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与楚临渊结婚三年,是他藏在暗处的妻子。今天,他终于决定将我公之于众,
却是为了让我给他的白月光安知素捐一颗肾。病房里,安知素靠在楚临渊怀里,
柔弱地开口:“芷汀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
临渊哥哥也不会让你……”楚临渊打断她,
将签着我名字的离婚协议和手术同意书一起丢在我脸上:“陆芷汀,签了它,
你不仅能拿到钱,还能保住你父亲的公司。”我护着小腹,那里有一个两个月大的生命,
我抬头看他,声音发颤:“临渊,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他眼神里满是厌恶:“就凭你?
也配怀我的孩子?”安知素在我耳边轻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姐姐,
别挣扎了,你的子宫,连同你的肾,我都要了。”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
心脏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我不再说话,拿起笔,在冰冷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楚临渊,这是你欠我的,我会让你用余生来偿还。
【正文】1冷血交易冰冷的金属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陆芷汀。
”楚临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有一丝温度。“别耍花样。签完字,你父亲的公司就能活。
这笔交易,你稳赚不赔。”我抬起头,看着他英俊却冷漠的脸。那张我爱了三年的脸,
此刻却让我感到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他怀里的安知素探出半个脑袋,
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挑衅。“芷汀姐姐,你就别为难临渊哥哥了。医生说了,
我的身体等不了太久。”她说着,还故意咳嗽了两声,整个人都缩进了楚临渊的怀里,
一副随时会碎掉的瓷娃娃模样。“你看你,都把知素吓到了。”楚临渊的眉头皱起,
看向我的眼神更加不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那个破公司,都得给她陪葬。
”我笑了。笑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楚临渊,你是在威胁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安知素从他怀里抬起头,走到我床边,弯下腰,
用涂着精致蔻丹的指甲戳了戳我的手臂。“对不起啊,芷汀姐姐,好久没见,
我一时把你认错成我们家打扫卫生的保姆阿姨了。”她捂着嘴笑,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羞辱。
“你看你这憔ें样,脸色蜡黄,穿的衣服也旧了。不知道的,
还以为临渊哥哥怎么虐待你了呢。”“不像我,”她挺了挺胸,炫耀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
“这可是临渊哥哥上周刚拍下来送我的,他说只有我才配得上这颗‘海洋之心’。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安知素,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难道不是吗?”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以为你怀了个野种就能绑住他?
别做梦了。他昨晚还跟我说,你这种女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他说,等拿到你的肾,
就把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处理掉,免得碍眼。”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地方。我抓着床单的手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陆芷汀,
你还在磨蹭什么?”楚临渊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笔,
抓着我的手,强迫我在那份手术同意书上按下了手印。红色的印泥,刺目得像血。“很好。
”他松开我,将文件递给身后的助理,“安排下去,手术越快越好。
”他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就拥着安知素转身离开。门口,安知素回头,
给了我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口型无声地说着两个字。“去死。”我看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
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绞痛,眼前一阵阵发黑。护士走进来,准备为我做术前准备。
“陆**,请您放松,我们会尽力的。”我闭上眼睛,任由她们将我推向那个冰冷的手术室。
楚临渊,你以为这是结束吗?不,这只是开始。我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屏幕亮着,
一条信息已经成功发送出去。2手术后的背叛麻药的效力渐渐散去,
刀口处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我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陌生又冰冷。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醒了?”一道冷淡的女声响起,是护工。她走过来,给我量了体温,
面无表情地说:“楚先生交代了,等你醒了就给你办出院手续。”我愣住了。“出院?
”我的声音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我才刚做完手术。”“这是楚先生的吩咐。
”护工重复道,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隔壁VIP病房的安**也醒了,
楚先生正陪着她呢。他说,你占着床位不方便。”隔壁……我侧过头,透过门上的小窗,
隐约能看到隔壁病房的景象。楚临渊正小心翼翼地喂安知素喝汤,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楚临渊,也是这样。
他会为了给我买一杯我喜欢的奶茶,横穿大半个城市。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
笨拙地学着煲汤,然后守在我床边,直到我退烧。他说:“芷汀,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他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那些曾经让我感动到落泪的誓言,此刻听来,
却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砰——”病房的门被推开。安知素穿着一身粉色的病号服,在楚临渊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气色比我这个刚丢了一个肾的人还要好。“芷汀姐姐,
你醒啦?”她笑意盈盈地走到我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我听临渊哥哥说你醒了,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汤。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虚,要好好补补。
”她说着,就要把汤递给我。我没有接。楚临渊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陆芷汀,
知素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心好意?”我看着安知素,扯了扯嘴角,
“我怕我无福消受。”“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安知素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委屈地看着楚临渊,“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看你,把她吓的。
”楚临渊心疼地将安知素搂进怀里,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责备。“够了。”我闭上眼睛,
不想再看他们演戏。“陆芷汀,你别不识好歹。”安知素拉了拉楚临渊的衣袖,
懂事地说:“临渊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她说着,手一抖,
那碗滚烫的鸡汤不偏不倚地,全都泼在了我的小腹上。“啊!
