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傅望，哭得最大声。
我低头，看着抱着我腿的三个孩子。
他们长得很漂亮，眼睛像傅芷君，鼻子和嘴巴……我看不出来像谁。
我的心，揪了一下。
这五年，我确实在照顾他们。
“放手。”我对傅芷君说。
“我不放!”她死死地抓着拉杆。
“爸爸，别走……”傅望哭着喊。
我深吸一口气。
我蹲下来，看着傅望。
“傅望，”我摸了摸他的头，“我不是你爸爸。”
傅望愣住了，哭声也停了。
傅念北和傅思南也愣住了。
傅芷君的脸，瞬间惨白。
“陆恒!你**!你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她冲过来，想打我。
我站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傅芷君，”我盯着她的眼睛，“这五年，我忍你，忍你妈，忍全海城的嘲笑，是因为我签了合同。”
“现在，合同到期了。”
“我欠你们傅家的，还清了。”
我用力，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啊——!”她吃痛地松开手。
我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陆恒!你站住!你回来!”
傅芷君的尖叫声，在身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
我拉开别墅的大门，早晨的阳光照在我脸上。
很暖和。
我走出傅家大门，回头看了一眼。
傅芷君追了出来，摔倒在门口的台阶上。
岳母指着我，破口大骂。
三个孩子站在门口，哭成一团。
我看着这荒诞的一幕，五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自由了。
我终于自由了。
我拉着行李箱，走在马路上。
我没有钱，净身出户。
但我有自由。
我掏出手机，正准备打车去机场。
一辆黑色的宾利，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
车门打开，傅芷君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