烧得我四肢百骸都疼。结婚五年,

我和周越约定丁克。为了这个决定,我顶住了自己父母的压力,

也承受了他家无数次的明示暗示。尤其是大姑姐周静,自从生了儿子小宝,每次来我家,

那双眼睛就像X光一样,要把我这套房子里里外外扫个遍。话里话外,总是说:“哎呀,

林晚,还是你们舒服,不用养孩子,没压力。不像我,以后还得给小宝攒套婚房,愁死人了。

”“你们这房子真不错,地段好,户型也好。以后老了,两个人住,多冷清啊。

”“小宝最喜欢来舅妈家了,说这里比自己家还好。”这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五年里,

不间-断地扎在我心上。我以为我能忍。我以为只要我和周越感情好,这些都不是问题。

可今天,小宝这句话,就像一把榔头,把我所有的自欺欺人都砸得粉碎。他不是童言无忌。

他是把他妈妈,把他奶奶,把他全家人心里盘算了无数遍的话,说了出来。

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他们就在等。等我和周越老了,死了,然后,

这套倾注了我所有心血的房子,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他们家的。我慢慢地抬起头,

目光越过一桌子虚伪的笑脸,直直地看向周越。我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哪怕是真正地呵斥外甥一句,哪怕是跟他的家人表明一下我们的立场。可是没有。

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给我的碗里夹菜,声音放得更柔了,“老婆,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又转向小宝,“小宝,快给你舅妈道个歉。”小宝嘴里塞满了肉,

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舅妈,对不起。”周静立刻夸张地笑起来,“哎呀,你看,

我们小宝多乖,知道错了。林晚,你可千万别生气啊,不然就是跟小孩子计较了。

”一顶“跟小孩子计较”的大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我看着周越那张熟悉的脸,

那张我爱了八年的脸,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他的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为我抱不平,

只有息事宁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他在求我,不要破坏这“合家欢乐”的氛围。我的心,

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沉到了冰冷的海底。我没有去看那些幸灾乐祸或者假意安抚的嘴脸。

我只是扯了扯嘴角,对着周越,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好啊,我不计较。”我说。

周越明显松了口气。可他没看到,我笑容背后那片已经彻底冻结的荒原。他也没懂,

当我说出“不计较”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计较的,已经不再是那句话,而是他,

是我们这段可笑的婚姻。2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要爆炸。周越几次想开口,

都被我冷漠的侧脸堵了回去。他终于忍不住,在等红灯的间隙,伸手过来想握我的手。

“老婆,你还在生气啊?都说了,小宝他就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我猛地抽回手,

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样。“孩子?”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周越,

他十二岁了,不是两岁。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你们家大人教的,想的。

你别再拿‘他只是个孩子’来搪塞我。”周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林晚,你非要这么想吗?

我姐我妈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就是嘴碎一点,心是好的。

她们就是觉得我们没孩子,以后小宝能给我们养老送终……”“养老送终?”我笑出了声,

笑声里全是悲凉,“是用我们的房子给他娶媳妇,然后把我们俩扫地出门,

送去养老院等死吗?周越,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家人!

”周越的音量猛地拔高,方向盘被他攥得咯吱作响,“他们再不对,也是我的家人!

你能不能大度一点?”大度?又是大度。每次他家人做了出格的事,说了难听的话,

他都用这两个字来绑架我。我大度地让他们周末随时来我家,

把这里当成免费的游乐场和餐厅。我大度地忍受着婆婆对我丁克决定的指桑骂槐。

我大度地接受着大姑姐对我生活方式的“羡慕”和嫉妒。我以为我的大度,

能换来周越的体谅和维护。现在看来,只是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和他的理所当然。

绿灯亮了,周越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里的某个角落,彻底塌了。“周越,”我缓缓开口,“这套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

记得吗?”他的背脊一僵。“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我继续说,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砸进我们之间那层虚伪的和平里。他沉默了。是啊,

他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我们结婚,他家拿不出首付,是我爸妈心疼我,

拿出积蓄又卖了套老房子,给我凑够了全款,才有了我们这个家。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

我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这件事。所有人都以为,这房子是我们共同奋斗的结果。

包括他的家人。所以他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觊觎。回到家,我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

关上了门。周越跟了进来,站在门口,语气软了下来,“老婆,我知道你委屈。今天这事,

是我姐不对,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你别把气撒在自己身上。”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从里面拿出那个红色的房产证。我把它摊开在桌上,

指着上面“单独所有”四个字。“周越,我们聊聊这套房子的事吧。”我抬头看他,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房产证,又看看我,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慌了。

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闹脾气。“林晚,你……你想说什么?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我想说,这个家,我累了。”我把房产证收起来,放进我的包里,

“明天,我们去办个手续吧。”“办什么手续?”他追问,眼里全是惊恐。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把这套房子,赠与给我妈。”3周越彻底懵了。

他大概以为我会提离婚,或者至少是大吵一架。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直接釜底抽薪。

“赠与给你妈?林晚,你疯了?!”他冲过来,想要抢我手里的包,“这是我们的家!

