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我十九岁的弟弟当着我老公的面喊了我一声妈。面对我的质问。他理所当然的说:「妈,
你别掩饰了,外婆都说了,当年你未婚先孕生下我,她们为了保住你的名声认了下来。
现在她们年纪大了,你当然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我疯了,带着我老公杀回娘家。
爸妈不要b脸,近五十岁搞出二胎,凭什么这个锅子要我来背!1我弟常来我家过周末。
这天,我老公许哲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我窝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车厘子,一边刷着剧。
我弟沈阳跟个小炮弹似的从次卧冲出来,一**挤在我身边,
直接把我的车厘子盘子给撞翻了。我皱了皱眉,「沈阳,你九岁了,不是三岁。」
他嘿嘿一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姐,」
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我问你个事儿。」「又想买游戏皮肤了?」
我捏起一颗没掉地上的车厘子塞进嘴里,懒洋洋地问。这小子,无事不登三。他摇摇头,
又点点头,小手紧张地抠着沙发垫。「不光是皮肤的事......」他嗓门压得更低了,
「姐。我有个天大的疑惑,想跟你说说。」他这话是对着我说的,但是声音嗓门很大,
显然是想让许哲也听见。我有点奇怪了,「有屁快放。」沈阳深吸一口气,
用一种和他年龄不符的、忧愁又严肃的表情看着我。「姐,你比我大十九岁,
我爸妈都快六十了。我昨天听邻居王奶奶说,我妈那个年纪生我,简直是医学奇迹。」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所以我在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是你生的?」「我问妈的时候,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只是让我来问问你。」「所以姐,你才是我妈么?」我手里最后半颗车厘子掉在了地上。
空气死寂了三秒。我死死盯着我弟,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他没有。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认真,他明显信了那个可笑的谎言。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沈阳,
你不能乱说话,你是我亲弟弟。」他被我吓到了,眼圈一红,瘪着嘴说:「可……可是妈说,
你故意和姐夫不生孩子,就是想以后你买的房子,写我的名字。因为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我妈这是疯了。2我抓起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是哗啦啦的麻将声。「喂,月月啊,
你弟新出的那个奥特曼卡片,说要一套什么纪念版的......」我打断她。「妈,
你怎么会跟弟弟说他是我生的,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麻将声一停。
我妈的语气瞬间变了,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理直气壮:「你听他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开玩笑?」我气得发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妈,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不是我和许哲青梅竹马,初高中就是同学,大学也一直在一起,
他没准还真的会被我弟的话吓到。我妈被我的质问恼了。「我能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戳穿的恼怒,「你都三十了,一个蛋都不下!
我和你爸都快六十了,以后还能陪阳阳几年?你当姐姐的,长姐如母,提前替我们想想,
替你弟弟打算打算,有错吗?」「长姐如母,不是让他管我叫妈!」「有什么区别吗?」
她振振有词,「你反正不生,就把阳阳当自己儿子养,将来我们两腿一蹬,
你给他买房娶媳妇,不都是应该的?是不是你肚子里生的那么重要嘛!
我提前让出我的亲妈位置,就是让你们培养感情!」
我被她这套强盗逻辑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挂了电话,浑身发抖。
许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会议,站在我身后,轻轻拍着我的背。他拿起我的车钥匙,
「走,我们回家,当面问清楚。」沈阳被这场面吓坏了,缩在沙发角落,大气不敢出。
我看着他,心里第一次没有了怜爱,只有一片冰凉。「妈的话你都听清楚了。
你只是我的弟弟,她故意撒谎骗了你。至于我跟你姐夫什么时候生孩子,
这是我和你姐夫的家事,你们干涉不了。」一个小时后,我们送沈阳回到了我爸妈的家。
我妈盘腿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爸坐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抽烟,
把屋子搞得乌烟瘴气。「爸,妈,」我开门见山,「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以后这种玩笑,
不许再开。」我妈把瓜子壳重重一吐,「谁跟你开玩笑了?沈月,我今天就跟你摊牌。
你和许哲结婚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人怎么说你,你知道吗?都说你生不出!
我这是为你挣名声,省的你离婚再嫁,别人说你生不了。」我气血上涌,「妈你真的疯了!
我们有自己的生育计划,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什么计划?你就是自私!」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我和你爸养你到大学毕业,你每个月是给那么三五千,
够干嘛的?阳阳的兴趣班,一个学期就一万多!你真想回报我们,就该好好养大你的亲弟弟!
