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砚的生活,在苏念入狱后,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傅氏总裁。他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泄密案的后续,稳住了股价,安抚了董事。那个小小的背叛风波,仿佛从未发生过。
他偶尔会想起苏念。尤其是在深夜,当他回到那个空旷的顶层公寓时。以前,无论多晚,苏念都会在等他,为他准备好醒酒汤和干净的睡衣。
现在,公寓里冷冷清清。
他皱了皱眉,将这丝不适归结为“不习惯”。他需要一个新的秘书,一个像苏念一样听话、能干,但又不会像她那样,试图在感情上束缚他的工具。
他让助理小陈给苏念的账户上又打了一笔钱。他想,这足以让她在里面的生活,过得体面一些。他没有让人去探望,他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控。
他不知道的是,一场针对他的棋局,早已在暗中展开。
傅氏老宅,那个常年无人问津的东厢房。
傅司琛正坐在窗前,膝盖上摊着一本《资本论》。他的神情专注,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大少爷。”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他身后。他是福伯,傅家的老管家,也是唯一一个,在傅司琛失势后,还留在他身边的人。
“说。”傅司琛没有抬头。
“苏**的母亲,上周的手术很成功。李狱长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苏**……很聪明,她已经开始在图书室自学法律和金融了。”
傅司琛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意料之中。一个能爬到傅司砚身边,坐稳五年秘书位置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个傻白甜。”
“那……我们下一步?”
“傅司砚最近在做什么?”
“他正在推进和欧洲克雷斯集团的合作案。这个案子如果成了,傅氏在海外的市场将彻底稳固。二少爷……对这个案子很看重。”福伯的语气里,带着对“二少爷”傅司砚的不屑。
“克雷斯集团……”傅司琛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一点,“我记得,他们的CEO,老克雷斯,是个极度重视家庭和信誉的偏执狂。对吗?”
“是的,大少爷。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和……利用感情。”
傅司琛笑了,那笑容在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有些森然。“那就……送他一份大礼。”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把这个,匿名寄给老克雷斯。”
福伯接过U盘:“这是……”
“苏念庭审的完整录像,包括傅司砚是怎么逼她认罪的,以及……他又是怎么在庆功宴上,把这件事当作战利品来炫耀的。”傅司琛的语气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福伯心中一凛,他知道,大少爷的棋,终于落子了。
“大少爷,您这么帮苏**,只是为了……对付二少爷吗?”福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