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认清现状,不再奢望什么,一直谨小慎微的生活。
一年后,我和裴杰十九岁生日当天,举办了盛大宴会。
所有人都只把裴杰当少爷,只准备了一份礼物,只和他谈笑风生。
失落时,池秋却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我,热情地招呼我过来,递给我一个小礼盒。
她笑得两眼弯弯,说:
「祝我们景川十九岁生日快乐,往后余生幸福快乐,一马平川。」
那瞬间,她宛如天使,让我瞬间沦陷。
脑海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池秋和我指腹为婚,她应该是我的未婚妻才对。
而执念如藤蔓般疯狂滋长,我几乎疯了一样开始和裴杰争抢。
池秋的默许,纵容,偶尔的关心和礼物,让我误以为她对我是同样的情愫。
可娶了池秋后,她却再没对我笑过。
我以为她在因为裴杰的远走而愧疚,殷勤地给她洗衣做饭,帮她挡酒应酬喝到胃出血,照顾得她无微不至。
她依旧人淡如菊,我以为爱情就是这样细水长流。
哪怕她说不想生孩子,我以为她因为怕疼,因此无脑支持,心甘情愿和她丁克。
直到三十年过去,我从手术中醒来,得知池秋给我捐了心,看见了她写的遗书才知道。
那样高冷的人,原来也有那样热烈澎湃的感情,也会甜言蜜语。
只是这些,都给了裴杰。
她也不是不想生孩子,只是不想和我生而已。
而她连骨灰都不肯留给我,说她不想和我合葬,要求海葬,这样能顺着洋流飘到异国他乡,陪伴裴杰。
刚做完手术的我大悲大痛,产生排异反应,当场吐血而亡。
我终于明白,不管自己怎么争抢,不爱我的人就是不爱。
唯一想要的妻子,也从来没爱过我。
我垂眸,按灭小夜灯。
将手表从防尘的玻璃罩里取出来,我看都没再看一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我以为手表自此会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却没想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裴杰养的萨摩耶叼着手表走来,一副邀玩的样子。
餐桌上,我捏紧筷子,知道裴杰又要挑事了。
果然就见他一脸愠色,抢出狗嘴里的手表,拍了一下狗头:
「这不是我哥宝贝的不行的手表吗?LUCKY你怎么可以当玩具,我哥会剥了你的皮的!」
听他的形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跋扈恶毒,连一条狗都不放过。
他还在装模作样地训狗:
「一个赠品,我哥一戴好多年,难道你不知道这有多重要,你真是要害死我了!」
说着,他将沾满口水的手表递到我跟前,一脸恳切:
「哥,对不起,你快戴上吧。」
手表上狗的口水滑落,掉进我的饭碗里。
正在用餐的爸妈知道这手表是我的逆鳞,从不给碰,破天荒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