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把手机揣回口袋，冷风让她打了个寒颤。转身回客厅时，瞥见煤球还蹲在电闸盒旁边，只是这次，它的头转向了卧室门口，脊背又微微弓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主角走过去，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卧室门紧闭着，门板上那几道浅白的抓痕，在昏暗里像道狰狞的疤。她突然想起昨晚的灰渣，想起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还有林薇轻描淡写的“前主人搬走了”——如果只是普通搬走，煤球为什么会对着门口整夜低吼?为什么楼道里连一点关于前主人的痕迹都没有?
“你是不是在等她?”主角蹲下来，摸了摸煤球的背，它的毛比早上更扎手，像是绷着劲，“等那个长头发的主人?”
煤球没说话，只是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回卧室门口，重新蹲成那团黑色的影子。主角把猫窝从阳台挪过来，放在门口旁边，又放了林薇留下的玩具老鼠——那是煤球昨天还玩过的东西，可今天，它只是绕开猫窝，爪子搭在门板下方，轻轻挠了一下。
天色慢慢暗下来，窗外的早点摊收了摊，楼道里的脚步声也少了。主角摸黑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靠垫，听着煤球偶尔的低吼，还有水管“滴答”的回声。她想起早上抠电闸时流的血，想起晓雨拉黑自己的微信，想起林薇不回的消息——所有的事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喘不过气。
“要是你能说话就好了。”主角对着煤球的方向轻声说，黑暗里，只能看到它那双发亮的眼睛，“你到底在怕什么?或者，你在守护什么?”
煤球没有回答，只是喉咙里的低吼沉了些，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叹息。主角靠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疲惫感终于压过了恐惧——可即使在半梦半醒间，她也总觉得，卧室门后的那道缝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而煤球，正用它小小的身体，挡在那道危险的缝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