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下离婚书那夜,我拐带着他的白月光远走高飞精选章节

小说:签下离婚书那夜,我拐带着他的白月光远走高飞 作者:月亮乡人 更新时间:2025-11-25

我嫁给了我的青梅竹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这话是他在我们新婚之夜,亲口对我说的。

在签下离婚协议的那天,我反手拐走了他的白月光。1那晚顾晨喝得酩酊大醉,

靠在婚房的沙发上,对我说:“小悠,我有喜欢的人了,很喜欢很喜欢,真想把她娶回家。

”我没问是谁,但我知道。那是住在城东老城区的一个地下乐队主唱,名叫赵玥。

这事在顾家的佣人之间早已不是秘密。起初我只当是流言,现在看来,是真的。

我给他倒了杯温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真巧,我也有心上人了,也很喜欢很喜欢他。

但我不想嫁给他。”他已有了醉意,喝了一口水后问:“为什么?”为什么?

我看着窗外冰冷的月光,又看了眼醉意朦胧的他,心里涌起无边的孤寂。

我在心里回答:“因为啊,他不喜欢我。娶我,不过是他母亲以死相逼,

不得已而为之……”托我父母的福,顾家人待我极好,好到视如己出也不为过。

我向来不喜欢欠人情,他们既如此待我,我只好加倍回报。久而久之,

竟落得个“识大体、明事理”的名声。听到这样的评价,我只觉得好笑。什么识大体明事理,

只有我自己知道内里多么扭曲善妒。话虽如此,我对顾氏集团的业务却更加上心了。为什么?

或许是为了博个能干的名声,或许是为了做好这些,引得顾晨的注意。又或者,

只是想用忙碌麻痹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功夫没有白费。生意场上的熟人见到顾母,

总会夸赞:“您真是娶了个好儿媳,端庄贤淑,能力又强,和顾晨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这话不仅取悦了顾母,连我听着,心里也会泛起一丝微弱的甜意。有时顾晨看我心情不错,

会问:“小悠,什么事这么开心?”我自然不会老实回答是因为别人说我们“天生一对”,

只会面不改色地撒谎:“今天谈成的那个项目,利润超出预期。

”然后我便会瞧见他笑着伸手想揉我的头发,说:“小悠越来越能干了。

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听秘书说你经常为了工作废寝忘食,下次别这样了。”我颔首应是,

不动声色地退开半步,避开他的手。看着他怔愣的样子,我淡淡道:“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见谅。”说实话,他这动作,我并不讨厌。当他揉我头发时,我甚至会觉得心安,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犯错后惶恐不安,他会摸摸我的头说:“没事的,小悠,别怕。

”我若取得什么成绩,他也会这样鼓励我:“小悠真厉害,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若是以前,我定会仰着头报出一串小吃名字。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喜欢我,

我也不再是他的“小悠”。即便心里还残留着喜欢,既然他不喜欢我,

我就必须把这点心思摁死,埋得深深的。这是我仅存的骄傲,也只有这样,

我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顾晨是在我们婚后第二个月去的海市出差。

听说那边有个重要的并购项目,需要他亲自坐镇。顾父对此默认,顾母却大发雷霆,

直骂顾晨:“什么项目这么重要?重要到要丢下新婚妻子,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顾母心脏不好,脾气也急,顾晨不敢忤逆。想必当初逼他娶我时,也是这般情景。

我知道他有意躲着我,可看着他低头认错的样子,又觉得心疼,

最终还是开口替他说话:“妈,生意要紧,阿晨也是为了公司着想。何况我们已经是夫妻,

暂时分开一下也没什么。您别动怒,保重身体要紧。”最终,顾晨还是去了海市。

顾母则觉得亏欠了我,待我更好。顾晨这一去就是大半年。期间他发回不少邮件,

大多是汇报项目进展,末尾会例行问及我和家人的情况,客套地说句“辛苦了”。

一封信便算结束。我很少回复。一是不知道说什么,二是怕写得太多,

藏不住那点卑微的欢喜。索性不回。有时拗不过顾母,怕她看出端倪,就简短的问候两句,

附在她的邮件里一起发过去。顾晨发邮件说即将回来时,已近年关。得知他要回来,

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那份隐秘的欢喜。我算着日子,在他预计回来的那几天里,

忍不住心生期待。他回来的那天,海市下了今冬第一场大雪,航班延误,到他落地时,

积雪已没至脚踝。我在家里仔细打扮,对生活助理说今天要去城东的分公司看看,

让她半小时后提醒我。分公司靠近主干道,他回来必定经过那里。我算好了,若是“偶遇”,

我就说是巧合。助理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虽有疑惑,

也只是嘀咕一句:“夫人前几天刚视察过那边,今天雪这么大,怎么又去?”对此,

我没做回应。她道了句“是我多嘴了”,便不再多言。偏那天的妆怎么化都不满意,

直到助理提醒时间到了,我才匆匆抓起外套出门。走到一半,又觉不妥,深呼吸一下,

放慢步子,假装是去巡查店铺。也正是如此,我才有机会看见,

他和那个女孩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我这边走来,然后进了离我不远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

