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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苦哀求,看的庄语冰心如刀绞.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难道江云梦的命是命,她姥姥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庄语冰闭了闭眼,抽出自己的手:“你死心吧,我不会救她的。”
可商霁最是会往她心口扎刀:“庄语冰,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医生吗?当初说过的职业宣言,对你而言就只是冰冷的文字吗?”
他的眼底满是失望,就差明说庄语冰背弃职业操守了。
甚至为了逼她救江云梦,商霁派人抬走了姥姥的尸体,冷声威胁。
“你也不想姥姥死后也不得安息吧?”
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扯了下,庄语冰震惊极了。
唇瓣张张合合说不出一句话,最终艰难道:“好,我救她。”
她和江云梦被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保镖把车上仅有的医疗器具都给了她。
出于私心,庄语冰并没有给江云梦使用麻药。
一双机械手更是极其缓慢地剖开她的胸口进行急救,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凌迟。
可江云梦却像疯子一般露出得意的笑容,用仅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她。
“只要我装装柔弱,他就能狠心害死你至亲之人。”
“庄语冰,你真可怜。”
她咬紧牙关,极力维持冷静给江云梦做了急救措施。
直到救护车来临的那一刻,她才彻底松了口气,却因为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醒来时,庄语冰的身边空无一人。
她没问商霁和江云梦去了哪里,只是心如死灰地操办了姥姥的葬礼。
出殡那日,商霁来了。
他陪在庄语冰身侧,和她一起应付前来吊唁的远房亲戚。
可庄语冰却始终没看他一眼,神情淡漠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商霁再也忍不住了,偷偷把她拉到角落里,语气讨好:“宝宝,还在生气吗?”
“对不起,我错了,当时我光顾着救人,所以才头脑一热做出了那么荒唐的事。”
“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可庄语冰却淡漠开口:“不会再有以后了。”
还没等商霁琢磨她这句话的深意,突兀的手机**响起。
话筒那边顿时传来江云梦泣不成声的哀嚎。
“阿霁......你快来救我!庄语冰找了一群小混混......他们要羞辱我!”
商霁脸色骤变:“你现在在哪里?”
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猛的看向庄语冰,眼里再也没了方才的柔情蜜意:“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庄语冰的心脏狠狠一缩:“你不信我?”
商霁极力克制怒火:“语冰,她是无辜的,有什么你冲我来。”
“无辜?”庄语冰笑出声,眼底一片冰凉,“我的丈夫因为她一个电话就紧张成这样,我的姥姥因为她此刻正躺在棺材里。”
“商霁,你跟我说她是无辜的?”
商霁沉默一瞬,眉头紧皱:“姥姥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和她之间也没什么,你又何必找人......”
“不是我!”庄语冰心累了,每个字都如同刀割,“我没有找人欺负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可商霁在心中早已给她定了罪,再怎么解释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他就这么盯着她,眼底的焦虑越来越明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漫长的永无尽头。
终于,他耐心告罄,一把扣住庄语冰的手腕,力道之大像是要碾碎她的骨头:
“语冰,我说了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毁掉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商霁离开的匆忙。
甚至把姥姥的遗像撞到在地,锃亮的皮鞋踩在她灿烂的笑容上。
留下了怎么擦也擦不掉的灰尘。
就像他给庄语冰带来的阴霾和伤害,永远不可逆。
压抑许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庄语冰抱着姥姥的遗像,不知哭了多久。
直到律师朋友前来吊唁,同时把一本离婚证递给了她。
庄语冰才终于止住了哭声,如释重负般喃喃道:“商霁,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