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她们走了,李昭和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一直在回想她们的话。
大姐有一句话说的对。
既然无法出宫,就得想办法让越山戈得尽早册封她,到时候就能有自己的宫殿,不用住在这里和他朝夕相对了。
可是要怎么和他说呢。
李昭和见到越山戈都难受,更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若是开口说了他不爱听的,他还要拿胡子扎她。
白天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她希望过的再慢点,可夜晚还是到了,越山戈也准时回来了。
他依旧是玄色龙袍,他们越山族似乎格外偏爱玄色,重大的庆典宫宴之类,都穿着黑色的服饰。
这些服饰穿在他们身上,显得他们更加威严不好接近,有些吓唬人。
“阿昭,今日可开心了。”
李昭和看着他自然的脱去大氅,揽住自己的腰,克制住了想要推他的手,最终点了点头。
越山戈粗犷的脸上堆起笑容。
郭金说的不错,阿昭见了家人,总算开心了些,现在都不会抗拒他的靠近了。
他抱着她走到了床边,自己先坐下,然后把她放到膝盖上,继续圈着。
他实在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她带着,抱起来也很舒服,软绵绵香喷喷。
他浑身都舒服的打哆嗦。
“今日的药喝了吗?喝了药我们早点休息。”
在床上就是默认亲亲抱抱举高高阿昭似乎反抗的没那么强烈,也可能是觉得反抗没用,懒得动了。
很快,就有宫人端着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越山戈接过药,大手抵着她的后脑勺,就开始给她熟练灌药。
李昭和被迫仰起头,一口气喝完。
呕。
她捂着嘴,拼命压抑自己呕吐的冲动,眼角都是红痕。
她真的,真的!很厌恶他。
他好像不知道药会苦,不知道这样喝药很难受一样,李昭和恶狠狠的想,那日越山戈病了,她天天给他灌药,让他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可惜他是皇帝,她不能对他不敬。
直到很久,李昭和才压下了呕吐感,眼泪朦胧喘着气。
越山戈不解的看着她,有些心疼的顺着她的背。
“怎么这么难受,不就是喝药吗,是因为太苦了?”
他说着挥手让宫人都下去,掰着李昭和的脸让她面对自己。
也是,他的阿昭总是很娇气,从小也是娇生惯养,不像他们这些大老粗,说不定真的苦到了。
“要是太苦,我给你亲一口去去苦味。”
眼看着那张毛茸茸的脸要伸过来,李昭和连忙用手抵住。
“不苦了,陛下我还病着,不能过了病气给你。”
越山戈把她小猫爪子似的手握住,继续亲了过去。
“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今日就是最后一顿药,我们也该圆房了,我忍不住了。”
炽热的唇贴上来,急切的吸吮她的唇,李昭和感觉自己要被吃入腹中。
她一边往后躲,一边有种奇怪的猜测。
难道,之前睡在一起,总是摸她都不算圆房吗?这样的亲是吗,还是别的什么。
李昭和已经躲无可躲,她本来就坐在越山戈的腿上,腰也被他箍着。
呼吸全都被抢走了,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嘴唇也发麻,身上软软的没了力气。
她不安自己的变化。
她实在不想去想……把她箍的更紧了。
“阿昭等不及了吗?”
李昭和看着越山戈眼底的红色,心脏害怕的跳起来。
“陛下,你怎么这样了,阿昭害怕。”
可惜,她的眼底的懵懂和示弱,让野兽的身体和心更加亢奋。
她是野兽的软肋,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永远都无法抵抗自己爱她占有她的本能。
越山戈更凶狠的亲住了她的唇,几下就脱了两人的衣服,然后钻到了被子里。
上次沐浴让他心有余悸,索性直接不洗了,反正他来之前已经洗了,而阿昭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
……
李昭和止不住的哭,无声,眼泪大颗大颗落入枕头,越山戈在旁边不住的哄着她,抚摸她的背,亲她的额头,心疼至极。
“太医,为什么她还在哭,你的药究竟有没有用?”
越山戈的怒吼让她的耳朵生疼,好烦,可又不敢让他滚出去。
为什么他这样的人是皇帝……
李昭和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想再看坐在床边,随意披着衣服,露出大半个胸膛的越山戈。
可不过片刻,又被越山戈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他们相差太大。
从一开始阿昭就软糯的哭,他还以为是情趣,没想到最终……
太医俯身站在不远处,一点也不敢往里看,只得唯唯道:“药效发作还有些时辰,只要止了血就好,姑娘一直哭可能是受了惊吓,陛下需悉心安抚。”
他也只想叹气。
陛下首次和女子同房,却闹出了这样的动静,把人给伤了。
话说,没有嬷嬷教导过陛下人事吗?哦,好像确实没有。
他大半夜被叫来,陛下根本不让他看,只给他描述,就这陛下的眼神都像是要杀了他。
太医觉得自己的脑袋迟早要搬家,陛下对这位姑娘太偏执了。
李昭和闭上眼睛,不想面对越山戈,可他还在叽叽歪歪的说话。
“别躲,是我错了,你打我吧。”
他强行检查完,给她重新盖好被子,心疼的亲了她一口。
这次圆房并未成功。
他舍不得让阿昭受伤哭泣。
罢了,实在不行就忍着吧,大不了用别的方法,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李昭和紧紧的握住手心。
李昭和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就害怕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