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带小三羞辱我后,我掀了他的底精选章节

小说:夫君带小三羞辱我后,我掀了他的底 作者:亦尘兮 更新时间:2025-11-25

1庆功宴上的羞辱两年未归的夫君,在他凯旋的庆功宴上,带着另一个女人羞辱我。

他姗姗来迟,臂弯里挽着的那个娇俏女子,像一根淬毒的针,

刺穿了我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诸位静一静。”陆承泽朗声笑道,目光扫过全场,

唯独掠过了我,“这位是白月儿,去年漠北之战,若非她与白大人倾囊相助,

我军怕是难有大捷。”我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僵。尚未理清思绪,那白月儿已行至主桌前,

竟旁若无人地,坐上了我的位置。席间瞬间一静。她似才察觉到我存在,

抬起一双水汪汪的无辜眼眸,故作惊讶:“哎呀,这是夫人的位置吧?瞧我,

一见到陆哥哥太高兴,竟乱了分寸。”嘴上说着要让,那身子却纹丝不动。说话间,

她抬手拢鬓边并不存在的乱发,腕上一抹翠绿骤然划过我的眼帘,刺目生疼。

“这镯子……”有人低呼,“是……长公主殿下赏给将军夫人的,怎么会在白姑娘手上?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汹涌起来。“陆哥哥说……”她开口,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去年漠北,我救过他的命。这镯子嘛,虽是殿下赐给夫人的……”她刻意顿了顿,

眼波斜斜地扫过我瞬间苍白的脸,唇角弯起一抹弧度,“但于他有救命之恩的人,是我。

理应由我……保管才对。”她将“我”字咬得极轻,却又极重,像一把小锤,

敲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刹那间,席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只看见无数张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脸。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那尖锐的刺痛维持我面上摇摇欲坠的平静。“原来将军心里更看重白姑娘。

”“夫人这位置怕是坐不稳了……”“什么坐不稳,这将军夫人本就是罪臣之女,嫁给将军,

都是她高攀了!”议论声如同毒蛇,嘶嘶地钻进我的耳朵。我放下酒杯,

冰凉的指尖缩进宽大的袖中,那里,

藏着我昨夜才拿到的一小片残破纸屑——是从陆承泽书房废纸篓里翻出的,

关于军粮采买的半句模糊记录。我原本还在犹豫,还在为他找寻借口。此刻,那纸屑的棱角,

硌着我的指腹,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一个大胆而黑暗的猜测在我心中慢慢成型。我站起身,

走向陆承泽。他正含笑看着白月儿,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夫君。”我声音不高,

却足够让他听见,“我们再如何,也是明面上的夫妻。你将白姑娘带来庆功宴,于礼不合。

更何况,长公主所赐之物,岂能轻易转赠?若殿下问起,你待如何交代?”我没有哀求,

只是在陈述事实,甚至搬出了长公主这尊大佛。陆承泽脸上的笑容一僵,

显然没料到我会当众质询。他眼睑下垂,目光里淬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厌恶,

如同在看脚底的泥。“苏知微,你以为你是谁?”他故意拔高音量,

确保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规矩?长公主那边,

我自有交代,轮不到你操心!”他上前一步,逼近我,语气里渗入一丝扭曲的快意,

“委屈了?当年,你若早早应了我,苏家何至于此?你又何须在此看人脸色?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掌控欲的脸,胃里一阵翻涌。就是这个人,两年前,

在我苏家倾覆之际,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求娶我这个“罪臣之女”。大婚当晚便远赴边关,

留我独守空房两年,空有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头,却受尽白眼和嘲讽。我垂下眼睫,

掩去眸底汹涌的寒意,低声道:“妾身……明白了。”我退回座位,

不再看他与白月儿的眉来眼去,仿佛真的被震慑住,偃旗息鼓。宴会气氛再次“热络”起来,

只是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更加复杂。酒过三巡,白月儿拽住陆承泽的袖子撒娇,嫌宴会无趣,

