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河，三十二岁，从一个路边摊的小老板，做到了现在拥有三十家连锁餐厅的企业家。
但今天，我却站在律师事务所里，看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手在颤抖。"江总，
苏女士已经签字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律师推了推眼镜。我翻开协议，
看到苏晴娟秀的字迹，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财产分割那一栏，
她只要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还有我们儿子小宝的抚养权。三千万的家产，她分文不取。
"江总？"律师又催了一声。我抬起头，"她人呢？""苏女士说了，不想见您。
所有手续办完，她会直接搬走。"不想见我？我苦笑一声，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坐在车里，点了根烟。八年了，从我们在大学食堂相遇，到现在，
整整八年。她陪我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成就，却在我事业最巅峰的时候，选择了离开。
手机响起，是白雪的电话。"江河，协议签了吗？晚上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娇媚。我没说话。"江河？你怎么了？""没什么，今晚我有事。
"挂了电话，我想起三个月前，白雪回国的那天。那个我大学时的初恋，
那个为了出国留学而离开我的女人，穿着一身名牌站在我面前，说她回来了，说她后悔了，
说她想重新开始。我当时心动了。不，应该说是虚荣心作祟了。白雪现在是海归精英，
气质出众，和她站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更像个成功人士。而苏晴呢？她每天围着锅台转，
围着孩子转，没有什么学历，没有什么见识，在我的那些商界朋友面前，
她总是显得格格不入。所以我开始冷落她，开始嫌弃她，开始在外面过夜不回家。
她从来不吵不闹，只是默默承受着一切。我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车窗外开始下雨，
我想起昨天晚上回家的场景。"爸爸！"小宝跑过来抱住我的腿。苏晴在厨房里忙碌，
听到声音出来看了我一眼，"回来了。"她的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过的。"嗯。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白雪发来微信：「明天陪我去看车好吗？」
我回了个好字。苏晴端着饭菜出来，"吃饭吧。""我吃过了。"我头都没抬。她站在那里，
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江河，我们谈谈吧。"我不耐烦地看向她，"有什么好谈的？
"她走到我面前，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我愣住了。"你签字吧，
我已经签了。"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出了她的颤抖。"苏晴，你...""八年了，
江河。"她打断了我，"我累了。"她转身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那份协议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宝跑过来，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为什么哭呀？
"我把儿子抱在怀里，心里突然空了一大块。现在想起来，我才发现，这三个月里，
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苏晴了？有多久没有和儿子好好说过话了？我只顾着和白雪约会，
只顾着向朋友们炫耀我的初恋回来了，只顾着享受那种被人羡慕的虚荣感。却忘了，
在我背后默默支撑着这个家的，是苏晴。雨越下越大，我坐在车里，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家？那里已经空了。去找白雪？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她。手机又响了，是公司的电话。
"江总，今晚有个重要的商业晚宴，您要参加吗？""推掉。""可是...""我说推掉！
"我挂了电话，启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行驶。不知不觉，
开到了我们以前住过的那个小区。那是我们结婚时买的第一套房，五十平米的小一居。
我停下车，望着那扇熟悉的窗户。那时候我们刚结婚，我的餐厅还只是一个路边摊，
每天收入不到一百块。苏晴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帮我处理店里的账目。我们挤在那张小床上，
她总是说，等以后有钱了，要买个大房子，有个大厨房，她要给我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现在大房子有了，大厨房也有了，但做饭的人却走了。我拿出手机，翻到苏晴的号码，
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了。我又打了几遍，
都是一样的提示音。雨敲打着车窗，就像敲打着我的心。第二章第二天早上，
我去了苏晴工作的那家会计事务所。"江总？"前台小姑娘看到我很惊讶，"您找苏姐吗？
她昨天就辞职了。"辞职了？我心里一沉，"她有没有说去哪里？""没有，
苏姐只是说要换个环境生活。"我在事务所门口站了很久，最后还是离开了。回到公司，
助理小李汇报着今天的安排。"江总，上午十点有个供应商会议，
下午两点...""都推了。"我打断她。"推了？可是...""我说都推了！
"小李被我的态度吓到了，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办公室。我坐在老板椅上，
看着墙上那张全家福。那是去年春节拍的，我抱着小宝，苏晴靠在我身边，
