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的邻居我会治!第2章

小说:奇葩的邻居我会治! 作者:真滴帅啊 更新时间:2025-11-24

第二天早上,我和林薇都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上班。阳光刺眼,车水马龙的喧嚣声灌进耳朵里,却驱不散脑子里残留的那股嗡嗡声和隔壁那两张令人作呕的脸。林薇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脸色苍白,眼神里透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恐惧。我知道,昨晚王德贵那**裸的威胁和蛮横,真的吓到她了。

“要不…我们搬走吧?”快到林薇学校门口时,她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哭腔,抓住我的胳膊,“陈默,我害怕…那个王德贵,他…他真敢打人的!我们惹不起,躲得起,好不好?”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里像被钝刀子割了一下。搬走?这房子是我们俩掏空六个钱包,加上省吃俭用才付的首付,每个月还有沉重的房贷。搬?往哪搬?再背一份房租?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

“薇薇,”我用力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别怕。有我呢。搬走?凭什么?这是我们的家!该滚的是他们!相信我,我有办法。”我眼神里的东西让她怔了一下,那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冰冷的笃定。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去上班吧,别多想。晚上我去接你。”

送走林薇,我站在嘈杂的街边,点了一支烟。辛辣的烟雾吸进肺里,稍微压下了那股翻腾的戾气。办法?我昨晚想了一夜。硬碰硬是下下策,报警效果有限。我需要更聪明的方式,需要抓住王德贵的把柄,一个能让他疼、让他怕、让他无法抵赖的把柄。

白天上班,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设计图上的线条扭曲变形,脑子里全是王德贵那张肥脸和刘金花那虚伪的笑容。午休时,我借口出去透气,溜达到了小区物业办公室。

物业经理姓赵,是个五十多岁、头发稀疏、总是一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表情的老油条。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端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滋溜滋溜地喝着浓茶。

“赵经理。”我敲了敲开着的门板。

“哟,小陈啊?稀客稀客,坐坐坐。”赵经理抬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地招呼着,**都没挪一下,“什么事啊?水管堵了还是灯泡坏了?”

“赵经理,是隔壁王德贵家的事。”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开门见山,把凌晨三点敲承重墙、噪音扰民、昨晚的冲突,以及之前他们乱倒垃圾、泼脏水(这个我隐去了,暂时没证据)的事情,尽量客观地陈述了一遍。我强调了承重墙被破坏的潜在危险,以及长期噪音对我们身心健康造成的严重影响。

赵经理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滋溜茶水的频率也慢了下来。等我说完,他放下搪瓷缸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破事”的苦瓜脸。

“哎呀,小陈啊,这个…这个王德贵家,确实是…唉!”他搓着手,一脸为难,“你们这栋楼的老住户,谁不知道他们家那点破事?可这邻里纠纷,最难搞了!你说他敲墙,证据呢?录音?录像?光凭嘴说,人家不认账啊!警察都管不了,我们物业能有什么办法?顶多…顶多就是去劝劝,做做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我冷笑,“赵经理,您觉得对王德贵那种人,思想工作有用吗?承重墙啊!万一真敲出问题,整栋楼的安全谁负责?”

“哎哟喂,小陈,话可不能这么说!”赵经理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这样吧,我下午抽空,亲自去一趟王德贵家,跟他好好谈谈,行不行?你也消消气,邻里邻居的,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

看着他这副和稀泥的嘴脸,我心里一片冰凉。指望物业?果然是指望不上。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行,麻烦赵经理了。不过,我希望您能正式一点,最好做个记录,或者…约个时间,我们三方当面谈一次?总得有个说法。”

赵经理显然不想搞这么正式,但看我态度坚决,只好含糊地应承下来:“行行行,我看看,我看看安排…下午我先去说说。”

下午快下班时,我接到了赵经理的电话,语气透着无奈和一丝不耐烦:“小陈啊,我跟王德贵说了…唉,人家不承认啊!说绝对没敲过墙,还说你大半夜去砸门骚扰他们,把他老婆都吓着了!你看这事闹的…这样吧,明天上午九点,你们两家,还有我,在物业办公室碰个头,当面说清楚,好吧?省得天天闹!”