要去后园赏梅。陆承泽略有犹豫,却经不住她软语央求,终是起身,任由她挽着胳膊离去。

经过我身边时,白月儿眼角余光扫来,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他们一走,

我便以“透透气”为由离席。行至连接花园的廊道,

不远处拐角传来的压抑喘息与衣物摩挲声,定住了我的脚步。月光清冷,

勾勒出两个紧密交缠的身影。陆承泽将白月儿死死抵在朱红廊柱上,忘情地啃咬着她的脖颈。

“陆哥……别在这里……”她娇声推拒,身体却贴得更紧。

“无妨……”陆承泽的声音浑浊沙哑。我冷冷地看着,心中一片冰封的湖面,再无波澜。

不是痛,是一种更深的东西——是我对“夫君”这个词最后一点荒谬的期待,

在他们黏腻的喘息中,彻底灰飞烟灭。我悄然转身,并未离开,

而是朝着与主院相反、更为僻静的西跨院书房方向走去。刚走过一个拐角,

视线便猛地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那人一身墨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静立在月光阴影下,

不知已看了多久。是大理寺卿,谢珩。他怎么会在这里?心脏猛地一跳。

这位年纪轻轻便掌刑狱、纠百官的大理寺卿,素来以冷面无情、不涉党争著称。他与陆承泽,

在朝堂上似乎也并无太多交集。他看着我,那双平日里清冷无波的眼,

此刻竟像是看穿了我所有的狼狈与意图。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我停下脚步,

深吸一口气,主动走向他。“谢大人。”我屈膝一礼,声音尽量平稳。“陆夫人。

”他微微颔首,语气疏离。“今夜风大,廊下寒凉。”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袖中的手指紧紧攥着那片纸屑,“不知大人可否移步,尝一尝妾身偶然得来的……漠北苦茶?

或许,别有一番滋味。”我刻意加重了“漠北”二字。谢珩眸光微动,

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兴味。他审视着我,片刻,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夫人盛情,

”他淡淡道,“却之不恭。”2茶室密谋水将沸未沸,茶香未显,

室内只有炭火轻微的噼啪声。谢珩坐在我对面,姿态闲适,仿佛真是来品茶的,

只是那目光偶尔扫过我时,带着洞察一切的锐利。“夫人似乎,心绪不宁。”他开口,

打破了沉默。“谢大人慧眼。”我没有否认,将冲泡好的茶推到他面前,“妾身只是在想,

去年漠北大捷,军中粮草补给,据说曾一度吃紧,不知大人可有耳闻?

”谢珩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我:“军中事务,非本官职责所在。夫人何出此言?

”我知道他在试探。大理寺虽不直接管辖军务,但若涉及贪墨舞弊,正在其职权之内。

我从袖中取出那片小心翼翼保管的残破纸屑,推到他的面前。

上面只有模糊的半行字:“……粮三千石,溢价三成,转……”“这是妾身无意中所得,

”我平静地说,“妾身愚钝,只觉得这‘溢价三成’,似乎不太合乎常理。”毕竟,

这几年粮价并没有多大变动。谢珩拿起那片纸,仔细看了看,眼神渐渐深沉。他自然明白,

这“不太合乎常理”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夫人将此物给谢某,意欲何为?

”他放下纸片,目光如炬,锁住我。“谢大人,纠察不法是大理寺的职责。妾身如今提供的,

或许正是您职责之内,正欲追查的线索。”先把他大理寺卿的身份和此事捆绑,

就算不能合作,也不会叫陆承泽好过。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父亲蒙冤,苏家倾覆,

其中或与陆承泽有关系。妾身人微言轻,无力查证,

但大人……或许可以...”陆承泽离府的两年间,我从未停止探查父亲冤案的真相。

一次偶然,我在他书房的缝隙里发现了几张信纸,

上面竟是陆承泽刻意临摹我父亲笔迹的字样。那一刻,真相几乎呼之欲出,

只是到如今我才愿意接受这可能得现实。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后半句:“妾身居于内宅,

或可见大人所见不到之人,闻大人所闻不到之言。若大人需要,妾身愿尽绵薄之力。

”父亲的案子已是陈年旧事,谢珩未必愿意插手。要想请他介入,

我必须有足够的筹码——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交易。谢珩沉默地看着我,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那声音在寂静的茶室里格外清晰。良久,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冲淡了些许他周身的冷峻,

