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复婚?我另嫁了结婚三年,我每天给婆婆洗脚,给全家人手洗内衣。
前夫说:“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直到我在医院查出怀孕,他搂着秘书说:“打掉吧,
她怀的才是儿子。”离婚后,我开公司,买豪宅,成为财经杂志常客。
而他破产后跪在我公司门口,举着钻戒:“复婚吧,我给你洗一辈子脚。
”我亮出无名指的鸽血红:“抱歉,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第一章三年如一日,
贤妻的“本分”窗外的天色还未完全亮透,灰蒙蒙的光线勉强挤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在昂贵却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惨白的光痕。林晚已经起身了。
主卧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她丈夫周浩沉稳的鼾声。这声音她听了三年,
从最初新婚时的心安,到如今的麻木。她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像怕惊扰了什么,
又像只是习惯了不发出多余的声音。第一站,是婆婆赵桂芬的房间。老人觉少,早已醒了,
正靠着床头,脸色是一贯的刻板严肃。见林晚端着冒着热气的木盆进来,
鼻子里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妈,水温刚好,您试试。”林晚蹲下身,将盆放在床边,
声音温和,听不出任何情绪。她熟练地挽起袖子,伸手试了试水温,
然后轻轻托起婆婆那只有些干瘦浮肿的脚,放入水中。温热的水流漫过脚背,
赵桂芬舒服地喟叹一声,随即开始例行的挑剔:“左边脚踝有点酸,对,就那儿,
用点力……没吃饭吗?轻了!”林晚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所有的神色。
她依言调整着力度,指尖在老人略显粗糙的皮肤上按压,一遍,又一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老年人身上特有的、混合了药油和衰老的气息,
还有洗脚水中特意加入的、据说是老家带来的草药味。这味道,她已经闻了三年,
一千多个清晨。“我们周家娶媳妇,不看家世,就看会不会伺候人,懂不懂规矩。
”赵桂芬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服务,话语却像细密的针,“浩子工作累,你是他老婆,
得多体谅。把家里打理好,把我们伺候舒服了,就是你的功劳。”林晚依旧沉默,
只是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伺候完婆婆洗脚,
紧接着是全家人的早餐。厨房是现代化的整体橱柜,光可鉴人,
却总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冰箱里塞满了进口食材,那是周浩讲究排场和养生的证明。
林晚系上围裙,开始煎蛋、熬粥、热牛奶。周浩只吃全熟的煎蛋,
婆婆的粥必须熬到米粒开花,小姑子周婷则只喝脱脂牛奶。这些喜好,她烂熟于心。
早餐桌上,周浩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打着领带,坐在主位上看财经报纸。
他如今是一家小有规模的建材公司老板,举手投足间刻意模仿着所谓上流社会的派头。
周婷打着哈欠坐下来,瞥了一眼桌上的小菜,皱了皱眉:“嫂子,这酱黄瓜咸了。
”林晚正要开口,周浩放下报纸,目光扫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婷婷说你一句,
听着就是。女人家,饭菜做不好,像什么话。”他接过林晚递过来的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赞许:“不过林晚这两年确实进步不小,
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妈也说你伺候得周到。这才像个女人的样子。
”林晚拿着勺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低声道:“应该的。
”像个女人的样子。这句话,她听了太多次。像是一个烙印,
烫在她这三年婚姻的每一寸肌肤上。吃完早饭,送走周浩和周婷,收拾完碗筷,
还有一项雷打不动的工作——手洗全家人的内衣。这是婆婆立下的规矩,说洗衣机洗不干净,
有细菌,尤其是贴身的衣服,必须手洗。
周浩也曾假惺惺地说过一句“要不买个专用的迷你洗衣机”,被赵桂芬一句“娇气!
你媳妇的手是金子做的?”给堵了回去,周浩便不再吭声。于是,每天,
在偌大却空旷的别墅卫生间里,林晚都会挽起袖子,对着洗手盆,
用那种号称天然无**的昂贵皂液,一遍遍揉搓、漂洗。周浩的衬衫**,
婆婆的老式棉布背心,周婷那些蕾丝花边的胸衣……冰凉的水流过手指,日复一日,
将原本细腻的肌肤泡得有些发白、微皱。她偶尔会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姣好,
却眉眼低顺、毫无生气的女人。有时候,她会感到一丝恍惚,镜中人陌生得让她心惊。
第二章医院惊雷,秘书的挑衅最近,林晚总觉得身体异常疲倦,食欲也不振,
闻到油腻的味道就想吐。起初以为是累的,直到月事推迟了快半个月,
一个念头才猛地窜进脑海。她独自去了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腔,
人来人往的走廊嘈杂却莫名让人心慌。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化验单,
平静无波地告诉她“恭喜,你怀孕了,四周半”时,林晚愣住了。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有茫然,有无措,但一丝微弱的、属于新生命的喜悦,
像破开厚重云层的一缕阳光,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孩子?她和周浩的孩子?这三年,
婆婆没少明里暗里催生,周浩似乎也提过几次,但她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什么,
加上公司事务繁忙,便一直拖着。如今,
这孩子突然来了……她捏着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化验单,指尖微微颤抖。或许,
这个孩子的到来,能改变些什么?能让这个冰冷得如同精美牢笼的家,多一点温度?