“好,明天九点,我一定到。”我平静地挂了电话。不承认?意料之中。三方对质?正好。

晚上回到家,气氛压抑。林薇做好了饭,但没什么胃口。隔壁很安静,但那种安静,更像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我们草草吃了点,林薇去备课,我则坐在客厅,看着那面沉默的承重墙,眼神冰冷。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我和林薇提前到了物业办公室。赵经理已经在了,正对着电脑屏幕点点戳戳,一副很忙的样子。九点整,王德贵和刘金花才姗姗来迟。

王德贵今天穿了件紧绷绷的POLO衫,勒得肚子上的肥肉更加突出,一脸的不耐烦。刘金花则换了身稍微体面点的碎花裙子,脸上挂着那种熟悉的、假惺惺的笑容。

“赵经理,忙着呢?”刘金花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仿佛昨天凌晨的冲突根本没发生过。王德贵则大喇喇地一**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斜睨着我,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都来了?坐,坐。”赵经理清了清嗓子,摆出调解的架势,“那个…王先生,陈先生,还有两位女士,今天把大家请来呢,就是为了解决一下这个…呃…噪音问题。陈先生反映,你们家…呃…晚上可能有些动静,影响到他们休息了。大家都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嘛,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是不是?”

“误会?”王德贵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赵经理的搪瓷缸子都跳了一下,茶水溅出来几滴。他嗓门洪亮,唾沫横飞,“赵经理!这他妈能是误会吗?这小子血口喷人!说我敲墙?我吃饱了撑的半夜敲墙?证据呢?啊?拿出来啊!拿不出来就是污蔑!诽谤!”他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我看他就是看我们新搬来,想欺负人!穷酸样!买不起别墅就别嫌邻居吵!”

林薇气得脸色发白,刚要开口,我按住了她的手。

“王先生,”我看着赵经理,语气平静,“我没有录音录像,因为那种穿透性的震动和声音,普通设备很难清晰捕捉。但是,整栋楼不止我们一家被吵到,楼上楼下的邻居,赵经理您可以去问问。还有,承重墙的重要性,我想不需要我多说。如果王先生坚持说没敲过,那可能是墙体内部管道或者结构有异响?我建议物业请专业的检测机构来看看,费用我可以承担一部分,毕竟关系到大家的安全。”

我这话一出,王德贵脸色微微一变。刘金花立刻插话,声音又尖又急:“哎哟小陈!你这话说的!什么检测不检测的!多晦气!我们家房子好好的,能有什么问题?老王他睡觉是沉,打呼噜是响,翻身动静大,这我们承认!可你说我们故意敲墙,这不是冤枉好人吗?”她转向赵经理,一脸委屈,“赵经理,您评评理!我们刚搬来,人生地不熟的,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小陈他们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成见啊?”

赵经理被夹在中间,头大如斗,只能和稀泥:“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王先生,陈先生说的也有道理,这晚上休息不好,确实影响大。你看,你们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注意点?翻身动作轻点?或者…换个厚点的床垫?陈先生这边呢,也理解一下,打呼噜翻身,这…这也不是人能完全控制的,对吧?大家互相体谅,互相体谅!”