你怎么能说给就给!”“我们的家?”我侧身躲开,冷冷地看着他,

“在你外甥说等我们死了这房子就是他的,而你选择沉默的时候,这里就不是我们的家了。

这里只是我的房子。”“我没有沉默!我让他道歉了!”他急切地辩解。“那种道歉,

叫道歉吗?周越,你别自欺欺人了。”我拉开书房的门,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

“你只是在维护你那个可笑的‘大家庭’的和谐。在你的家人和我之间,你永远选择委屈我。

”“我没有!”“你有!”我猛地回头,积压了整晚的怒火终于爆发,“从结婚第一天起,

你妈说我懒,不做饭,你让我大度。你姐带着孩子来,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你让我大度。

他们催生,说我不下蛋的母鸡,你还是让我大度!周越,

我的大度是被你和你的家人一刀一刀凌迟处死的!现在,我不想大度了,不行吗?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周越被我吼得愣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或许是我的样子太吓人,

他眼里的慌乱更甚。“老婆,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房子的事,我们再商量,

好不好?别冲动……”他试图上来拉我。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没什么好商量的。

我已经决定了。”我转身走进卧室,反锁了门。靠在门板上,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我能听到门外周越焦急的踱步声,和一声声“老婆,你开门”的哀求。我闭上眼,

脑子里乱成一团。有小宝那张天真又恶毒的脸。有大姑姐那副算计的嘴脸。

有婆婆那看似慈爱实则逼迫的眼神。最后,定格在周越那张息事宁人的脸上。就是这张脸,

让我彻底死了心。我拿出手机,无视了周越打进来的电话,直接拨给了我的闺蜜,

一个专打离婚和财产官司的律师。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林晚,

这么晚了,查岗你老公啊?”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小雅,”我哽咽着,

“我想……把我的婚前房产,过户给我妈。流程怎么走最快?有没有什么风险?

”电话那头的嬉笑声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凝重。“林晚,你出什么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听完,

小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她只说了一句话。“林晚,这家人,

就是一群还没进化完全的畜生。这房子,必须马上转走。你老公那边,如果他敢阻拦,

或者事后用夫妻感情来要挟你撤销赠与,你随时准备离婚。这种男人,不值得。”她的话,

冷静、刻薄,却像一剂强心针,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是啊,不值得。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和一群不值得的人,我已经委屈了自己五年。够了。“我知道了。”我擦干眼泪,

声音恢复了平静,“明天早上九点,房产交易中心见。”挂了电话,我将手机调成静音,

扔到一边。门外的哀求声还在继续。我充耳不闻,拉开衣柜,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不需要带走太多。因为从一开始,这个被他们觊觎的“家”里,真正属于我的,

除了这套房子,本来也就没多少东西。4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一双核桃眼走出卧室。

周越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满脸憔悴,胡子拉碴。看到我出来,他立刻站了起来,

眼里布满红血丝,“老婆,你一晚上没睡?我们谈谈,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我昨晚想了一夜,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稀泥,我不该让你受委屈。”他开始道歉了。迟来的道歉,比草还贱。

如果是在昨天饭桌上,他说出这番话,我或许还会感动。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他不是想明白了,他只是怕了。怕失去这套房子,

怕失去我这个看起来“大度”又“省心”的妻子。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

他跟在后面,喋喋不休。“老婆,我保证,以后我姐她们再敢说那样的话,

我第一个跟她们翻脸!我让他们以后别来了,行不行?”“房子的事,我们不给你妈。

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们可以去做个婚前财产公证,写明了这房子只属于你一个人,

这样总行了吧?”他以为我是在用过户来威胁他,逼他站队。他还是不懂。我不是在威胁,

我是在通知。我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拿起昨晚就收拾好的包。“我去我妈那一趟。

”我平静地通知他。“我跟你一起去!”他立刻说,“我当面跟岳父岳母道歉!”“不用了。

”我拒绝,“我妈今天要去一个地方,我得陪她。”周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你要去房产交易中心,是不是?林晚,

你非要做到这么绝吗?”“绝?”我看着他,“是你们把我逼到这条路上的。周越,放手。

”“我不放!”他眼睛都红了,“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完了!

