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哄我未婚先孕，转头婆婆就嫌我倒贴，彩礼一分不给。婆婆天天指桑骂槐，
老公背地里和女人暧昧聊天，我却还在自我欺骗，以为有了孩子，日子总会变好的。
直到怀孕第三个月，一道稚嫩又怨毒的声音钻进我耳朵：“是你亲手掐死了十岁的我，
自己死还要拉上我！你个自私的坏女人！”1“产什么检？你问问街坊邻居，
以前哪个女的生娃要搞这些名堂？”“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矫情，钱没挣几个，
倒学会上赶着给医院送钱了！”婆婆剁着排骨，剁的砧板‘哐哐’的响，
整个厨房都是这种声音。“妈，以前是以前，你不能……”“你的意思是我是老古董？
”婆婆用力一砍，她斜眼瞪我。“你就是存心找事！”“当初没花一分彩礼嫁进来，
我还以为你是个懂事的，现在搞什么检查？就是想啃我们老的，真是个赔钱货！
”“我没要彩礼是因为林昏说……”我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当初林昏说先怀孩子，婚礼后续补，彩礼以后条件好了都会有。
如今倒成了婆婆拿捏我的话柄。我抿紧唇，知道再争下去只会招更多骂，
默默将择好的菜放在一边。回到房间后，我算了一下孕检需要的金额。不管怎么样，
这个产检是要做的。没有备孕，没有孕检，老公跟他的弟弟总说头疼，却不肯检查。
尤其是老公，他一到晚上就翻来覆去，问他也不说，总是一个人关在卫生间，
脾气也跟着越来越差。我怕孩子生下来会受到影响。想着，
突然一道稚嫩又怨毒的声音在耳畔：【是你亲手掐死了十岁的我，自己死还要拉上我！
你个自私的坏女人！】我猛地抬头，房间空荡荡的，只有窗户没关严，
带着窗外沙沙的树叶子。“累死了今天。”房门被推开，林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慌乱。
他把满是灰尘的外套随手丢在床上，我眉头一皱。“你就不能搭在架子上？说了多少回了？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要说，烦不烦？”他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头也没抬，
往床上一坐就刷起了手机。我无奈的将外套拿起来，就听见他说：“妈说得对，
本来就没什么钱，做什么产检？”“做产检挺好的，放心些。”我低头看着小腹，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刚刚是肚子里的胎儿在说话。这个念头刚落，
更尖锐的声音响起：【就是我！想不到我还能活着吧？】“啊！”我惊得手一松，
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林昏终于抬头，皱眉看我：“你又发什么神经？”“老公，
你有没有听见一个声音？”我浑身发颤，下意识伸手想去抓他的胳膊，却被他用力甩开。
“神经病吧你？”他不耐烦的站起身，往卫生间走，“自从怀孕起就天天疑神疑鬼，
人家怀孕都安安分分的，就你事多！”卫生间的门‘砰’的一响，隔绝了他的声音。
我的手控制不了的颤抖，那道怨毒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盘旋。
难道真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在说话？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2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林昏擦着头发出来，手机屏幕还亮着，指尖在上面飞快敲着字。我将外套搭在架子上，
余光瞥见他聊天框里弹出一个可爱的表情包。“发什么呆？晚饭还做不做？那么一大家子，
就指望我妈一个人？”林昏翻了个白眼。我没应声，慢慢走过去，
盯着他：“你手机里的人是谁？”“表姐。”他想都没想就答，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
“我的手机你天天查着的，还问问问？”“表姐？”我攥紧了手心，“我是不是说过，
不要跟你那个表姐聊天？你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林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张唤，
你别得寸进尺！怀个孕真把自己当祖宗了？不想过了是吧？”不想过这三个字像针扎在心里，
我看到了他眼底的厌恶，突然想起当初他哄我怀孕时说的一辈子对我好。
我声音颤抖：“林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蠢货，
人都是会变的，懂了吗？”3饭桌上，我夹了筷子炒肉放在林昏碗里。婆婆看了眼，
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没看见林岸还没回来吗？也不知道给林岸留点！
