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离婚当天,我听见了霸总的心声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笔尖几乎戳破纸张。
江辰搂着我的闺蜜苏婉,笑得温柔又残忍:“林溪,你父亲死了,林家没了,
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我身边?”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倾尽一切爱过的男人,
只觉得心脏被冻成了冰坨。就在这时,
一道陌生的、低沉的男声突兀地在我脑子里响起:【她哭了。该死,
我该怎么过去才不显得刻意?】我猛地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陆淮舟,
本市最权势滔天,也最冷漠无情的男人。他正站在民政局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可他嘴唇根本没动。【眼睛红得像兔子。还是……那么可爱。】我愣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我……能听见他的心声?陆淮舟迈步朝我走来,
无视一旁的江辰和苏婉,径直在我面前停下,递来一张纯黑的手帕。“林**,”他开口,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需要帮助吗?”与此同时,
我清晰地听见他脑子里在说:【快答应我。快跟我走。让我帮你弄死那对狗男女。
】我看着他冰冷眼眸下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炽热内心,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过了手帕。
我轻轻开口,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陆先生,您需要一位太太吗?
”2契约婚姻与他的秘密陆淮舟的豪宅冷得像一座博物馆。“……协议期间,
你我互不干涉私生活,但对外需维持恩爱形象。我会帮你拿回你应得的一切。
”他面无表情地宣读条款。【住我隔壁房间!床垫软不软?她喜欢软的!
】我强忍着没让自己表情崩掉,努力适应这巨大的信息差。“好的,陆总。
”他推过来一张黑卡。“生活费。”【副卡!绑定的是我手机!
她买什么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谢谢。”他带我参观书房,手指掠过一排精装书,
语气平淡:“我偶尔会看些闲书。”【快看!这是你出版过的所有美食游记!
初版签名版我都有!】我的目光扫过那整整一架、连我自己都不全的藏品,心脏猛地一跳。
他到底是谁?夜晚,我借口认床,在客厅沙发休息。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轻轻靠近。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是陆淮舟。他没有发现我醒着,
只是动作极轻地将滑落的毛毯重新盖到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好好睡吧,我的小姑娘。
】他的心声温柔得不像话。【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第二天清晨,
我在餐桌上看到了熟悉的水煎包和豆浆,是我老宅楼下那家卖了十几年的口味。
他坐在主位看报纸,目不斜视:“厨师随便做的。”【我五点去排的队!快吃!
凉了对胃不好!】我低头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眼眶有些发酸。这一切,
太不真实了。3他的舞台与我的刀黑色的阿斯顿马丁驶入酒店地下车库,陆淮舟先下车,
然后绕到我这边,伸出手。我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蕴含着无形力量的手,迟疑了一瞬。
仅仅是协议而已,需要做到这一步吗?【她的手一定很软。】他冰冷外表下传来的心声,
让我耳根微热。最终,我还是将手轻轻搭了上去。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
握住我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失礼,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宴会厅金光璀璨,
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当我挽着陆淮舟的手臂出现时,
原本喧闹的现场有片刻的凝滞,所有目光,或好奇、或审视、或嫉妒,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
我挺直背脊,努力维持着镇定。我知道,从现在起,我就是陆淮舟手中的一件展品,
也是他掷向这个圈子的一枚炸弹。“陆总,这位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凑近,
目光在我脸上逡巡。陆淮舟面无表情,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清:“我太太,
林溪。”【王总,管好你的眼睛。】被称为王总的男人脸色一僵,讪讪地笑了笑,
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像个提线木偶,跟着陆淮舟在场内周旋。他滴水不漏,却在我脚步稍顿,
目光不经意扫过甜品台时,低声问:“想吃那个慕斯?”【她以前博客里说过,心情不好时,
甜食能救命。】我心头又是一震。他连这个都知道?“有点。”我低声回答。他抬手,
招来侍者,亲自为我取了一块,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周围几位富太太交换着惊讶的眼神。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江辰。他独自站在角落,
手里紧紧攥着酒杯,脸色难看至极。苏婉果然不在他身边。看来,
陆淮舟的“清理”行动已经开始见效。江辰的目光与我对上,复杂难辨,有震惊,有愤怒,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悔?陆淮舟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走神,他侧身,
完全挡住了江辰的视线,手臂占有性地环住我的腰。【垃圾,不配出现在你视野里。
】他的心声冷酷,带着十足的戾气。“陆总,”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真是巧啊。”我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是张董,父亲生前所谓的“好友”,
