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角。
李枫桥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跑?
反抗?
拿什么反抗?拿他那贫困生的身份,去对抗一个汉东市一手遮天的巨鳄?
李枫桥的脑子飞速运转。
他发现,自己好像没得选。
不,还有一个选择。
他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美艳而致命的女人。
她也在看他。
李枫桥忽然笑了。
“好啊。”
他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
林优沐一愣。
“三万一个月,对吧?”
李枫桥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自嘲。
“这活儿,我接了。”
“你就答应了?”
林优沐显然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屈服了。
“但我有条件。”
李枫桥盯着她的眼睛。
“你没资格谈条件!”
林优沐的声调瞬间拔高,似乎想掩盖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不,我有。”李枫桥寸步不让。
“第一,钱,必须先到账。我穷怕了。”
“第二,我只是**。”他加重了**两个字。“
我九号**的规矩你懂。我只卖艺。”
“第三,”
李枫桥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我快毕业了,我需要一个身份。”
林优沐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她就知道,这个穷学生,不是个简单的铁憨憨。
“你很聪明。”
她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的条件,他早就替你准备好了。”
她从随身携带的爱马仕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不是钱,是一份入职通知书。
“汉海集团,董事长助理办公室,实习助理。”
李枫桥的瞳孔一缩!
汉海集团!
那是汉东市商界的龙头企业!市值千亿!
“高粱他……?”
李枫桥疑惑了,一个巨鳄怎么会把人安排进一家集团?
林优沐看穿了他的心思,嘲弄地笑了笑:
“你以为他姓高,汉海集团就姓高吗?”
“呵,天真。”
她用手指点了点李枫桥的胸口:
“记住,高粱这样的人他的手是绝对干净的。汉海集团是他的钱袋子,是他的白手套。”
“明面上,汉海集团的董事长姓陈,跟高粱八竿子打不着。但实际上整个集团都是在为他服务。”
李枫桥瞬间懂了!
这才是真正的权谋!
高粱在幕后,汉海集团在台前!
“至于你的职位……”
“董事长助理办公室的实习助理,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负责给董事长的首席秘书端茶倒水,复印文件。”
这才是合理的。
一个贫困生,一毕业就空降核心,那太扎眼了。
“但这个位置,”
林优沐的红唇勾起。
“是离钱袋子最近的地方。”
李枫桥明白了。
白天,他是助理的助理,在白手套公司里当卧底。
晚上,他是九号**去高粱指定的客户那里当间谍。
他成了一个双面间谍!
“至于钱……”
“叮咚。”
李枫桥口袋里的二手破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6689的储蓄卡账户10月31日15:35入账人民币30,000.00元。】
林优沐收起手机:
“现在我们算两清了。”
“不。”
李枫桥看着她
“从现在开始,我们才算刚刚开始。”
林优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从包里拿出了第二个信封,这个很薄,像是一张卡片。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明天开始,你去汉海集团报道。”
“今晚,你去这个地方。”
林优沐转身,那“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再次响起,带着胜利者的节奏消失在楼梯拐角。
李枫桥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知道,他那贫穷但平静的大学生活……
彻底结束了。
晚上七点。
302宿舍。
胖子张大海他们依旧在嘶吼着守高地。
李枫桥坐在自己的下铺拉上了床帘,打开了台灯。
宿舍的嘈杂,与他手中的任务卡仿佛两个世界。
卡片是冰蓝色的,**精美上面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几行烫金的小字。
这是一个客户档案。
“目标:吴雅丽。”
“年龄:42岁。”
“身高:165CM。”
“腰围:二尺一(约70CM)。”
“美貌打分:85分(风韵犹存)。”
“丈夫:张文涛(汉海集团执行副总裁)。”
李枫桥的呼吸猛地一滞!
张文涛!
他立刻想到了林优沐的话。
汉海集团是高粱的白手套,那这个张文涛,岂不就是高粱在商界的……
“备注:张文涛,高粱在汉海集团的左膀右臂,负责处理集团所有核心业务。
吴雅丽极度空虚,丈夫常年不归家。本人沉迷SPA,对手法要求极高。
弱点:常年独守空房导致气血郁结,腰椎及颈椎劳损严重。”
李枫桥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终于明白了高粱的恐怖!
高粱连自己左膀右臂的老婆都不放过!
这根本不是信任!
这他妈是御下之术!
高粱让张文涛在前线帮他捞钱,又让李枫桥来搞定张文涛的后院!
他要给张文涛这种核心手下,再上一道锁!
这个把柄握在手里,张文涛这辈子都别想背叛高粱!
“呵…真是好手段。”李枫桥低声冷笑。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只在晚上才开机的工作号码。
“喂,王经理吗?”