”林岸是我丈夫的弟弟，是婆婆最喜欢的儿子。一直在外面工作，做什么的我不清楚，
他们不让我打听，我只知道他总是早出晚归。“吃完饭把碗洗了，还有林岸的。
”吃完饭的婆婆吩咐完，临走也不忘剜我一眼。林昏吃好了也不像以前会帮着收拾，
一大桌的残羹剩饭，都要我一个人来。我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活儿。“嫂子，
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蛋糕。”林岸提着的小蛋糕放在桌上。“谢谢。”林岸对我倒是很好，
至少比那娘俩要强。但他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我想了想问：“最近工作很忙？”“是有点。
”他按了按眉心，“嫂子不用忙活了，我会收拾。你早点睡，要照顾好自己。”4夜里，
上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林昏睡得很沉，手机放在床头柜充电，屏幕偶尔亮一下。
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就是你这个疯子害得我，奶奶说得对，你就是个烂婆娘！
】我闭上眼睛，耳边是挥之不去的咒骂，比白天更清晰，像贴在枕头边。半梦半醒间，
我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昏暗的房间，女人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画笔，
在不停的画着什么。我正准备走近了瞧，门口跑进来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穿着校服。“老妈，
我看上一个游戏机你要给我买！你不给我买，我就告诉爸爸你藏钱！
”男孩扯着女人的头发往后拉，女人疼痛的喊了一声。随着男孩的拖拽，我看清了那张脸。
那赫然，是我的模样。我从睡梦中惊醒，心跳声到了嗓子眼。5黑暗的房间里，
林昏打着呼噜。我盯着床头柜上时不时会亮的手机。从昨晚看到那个表情包开始，
心里的怀疑就一直存在。犹豫了足足半小时，我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探过身。心脏狂跳，
我飞快点开微信，看向置顶，置顶的对话框不再是我，而是表姐。
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今天好累，老公一点都不体贴。
（后面跟着个委屈哭的表情包）—怎么了？是不是姐夫又欺负你了？—孩子一直哭，
他都不看一眼，还是你疼我。—心疼你，摸摸头。
（发了个揉头发的亲昵表情包）我盯着屏幕的眼睛渐渐发酸。表姐明明早就结婚生子，
却对着林昏抱怨自家老公，字里行间的依赖和撒娇，哪里像个表姐该有的语气？
更刺人的是林昏的秒回和亲昵。他对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耐心。以前刚认识的时候，
我好奇他快手续了一年的火花，他说那是他的家人。后来异地三个月，
我发现他微信授权了聊天软件。他立着单身的人设，跟许多人都发了消息，
可笑的是没有一个人回他。我质问他，他却说：“你爱查就查，我也不怕告诉你，
我还有很多其他的这种软件。”当时我截下图，把他挂在了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很多，
亲戚也都在。我就是想让他丢尽脸面的。结果他这个表姐却评论他：没关系，实在不行，
可以跟她合干。昏暗中，我死死盯着林昏的脸。肚子里的胎儿又开始了他的嘲讽。【看吧，
没有人爱你！外公外婆不要你！爷爷奶奶讨厌你！爸爸也不喜欢你！】6从医院出来，
在烈日下等了一个小时，说要来接我的林昏才姗姗来迟。“检查怎么说？
”林昏接过检查报告，扫了两眼后，嗤笑一声：“早跟你说过，我们家基因没问题，
偏要瞎折腾。”他随手把报告塞进裤兜，漫不经心：“这个钱你自己掏，你画画不是挺赚钱？
也出的起。”我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这叫什么话？
”他立刻皱起眉：“难道你以为我挣钱容易？像你画两笔就有钱？我的钱是有大用处的！
”我盯着他那副理直气壮的嘴脸，刚要反驳，车窗缓缓摇下，副驾驶上坐的正是他的好表姐。
他那位三十出头的表姐正坐在里头，吊带裙的领口开得极低，妆容艳俗。
她冲我抬了抬下巴：“林昏说得没错，都是一家人，花点钱还分这么清？
”我看向副驾驶上的女人，看到了她手腕上那条独属于我跟林昏，定制的情侣手链。
那条被林昏说弄丢了的手链。“一家人？”突然笑出声，“这么说，
表姐是乐意帮着出这笔钱？”表姐脸色顿时一变：“你们家的事，又跟我没关系。
”“既然没关系，那就闭嘴。”我冷冷的说。“你说话客气点！那是姐！”林昏上了车，
关上车门，他烦躁不已的说：“你坐后面去！”“凭什么？是表姐还是情人？
你所说的大用处，不会就是养表姐吧？”表姐见状，拉了拉林昏的胳膊，娇声道：“弟弟，