能让周浩的目光,多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她几乎是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卑微的期待,
拨通了周浩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某个餐厅。“喂?
什么事?我这边正忙。”周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我在医院。”林晚吸了口气,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试图带上一点喜悦,“医生说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周浩明显拔高的、带着诧异,
却听不出多少喜色的声音:“怀孕?真的假的?你确定?”“嗯,化验单在我手里。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这边有重要客户,晚上回去再说。”周浩匆匆说完,便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晚心头那点刚刚燃起的微小火苗,仿佛被冷风吹了一下,摇曳着,
黯淡下去。她独自坐在医院走廊冰凉的塑料长椅上,很久很久,才慢慢起身离开。晚上,
周浩回来得比平时都晚,身上带着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林晚等他等到饭菜都凉了,见他进门,还是起身迎上去,接过他的公文包和外衣。
“怀孕的事,确定了?”周浩松了松领带,瘫坐在沙发上,
语气随意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确定了,四周半。”林晚看着他,
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周浩点了点头,没说话,拿出手机开始翻看,眉头微锁,
不知在想什么。那丝不安在林晚心中扩大。几天后,林晚按照医生嘱咐,
再次去医院进行早孕检查,并咨询一些孕期注意事项。她刚做完B超,
拿着报告单从诊室出来,准备去抽血,却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尽头,
看到了两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是周浩。而他怀里,
亲密地依偎着一个年轻妖娆的女人——是他的秘书,苏倩。苏倩穿着一身凸显身材的紧身裙,
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只手挽着周浩的胳膊,另一只手,
有意无意地、炫耀般地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林晚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四肢冰凉。周浩也看到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
随即被一种破罐破摔的强硬取代。他非但没有推开苏倩,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朝着林晚走了过来。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孩子的哭闹,广播的叫号,
可这一切声音在林晚耳中都迅速褪去,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周浩那张一开一合的嘴,
清晰地、残忍地,将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捅进她的心脏。“林晚,既然你都看见了,
我也就不瞒你了。”周浩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苏倩也怀孕了,**个月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晚瞬间惨白的脸,没有丝毫怜悯,
反而带着一种莫名的、令人作呕的得意,
补充了那句足以将林晚彻底摧毁的话:“B超照过了,是儿子。
”他搂紧了身边笑意盈盈的苏倩,下巴微扬,像是在宣布一项伟大的功绩。“所以,
”周浩的目光落在林晚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冰冷,嫌弃,如同在看一件多余的垃圾,
“你肚子里那个,去打掉吧。”打掉吧。打掉吧。打掉吧……这三个字,
裹挟着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化作无数狰狞的回音,在她脑海里疯狂撞击、盘旋。
世界在林晚眼前天旋地转,所有的光线和色彩都扭曲、崩碎,
只剩下对面那对男女模糊而可憎的轮廓。她死死捏着手里那张B超单,
薄薄的纸张几乎要被攥出水来。那上面,那个小小的、代表着新生命的孕囊,
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原来,不是家庭不需要孩子,只是不需要她林晚生的孩子。原来,
不是男人冷漠,只是他的温情从未给予过她。原来,她这三年兢兢业业扮演的“贤妻”角色,
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连生育价值都被嫌弃的抹布。她看着周浩,
看着他那张曾经觉得英俊、如今却只觉得无比丑恶的脸,
看着苏倩那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挑衅笑容。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
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极致的痛苦和绝望过后,是一种诡异的、死寂般的平静。
林晚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直了身体。她抬起手,将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B超单,
一点点,一点点地抚平,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仿佛那是世间唯一的珍宝。然后,她抬起头,目光第一次,如此直接,如此平静,
又如此深不见底地,对上了周浩的视线。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顺,
没有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只剩下一种被碾碎后重塑的、冰冷的坚硬。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仿佛要将这两张面孔刻进灵魂深处。然后,她转过身,
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极其稳定地,朝着医院外面走去。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决绝的嗒嗒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是一曲葬礼的终章,
又像是一篇复仇的序曲。第三章脱胎换骨,斩断旧枷锁离婚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也远比想象中残酷。周浩一家,或许早就盼着这一天。
尤其是当周浩笃定地认为苏倩怀的是能传宗接代的“儿子”后,林晚和她的孩子,
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绊脚石。婆婆赵桂芬一改往日虽然挑剔但至少维持着表面和平的态度,
指着林晚的鼻子骂她“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她甚至怀疑林晚是不是早就不能生,现在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想赖上他们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