”“我们早就完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他的指甲在我手腕上划出几道红痕,**辣地疼。

我没有丝毫犹豫,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在楼下,我看到了我妈。她已经等在那里,眼圈也是红的,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看到我手腕上的红痕,她心疼得直掉眼泪,“这个畜生!他还敢动手!”“妈,我没事。

”我摇摇头,拉着她上了车,“我们快走吧,小雅应该快到了。”我妈一边开车,

一边抹眼泪,“晚晚,妈不图你的房子。妈就是心疼你。你要是不想过了,就离!

我跟你爸还能养你一辈子!”我的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这就是我的家人。他们想的,

永远是我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而周越的家人,想的却是,

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变成他们的。到了房产交易中心,闺蜜小雅已经拿着号在等我们了。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别怕,一切有我。”手续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因为是直系亲属赠与,而且是我的个人婚前财产,周越的意愿根本不重要。

我只需要提供房产证、身份证、户口本,以及和我妈的亲属关系证明。填表,签字,按手印。

当工作人员盖下那个红色的章,把一本崭新的,户主是我妈名字的房产证递给我时,

我感觉压在心口五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身轻松。从交易中心出来,

我妈拿着房产证,手还在抖,“这就……是我的了?”“妈,是你的了。”我笑着抱住她,

“以后谁也抢不走。”小雅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膀,“干得漂亮。接下来,

准备好迎接暴风雨吧。周越和他那一家子,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的话音刚落,

我的手机就疯狂地响了起来。是周越。我直接挂断。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那头,传来我大姑姐周静尖锐刺耳的咆哮。“林晚!你这个毒妇!

你安的什么心!你把我们家的房子弄到哪里去了?!”我们家的房子?我气笑了。“周女士,

我想你搞错了。第一,那是我林晚的房子,不是你们周家的。第二,

我的房子我想给谁就给谁,好像轮不到你来质问吧?”“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就是防着我们家小宝!你丁克,你绝户,还不许我们家小宝继承家产吗?我告诉你,

这事没完!你等着!”说完,她狠狠地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继承家产?

说得多么理直气壮,多么天经地义。在他们眼里,我选择丁克,

就等于放弃了对自己财产的处置权,就该把一切都留给他们的宝贝孙子。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5.我还没从大姑姐的电话里缓过神来,婆婆的电话又追了过来。这一次,

她的声音不再慈爱,充满了怨毒和愤怒。“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们一家!周越为了你,都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了!你满意了?”我愣住了。

周越要跟他妈断绝关系?这可不像他的风格。没等我开口,

婆婆继续哭天抢地地控诉:“我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自己生不出孩子,还见不得别人好!我告诉你,只要我活一天,

你就休想把我们周家的房子弄走!你赶紧把房子过户回来,不然我……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又是威胁。我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妈,第一,生不生孩子是我的自由,跟你没关系。

第二,那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我想给谁就给谁,也跟你没关系。第三,

你想死在哪是你自己的事,但别脏了我的地方。”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将婆婆和大姑姐的号码全部拉黑。世界终于清静了。我妈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又气得浑身发抖,“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是土匪!强盗!”小雅倒是很淡定,

她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说:“别生气,阿姨。这种人,你越跟她讲道理,她越来劲。

晾着就行。林晚,现在关键是周越的态度。”我看向手机。上面有几十个周越的未接来电,

还有一连串的微信消息。点开,前面的都是愤怒的质问和威胁。“林晚你敢!

”“你非要闹到离婚是吗?”“我告诉你,就算离婚,这房子作为夫妻共同财产,

我也有一半!”看到这里,我冷笑一声。他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后面的信息,画风突变。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跟我妈和我姐大吵了一架,我让他们滚,

以后再也不许他们来我们家。”“老婆,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过日子,以后我都听你的。

”“房子给你妈就给你妈吧,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一条比一条卑微,

一条比一条情深意切。如果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他不是不在乎,他是发现硬的没用,开始来软的了。他以为他摆出这副幡然醒悟的姿态,

我就能回心转意,然后房子的事,就可以从长计议。我把手机递给小雅看。她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