却在林家倒台后第一时间瓜分利益,对江辰的行为视而不见。陆淮舟转过身,
姿态疏离:“张董。”张董笑眯眯地看着我,语气带着虚伪的惋惜:“是小溪啊,
真是好久不见。看到你现在过得不错,叔叔我就放心了。唉,
你父亲当年要是……”他故意欲言又止,想在我伤口上撒盐,更想试探陆淮舟的态度。
陆淮舟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声音冷得像冰:“过去的事,就不劳张董挂心了。
我陆淮舟的太太,以前如何,我管不着。但从今以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顿了顿,
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张董瞬间僵硬的脸。“谁让她不痛快,我就让谁,更不痛快。
”【老东西,找死。】整个角落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张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勉强扯出个笑容,灰溜溜地走了。我站在原地,陆淮舟的话像一道坚固的屏障,
将所有的恶意与试探都隔绝在外。一种久违的、被人毫无条件护着的感觉,悄然滋生。
回程的车上,依旧沉默。**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今晚的一切,
像一场不真实的梦。陆淮舟用他强势的方式,为我撑起了一把保护伞,
也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我能感觉到,他闭目养神时,内心并不平静。【她刚才,
好像没那么抗拒我了。】【江氏那个新能源项目的漏洞,该让人捅出去了。
】【苏婉和她那个表哥,也该查查了……】信息碎片不断涌入我的脑海。复仇的路径,
在他心中清晰无比。他不仅是在帮我,更像是在完成一场策划已久的清算。
车子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他睁开眼,眸色深沉。“到了。”他率先下车,
依旧绕过来为我开门。这次,他没有伸手,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
自己解开安全带,下车。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他脱下西装外套,
动作自然地披在我肩上,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夜里凉。”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情绪。【别感冒。】我拢了拢带着他体温的外套,低声道:“谢谢。
”我们并肩走向大门,影子在灯光下拉得很长。一种微妙的气氛在沉默中蔓延。
就在他伸手按密码锁时,我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陆淮舟,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的手顿在半空。室内温暖的灯光从他身后漫出,
将他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他缓缓转过身,低头看我,深邃的眼底情绪翻涌,
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认真。然后,我清晰地听到了他此刻,最真实的心声——【因为,
从你十六岁在博客上写‘想要一个家’开始,我就想给你了。】他的嘴唇微动,
最终却只是吐出两个字:“顺手。”4裂痕与试探那杯水,我最终只沾湿了嘴唇。
水温的确恰到好处,可流进喉咙时,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意,像吞下了细小的冰碴。
陆淮舟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他的笔记本电脑上,侧脸线条冷硬,
仿佛刚才那个细微的调换动作只是我的错觉。【她起疑了。】【也好。】他这两句心声,
像两颗石子投入我本已不平静的心湖。也好?什么也好?
他难道希望我怀疑这座他为我打造的“安全屋”并不安全?还是希望我意识到,
他远比表现出来的更深不可测?我放下水杯,瓷器与玻璃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了。”我站起身,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他“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张妈在陆家十五年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张妈,就是刚才端水过来的保姆。
陆淮舟这是在……给我提示?他明知水有问题,明知是谁做的,却按兵不动?回到卧室,
我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怦怦直跳。巨大的不安像潮水般涌来。
我以为的庇护所,原来暗藏着我不知道的锋芒。我以为逐渐清晰的复仇之路,
似乎又笼罩上了一层更深的迷雾。陆淮舟,他到底在下一盘怎样的棋?而我,在这盘棋里,
是棋子,还是……别的什么?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陈默高效地协助我完成了工作室的正式交接,清走了王胖子的所有痕迹。
我重新踏入那个充满母亲回忆的空间,抚摸着蒙尘的设计稿,心里百感交集。
陆淮舟似乎更忙了,早出晚归。但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我们像两个默契的室友,
保持着一种微妙而脆弱的平衡。我没有再碰过张妈经手的任何入口的东西,要么自己动手,
要么借口在外面吃过了。张妈似乎毫无察觉,依旧恭顺谦卑。但我能感觉到,
那双低垂的眼皮下,偶尔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她,
观察这个在陆家服务了十五年的老人。她做事麻利,沉默寡言,
对陆淮舟带着发自内心的敬畏。【先生最近回来得都晚。】【那位林**,倒是沉得住气。
】她的心声琐碎而平常,听不出任何异常。直到那天下午——我路过厨房,
听见她在里面压低声音讲电话。“……是,她没碰……”“……先生那边,
看不出什么……”“再找机会?风险太大了……”“……好,我知道,
苏**放心……”苏**!果然是苏婉!我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退开。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苏婉的手,竟然能伸到这里来?张妈是她的人?为了什么?
