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琛合上了书,转动轮椅,面向窗外。冬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没有半分暖意。
“福伯,你还记得,五年前那场车祸吗?”
福伯的身体一震,眼眶瞬间红了:“老奴不敢忘。”
五年前,傅司琛还是傅氏当之无愧的继承人。他去谈一笔对傅氏至关重要的合同,同行的,还有当时初出茅庐的傅司砚。回来的路上,刹车失灵,车子冲下了悬崖。
傅司琛被卡在驾驶座,双腿被死死压住。他对副驾驶的傅司砚喊:“司砚,别管我,带着合同,先走!去把合同签了!”
傅司砚当时看着他,眼神复杂。他没有犹豫,拿起了合同,爬出了变形的汽车。
“司砚!叫救援!快!”傅司琛在后面喊。
傅司砚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回头,看着被困在车里、随时可能发生爆炸的傅司琛,冷冷地说了一句:
“哥,傅氏有我,就够了。”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司琛是在三个小时后,才被路过的车辆发现的。他保住了一条命,但双腿……永远地失去了知觉。而傅司砚,凭借那份合同,以及傅司琛的“意外”,成功上位。
这场“意外”,被傅家定义为傅司琛的“失误驾驶”。
“福伯,”傅司琛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你觉得,我帮苏念,只是为了对付他吗?”
福伯低下头:“老奴失言。”
“不。”傅司琛转过轮椅,重新看向棋盘,“我是在帮她,也是在帮我自己。傅司砚欠我的,不止是一双腿,他还欠苏念两年的人生。这笔债,我们得一起,慢慢地……讨回来。”
他落下一颗黑子,棋局……已然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