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恋爱脑儿子，不顾我的反对。娶了个“贤良淑德”的凤凰女。她对我百依百顺，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所有人都夸我好福气。直到我意外摔下楼梯，醒来后，
突然能听见她的心声。【这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等她死了，
我就把这房子卖了给我弟娶媳妇。】【傻儿子还真以为我爱他？
】【不过是我通往富贵生活的踏脚石罢了。】我看着对我嘘寒问暖的儿媳，
和被她哄得团团转的儿子，冷笑一声。这场戏，该我来导演了。……1“妈，您醒了？
感觉怎么样？”我睁开眼，看见儿子顾翰焦急的脸。他身边，是我那“贤良淑德”的儿媳，
简思菱。她正端着一碗汤，眼眶通红，满脸担忧。“妈，您吓死我了。
”“医生说您从楼梯上滚下来，轻微脑震荡。”“您先喝点鸡汤补补身子，我熬了一下午呢。
”【总算醒了，命真大。这都没摔死你。】【不过也好，摔傻了更方便，省得我再动手脚。
】刺耳的心声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大脑。我看着眼前这张温柔无害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推我下楼梯的，就是她！当时她站在我身后，说地上有水，伸手要扶我。我还没反应过来，
一股巨大的推力就从背后传来。我瞬间失去了平衡，从二楼楼梯滚了下去。“妈，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顾翰紧张地握住我的手。简思菱也立刻放下碗，体贴地帮我掖好被角。
“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翰，快去叫医生！”【装，接着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等我把你儿子彻底握在手心，你的财产，你的房子，全都是我的！】我闭上眼，
强忍着怒火和恶心。不能说，现在说了顾翰也不会信。这个傻儿子，
早就被简思菱迷得神魂颠倒。当初我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简思菱家境贫寒，
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不是看不起穷人，我是怕她家里是个无底洞。
可顾翰铁了心要娶她，说她善良坚强，不该被出身所累。甚至为了她，第一次跟我大吵一架，
说我有阶级偏见。婚后，简思菱辞了工作照顾我，事无巨细，无可挑剔。
每天变着花样做饭、**捶背，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连邻居都羡慕我娶了个好儿媳。
就连我也渐渐动摇了，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直到现在。医生检查完，说我身体没有大碍，
多休息就好。顾翰松了口气，回头心疼地看着简思菱。“小菱，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妈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简思菱摇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累，
只要妈没事就好。”“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妈，才会让她摔倒。”【对，都怪你这个傻子。
】【要不是你耽误了我的计划。】【我早就把这老东西的财产弄到手了。
】顾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满是愧疚。“傻瓜，这怎么能怪你？是我不好。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照顾妈。”“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上演夫妻情深。“我有点渴，想喝水。”我沙哑着开口。“妈，
您等着，我给您倒！”简思菱立刻跑去倒水，背对着我们。【渴死你最好，省得我再费心。
】顾翰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开始给我洗脑。“妈，您看小菱多好，多孝顺。
”“您以前总说她有心机，现在您看到了吧？”“她是真心对您好。”“妈，
您那套老思想能不能改改？”“别总戴着有色眼镜看小菱，她比谁都干净！”我看着他，
心里一阵悲凉。我的儿子，被这个女人骗得彻彻底底。简思菱端着水杯回来，笑容甜美。
“妈，水来了，小心烫。”【烫死你，烫烂你的嘴，看你还怎么跟我儿子告状。
】我接过水杯，手一抖，滚烫的水尽数泼在了简思菱的手上。“啊！”她尖叫一声，
手背瞬间红了一大片。2“小菱！”顾翰惊叫着跳起来，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杯子。
他紧张地捧起简思菱的手，对着烫红的地方不停地吹气。“怎么样？疼不疼？
我马上去叫医生！”简思菱疼得眼泪汪汪，却还善解人意地摇着头。“我没事，翰，
你别怪妈，妈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大病初醒，手脚没力气是正常的。”【这个老不死的！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好啊，敢跟我斗，我让你儿子心疼死我，厌恶死你！
】顾翰果然一脸心疼，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责备。“妈！您这是干什么！”“您是故意的吧！
”我看着他，心口一痛。“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
”顾翰的声音拔高了几度。“您不就是看小菱不顺眼吗？”“用得着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真掉价！”简思菱哭着拉住顾翰的衣角。“翰，你别这么说妈，妈心里也不好受。