却更显高深莫测。“夫人好胆识,也好算计。”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想借我之手,

为你父亲翻案,为你苏家昭雪。”“各取所需而已。”我坦然承认,“大人需要扳倒的人,

或许也正是构陷我父亲之人。我们目标一致,不是吗?”他身体微微前倾,

压迫感随之而来:“你不怕我转身就将此物交给陆承泽?届时,你的下场,

会比现在凄惨百倍。”我的心猛地收紧,但面上依旧强作镇定:“大人若想如此,

此刻就不会坐在这里与妾身饮茶。况且,交给将军,于大人有何益处?不过助长对手气焰。

而留下妾身,或许能成为大人插入将军府的一颗……有用的棋子。

”大理寺卿和陆承泽向来不对付,这也是我敢和他商议此事的原因。“棋子?

”他玩味着这个词,目光掠过我被咬得泛白的唇,最终落回我强装镇定的眼睛上,

“本官从不与无自保之力的棋子合作。夫人,你证明你的价值,还不够。”我知道,

仅凭这模糊的纸片,份量太轻。“给我时间。”我坚定地说,“我会找到更多。

只望大人在必要时,能给予一丝...方便。”陆承泽的罪行一旦暴露,我也将受到牵连,

那时我需要一个庇护。在这**的请求下,我将自己置于一个极度危险的位置,

只为换取一个渺茫的希望。谢珩凝视我许久,那目光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终于,他端起了那杯早已微凉的茶,一饮而尽。他放下茶杯,站起身,“夫人既有所求,

便拿出足够的‘诚意’来。”说完,他推门而去,融入外面的夜色中。我独自坐在茶室里,

浑身虚脱,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手心里,却紧紧攥着那片救命的纸屑,不,是希望的微光。

我不是去乞求怜悯,我寻求的是合作,是结盟。尽管这盟约如此脆弱,

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之上。但至少,我不再是孤身一人。3府中暗流庆功宴后,

陆承泽不再踏足我的院落,甚至将府中一部分中馈之事,交由白月儿打理。那抹刺眼的翠绿,

几乎成了白月儿身份的象征,在她腕间招摇过市。府中下人最是势利,

见风使舵的本事炉火纯青。送往我院中的份例开始克扣,时鲜瓜果也总是最次等的。

行走在府中,那些或怜悯、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附骨之疽。我皆坦然受之,

甚至刻意表现得更加柔顺、怯懦。我需要这层“无能弃妇”的外衣作为掩护。暗地里,

我开始发动我的触手关注府内的风吹草动。我唯一信得过的人,

是府中一位负责采买浆洗的粗使婆子,姓张。她和她儿子行路时遇见山匪,幸得父亲相救。

得知父亲下狱后,就来到将军府,刻意照料我,这是我在父亲倒台后,唯一感受到的支持。

这日,我借口想绣个新花样,院里缺几种丝线,点名要张嬷嬷去西市一家老字号绸缎庄采买,

这绸缎庄是盛堂旗下一个大作坊,绸缎是他们主营业务,此外还经营粮,铁,茶等生意。

他的儿子恰巧在那里做总账房先生。那家店,是路过陆承泽院子时,

听白月儿说其东家与漠北商队有些来往。我将一份誊抄的、无关紧要的丝线单子,

并几块碎银子交给张嬷嬷。在递过银子时,一枚用蜜蜡封好的、更小的纸丸,

悄然滑入了她粗糙的掌心。纸上写:“查白氏父女漠北生意,尤其粮、铁。

”张嬷嬷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动,布满老茧的手指迅速收拢,将纸丸和银子一同攥紧,

低眉顺眼道:“老奴省得,定给夫人挑最好的丝线。

”...白月儿并未因掌了部分权而满足,她变着法儿地挑衅。今日说我院中的花木碍眼,

命人移走;明日说我身边的丫鬟手脚不干净,要撵出去。我一一应下,不争不辩,

甚至在她克扣我份例时,还“怯生生”地提出,能否用我的一些旧日首饰抵换。她得意洋洋,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更认定我是个扶不起的烂泥。陆承泽对此乐见其成,

甚至有一次当着我的面,抚着白月儿的手说:“月儿心善,替你打理庶务,你莫要不知感恩,

再生出什么事端。”他看向我,眼神带着一种验证了某种预料的快意,“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端着那副清高架子?”我低眉顺眼地称是,心中冷笑。他们越是轻视我,