仅仅是为了给我下点不痛不痒的药,让我出丑?还是……有更恶毒的目的?而陆淮舟,
他知道。他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动手清理门户?他在等什么?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
晚上,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杂志,实则是在等陆淮舟回来。
我需要一个答案。快十一点,他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夜色的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
他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还没睡?”“在等你。”我放下杂志,直视着他。他脱下外套,
走过来,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放松,眼神却带着审视:“有事?”我深吸一口气,
决定单刀直入:“张妈是苏婉的人。”不是疑问,是陈述。陆淮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微微挑了下眉:“所以?”他这种反应,让我莫名有些恼火:“所以?她在你的家里,
想对我下手!你就这么看着?”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
目光锐利地看着我:“林溪,拔掉一个张妈很容易。”【但拔掉她,怎么顺藤摸瓜,
找到她后面那条藏着的大鱼?】【怎么让苏婉和她背后的人,彻底现出原形?
】他的心声冰冷而残酷,带着猎人般的耐心。“打草惊蛇,不如引蛇出洞。”他淡淡地说,
“你以为,你的好闺蜜苏婉,凭她自己,有胆子、有能力把手伸到我陆淮舟眼皮底下吗?
”我愣住了。一直以来,我的仇恨都集中在江辰和苏婉身上。我以为夺回家产,
让他们身败名裂就是结束。可陆淮舟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眼前的迷雾。
父亲当年的死,林家的倒塌,江辰和苏婉的联手背叛……这一切的背后,
难道还隐藏着更深的黑手?“你……知道是谁?”我的声音有些发干。陆淮舟靠回沙发背,
光影在他脸上分割出明暗的界限。“怀疑对象,有几个。”他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所以,林溪,你现在还觉得,报仇只是拿回点钱,让那对男女不好过那么简单吗?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深邃如渊:“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5笼中雀与磨刀石“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准备好了吗?”陆淮舟的话像淬了冰的针,
扎进我的耳膜,也扎醒了我浑噩的神经。准备好?准备好什么?
准备好面对可能比江辰、苏婉更凶残的敌人?准备好踏入一个更深、更黑暗的漩涡?
我看着他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里面没有安慰,没有庇护,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
像是在打磨一件兵器。【温室养不出能撕咬的狼。】【她必须自己站起来。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又一点点被另一种坚硬的东西填充。他说得对。躲在羽翼下的复仇,
不过是孩童的赌气。真正的复仇,需要鲜血和獠牙。“我需要做什么?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陆淮舟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赞许的神色。“首先,学会看。”他重新坐下,
姿态松弛,仿佛在谈论天气,“看张妈接下来会和谁联系,
看苏婉收到‘下药失败’的消息后,下一步会怎么走。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他顿了顿,
补充道:“在你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忍耐和观察,就是最好的武器。”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这座华丽牢笼里最安静的观察者。我按时去工作室,处理积压的事务,
重新联系母亲旧部。表面上,我忙于重建自己的生活。但暗地里,我的感官被放大到极致。
张妈依旧勤恳,只是在我偶尔与她视线相接时,她会飞快地垂下眼。她的心声变得谨慎,
多是些日常琐碎,但那份刻意维持的平静之下,藏着压抑不住的焦虑。
【那边催得紧……】【先生看得太严了……】【再找不到机会,
苏**那边没法交代……】苏婉那边果然有了新动作。她不再打电话,
而是开始通过一个加密社交账号与张妈联系。内容隐晦,
但指向明确——他们需要我“病”一场,最好是在某个公开场合,病得越蹊跷越好。
他们想制造混乱?还是想试探陆淮舟的底线?我把这些发现,连同那个加密账号的信息,
一并告诉了陆淮舟。他听完,只是淡淡点头:“知道了。”【鱼饵放下了,就等咬钩。
】他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这种绝对的冷静,反而让我更加确信,他布下的网,
远比我想象的更大。一周后,陆氏集团旗下一家高端酒店的周年庆典。我知道,
这就是苏婉和张妈选择的“舞台”。出门前,陆淮舟亲自替我整理了一下裙摆。他靠得很近,