我们都笑得很开心。那时候白雪还在国外，我们的生活虽然忙碌，但很幸福。手机响起，
是白雪。"江河，你昨天怎么了？今天我们去看车吧？""白雪。"我深吸一口气，
"我们分开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江河，
你在开玩笑吗？昨天你还答应陪我看车的。"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我没开玩笑。
我们不合适。""不合适？江河，你别忘了，是你主动追我的！"我确实主动过。三个月前，
白雪刚回国，我听朋友说起，立刻约了她见面。见面时，她穿着一身香奈儿，
化着精致的妆容，和八年前那个青涩的大学生完全不同。她说话时不经意间夹杂的英语，
她对红酒的品鉴，她对艺术的见解，都让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和我身份匹配的女人。
而苏晴呢？她连红酒和白酒都分不清楚，在商务晚宴上总是格格不入。所以我开始疏远苏晴，
开始和白雪出入各种高档场所。朋友们都夸我眼光好，找了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那时候我心里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现在，苏晴走了，我才发现，
那些虚荣都是假的。"白雪，这三个月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江河！"她打断了我，
"你以为我回国是为了什么？我放弃了国外的工作机会，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对不起。
"我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钟在嘀嗒作响。
我想起苏晴每次给我送夜宵的场景。那时候生意刚起步，我经常要加班到很晚。不管多晚，
她都会给我送来热腾腾的饭菜，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我吃。"累不累？"她总是这样问。
"不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总是这样回答。然后她会笑着说："那我陪你一起努力。
"后来生意好了，我很少加班了，但她还是会在我每次晚归的时候，在餐桌上给我留饭。
哪怕是凌晨两点回去，桌上的饭菜都还是温热的。我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才明白，
那是爱。下午，我开车去了小宝的幼儿园。"江叔叔？"老师有些意外，
"平时都是苏女士来接的。""苏晴有事，我来接。"小宝看到我很开心，
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妈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妈去出差了，
这段时间爸爸照顾你。"小宝点点头，然后说："爸爸，我想妈妈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爸爸也想妈妈。"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让人心里发慌。
苏晴的东西都收拾走了，只留下了一些她用不上的奢侈品。那些都是我给她买的，名牌包包，
珠宝首饰，她一样都没带走。小宝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电视。"爸爸，我饿了。
"我这才想起来，要给儿子做晚饭。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以前这些都是苏晴在操心，
我从来不关心家里有没有菜，有没有米。我只管挣钱，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她。
"爸爸带你出去吃好不好？"小宝摇摇头，"我要吃妈妈做的蛋炒饭。"蛋炒饭。
苏晴做的蛋炒饭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简单的食材，但总是香喷喷的。我试着给她打电话，
还是关机。最后，我只好叫了外卖。小宝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不好吃，我要妈妈。
"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子割着一样疼。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
我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手忙脚乱。小宝每天早上要去幼儿园，我得早起给他准备早餐，
但我连最简单的牛奶燕麦都能做糊。晚上回家还要哄他睡觉，
他总是要听妈妈讲的那个小兔子的故事，但我根本不记得故事情节。"爸爸讲的不对，
妈妈说小兔子是红色的，不是蓝色的。"小宝撅着嘴巴纠正我。我这才意识到，
原来苏晴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而我却从来没有注意过。公司的事情也开始出现问题。
以前所有的财务账目都是苏晴在帮我整理，现在没有了她，我发现很多账目都对不上。
"江总，这个月的成本核算有问题，您看看..."财务经理拿着一堆报表来找我。
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头都大了。"你们先处理着，我有事。"我把报表推回给他，
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其实我是要去找苏晴。我找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她的朋友那里，
她的同学那里，甚至是她的前同事那里，都没有她的消息。就像她凭空消失了一样。
晚上回到家，小宝发烧了。我手忙脚乱地给他量体温，三十八度五。
以前小宝生病都是苏晴在照顾，她总是很冷静地处理各种状况。而我，
连退烧药该给孩子吃多少都不知道。我抱着小宝跑到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给小宝检查了一下，说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发烧，开了点药就没事了。"孩子妈妈呢？