“体谅?”王德贵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噪音。他居高临下地瞪着我,脸上的横肉因为激动而抖动,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老子在自己家,爱怎么翻身怎么翻身!爱怎么打呼噜怎么打呼噜!天王老子也管不着!让我注意?注意你**!嫌吵?嫌吵**搬走啊!买不起别墅就别在这儿装大爷!再敢来烦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吼完,又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然后一把拉起还在装委屈的刘金花,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砰!”门板撞在门框上,震得墙壁都似乎晃了一下。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赵经理张着嘴,一脸尴尬和无奈。林薇紧紧抓着我的手,手心全是冷汗,身体微微发抖。

我看着那扇还在震颤的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愤怒?屈辱?有,但都被一种更深的、冰冷的算计压了下去。王德贵最后那句“买不起别墅就别在这儿装大爷”,像根刺一样扎进我心里。还有刘金花那番“安安稳稳过日子”的表演,令人作呕。

“赵经理,您看到了。”我转向一脸苦相的物业经理,声音平静得可怕,“这就是您说的‘思想工作’的结果。他们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变本加厉地威胁。承重墙的问题,我保留进一步追究的权利。至于噪音…”我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说完,我不再看赵经理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拉着林薇,也离开了物业办公室。

走出那栋压抑的小楼,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林薇担忧地看着我:“陈默,你…你想干什么?别做傻事!”

“放心,”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却越过她,看向我们住的那栋楼,目光锐利地扫过楼体外墙那些纵横交错的管道和线路,“我不会做傻事。我会做…聪明事。”

刚才在物业办公室,王德贵拍桌子站起来时,他腰间那一大串叮当作响的钥匙里,我瞥见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的、印着闪电标志的塑料牌——那是我们小区电工的专用门禁牌。一个普通住户,怎么会有电工的门禁牌?

一个模糊的、带着电火花的念头,在我冰冷的脑海里悄然成形。

回到楼下,我没有立刻上楼。我让林薇先回去,自己则绕着楼栋,看似随意地踱步,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仔细地扫视着楼体外墙、单元门入口旁的电表箱区域,以及那些从主线路分叉出去的、通往各家各户的入户电线。

老小区的线路,本就有些年头,走向复杂,有些地方甚至显得有些杂乱。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楼王德贵家厨房窗户的外墙上。那里,一根明显比其他入户线粗壮一些、绝缘皮颜色也更新一些的黑色电缆,以一种非常规的、近乎粗暴的方式,从公共的主线路上被剥开绝缘层,接驳出两根分线。其中一根规规矩矩地接入了他家电表下方的入户端口。而另一根…则像一条贪婪的黑色毒蛇,悄无声息地沿着墙缝,钻进了他家厨房窗户上方一个不起眼的、被杂物半遮挡着的空调孔洞里!

偷电!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心中郁积的阴霾!王德贵腰上那个电工门禁牌,此刻有了最合理的解释!他利用职务之便(或者认识电工),私自搭接了公共线路,偷电!而且看那根线的粗细和走向,偷的绝不是小数目!空调?冰柜?还是他那个整天嗡嗡响、功率巨大的老式台式电脑?

我强压下心头的狂跳和一丝冰冷的兴奋,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假装在看信息,摄像头却对准了那个关键的接驳点,以及那根钻进空调孔的黑色“毒蛇”,连续拍了好几张清晰的照片。不同角度,远近都有,确保能清晰地看到剥开的绝缘层、缠绕的接头和线路走向。甚至,我还拍下了电表箱上贴着的、印有“窃电违法,举报有奖”和电力局举报电话的告示牌。

做完这一切,我收起手机,像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踱步上楼。经过王德贵家门口时,那扇贴着俗气“福”字的铁门紧闭着,但我仿佛能闻到里面飘出来的、混合着劣质烟草和贪婪的腐朽气味。

回到自己家,林薇紧张地迎上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我笑了笑,这次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冰冷的温度。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雷暴。

“薇薇,”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今晚,可能会停电。早点睡。”

林薇不明所以地看着我,眼神里依旧充满担忧。

我拿出手机,看着相册里那几张清晰无比的照片,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轻轻滑动。电力局的举报电话,我已经记下了。

王德贵,你喜欢在雷雨夜敲墙制造噪音?

好。

今晚,我给你准备一场更“热闹”的。希望你喜欢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