雪松的气息将我笼罩。“怕吗?”他低声问,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我抬眸看他,
他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但很快被冰层覆盖。【别出事。】“有点。
”我老实承认,攥紧了手包,里面放着陆淮舟给我准备的“解药”和一个小小的录音设备,
“但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想演哪一出。”他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跟紧我。”庆典星光熠熠,比上次的晚宴规模更大,名流云集。我挽着陆淮舟,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应对着各色人等的寒暄。内心却像拉满的弓弦,
警惕着任何可能递到我手中的饮品或食物。江辰和苏婉也来了。苏婉穿着一身白色礼服,
笑容温婉,眼神却像毒蛇的信子,不时扫过我。江辰站在她身边,脸色憔悴,
看我的眼神复杂难辨。【这女人,凭什么还能站在这里风光!】【今晚过后,
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苏婉的心声充满了恶毒的期待。中途,我借口去洗手间,
暂时离开了陆淮舟的视线范围。刚走到回廊,一名侍应生低着头,
托着放满香槟的托盘迎面走来。在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脚下一个“踉跄”,托盘倾斜,
金黄的酒液眼看就要泼洒在我身上!电光火石间,
我脑中闪过张妈与苏婉加密通讯里的一个字眼——“意外”。这就是他们计划的一环?
让我当众失仪,狼狈不堪?几乎是本能,我猛地向旁边侧身,手腕却被人从后方稳稳扶住。
是陆淮舟。他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另一只手随意一挡,那侍应生连人带托盘摔倒在地,
酒杯碎裂,发出刺耳的声响。动静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陆淮舟看也没看地上狼狈的侍应生,
只是低头问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没事吧?”我惊魂未定,摇了摇头。
他冰冷的目光这才扫向地上的侍应生,带着无形的威压。那侍应生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眼神惊恐地看向某个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人群外围,苏婉站在那里,
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慌乱。而更让我心惊的是,站在苏婉侧后方,
一个穿着灰色西装、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微微蹙眉,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父亲生前最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之一,周伯远。父亲死后,
他迅速接管了林家部分核心产业,对外一直表现得痛心疾首,
对我这个“世侄女”也多有“关照”。难道……会是他?陆淮舟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将我的注意力拉回。他俯身,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看,鱼,不是已经开始冒泡了吗?”6饵与网周伯远。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针,扎进我心里最不设防的软肉。那个总摸着我的头,
说“小溪别怕,周叔叔在”的长辈,竟是撕碎我家庭的豺狼?陆淮舟的手还扶在我腰侧,
力道稳得像磐石。可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却烫得我心头一颤。【疼么?】他心底滑过一句,
快得几乎抓不住,与他冷硬的外表格格不入。“能站稳?”他声音依旧平淡,
像在问今天天气。我强迫自己从巨大的背叛感中抽离,借着他手臂的力量站直,
指甲却无意识地掐进了他的西装袖管。他没动,任由我抓着,仿佛那点微痛不值一提。“能。
”我声音发涩,目光却像淬了火的刀子,刮过人群外围那张伪善的脸。周伯远已恢复从容,
正与人谈笑,仿佛刚才那瞬间的阴鸷只是我的幻觉。苏婉则慌乱地别开眼。
【完了……周先生会杀了我的……】她的恐惧心声,坐实了幕后主使。
陆淮舟没再看那群跳梁小丑,他揽着我,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我带离这片喧嚣。
他的胸膛紧贴我的背脊,隔着一层衣料,我能感受到其下紧绷的肌肉和……过于清晰的心跳。
【动她,找死。】书房里,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阴谋带来的寒意。助理汇报完调查结果,
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张妈呢?”陆淮舟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那是他烦躁时不常有的小动作。助理看向我,略有迟疑。陆淮舟撩起眼皮:“说。
”“她儿子被周伯远的人扣着,逼她做事。”陈默言简意赅。我心头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