"医生问我。"她...不在。"医生看了我一眼，"孩子发烧期间要多喝水，
注意观察体温变化，如果超过三十九度就要立刻来医院。"我点点头，记下医生的话。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小宝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小小的人儿，睡得很安静，但额头还是有些烫。
我想起苏晴以前照顾生病的小宝时的样子，她总是整夜不睡，每半个小时就给他量一次体温，
用温水给他擦身子降温。而我那时候在干什么？我在忙着和朋友们应酬，在忙着扩展生意，
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我以为挣钱就是爱家，我以为给她们母子优越的物质条件就足够了。
现在才知道，我错过了多少陪伴的时光。半夜三点，小宝醒了，哭着要喝水。
我赶紧给他倒温开水，他喝了一点又睡着了。我坐在他床边，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
小宝的烧退了，但还是有些没精神。我请了假在家陪他，给他做了白粥。"爸爸，我想妈妈。
"小宝捧着粥碗，眼睛红红的。"妈妈很快就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真的吗？
""真的。"但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苏晴已经消失了一个星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开始后悔，后悔那三个月的冷漠，后悔对白雪的迷恋，后悔没有珍惜苏晴。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请问是江河先生吗？""是的，您是？
""我是天诚**事务所的，听说您要找人？"找人？我什么时候委托过侦探？
"您是不是打错了？""不会错的，是白雪女士委托我们联系您的，她说您想找苏晴女士。
"白雪？我挂了电话，立刻拨通白雪的号码。"江河，你终于打给我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得意。"你找**做什么？""我听说你在找苏晴，所以想帮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江河，你别这么绝情嘛。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
但是..."我挂了电话。白雪这个女人，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当初她出国的时候，
说什么为了前途必须分手，一走就是八年。现在回来了，看我事业有成，又想重新开始。
而当她发现我和苏晴离婚后，立刻就想着要占据苏晴的位置。这种女人，
我当初怎么会被她迷住？第四章一个月后，我终于找到了苏晴的消息。不是通过**，
而是通过小宝幼儿园的老师。"江先生，有件事我要告诉您。"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
"什么事？""苏女士昨天来过幼儿园，但是她要求我不要告诉您。"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说什么了？""她说想看看小宝，但是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
她在教室外面看了小宝一个下午。""她人呢？现在在哪里？"王老师犹豫了一下，
"江先生，苏女士看起来很憔悴，她说她现在在城南的一个小区租房住，在一家小餐厅打工。
"城南？那是这个城市最偏远的地方，房租便宜，但环境很差。我立刻请假，开车去了城南。
按照王老师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那个小区。老旧的居民楼，狭窄的巷子，
和我们现在住的别墅区形成鲜明对比。我敲响了六楼那扇破旧的防盗门。"谁啊？
"是苏晴的声音，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是我，江河。"门内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开锁的声音。门开了，苏晴站在门口，比一个月前瘦了很多，脸色也很苍白。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王老师说你去看小宝了。"她低下头，"我只是想看看他，
没有别的意思。"我走进这个不到四十平米的小房间，简陋的家具，连个像样的沙发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便宜。"她的回答很简单。"苏晴，你回家吧。"她摇摇头，
"江河，我们已经离婚了。""那份协议我可以撤销。""不能。"她的态度很坚决，
"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我看着她，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种种。
小宝每天晚上都会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每次都说快了，但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公司的财务一团糟，没有了苏晴的帮助，很多账目都理不清楚。最重要的是，
我发现我根本不会照顾家庭。"苏晴，我知道错了。"她抬起头看我，眼中没有任何表情。
"你错在哪里？""我不应该冷落你，不应该和白雪...""江河。"她打断了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吗？"我摇头。"不是因为白雪，也不是因为你的冷落。
""那是为什么？""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嫌弃。"她坐在那张简陋的椅子上，
慢慢地说："那天晚上你带我参加朋友聚会，所有人都在聊红酒，聊艺术，聊国外的见闻。
我什么都插不上话，就坐在那里听着。"我想起了那个晚上。