”“你快带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别让妈看着担心。”【对，快骂她！
让你儿子觉得你是个无理取闹的老巫婆！】【等他彻底厌弃你，我看你拿什么跟我争！
】顾翰扶着简思菱，临走前，回头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妈，您现在这样子，
真让我觉得陌生。”“甚至有点可怕。”在他转身的瞬间，他似乎瞥见简思菱在他怀中，
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快、几乎无法察觉的得意，但当他再看时，只剩下她委屈的泪眼。
他晃了晃头，一定是自己眼花了。病房的门被关上，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
浑身冰冷。这就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女人，
这样指责他的亲生母亲。第二天，顾翰再来医院时，态度冷淡了许多。
简思菱的手上缠着纱布，依旧对我笑脸相迎。“妈，昨天是小菱不好，不该离您那么近。
”“今天我给您带了您最爱吃的桂花糕，您尝尝。”【吃，给老娘吃！
】【这可是我老家专治牲口的“好东西”。】【保管你吃了就变傻，话都说不利索。
】我的心沉了下去。好恶毒的女人！我看着那盘桂花糕，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顾翰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小菱手都伤了还为您下厨，您就这么作践她的心意？
”“您是存心要让所有人都难堪是吗！”简思菱连忙打圆场。“翰，
妈刚醒胃口不好是正常的。”“妈，您不想吃也没关系，我给您放在这儿。”“您饿了再吃。
”她把桂花糕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去给我整理床铺。【不吃？由不得你！今天你不吃，
明天我就有办法灌进去！】【我弟弟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彩礼还差二十万。】【我等不了了！
】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形。硬碰硬，只会让顾翰离我越来越远。
既然你要演，那我就陪你演到底。我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嗯，好吃，
小菱的手艺就是好。”简思菱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算你识相。
】顾翰的脸色也缓和下来。“妈，您喜欢吃就好。小菱，你多做点。”“好嘞。
”简思菱笑得更甜了。我慢条斯理地吃着桂花糕，心里冷笑。你想让我变痴呆？
那我就“痴呆”给你看。3出院回家后，我开始了我的表演。
我时常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老张啊，你怎么才回来？饭都凉了。
”老张是我过世多年的丈夫。简思菱第一次见的时候，吓了一跳。【这老东西真傻了？
药效这么快？】她试探着问我：“妈，您在跟谁说话呢？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跟你爸啊，他刚回来，你没看见？”简思菱眼中闪过狂喜，
但脸上依旧是担忧。“妈，爸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胡说！”我突然大发脾气，
指着她骂。“你个扫把星！是不是你把我老头子藏起来了？”“我告诉你，
这房子是我和老张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顾翰闻声赶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吓坏了。
“妈，您怎么了？您别吓我！”简思菱委屈地躲到顾翰身后，泫然欲泣。“翰，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妈突然就这样了。”【最好让你儿子以为你疯了，
赶紧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我看着顾翰，眼神空洞。“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从我家出去！
”我抄起床头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顾翰不敢还手，只能抱着头躲闪。“妈！是我啊！
我是顾翰！”“我不信！我儿子才没你这么大！”那几天，家里被我闹得鸡飞狗跳。
我一会儿说简思菱偷了我的首饰，一会儿又说顾翰要把我卖掉。顾翰被我折腾得筋疲力尽，
终于带我去看了医生。诊断结果是：阿尔茨海默症前期。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
拿着诊断书，顾翰一个大男人，在医院走廊哭了起来。简思菱抱着他，温柔地安慰。“翰，
别难过，我们好好照顾妈，她的病会好起来的。”【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连医院都帮我作证！】【这下我看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怎么跟我斗！】回到家，
顾翰对我充满了愧疚。“妈，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对您发脾气。”“您放心，
以后我和小菱一定会好好孝顺您。”我“痴痴呆呆”地看着他，咧嘴一笑。“你是……小翰？
”“对！妈，我是小翰！”顾翰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我指着简思菱，问：“那她是谁？
”简思菱立刻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妈，我是您的儿媳，简思菱。”我盯着她看了半天，
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坏女人！就是你推我下楼的！我记得！
”简思菱的脸瞬间煞白。顾翰的脸色也变了，他连忙把我拉开。“妈！您胡说什么！