坐在窗边吃关东煮。雪光太刺眼,晃得我脑子发懵,一时间竟不知该站在原地,

还是转身离开。还好助理机灵,说看到一位相熟的李太太在旁边的咖啡厅,邀请我进去坐坐,

我才回过神来。我走进温暖的咖啡厅,安慰自己:一定是看错了。如果是他回来,

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他出差带着整个团队,二三十号人呢。可他身上那件大衣,

是我和顾母一起选的,连袖扣的样式,都是我看中后,

顾母特意为他定制的……我心乱如麻地入了座。2李家与顾家是世交,同样经商,

不过李家主营高端酒店业,与顾家涉猎广泛的业务有所不同。两家近来合作密切,因此,

我与这位李家**也算熟识。她见到我很热络,熟稔地上前拉住我的手:“你说巧不巧,

我刚在窗边就看到你了,还以为是眼花,没想到真是你。外面冷坏了吧?

”说着便让服务生给我倒了杯热饮。我也不矫情,顺手接过,回道:“快年底了,天气冷,

我想来看看各门店的库存,想着趁年终促销把旧款清一清。

”她颇感疑惑:“别人家都趁机抬价,怎么到你这儿,反而降价了?”我笑了笑:“过年嘛,

总要让大家都开心些。那些预算不多的客人,也能买到合心意的东西。”李**爽朗一笑,

又说些恭维的话:“怪不得圈子里都夸你,真是有心了。”我回以淡笑,

心不在焉地和她聊了几句,目光落在她点的一道甜点上:“这是海市特色的桂花拉糕?

”“哇,这你都认得?果然见多识广。”我道:“谈不上。以前我小叔在海市任职,

我在那边住过一段时间。”她兴致勃勃:“海市是不是特别好玩?听说那边时尚又繁华,

美女帅哥也多。”我点点头。接着就听她说:“怪不得我爸从海市回来后一直念叨,

开口闭口都是海市。下次他去,我一定跟着去。”我勉强笑了笑:“伯父也去海市了?

”“是啊,你不知道吗?他回来还是和顾晨一趟航班呢,顾晨没跟你说?

”她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透心凉。我抢在助理开口前说道:“这几天太忙,

还没顾上细聊这些。”我怕她看出我的狼狈,又找了几句话推脱,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和顾晨认识了八年。我认识他时,刚随父母搬到海城。父亲那时刚经历事业低谷,

调任至此,一切从头开始。他很忙,忙于四处奔走,建立新的关系网。母亲也很忙,

忙于融入海城的贵妇圈,为父亲助力。哥哥姐姐们也各有各的忙碌。而我,

则常常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新家里,玩最新的游戏机。或许是**作的样子太过笨拙,

顾晨有些看不下去,从隔壁院子的围墙上探出身来,利落地跳下,说:“小笨蛋,

不是这样玩的。”他拿起游戏机,手指灵活地操作,屏幕上瞬间闪过一连串华丽的连招,

我看得目瞪口呆。从那以后,我见到顾晨的次数便多了起来。他总是喜欢从隔壁翻墙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隔壁那栋看似空置的别墅是他家的,他不开心时就会去那里待着。那日,

他只是碰巧遇见了我。他带我打游戏,带我玩滑板,带我去听地下乐队的现场,

但凡他觉得有趣的,都带我去尝试。玩累了,他就给我讲他天南地北旅行时的见闻。

如此过了两三年,我父亲与他父亲有了生意往来,他来我家便名正言顺了些。

可他仍喜欢“翻墙”找我,带我偷偷溜出去玩。我问他为什么不走正门,

他说:“小悠长大了,总跟男生厮混,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他说得有理,

我却莫名有些失落。再后来,他正式接手家族生意,变得异常忙碌,

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起初还能在社交软件上聊几句,后来,

他回复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我有种预感,他正在从我生命里慢慢淡出。说不难受是假的。

可我再也不是那个只会躲在家里打游戏的小女孩了。母亲为我请来了礼仪老师,

姐姐们教我如何打扮,父亲期望我成为一个对家族“有用”的人。我自知天资不算聪颖,

只能拼命学习。短短一两年,竟也学得有模有样,家里人都说我开了窍。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是怕一停下来,就会忍不住去想他。3在我十六岁那年冬天,顾晨回来了。许久不见,

他已然褪去青涩,成了一个沉稳的年轻企业家,肤色深了些,也更清瘦了些,

但那份温润的气质依旧。在家里的欢迎宴上,他看见我,朝我招手笑道:“一年不见,

小悠长高了不少,越来越漂亮了。”说罢,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我:“在苏富比拍卖行的预展上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