"然后你朋友问我读什么大学的，我说我是大专毕业。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看到所有人眼中的轻视。""苏晴...""但是最让我难过的，是你的眼神。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让你丢脸的东西。
"我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配不上现在的你了。""不是的，
苏晴，你...""江河，八年前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学历不重要，
重要的是真心相爱。""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她苦笑了一下，"但是你的眼神骗不了人。
当你事业成功，当你的圈子都是那些有钱有地位的人，我就成了你的累赘。"我想反驳，
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是对的。那段时间，我确实觉得苏晴配不上我的身份。
我觉得带她出席各种场合会让我丢脸。我觉得她的学历，她的见识，她的谈吐，
都和我的成功格格不入。"苏晴，我...""你不用说了。"她站起身，
"孩子我会定期去看的，但是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为什么？我可以改的。
""因为你已经不爱我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我爱你。""不，你爱的是八年前那个崇拜你的小女生，
不是现在这个让你觉得丢脸的妻子。"我想反驳，但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而且，
你心里还有白雪。""我和她已经分开了。""江河，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出去吗？"我看着她，等待答案。
"因为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兴奋。当白雪约你的时候，你眼中的那种兴奋，
是我很久没有见过的。""那说明你心里还爱着她，或者说，你爱的是她代表的那种生活。
"我无话可说。因为她说得都对。第五章从苏晴那里出来，我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转着。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着我的心。我确实曾经嫌弃过她，确实觉得她配不上成功的我。
但是现在，当我失去她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后悔。回到家，小宝正在客厅里玩玩具。
看到我进来，他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爸爸，你去找妈妈了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妈妈有自己的生活。"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然后说："爸爸，我想妈妈做的糖醋排骨。"糖醋排骨。那是苏晴的拿手菜，
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都会做给我吃。"爸爸给你叫外卖好不好？""不要，
我要妈妈做的。"小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把他抱在怀里，心里一片混乱。这时候，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是白雪。她穿着一身精致的连衣裙，手里提着礼品袋。"江河，
我来看看小宝。"我没有让她进来，"你来干什么？""我听说苏晴走了，
想着小宝需要照顾...""不需要。"我直接打断了她。"江河，你别这样嘛。
"她想往里走，"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愣了一下，
"你之前不是答应和我重新开始的吗？""那是我的错。""江河！
"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了你放弃了国外的工作，
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女人，真的是我曾经爱过的人吗？
"白雪，你当年出国的时候，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前途重要。现在回来了，
又说为了我放弃了一切。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她的脸色变了，"江河，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是我现在的成功，是我能给你的生活。""你胡说！
""八年前，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选择了离开。现在我事业有成了，你又回来了。
这不是爱，这是投机。"她被我说中了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且，
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会像苏晴那样默默支持我吗？你会为了这个家放弃自己的一切吗？
"她沉默了。"你不会的。"我继续说，"你只会享受成功男**子的身份，
享受别人的羡慕和奉承，但不会为这个家庭付出什么。""江河，你不能这样评价我！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现在破产了，一无所有了，你还会选择我吗？"她张了张嘴，
没有说话。"看，你也回答不了。"我准备关门，她突然伸手拦住了门。"江河，
你会后悔的！""我已经后悔了，但不是后悔拒绝你，是后悔曾经被你迷惑。"我把门关上，
把白雪挡在了外面。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奶声奶气地问："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