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林婉儿大婚之夜。交杯酒刚尽，她便娇喘着说头晕，被伴娘扶回了新房。宾客散尽，
我推开新房的门。婚床上，我的新婚妻子正与她的“救命恩人”沈浪紧紧纠缠。衣衫凌乱，
满室旖旎。见我进来，她惊慌失措地推开身上的男人：“陆衍！
我喝多了……我把他当成你了！”沈浪则虚弱地捂着胸口，义正辞严：“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别怪婉儿！要打要骂，冲我来！”我看着他那张“情深义重”的脸，气笑了。
一个据说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竟能如此精准地“走错”到我的新房，
还体力充沛地办完了事。我反手锁上门，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爸，婚礼继续，
我要换个新娘。”“就换林家那个不受待见的二**，林清月。”1我推开婚房门的瞬间，
世界静止了。红色的喜被凌乱不堪，两具交缠的身体映入眼帘。女人是我的新婚妻子，
林婉儿。男人是她口中那个体弱多病、需要她悉心照料的“救命恩人”，沈浪。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是滔天怒火。“陆衍！
”林婉儿尖叫着扯过被子，试图遮住自己和身旁的男人。她脸上满是泪水，惊慌失措。
“你听我解释！我喝多了，我……我把他当成你了！”当成我？我一步步走过去，
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沈浪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护住林婉儿，
一副为爱献身的悲壮模样。他脸色苍白，虚弱地咳嗽了两声。“陆总，这件事和婉儿无关。
”“是我爱慕婉儿已久，情难自禁。”“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
”我看着他装模作样的脸，胸口那股翻腾的怒意反而沉淀下来，化为极致的冰冷。
我一脚踹在沈浪心口。他闷哼一声，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病秧子？
”我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我看你龙精虎猛得很。
”他疼得五官扭曲，却还在嘴硬。“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说，我爱婉儿！”“放开他！
”林婉儿哭着下床，跪倒在我脚边，抱住我的腿。“陆衍，我求求你，你别伤害他！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心里爱的人是你啊！我只是为了报恩，才对他不一样的！”报恩？
报到我的婚床上来？真是天大的笑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双方父母被惊动了。
“砰砰砰！”“陆衍！婉儿！开门！出什么事了？”我父亲的声音带着怒气。我松开沈浪，
他立刻软倒在地，被林婉儿扶进怀里。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一丝怨怼。
仿佛我才是那个破坏了他们“真爱”的恶人。我打开门。我父亲，母亲，林婉儿的父母，
全都站在门口。他们看到房内衣衫不整的三人，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婉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林母冲进来，拉着林婉儿，
哭喊道：“婉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我父亲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林兄，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们陆家的脸，今天算是被你们丢尽了！”“这婚，不结了！
立刻给我滚出去！”林父林母不停地道歉，试图将这件事压下去，说只是个误会。
林婉儿也哭着说她错了，求我父母原谅。整个房间乱成一锅粥。我却异常平静。
我拦住正要发作的父亲。“爸，婚不退。”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以为我准备原谅她。我接着说。“陆家的婚礼已经昭告全城，不能成为一个笑话。
”“但新娘，必须换。”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一个女孩身上。
她穿着伴娘服，身材纤细，脸色苍白，正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是林婉儿的堂妹，
林清月。一个在林家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旁支女儿。我指着她。“就她了。”全场死寂。
林婉儿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随即发出一声尖叫。“陆衍！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冷漠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这是你自找的。”“从今晚起，她是我陆衍的妻子。
”“而你，什么都不是。”2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林家炸开了锅。林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嘴唇哆嗦着。“陆衍，这……这不合规矩……”我父亲冷哼一声，气场全开。“规矩？
你女儿爬上我儿子的婚床时，怎么不讲规矩？”“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换人，
林家和陆家的联姻继续，今天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二，不换，两家婚事作罢，
从此一刀两断。但我保证，不出明天，你们林家做的丑事就会传遍整个商圈。
”这是一个死局。攀附陆家，是林家近十年来最大的目标。他们付出了太多，
绝不可能在最后关头放弃。林父权衡利弊，额上青筋暴起。他猛地转身，
一巴掌狠狠扇在林婉儿脸上。“啪！”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还不快滚！”林婉儿被打懵了，捂着脸，眼泪汹涌而出。
林母想去扶她，却被林父一个眼神制止。林父转过身，对着我父亲，几乎是咬着牙说。
“亲家，我们换。”他回头，对着角落里的林清月厉声喝道。“清月，还不过来！
”林清月浑身一颤，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被她父母从人群后推了出来。她低着头，
手指紧紧绞着伴娘服的衣角。“去，换上备用礼服，跟陆衍去把仪式走完。
”林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清月被推搡着去了更衣室。我全程没有看林婉儿一眼，
她怨毒的目光像芒刺在背，但我毫不在乎。很快，林清月换上了一套明显不合身的备用婚纱，
被推到我身边。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我面无表情地牵起她的手。
