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夜,她和白月光去彩排婚房第1章

小说:领证前夜,她和白月光去彩排婚房 作者:橘七o 更新时间:2025-11-27

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凌晨1:07,沈栀的对话框弹了出来,不是预想中的“晚安,老公”,而是一串冰冷的地址:丽思卡尔顿,2808,后面跟着一张照片。

她穿着那件该死的真丝吊带睡裙,我送的。脖子上挂着那条蒂芙尼钥匙项链,我上个月送的。背景是酒店房间的落地窗,映着城市夜景,还有她脸上那种……我从未见过的,带着钩子的笑。

“嘉哥,房卡在消防栓,等你。”文字像淬了毒的针。

嘉哥。许嘉。那个过气到发霉的选秀歌手,沈栀高中时追过的星。她抽屉深处还压着那家伙的签名CD,她管这叫“青春纪念”。去他妈的纪念。

明天。上午9点。民政局。领证。我连西装都熨好了,就挂在衣帽间最显眼的位置。她昨天还抱着我说紧张,说要做裴太太了。真会挑日子。

指尖冰凉。我在对话框里敲字,删掉,再敲。最后只剩下一个“好”。发送。屏幕暗下去,映出我自己的脸,面无表情,像块冻透的石头。

起身,开灯,刺眼。走到玄关,车钥匙旁边扔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盒子,比U盘大点。我做的,本来想测试下新酒店的RFID门禁系统,现在正好。拿上它,还有我的旧备用机,塞进外套口袋。

凌晨的街道空得吓人。路灯把影子拉长又缩短。丽思卡尔顿的金色招牌亮得晃眼。旋转门无声滑开,冷气混着香氛扑面而来,甜腻,令人作呕。

避开前台,直接走消防通道。楼梯间有股灰尘味,脚步在空旷里回响。八楼,消防栓,银色的金属盒子嵌在墙上。我拉开它,冰凉,一张白色房卡静静躺在里面。2808。像在嘲笑我。

拿出那个黑色小盒,对准房卡。绿灯闪烁,细微的电流声。几秒钟,绿灯长亮。复制完成。我捏着那张复制的房卡,塑料边缘硌着掌心,有点烫。

没坐电梯,继续爬楼梯。二十八楼。走廊铺着厚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死寂。尽头就是2808,厚重的深色木门。我站在门前,能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咚咚咚。

里面隐约有声音。女人的笑声,很轻,很媚,是沈栀。还有音乐声,许嘉那首烂大街的口水歌,他也就剩这一首能听了。

我拿出那个旧备用机,点开录像,红点亮起。对准门缝,什么都拍不到,但能录到声音。足够了。我把手机塞回口袋,屏幕朝里,录像键亮着微光。

现在,手里只剩下那张复制的房卡。白色的,轻飘飘的,又重得像块烙铁。

我把它贴在门锁感应区上。

“嘀——”

绿灯亮起。

锁舌弹开的轻响,在死寂的走廊里,像一声惊雷。

我推门进去。

玄关灯光昏暗。客厅没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暧昧的暖光。空气里弥漫着香槟和某种甜腻香水的混合气味。笑声戛然而止。

沙发上,两具身体猛地弹开。

沈栀像受惊的兔子,慌乱地抓过散落在沙发扶手上的真丝睡袍裹住自己。动作太急,睡袍带子缠住了手指。她脸上那种勾人的笑瞬间冻结,碎裂,只剩下惨白和惊恐。“裴……裴砚?”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许嘉反应慢半拍。他衬衫扣子解到肚脐,裤子皮带松垮。那张曾经在选秀海报上风光无限的脸,现在只剩下纵欲过度的浮肿和被人撞破好事的恼怒。“**谁啊?”他吼,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身体却下意识往沙发里缩。

我没看许嘉。眼睛只钉在沈栀身上。她脖子上,那条蒂芙尼钥匙项链,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冷光。刺眼。我送的。她穿着我送的睡裙。在我付了首付的婚房隔壁酒店。在领证前夜。

“挺忙?”我开口。声音比我想象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

沈栀嘴唇哆嗦。“裴砚,你听我解释……”她往前挪了一步,赤脚踩在地毯上,试图靠近。

“解释什么?”我打断她,目光扫过茶几。半空的香槟瓶。两只高脚杯。杯沿沾着口红印。还有……一个撕开的方形铝箔包装。在灯光下反着光。很显眼。“解释这个?”我下巴朝那方向点了点。

沈栀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比刚才更白。她猛地摇头,眼泪瞬间涌出来。“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和嘉哥只是……叙叙旧……”

“叙旧?”我扯了下嘴角。感觉不到自己在笑。“叙到酒店床上?叙到领证前夜?”我往前走了一步。地毯吸音,我的脚步无声。压迫感却像实质的墙,推过去。

许嘉终于找回点勇气,或者说,愚蠢。他猛地站起来,挡在沈栀前面,挺起那副被酒色掏空的胸膛。“喂!姓裴的!**吓唬谁呢?这是我跟小栀的事!轮不到你管!识相的赶紧滚!”他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

我眼皮都没抬。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他伸出的食指。用力。反向一掰。

“啊——!”杀猪般的惨叫在房间里炸开。许嘉的脸瞬间扭曲,冷汗冒出来,整个人被我掰得半跪下去。

“管?”我低头,看着他那张因剧痛而变形的脸,声音冷得像冰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管?”我松开手。他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毯上,抱着手指哀嚎。

沈栀吓得尖叫一声,捂住嘴,眼泪流得更凶。“裴砚!你疯了!你放开他!”