”滚烫的液体透过薄薄的病号服,瞬间烫伤了我的皮肤。更要命的是,那位置,
正是我手术的刀口。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尖叫出声。“对不起!对不起!芷汀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安知素惊慌失措地道歉,眼泪说掉就掉。楚临渊的脸色也变了,
但他第一反应不是关心我,而是去安慰他怀里的安知素。“没事,别怕,她皮糙肉厚,
烫一下死不了。”他轻声安抚着安知素,然后才转过头,冷冷地看向我。那眼神,
没有一丝心疼,只有无尽的厌恶和烦躁。他甚至没有问一句我的伤势。
3烫伤的真相刀口被热汤浸泡,**辣的疼。我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楚临渊。”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你眼瞎吗?”他怀里的安知素身体一僵,
哭得更厉害了。“芷汀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临渊哥哥,要打要骂,
你冲我来……”她这番话,看似是在为我说话,实则是在火上浇油。果然,
楚临渊的脸色更沉了。“陆芷汀!你闹够了没有?”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知素身体还没好,她好心来看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
还在这发疯!”我的身体撞在冰冷的床栏上,小腹的伤口再次被牵动,疼得我眼前发黑。
“我发疯?”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对,我就是疯了。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
我就疯了。”“楚临渊,你看看我。”我指着自己被烫得红肿的皮肤,
指着那身狼狈的病号服。“我为了救你的心上人,躺在这里,丢了半条命。而你呢?
你在做什么?”“你在陪着她,演着情深义重的戏码,然后反过来指责我这个受害者?
”“你还有心吗?”我的质问,似乎让他有了一丝动摇。他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但那情绪,转瞬即逝。
安知素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临渊哥哥……我头好晕……”楚临渊立刻回过神,
紧张地扶住她。“知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没事……”安知素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我们……我们回家吧,
我不想待在这里。”“好,我们回家。”楚临渊打横抱起安知素,没有丝毫犹豫。
那个曾经只属于我的怀抱,现在却抱着另一个女人。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就抱着安知素大步流星地离开。“对了。”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地上。“这里面有五百万。是你捐肾的报酬。”他的声音,
冷得像冰。“从今以后,我们两清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知素面前,我嫌脏。
”门被重重地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看着地上那张冰冷的银行卡,
看着一片狼藉的病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身下缓缓流出。我低下头,看到了那抹刺目的红色。血。好多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巨大的恐慌瞬间将我淹没。我挣扎着想要下床,想要去求救,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
按下了手机的快捷拨号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润而焦急的声音。“芷汀?你怎么了?
”是我哥哥,陆子言。我失散多年,刚刚相认的亲哥哥。
“哥……”我只来得及叫出这一个字,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4的绝望我再次醒来,
是在ICU。浑身插满了管子,心电监护仪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我床边,眉头紧锁。“病人醒了。”他看到我睁开眼,
似乎松了口气。“陆**,你感觉怎么样?”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
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你刚动完手术,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先不要说话。
”医生温和地说。我眨了眨眼,算是回应。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想要问他。医生看出了我的意图,按住了我的肩膀。他的脸上,
露出一抹不忍。“陆**,请你冷静一点。”“你的孩子……我们尽力了。
”“因为你刚做完肾脏移植手术,身体本就虚弱,又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和**,
导致大出血……”“孩子……没保住。”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听不到心电监护仪的声音,也看不到医生脸上同情的表情。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句冰冷的“没保住”。我的孩子……那个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心跳,
还没来得及给他取名字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我没有哭出声,只是无声地流着泪,任由那股绝望将我吞噬。
为什么……为什么连我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要被剥夺?楚临渊……安知素……是他们,
是他们杀死了我的孩子!一股滔天的恨意,从我心底涌起。我恨他们!
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陆**,你先别激动,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
”医生见我状态不对,急忙安抚道。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转身对护士说:“你去把楚先生叫来,病人的情况需要家属签字。”楚临渊?不。
我不要见他。我不想再看到那张让我恶心的脸。我用尽全身力气,摇了摇头。医生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叹了口气,说:“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有些事情,
还是需要他来处理。”“我们已经联系他很多次了,但是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打不通?
我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安知素出院的日子。楚临渊大概是正在为她举办庆祝派对吧。
庆祝她获得了新生。用我的肾,和我孩子的命,换来的新生。多么讽刺。就在这时,
一个护士匆匆跑了进来。“李医生,楚先生的电话打通了!”“是一个姓安的女士接的。
”“她说,楚先生正在忙,让我们不要再用这种小事去烦他。”小事?我的孩子没了,
在他的心上人眼里,竟然只是一件“小事”?我的心,彻底死了。我看着医生,
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别……再……找他……”“我……和……他……没关系了……”医生看着我决绝的眼神,
沉默了。他拿起我床头的一份文件,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
低声自言自语。“造孽啊……”他翻开那份文件,那是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的最下面,结论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根据DNA分析结果,
支持楚临渊为送检胎儿样本的生物学父亲。”医生拿着那份报告,手都在发抖。他看着我,
嘴唇翕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拿起手机,拨通了我哥哥陆子言的电话。“陆先生吗?
我是市中心医院的李医生。关于您妹妹陆芷汀**的情况,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
需要立刻告诉您……”5的真相楚临渊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医院的未接来电和短信的。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他烦躁地划开手机,看到一连串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的呼叫。
“陆芷汀病危,速来医院。”病危?楚临渊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担心,而是厌烦。这个女人,
又在耍什么把戏?为了博取他的关注,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随手将手机丢在一旁,
起身去浴室洗漱。镜子里的男人,眼底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英俊逼人。
他想起昨晚安知素的笑脸,心情好了几分。知素的身体终于好了,
他也可以彻底摆脱陆芷汀那个麻烦了。他换好衣服,还是决定去医院一趟。不是关心,
只是想去警告那个女人,让她以后安分一点,别再来烦他和知素。然而,当他到达医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