她的手很冷，还在微微发抖。我们重新回到宴会厅。司仪用最快的速度，走完了剩下的流程。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我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迟疑了一秒。最终，
只是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台下，林婉儿被家人死死按在座位上，那怨毒的目光，
几乎要将我洞穿。仪式结束，宾客散去。偌大的婚房里，只剩下我和林清月。
气氛尴尬得能凝固成冰。那张我斥巨资定制的婚床，已经被管家换上了全新的床品，
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恶心的味道。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拟好的文件，扔在梳妆台上。
“看看吧。”林清月走过去，拿起那份文件。是合作协议。“一年后，我们离婚。”“期间，
你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离婚时，陆家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一生无忧的补偿，
并扶持你家的生意。”她看着协议，纤长的睫毛在灯下投下一片阴影。很久，她才抬起头，
声音很轻。“好。”没有问为什么，没有讨价还价，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异议。她的平静，
让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她会哭，会闹，或者至少会问几个问题。但我并未深究，
只当她是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接受。“你睡床，我去书房。”我脱下西装外套，
转身准备离开。背后传来她细微的声音。“陆先生……”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谢谢。”我没回话，径直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内心没有丝毫新婚的喜悦，
只有复仇的冷意和挥之不去的屈辱。深夜，我处理完几封邮件，仍毫无睡意。
隔壁房间很安静。但我似乎能听到她压抑着的，轻微的啜泣声。那声音像小猫的爪子，
在我心上挠了一下。很快，声音就消失了。我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哭也没用。
这是她自己家族的选择，也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3第二天一早，我从书房出来，
林清月已经起床了。她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连衣裙，长发披在肩后，正在厨房里忙碌。
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中式早餐，白粥，煎蛋，还有几样小菜。见我出来，
她有些局促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我看厨房有食材，就随便做了点。”我没说话，
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粥的温度刚刚好。味道也意外的不错。整个过程，
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吃完早餐，我正准备去公司，管家匆匆跑了进来。“先生，不好了，
林婉儿**和沈浪先生……在外面闹起来了。”我眉头一皱。“赶出去。
”“可是……她说她怀了您的孩子。”我动作一顿，抬眼看向窗外。林婉儿披头散发，
穿着昨天的礼服，正被几个保安拦在别墅大门外。她身旁的沈浪，
依旧是那副病弱又深情的模样。“陆衍！你出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肚子里有你的骨肉啊！
”她哭喊着，声音凄厉，引得周围的邻居都探头探脑。我母亲闻声从楼上下来，听到这话，
脸色一变。“怀了我的孩子？”我冷笑一声。我母亲走到我身边，有些犹豫。“阿衍，
这……万一是真的呢？毕竟牵扯到我们陆家的血脉……”“妈，你觉得可能吗？
”我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母亲。“这是我们婚前体检的报告，
医生说她宫寒严重，受孕几率极低。”“一夜就能中？真是医学奇迹。”我母亲看着报告，
脸色铁青，再也不发一言。我正要让保安加大力度把人轰走。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林清月，
忽然开口了。“我出去看看。”她说完，不等我回应，就径直朝门口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做什么。我跟在她身后。林清月打开门，站在台阶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婉-儿。“堂姐，姐夫，这里是陆家，不欢迎你们。”她的声音不大，
却很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林婉儿看到她，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药桶，瞬间爆炸。
“林清月！你这个小偷！你抢了我的位置，现在还敢出来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过是个替代品！”林清月不卑不亢地回视她。“我是陆家户口本上，明媒正娶的太太。
”“而你，”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只是个婚内出轨，被人唾弃的前未婚妻。”“你！
”林婉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清月说不出话来。沈浪立刻将林婉儿护在怀里，
对着林清月怒目而视。“林二**，请你说话放尊重些！婉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林清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委屈？
在别人婚床上和野男人厮混，也叫委屈？”“还是说，沈先生觉得，破坏别人的婚姻，
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她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戳得沈浪和林婉儿脸色惨白。
沈浪还想说什么，林清月却直接转向林婉儿。“堂姐，你口口声声说怀了陆衍的孩子，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个鉴定。”“如果孩子是陆衍的，我林清月二话不说，立刻退出。
”“如果不是……那你们就是恶意诽谤，蓄意骚扰。我想，陆家的律师团，
会很乐意跟你们聊聊的。”林婉儿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她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
这不过是她为了挽回我，临时想出的借口。沈浪见状，知道再闹下去只会更难堪。“婉儿，
我们走！他们欺人太甚！这个公道，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他拉着林婉儿，