就拍下来了。打开看看?”他给我的家人都带了礼物,我也看到了姐姐们收到的珠宝。所以,

自然而然地以为这也不过是一件昂贵的首饰。当时兴致便淡了些。并非不喜欢,

只是我私心地以为,我与他的关系是与众不同的。收到这看似“寻常”的礼物,

难免有些失落。但这些年学会的礼仪让我依旧含笑接过,得体地道了谢。宴席上,

我举止得体,却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我在赌气,气他长久的疏于联络,气在他眼里,

我与旁人并无不同。于是宴后,我没给他单独说话的机会,便借口离席了。连那个盒子,

也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未曾打开。虽如此,那晚我依旧辗转难眠。也正是如此,

深夜我才听到窗外类似我们年少时约定的敲击声。按理,我正在气头上,不该理他。

可我还是忍不住,拿起那个盒子,穿上外套走了出去。顾晨带我去了隔壁别墅空旷的露台。

他将自己的羊绒围巾解下围在我脖子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与他宴席上时不同,

此刻沾染了些许酒气。他如往常般靠在栏杆上,问我:“小悠今天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

”我不说话,把盒子递还给他。他愣了一下,失笑:“原来是为这个不高兴?

不喜欢这颗石头?”“石头?不是胸针或者耳环吗?”“原来你是气我没送你珠宝?

”他轻笑几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预展上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像你,就拍下来了。

觉得你会喜欢。”“你才像石头。”话虽如此,我还是打开了盒子。里面并非珠宝,

而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原石,在露台昏暗的灯光下,隐隐流动着奇异的光彩。我莫名心生欢喜,

拿在手中把玩。他问:“喜欢吗?拍卖师说这种矿石结构稳定,象征着永恒。我想,

你可能会喜欢。”我忘记了先前的不快,点点头:“喜欢。”他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

我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手顿在半空,随即自然地放下,语气依旧温和:“喜欢就好。

那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在席间不高兴了吗?”我憋着委屈:“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一去大半年,音讯全无。我发给你,你也常常隔很久才回……”控诉一旦开始,

就有些停不下来。我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了哽咽。

那大概是我唯一一次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着急地解释,说海外信号不好,

说事务繁杂……看着他难得慌乱的模样,我心里的那点委屈忽然就散了,破涕为笑。

那晚没有月亮,只有城市遥远的光污染映亮天际。

我听他说了一晚上海外并购的惊心动魄和趣闻。有时我会插科打诨:“现在我们这样,

像不像偶像剧里演的,豪门少爷和千金**深夜秘密约会?”他闻言却收敛了笑意,

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小丫头,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对你名声不好。

不气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真傻。那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他是在划清界限。

3顾晨是第二天傍晚回来的。他回来时,我正因昨夜吹了风,有些低烧,躺在床上休息。

他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走进我房间,放轻声音说:“听妈说你不太舒服,看医生了吗?

好点没有?”说着,他那双冰凉的手就自然而然地探向我的额头,惊得我下意识偏头躲开。

这双手,漂亮得像是艺术家的手,指腹却带着常年握笔和使用工具留下的薄茧。他这些年,

想必也很辛苦吧。这般想着,我又心软了,转回头,低声说了句:“手凉。

”他像是毫无察觉,依旧温和地笑道:“我忘了。以后家里和公司有我和爸,

你不必这么辛苦。”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喜欢我,

却能如此自然地说出关心的话;心有白月光,却能面不改色地与我完成婚礼。我看着他,

只觉得越来越陌生。我该说点什么,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平日与生意伙伴周旋的辞令此刻全然失效。最终,**巴巴地挤出一句:“吃过了吗?

”他几乎同时开口:“小悠,我又惹你生气了?”然后,我们同时摇头。

这过分的默契让我们都愣了一下,随即相视而笑。只是那笑容里,都带着刻意维持的温度。

他自语般低声道:“看来是真生气了。为什么呢?我想想……不是因为信息,我确实忙。

也不是因为礼物,你都没看清我带了什么……那么,只能是昨天在街上,

你看见我和赵玥儿了……”“果然是因为赵玥儿。”看,他总是这样,能轻易看穿我的心思。

他也有能力看穿。可很多时候,他偏偏要装作不知。我出声打断他:“没有的事,

只是有点不舒服。”他点点头:“那好,小悠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看看,

年关还有哪些事情要处理。”我喜欢顾晨,大概是从十六岁那个冬天开始,或者更早,

早到他第一次翻过墙头教我打游戏的时候。而顾晨不喜欢我,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十六岁那个冬夜我就该明白,或许在两家交换订婚戒指的时候我就该拒绝,又或者,

在婚礼当天,我该有勇气逃婚。说什么为了家族颜面,都是借口。我嫁他,什么都不为,

只因为我喜欢他。可顾晨不一样。他娶我,

是为了顾氏集团能借助我父亲的政治资源向全国扩张,

是为了保护他真正在乎的赵玥不受他母亲的压力,是为了所谓的“两全”。什么都考虑到了,

唯独不是因为喜欢我。这些话,是他亲口说的。我不是故意偷听,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