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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很明显是姚慕儿找来的。
见时雨落了单,纠缠着不肯放她走。
身边陆陆续续有人路过,但都碍于毕风刚才的态度,不敢上前帮忙。
男人一步步靠近,猥琐的从上到下把时雨打量了一遍:
“长的还真不赖。”
“反正你男人也不要你了,不如你跟了我,我保证让你爽翻天。”
时雨皱了皱眉:“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参加晚宴的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里里外外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要是敢动我,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时雨的倔犟,更加激起了男人的好胜心。
刚刚只是起了色心,此刻涌出色胆。
三步并作两步把时雨困在角落,拽着她的手就要亲她。
时雨拼了命的反抗,另一只手慌乱的拿出电话。
她甚至来不及看屏幕,对着通话记录随便一通乱按。
毕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又想干什么?”
此刻的他,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时雨几乎快哭出来,“毕风救命,刚刚那个男人想欺负我,我跑不掉,你快来......”
毕风不悦的“啧”了声,“我没心思陪你玩这种救来救去的把戏。”
“慕儿这边我已经安抚好,她答应我不找你的麻烦。”
“你今天真的很让我失望,你自己留在那好好反思,别的事等我们两个都冷静下来再谈。”
“嘟——”
毕风断了电话。
时雨彻底坠入十八层地狱。
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或许是对这些年所托非人的悔恨,也或许是对毕风见死不救的愤怒,拎起裙摆用尽了力气往外跑。
毕风相信姚慕儿不信她的态度,彻底给她判了死刑。
晚宴现场没有人敢帮她,只能自救。
幸好,老天爷对她还留有一份善心。
花园的一角准备维修,原本的花房拆了一半,留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仅供小朋友侧身而过。
时雨拼尽力气把自己塞了进去。
男人跟过来,进又进不去,抓又抓不到,站在通道外面急得抓耳挠腮。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夜色越来越浓,直到凌晨才放弃。
时雨不敢掉以轻心,强撑着多躲了半个多小时,才小心翼翼的从墙缝里爬出来。
远远地,正好看到姚慕儿扶着毕风从电梯里出来。
两人衣服凌乱,**在外的皮肤都是欢爱的痕迹。
毕风走到总服务台拿醒酒药。
好兄弟欲言又止,“毕哥,你把嫂子一个人留在那,就不怕发生什么?刚才那男的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善茬。”
毕风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她自己找来的人,能出什么事?”
“就算真发生点什么,正好让她长长教训,免得一直找慕儿的不痛快。”
时雨给前台打电话:“给毕风看监控。”
晚宴举办的酒店是时家的产业。
前台立刻转动屏幕对准毕风,刚调出的监控画面同时播放。
画面里,时雨被那个猥琐男人追得慌不择路,躲进了墙缝里。
毕风神色一僵,好几秒后才沉着嗓音:
“是她......自作自受。”
好兄弟试探的问:“那哥你......真打算离婚了?”
毕风灭了烟:“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时雨离婚!”
“时雨是我老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我对姚慕儿只有朋友之情。”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时雨嘲弄的笑了声。
为了朋友缺席儿子葬礼,为了朋友怀疑自己老婆......
原来,这就是毕风心里对不同感情的排序。
姚慕儿永远比老婆孩子重要。
时雨没有再听下去,哭着给妈妈打电话:
“妈,”
“不论用什么办法,帮我拿到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