“哎哟!我的祖宗!
九号!你可算开机了!你这都消失半个月了!
点你钟的富婆快把我会所门槛踏平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经理夸张的抱怨。
“王经理,帮我个忙。”
李枫桥的声音很平静。
“您说!您说!”
“帮我准备一套最好的家伙,金丝楠木的针盒,紫檀的刮痧板,还有我那套龙吟精油。一小时后我来取。”
“得嘞!您这是要出山了?”
李枫桥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了看上铺的床板。
......
晚上九点,汉东市,一品澜山别墅区。
这里是汉东市真正的富人区,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
李枫桥提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皮箱,按响了A栋13号别墅的门铃。
他换下了那身洗得发白的T恤,穿上了王经理特意准备的黑色丝质**服——
一种改良过的中式盘扣唐装,低调但质感极佳,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沉稳。
“嘀。”
门锁轻响,开了。
一股混合着昂贵香薰和红酒的馥郁香气扑面而来。
“请进。换鞋。”
一个慵懒带着一丝沙哑的女人声音传来。
李枫桥走进玄关,只见一个女人正斜倚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她身上是一件酒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裙摆开叉很高,露出了大半截白皙修长的大腿。
她没有看李枫桥,只是摇晃着杯中的红酒。
李枫桥的目光扫过她的脸。
42岁,但保养得极好皮肤紧致,眼角有细纹,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成**人特有的妩媚和深入骨髓的寂寞。
吴雅丽。
85分,这个打分,很中肯。
“你就是林校长介绍来的那个?”
吴雅丽抿了一口酒,这才抬眼打量他。
当她看清李枫桥的脸和身形时,那双本已有些死气沉沉的眸子,明显亮了一下。
“嗯。”
李枫桥不卑不亢,打开自己的皮箱。
“吴姐我叫李枫桥。校长说您最近颈椎和腰不太舒服。”
“呵,是不太舒服。”
吴雅丽的语气带着嘲讽。
“这栋大房子里,也就只剩下不舒服陪着我了。”
她站起身,走向二楼的私人SPA房。
“上来吧,李**。”
“让我看看,你这双手是不是真有林优沐吹的那么神。”
SPA房里,灯光昏暗舒缓的音乐流淌。
吴雅丽趴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
“吴姐,我开始了。”
李枫桥的声音沉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将龙吟精油倒在掌心,搓热。
然后那双修长有力且带着炙热温度的手,落在了吴雅丽的香肩上。
“嗯……”
仅仅是第一个触碰,吴雅丽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
这个男人的手不一样!
不是她以前找的那些**,要么油腻,要么轻浮,要么力道不足。
这双手,干燥温暖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仿佛能透过皮肤直达她的灵魂。
李枫桥没有一上来就按痛点,而是先用轻柔的手法,在她僵硬的背部游走,舒缓她紧绷的神经。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吴雅丽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了许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
她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
“吴姐。”
李枫桥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嗯?”她慵懒地回应。
“你这里,堵住了。”
李枫桥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了她后腰的腰眼穴上。
“啊!”
吴雅丽整个人如遭电击,猛地一颤!
一股极致的酸、麻、胀、痛混杂着一丝奇异的舒爽,瞬间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就是那里!
她这几年来最难受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是这里?”
她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李枫桥的手指,开始用一种特殊的频率,按压、揉动。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吴雅丽的耳中:
“吴姐,你的身体,就像一把名贵的古琴。”
吴雅丽一愣:“古琴?”
“嗯。”
李枫桥的手法不停:
“一把琴如果长时间没人弹奏,没人保养琴弦就会松,音律就会乱。”
长时间没人弹奏?
她那空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
她想到了那个常年不回家的丈夫张文涛,想到了这个空旷冰冷的别墅。
“吴姐,你也别太怪张总。”
“我明天哦不,今天刚办了入职就在汉海集团,给董事长秘书当个小助理。我听办公室的人说,张总最近为了城东新区那块地,忙得焦头烂额都快住在公司了。”
“男人嘛,事业为重。”
他这话,像是在安慰,实则是递刀子。
果然。
提到城东新区和住在公司,吴雅丽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那刚被安抚下去的怨气,瞬间爆发了!
她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怨毒:
“住在公司?”
“呵!”
“他是快住在那个姓柳的骚狐狸精那里了吧!”
吴雅丽猛地翻过身,死死地瞪着李枫桥:
“他以为我不知道?!”
“那个城东新区新来的土地供应商,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女老板,姓柳!”
“张文涛他把集团的底价,都他妈快透给那个小**了!”
轰!
李枫桥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抓到了!
高粱想要的第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