」「所以,为了让我养他一辈子,你就骗他说是我生的?」「什么叫骗?」她嗓门比我还大,
「我是他妈,你也是他妈!我是生他的妈,你是养他的妈!天经地义!」我爸终于掐了烟,
开了口,却是对着许哲。「小许啊,你别听她俩吵架胡咧咧。**意思是,我们年纪大了,
以后阳阳,还不得靠你们俩?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许哲本来一直没说话,
听完把我揽进怀里,看着我爸妈,语气坚定。「爸,妈。月月生不生孩子,
是我们夫妻自己的事。沈阳是你们的儿子,养大他是你们的责任,我们作为姐姐姐夫,
可以帮衬,但没有抚养的义务。那个谣言,到此为止,不能再传出去对月月产生影响。否则,
我们会走法律途径**。」我妈一听「法律程序」,立刻炸了。「反了你了!你个外人,
也敢来教训我?沈月,你看看你找的什么好东西!胳膊肘往外拐!我告诉你,
今天这事儿没完!你要是不答应以后把阳阳当亲儿子待,我就去你单位,去许哲单位,
到处去说,说你十九岁就生孩子,不检点,抛弃亲儿子!」「你敢造谣我就敢报警!
你们不做人,也别指望我做人!」我也发狠了。摊上这样的爸妈,
家人在我心中不再是温暖的依靠,全变成了扎人的刺。我拉着许哲愤然离开。回到家,
我趴在他怀里痛哭。「阿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3许哲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我,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背。等我哭够了,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他才递给我一杯温水。「哭解决不了问题。」他的话像定海神针,慢慢稳住我的心神,
「我们得想,接下来怎么办。」我红着眼睛看他,「他们真的会去单位闹吗?」「会的。」
许哲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以我对**了解,她不是在吓唬我们。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用撒泼打滚和毁掉你的名声来逼你就范。」我的心一寸寸冷下去。是啊,从小到大,
她一直都是这样。小时候我考试没考好,她会直接冲到学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我笨,
逼着我下次考第一。工作后我跟同事有点小摩擦,她能堵在公司门口,
指着人家鼻子骂到对方辞职。她信奉的从来不是讲道理,而是谁闹得凶谁有理。
「那我怎么办?」我茫然地问,「我总不能辞职吧?」「当然不能。」许哲握住我的手,
「我们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月月,从今天起,我们不能再退了。」他顿了顿,
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首先,我们要把财务彻底和他们分开。」他打开手机银行,
调出我们的账户明细,「我们这套房子,当初首付的时候,你爸妈是不是给了十万块?」
我点点头,「是。当时他们说,是给我的嫁妆。」「现在看来,那不是嫁妆,」
许哲的声音冰冷,「他们会拿着这十万块,理直气壮地说这房子他们有份,
以后必须留给沈阳。」我浑身一震。没错,我妈在电话里就提过「你买的房子」。
原来他们早就盘算好了。「所以,第一步,」许哲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把这十万块,还给他们。连本带息,算清楚,一次性还清。」我有些犹豫,
「可我们的存款......」为了买这套房,我们的积蓄基本都掏空了,
每个月还着不菲的房贷,手头并不宽裕。「钱的事我来想办法。」许哲安抚地拍拍我的手,
「我公积金账户还有一些,再跟我爸妈那边周转一下,够了。重点是,必须还。拿了钱,
就等于断了他们最主要的念想。」我看着许哲坚定的眼神,心里那股被撕裂的疼痛,
慢慢被一种冷硬的决心所取代。他说得对,不能再退了。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好。」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我们还钱。不仅如此,从下个月开始,我给他们的生活费,
也会停掉。」以前我每个月固定给他们五千,但现在看来,这笔钱并没有换来尊重和亲情,
只换来了得寸进尺的贪婪。我和许哲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这场战争,
从他们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打到我们这个小家身上时,就已经无法避免了。只是我没想到,
我妈的行动会那么快,那么狠。4第二天,我刚到公司,**还没坐热,
前台小姑娘就一脸为难地打内线电话给我。「沈月姐,
楼下大厅......有位阿姨在找你,说是你妈妈。」我的心猛地一沉。我快步走到窗边,
从二十楼往下看,果然,公司门口的广场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花坛边上,拍着大腿,
对着来来往往的同事哭天抢地。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那架势,
已经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部门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楼下那个是沈月她妈吗?在说什么啊?」「好像是说女儿不孝,
不管她死活什么的......」「天呐,真的假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真的来了。她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毁了我的一切。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下去,一下去,就正中她的下怀,场面会更难看。
我直接拨通了公司行政部门的电话,转接安保部。「喂,你好,我是设计部的沈月。
公司楼下大厅有一位女士在寻衅滋事,严重影响了公司秩序,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我没有说那是我妈。挂了电话,我死死盯着楼下。很快,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走了过去,
开始和我妈交涉。我妈一看来硬的,立刻躺在地上撒泼,嘴里大声哭嚎着,
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我的脸**辣地烧。就在这时,部门总监的门开了,
他的秘书叫了我的名字。「沈月,李总让你进去一下。」我走进总监办公室,
李总的表情很严肃。「楼下的事,我听说了。」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是你母亲?」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对不起李总,给公司添麻烦了。」「家务事我不管。」
李总敲了敲桌子,「但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能影响正常运营。我给你半天假,你去处理好。
我不希望明天,还看到类似的情况发生。」我走出办公室,
感觉所有同事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羞耻、愤怒、无力......各种情绪在我胸口翻涌。我拿起包,
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大门。我妈已经被保安劝到了旁边的角落,但她一看见我,
立刻又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沈月!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敢叫保安赶我走?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不给我个说法,我今天就死在你公司门口!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看我的笑话。就在我快要被这无边的羞辱吞没时,
我的手机响了。我木然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是许哲的妈妈。
「月月啊,我是妈。」5我婆婆的声音像一股暖流,瞬间把我从冰窟里捞了出来。
「妈......」我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别怕,孩子。」婆婆的声音沉稳有力,
「许哲都跟我说了。你现在在哪?公司门口?好,你站那别动,找个阴凉地方,妈马上就到。
」我妈看我打电话,还在一旁不依不饶地叫骂:「你给谁打电话?叫人来打我是不是?