我的行动才越安全。几天后,张嬷嬷回来了,

她将找零的铜钱并一个看似普通的线团递给我:“夫人,这是找零,

还有店家附赠的几个线团,老奴瞧着颜色鲜亮,就给夫人拿回来了。”我接过,

指尖在线团粗糙的表面划过,感受到内里藏着一小块异样的硬物。心,猛地跳快了几分。

入夜,我屏退左右,拆开线团,里面是一卷更细的纸条。展开,上面是密密的蝇头小楷,

记录了白氏商号近年经过盛堂在漠北的几笔大宗交易,

甚至隐约提到了几条通往北狄的隐秘商道。其中,粮食和生铁的交易,尤其醒目。而时间点,

竟有几处与去年漠北军中粮草告急的时期微妙重合!证据依然零碎,但脉络正在一点点清晰。

陆承泽与白氏父女,借助军需采买和漠北商路,中饱私囊,甚至可能……资敌!

而我父亲的“通敌”案,极有可能是他们为了掩盖,找来的替罪羊!我将纸条凑近烛火,

看着它化为一点灰烬。4秋狩风波三日后,皇家秋狩之期至。按照礼制,我身为将军夫人,

需与陆承泽一同前往京郊围场。然而,当我穿戴整齐,站在府门前等候时,

看到的却是白月儿如同女主人般,紧紧挽着陆承泽的胳膊。她今日打扮得格外娇艳,

一身火红的骑射装,与我素雅的宫装形成鲜明对比。“陆哥哥~”她拖长了尾音,声音甜腻,

“狩猎的路途枯燥,我与你同乘可好?月儿还有许多军中趣事想听您亲口讲述呢!

”陆承泽身形微顿,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犹豫,

更没有一丝作为夫君应有的歉意。“人多车挤,”他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个陌生的下人,“你,自己另寻车驾走吧。

”自己另寻车驾……短短六个字,如同数九寒天兜头泼下的冰水,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

府门前车马络绎,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惊讶、怜悯、幸灾乐祸、鄙夷……窃窃私语声如同毒蛇,缠绕着我的脖颈。陆承泽不再看我,

扶着白月儿,动作轻柔地将她先送上了他那辆宽敞的将军马车,然后自己利落地翻身而上。

车轮滚动,扬起一片尘土,扑了我满身满脸。我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原地,

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和血液奔流的轰鸣。昔日的苏府明珠,

竟被寒门贼子与钻营商女当众折辱。可悲的是,我对他竟还残存着一丝源于绝境的情感。

恩与仇如同冰炭同炉,几乎将我的魂魄撕裂。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通体玄黑的马车,

悄无声息地停在我身前。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掀起。露出谢珩清俊绝伦的脸。

他眼神没什么波澜,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却奇异地穿透了我周身的冰冷:“夫人,

风大,上来吧。”我没有犹豫,几乎是麻木地点了点头,弯腰上了马车。车内空间宽敞,

陈设简洁,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与冷硬,一如它的主人。我刚坐稳,

手腕就被他温热干燥的大手攥住。下一瞬,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袭来,

整个人天旋地转般被拽过去,跌坐在他身侧的软垫上,而非……腿上。

他并未有更逾矩的动作,只是松开了手,目光锐利地扫过我苍白的脸和微微泛红的眼眶,

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点羞辱就受不住了?”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他:“大人说笑了。比起家破人亡,这点折辱,算不得什么。

”他唇角似乎微勾了一下,转瞬即逝。“心态尚可。”他递过一个暖手炉,

“狩猎场龙蛇混杂,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你可知,

陆承泽麾下负责军需核销的刘主事,也会随行?”我心中一动,接过暖手炉,

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略有耳闻。听闻此人好酒,且酒后……易吐真言。

”谢珩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看来夫人,并非全无准备。”“谢大人,

”我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竭力维持平稳,“我查到些眉目。盛京商号主营绸缎,

白氏却屡次通过它进行粮铁大宗交易。”我抬眼,对上他沉静的目光,“粮铁利润虽厚,

却远不及绸缎。白氏此举,无非是想借盛京的绸缎生意做幌子,降低这些大宗交易的存在感。

”“而粮铁交易的时间点,和去年军需告急的时间完全重合。”“既然如此,

大人觉得那粮铁又流向何方?毕竟,白氏商号在漠北可是根基深厚。

”谢珩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骤然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惊异。他凝视着我,