跟她废话什么，咱们走……”“走什么走？”我轻轻敲了敲车窗，弯下腰，
视线直逼她慌乱的眼睛：“姐夫知道你天天坐小舅子的车？
你家孩子知道你跟舅舅这么‘亲近’？”表姐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强装镇定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真不嫌丢人。”我笑了笑，目光落到了林昏身上，
“你也是不挑，什么都吃得下。”7“别管她了，精神病又犯了！”林昏低吼一声，
踩着油门，突然少了支撑的我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几乎是本能的蜷起身子，护住了小腹。
目之所及，那辆车没有半分停顿，很快消失在了视野里。从医院出来的大妈恰好撞见这一幕，
快步跑过来扶我：“你没事吧？”“谢谢。”我低声回应，膝盖传来阵阵刺痛。
“我都看见了。”大妈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无奈：“现在这男人啊，哪个不偷腥？
要说靠得住，还得是自己的孩子。”孩子？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这个孩子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我恍惚间会想，一切是不是我的错觉？“你看着挺漂亮的，怎么就瞧上那个男人？
身高都没有一米七吧？长的也丑。”大妈啐了一嘴，又扭头看向我，
一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图他什么？”“我吗？”从小爸妈就为了弟弟让我早早的辍学，
好在我自学了绘画，在网上接单也能糊口。那些年，一个人独来独往。我性格也不合群，
我没有朋友。为什么选择他呢？“他会陪我追剧，会做好吃的给我，
会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现在还是这样？”面对大妈的疑问，笑意没到眼底就散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他嫌我烦。”8回了家后，我扶着墙换鞋，膝盖还在隐隐作祟，
刚站直身子，巴掌就落到了脸上。我怔怔的抚上被打的脸，
婆婆指着我的鼻子劈头盖脸骂：“还知道回来？跟个疯子似的在外面闹，
我儿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就是这样，打死这个烂婆娘！】【一天天就知道找事情，
爸爸就是搭了姑姑一程，非要上纲上线。】【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妈？
】那稚嫩的声音再次出现，我眼睛越发的模糊，各种声音震着耳膜。我攥了攥掌心，
一把将还在骂个不停的婆婆用力推倒在地，嘶吼：“你个老太婆有完没完？！
”婆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是突然疯了吗？”坐着的几个大老爷们，也坐不住了。
林昏将婆婆扶了起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敢推我妈？”“推她怎么了？你们天天欺负我，
真当我好欺负？”“你还敢顶嘴？没嫁妆的嫁进来，白吃白住，还敢作妖！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婆婆跳脚，什么污言秽语她都骂的出来，从来不会想对错，
不讲任何道理。对，他们从来不会认错。就像当初我发现林昏立单身人设聊骚，
他和表姐倒打一耙，说我‘小心眼、不信任人’就像现在，他们只会指责我，
说我毁了一家人的脸面。一张张可恶的嘴脸，这就是我给自己选的家人？“我要跟林昏离婚。
”我直起身，声音平静却坚定。9【烂婆娘！你跟爸爸离婚，你拿什么养我？
老子才不想跟着你过苦日子！】【就算要离婚，也要等到我出生！】“离婚？
你怀着我们林家的种，想离婚？门都没有！”婆婆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真离了，
你一个没娘家撑腰的二婚女人，谁会要你？我没有娘家可以依靠，没有朋友可以倾诉，
但那又怎么样？“我自己要自己。”我盯着她，“我会画画，能挣钱，饿不死。
”“什么都是我自己出的，没要你们什么，这个家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转身回房收拾行李时，林昏嘲讽道：“没要？你白吃了我家那么多粮食，怎么说？
”“我不介意跟你打官司。”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这么多年，一笔笔我都有记账，
到底谁在花谁的，谁在吃软饭。”“你还记账？”林昏的脸黑了，“我还以为你不嫌贫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