我告诉你沈月,今天谁来了都没用!」我没理她,只是捏着手机,走到一棵大树的荫凉下,
静静地等着。二十分钟后,一辆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车门打开,我婆婆和公公一起下了车。
我婆婆今天穿了一件得体的连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一下车,就径直朝我走来,
拉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转向我妈,脸上那点温和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亲家母,」她开口,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我们两家孩子的事,
闹到单位来,太不像话了。」我妈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阵仗,愣了一下,
随即又拿出那套撒泼的架势:「我教训我女儿,关你什么事?你......」
「她是我儿媳妇,就是我们许家的人。」我婆婆打断她,「我们许家,
没有让孩子在外面受这种委屈的道理。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到我们家来谈,
或者我们去你家谈,在这里又哭又闹,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月月的笑话,
还是想让你们沈家的脸都丢尽?」我妈被这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她擅长对付我这种心软的,
却没料到会碰上我婆婆这样气场强大、条理清晰的硬茬。我公公这时也走了过来,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许哲。许哲接过,拉着我走到我妈面前。「妈,」
许哲的声音很平静,「这里是十二万现金。当初买房你们给了十万,另外两万,
是这几年的利息。钱,我们今天还清了。从今往后,我们家的房子,跟你们再无关系。」
我妈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袋子,眼睛都直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拿出钱。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接钱,而是后退一步,尖叫道:「我不要!我给女儿的嫁妆,
哪有往回要的道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我断绝关系是不是?」「不是断绝关系,
是分清关系。」我看着她,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话,「妈,
是你先不要我们这个女儿和女婿的。是你为了房子,为了让沈阳以后有依靠,
不惜造谣我的名声,逼我们把弟弟当儿子养。既然你心里只有儿子,那我就成全你。」
我把许哲拉到身后,「从这个月起,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生活费。你们有儿子,让他养你们。
」「你敢!」我妈气得跳脚。「你看我敢不敢。」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挽着婆婆的胳膊,
跟着公公和许哲,转身走向他们的车。身后,是我妈歇斯底里的咒骂。坐进车里,
隔绝了那些污言秽语,我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下来。眼泪,无声地滑落。
婆婆递给我一张纸巾,叹了口气:「傻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记住,
以后许家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你亲爸妈。」我再也忍不住,靠在婆婆的肩上,放声大哭。
6那天之后,我妈消停了两天。我以为,钱还清了,话也说绝了,她就算再不甘心,
也该知道我们这次是铁了心了。我天真了。周三下午,我正在开会,手机调了静音,
放在桌上。屏幕突然亮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连不断地打进来。我挂断了两次,
对方依然锲而不舍。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只好尴尬地拿起手机,
按了接听键。「喂,请问是沈阳的姐姐沈月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焦急的女声。
「我是,请问您是?」「我是沈阳的班主任王老师。沈阳在学校跟同学打架了,
把人家的头给打破了,现在对方家长在学校,情绪很激动,您能尽快来一趟学校吗?」
我脑子嗡的一声。「王老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您应该联系他的父母,
我只是他姐姐。」「可是......」王老师的语气有些为难,「今天早上,沈阳的妈妈,
也就是您的母亲,亲自来学校改了紧急联系人信息。她说她和您父亲身体不好,
要去外地看病疗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您是沈阳的唯一监护人,
还留下了您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联系方式。」我拿着手机,如坠冰窟。她竟然做得这么绝!
她不是要去单位闹吗?不是要死在我公司门口吗?原来那都是虚晃一枪,
她真正的杀招在这里!她这是要把沈阳这个「儿子」,强行塞到我手里,让我不得不接盘。
7我挂了电话,脸色惨白。李总看我状态不对,皱着眉挥了挥手,示意我先去处理。
我冲出公司,打了辆车,直奔沈阳的小学。一进老师办公室,就看到沈阳站在墙角,
脸上挂着彩,衣服也扯破了。他对面,坐着一对怒气冲冲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