那目光不再是审视一枚棋子,而是像在重新认识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或者说,同伴。

“粮铁乃军需根本,绸缎只是幌子......”他低声重复,

指尖在膝上无意识地轻叩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收敛了这细微的失态,

恢复了那副拒人千里的冷静自持,“夫人观察入微,倒是省了本官不少功夫。

”可那一瞬间的惊艳,却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已悄然荡开。他微微侧首,

避开我直视的目光,转而望向窗外流逝的街景,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而我,

在捕捉到他眼中那抹转瞬即逝的欣赏时,心口竟也莫名一跳。方才被陆承泽碾碎的自尊,

仿佛在这一刻被他无声地拾起了一角。我慌忙垂下眼睫,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袖,

不敢再与他对视。...到达围场,安顿下来后,我并未随众女眷去观看狩猎开场,

而是借口更衣,在供贵族休息的屋舍区域看似随意地走动。根据谢珩提供的模糊信息,

我很快找到了那位刘主事休息的院落附近。他官职不高,住处较为偏僻。

我在一丛茂密的翠竹后停下,远远观察。只见那刘主事与同僚饮了几杯,面色已然泛红,

正摇摇晃晃地朝着茅房方向走去。机会稍纵即逝。我戴上面巾,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就在他解决完个人问题,系着腰带哼着小曲往回走时,

我故意加快脚步,仿佛心不在焉,与他撞了个满怀。“哎哟!”他惊呼一声,酒醒了大半。

我踉跄一步,袖中一个装着香料的精致绣囊“恰好”掉落在地。“大人恕罪!

妾身一时不察……”我慌忙俯身去捡,语带惊慌。那刘主事本要发怒,待看清我的衣着气度,

又见我容颜清丽,眼中惊慌不似作伪,怒气便消了大半,

反而露出一丝油腻的笑容:“无妨无妨,没摔着就好。”说着,也弯腰帮我捡拾。

就在他低头靠近的瞬间,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语速飞快说道:“大人,

漠北粮账的尾巴,何时能平?那边催得紧,说再拖下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这可能得贪污与叛国,涉及势力必然深广,只要有一个环节错误,将全盘倾覆,

哪怕我说的没头没尾,也足够唬住刘主事。

刘主事迷迷糊糊地说:“最晚还需三月...”刚说完,脸色骤变,酒意瞬间化作冷汗,

他猛地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你……你是何人?!胡说八道什么!”到此,

我已确定陆承泽和贪污通敌的事脱不了干系。我捡起绣囊,迅速后退一步,

脸上恢复了几分镇定,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薄怒:“大人认错人了罢?妾身只是路过。

”说完,不等他反应,转身快步离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不敢回头,直到拐过弯,

确认他没有追来,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喘息。这不只是试探真假,更是一步险棋。

我在赌他对贪墨之事的心虚,赌他会因为我这突兀的“传话”而自乱阵脚。而只要他动了,

就可能露出破绽。回到暂时休息的屋舍,我关上门,才感到一阵后怕般的虚脱。

方才与那刘主事对视的瞬间,他眼中的惊骇与凶狠,清晰可见。

我不知道谢珩是否在暗中观察,也不知道这一步能起到多大作用。但我别无选择。

狩猎场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我坐在分配给女眷的观猎席上,

脑海里反复推演着方才与刘主事那惊险的短暂交锋。他会如何反应?

是立刻去找陆承泽或白氏父女报信?还是疑神疑鬼,自露马脚?

5围场交锋“姐姐怎的独自在此发呆?”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不用回头,

也知道是白月儿。她换了一身更显利落的骑装,发髻高束,额间点缀着一颗红宝石,

整个人娇艳得像一团火。陆承泽不在她身边,想必是随圣驾入林狩猎了。我侧过头,

对她露出一个温顺甚至有些怯懦的笑容:“林中风大,我有些畏寒,在此看看便好。

妹妹英姿飒爽,何不去试试身手?”白月儿眼底掠过一丝得意,在我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