”“小菱怎么可能推您！您一定是记错了！”我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没记错！就是她！她还想抢我的房子！”“要把房子卖了给她弟弟娶媳妇！”这话一出，
简思菱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我从来没跟顾翰说过！
】她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被浓浓的委屈覆盖。“妈，您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我弟弟订婚，我是想帮忙。”“但我怎么会打房子的主意？”“翰，你要相信我，
我没有！”她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顾翰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对着我怒吼。
“够了！我看您不是病了，您是心坏了！”“见不得我跟小菱好是吗？”“小菱为了照顾您，
辞掉工作，尽心尽力。”“您就是这么回报她的？”“您再这么闹下去，
我看只能把您送去疗养院了！”“是您自己逼我们这么做的！”疗养院？
这恐怕正是简思菱想要的。我看着他们，停止了哭泣，眼神变得呆滞。“哦，
送我去疗养院啊……好啊……”我喃喃自语，眼神空洞。顾翰看着我这个样子，
眼里的怒火渐渐被愧疚和不忍取代。简思菱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4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简思菱以为我真的痴呆了，
在我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她开始光明正大地和她家里人通电话，
商量怎么把我的财产弄到手。“妈，你放心，老东西现在傻了，什么都不知道。
”“房本和存折我还没找到，不过快了。”“等我找到了，就让她签字画押，
把房子过户给我弟。”我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痴痴傻傻”地看电视。
电视里声音开得很大，但我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挂了电话，走到我面前，
递给我一个苹果。“妈，吃苹果。”【老不死的，快点把房本交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接过苹果，对着她傻笑。“你是谁呀？长得真好看。”简思菱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笑得花枝乱颤。“妈，我是您儿媳妇啊。”“哦……”我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
“我记得……我把房本……藏在一个好地方了……”简思菱的眼睛瞬间亮了。【果然傻了！
自己就说出来了！】她立刻蹲下来，耐着性子哄我。“妈，您藏在哪儿了？告诉小菱好不好？
”“家里东西多，别放丢了，小菱帮您收起来。”我歪着头，想了半天。
“我想想……好像……在我床底下那个旧皮箱里……”“真的吗？妈您太棒了！
”简思菱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敷衍地亲了我一下，就冲进了我的卧室。【发财了！发财了！
这下我弟的婚事稳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卧室里很快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接着是简思菱气急败坏的叫喊。“怎么没有？
这老东西骗我！”她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看到我还在慢悠悠地啃苹果，气不打一处来。
但碍于顾翰马上要下班回家，她只能强压下火气。“妈，您是不是记错了？
箱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箱子？什么箱子？我不知道啊。”“你！
”简思菱气得脸色发青。【耍我？好，我看你能耍我到什么时候！】晚上，顾翰回来，
她立刻扑上去哭诉。“翰，妈的病好像又严重了。”“她今天非说把房本藏在旧皮箱里。
”“我找了半天都没有。”“后来问她，她又说自己不知道，还问我是谁。”顾翰叹了口气，
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走到我面前，轻声问：“妈，您还认识我吗？”我看着他，眼神涣散，
嘴里念叨着。“老张……饭……饭好了……”顾翰的眼圈又红了。简思菱趁机说：“翰，
要不我们还是请个保姆吧？”“我一个人实在照顾不过来。”“妈现在这样，
我怕她出什么意外。”顾翰觉得有道理，点头同意了。“好，听你的，
明天我就去家政公司看看。”【蠢货！请保姆，正好给我送个帮手来！
】【找个我家的穷亲戚，到时候关起门来，我看这老东西还怎么横！】我心里冷笑。第二天，
简思菱果然带回来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农村妇女。“翰，这是我远房表姐，叫王翠芬，
干活麻利，人也老实。”“让她来照顾妈，我也放心。”【王翠芬，我二舅家的女儿，
从小就跟我一条心。】【有她帮我，这老东西插翅难飞。】顾翰不疑有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看着那个叫王翠芬的女人，她对我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但我知道，这张笑脸背后，
藏着和简思菱一样的贪婪和恶毒。我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了。这天，
我趁着简思菱和王翠芬出门买菜，确认她们走远后，
立刻拨通了老朋友、退休律师老李的电话。我的声音冷静而急促。“老李，是我，淑兰。
”“长话短说，我现在被她们监视着，情况很危险。
”“我需要你帮我……”我一边快速地向老李交代我的计划和需要他配合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