狼狈地钻进车里，落荒而逃。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我看着身前这个平日里安静得像空气一样的女孩，第一次觉得，她身上有光。她转身，
对上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我摇摇头，
内心那丝因她而起的异样，又扩大了几分。“你做得很好。”“你是陆太太，维护的，
是你自己的尊严。”也是我的。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4赶走林婉儿后，
我对沈浪的疑心越来越重。一个靠女人上位的骗子，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让助理去查他所有的背景资料。重点是，他所谓的“救林婉儿重伤”的过往，
以及他那常年不断的“病”。没过几天，消息传来。
林婉儿和沈浪举办了一场仓促而简陋的婚礼。没有亲友祝福，没有盛大场面，
只有寥寥几个宾客。这件事，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柄。曾经的天之骄女，
如今嫁给一个身份不明的“病秧子”，还住进了租来的小公寓里。林婉儿似乎不以为耻，
反以为荣。她时常在朋友圈晒出沈浪为她洗手作羹汤的照片，
字里行间都在炫耀这份“来之不易的真爱”，顺便内涵我的“无情”和“冷漠”。
我看着那些矫揉造作的文字，只觉得可笑。另一边，我和林清月的“同居”生活，
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继续着。她真的很安静。每天早上，她会准备好早餐。晚上，我回家时，
家里永远干净整洁。她从不多问我的去向，也从不干涉我的任何决定。
我们就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遵守着那份协议，相敬如宾。直到那天晚上。
因为一个棘手的项目，我应酬到深夜，喝了不少酒。胃病毫无预兆地犯了，
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我踉跄着回到家，推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林清月穿着睡衣，
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我。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她立刻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胃病犯了。”**在鞋柜上，声音有些沙哑。她快步走过来，扶住我，
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很快，她端着一杯温水和一盒胃药出来。
“先吃药。”我依言吞下药片，胃里的绞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她又端来一碗热粥。
粥熬得很烂，上面撒着一点肉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
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你怎么知道我有胃病？”我问她。她在我对面坐下，低声说。
“我听管家说过，他说你饮食不规律，经常胃疼。”所以，她一直在等我回家？
就为了给我准备好药和粥？我心中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一下。我对她的感觉，
从一个单纯的“工具人”，开始发生微妙的转变。“谢谢。”这一次，我说得真心实意。
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很浅，却像一缕阳光，照进了我冰冷的心。第二天，
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陆总，查到一些东西。”“沈浪的病历很蹊跷，
几家医院的诊断结果都不一样。而且，他消费记录显示，他经常购买高档补品，
完全不像一个重病的人。”“更重要的是，我查了当年林婉儿出事的报道，那场地陷事故，
记录在案的重伤员名单里，根本没有沈浪这个人！”我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果然有鬼。“去事故发生地，深挖。我要知道，当年救了林婉-儿的，到底是谁。”“另外，
继续查沈浪的社会关系。”挂了电话，我点开林婉儿的朋友圈。她刚发了一张新照片。
照片里，沈浪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配文是：“我的小天使，爸爸妈妈等你。
”她又在用怀孕来演戏了。只是，这一次，我的目光被照片背景里，
一个不起眼的相框吸引了。相框里，是一张合影。沈浪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三人笑得很开心。我将照片放大，截图，发给助理。
“查查照片上这个女人和孩子是谁。”我有一种预感。一张大网，已经开始收紧了。
而林婉儿，就是那只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幸福的猎物。5爷爷八十大寿，
陆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寿宴。名流云集，觥筹交错。我带着林清月，
以陆家继承人和女主人的身份，穿梭在宾客之中。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
衬得她皮肤胜雪，气质清丽脱俗。起初她还有些紧张，但在我的安抚下，也渐渐放松下来，
举止从容得体，赢得了不少长辈的赞许。我看着她，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满足感。这，
才是我陆衍该有的妻子。宴会进行到一半，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林婉儿和沈浪，
竟然不请自来。林婉儿穿着一件宽大的孕妇裙，小腹微微隆起。她化了精致的妆，
却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和怨气。两人一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
窃窃私语。“那不是林家那个大**吗？她怎么来了？”“听说她嫁了个骗子，
被林家赶出去了。”“她肚子……看起来有四五个月了吧？孩子是谁的？
”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林婉儿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我爷爷面前。
“噗通”一声，她跪了下来。全场哗然。“爷爷！”她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
“婉儿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给孩子一个名分吧！”她这话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矛头瞬间指向我，
这个“抛弃怀孕未婚妻”的薄情寡义之人。沈浪立刻上前扶住她，满脸“痛心疾首”。
“婉儿，你这是何苦！就算陆家不认，我也会照顾好你和孩子一辈子！”他演得声情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