我转向她。她裹着睡袍,瑟瑟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真狼狈。真陌生。这还是那个对着镜头巧笑倩兮、拥有百万粉丝的“人间栀子花”?还是那个抱着我说要做裴太太的女人?

“项链。”我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很稳。

沈栀愣住,下意识捂住脖子。“什……什么?”

“我送的项链。”我重复。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摘下来。”

她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哀嚎的许嘉,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裴砚……我……”

“摘下来。”我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抖着手,摸索到脖子后面的搭扣。手指哆嗦得厉害,解了几次才解开。那条闪亮的钥匙项链滑落下来,掉在她掌心。她迟疑着,不敢递过来。

我直接上前一步,从她汗湿的掌心一把抓过项链。冰冷的金属硌着皮肤。带着她的体温。恶心。

“裴砚……”她还想说什么,声音破碎。

我把项链攥紧。金属的棱角深深陷进掌心。有点疼。很好。这疼让我清醒。

“明天上午九点。”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民政局门口。”

沈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弱的光。“你……你还愿意……”

“准时到。”我打断她,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别迟到。”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看地上的许嘉一眼。没再看沈栀那张惨白的脸。

厚重的房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哭嚎和死寂。

走廊依旧死寂。厚地毯吸音。

我掏出外套口袋里的旧备用机。屏幕亮着。红色的录音标识,还在跳动。时间,一分一秒地累积。

我按下停止键。

屏幕暗下去。

我把手机塞回口袋,捏着那条冰冷的项链,走向电梯。

电梯镜面映出我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熄灭了。

明天九点?

好戏才刚开始。

她真以为,我还会娶她?

电梯镜面冰冷。映着我。面无表情。眼底最后一点光,死了。攥着那条项链。蒂芙尼的钥匙。硌得掌心生疼。沈栀的体温还沾在上面。恶心。我把它塞进裤兜。像塞一块脏抹布。

走廊死寂。厚地毯吸音。像走在坟场。只有口袋里旧手机的重量提醒我。证据。录下了。从推门到离开。许嘉的惨叫。沈栀的哭求。我的沉默。足够了。

没回家。那个所谓的“婚房”。现在想起来都反胃。方向盘一打。去了公司。凌晨三点。写字楼空得像鬼城。刷开我独立办公室的门。没开灯。只有服务器机柜的指示灯幽幽闪烁。蓝的。绿的。像野兽的眼睛。

坐下。开电脑。屏幕冷光刺破黑暗。插上旧备用机。导出录音文件。进度条缓慢爬行。滋滋的电流声在死寂里格外清晰。像毒蛇吐信。

文件传输完成。我戴上监听耳机。点开播放。

“……裴砚!你听我解释……”沈栀的声音,抖得不成样。

“解释什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叙叙旧……”她还在狡辩。

“叙到酒店床上?叙到领证前夜?”我的质问。像刀子。

然后是许嘉那蠢货的咆哮。“……轮不到你管!识相的赶紧滚!”

接着是那声清脆的“咔哒”。骨头错位的声音。许嘉杀猪般的嚎叫。沈栀的尖叫。

录音很清晰。每一个字。每一声喘息。每一下碰撞。都录得明明白白。像一部劣质的**配上了高清音轨。我面无表情地听完。一遍。又一遍。直到每一个音节都刻进脑子里。直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被一种更冰冷的东西压下去。

备份。云端。加密硬盘。物理U盘。三重保险。做完这一切。窗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城市在苏醒。而我的婚礼,该开场了。

八点整。手机震动。沈栀的来电。屏幕上跳着她的名字。还有那张她对着镜头比心的蠢照片。我盯着它。直到震动停止。屏幕暗下去。几秒后。又亮起。一条短信。

“砚,我到了。在民政局门口。你……在哪?”后面跟着一个小心翼翼的表情。

到了?真准时。我几乎能想象出她的样子。精心打扮过。穿着那件她念叨了好久的“领证战袍”。脸上可能还带着点昨晚没褪尽的苍白和浮肿。强撑着笑。等着做她的裴太太。

天真。

我拿起手机。没回短信。直接拨过去。响一声。她就接了。快得像一直攥着手机。

“砚!”她的声音传来。急切。带着哭腔后的沙哑。还有一丝……强装的惊喜?“你……你来了吗?我等你。”

“等着。”我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砚,昨晚……”她急急地想解释。声音又带上了那种熟悉的、惹人怜爱的颤抖。“真的是误会!是许嘉他喝多了!硬拉着我……我推不开他!我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

“夫妻?”我打断她。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讥诮。很淡。但足够锋利。“沈栀。你脖子上。空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停了。过了几秒。才传来她倒抽冷气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语气恢复平淡。“提醒你。领证需要户口本。你的。带了吗?”

“带……带了……”她声音发虚。像踩在棉花上。“砚,那条项链……”

“九点。准时。”我再次打断她。像设定好的程序。“别迟到。”说完。直接挂断。没给她任何再开口的机会。

屏幕暗下去。办公室依旧只有服务器低沉的嗡鸣。**在椅背上。闭上眼。昨晚的一切在黑暗里回放。她的媚笑。许嘉的丑态。那条冰冷的项链。还有录音里她此刻虚伪的辩解。

九点。民政局门口。

她会等。

像个虔诚的信徒。等着她以为的救赎。

我睁开眼。打开电脑上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是另一个加密文档。标题是几个冰冷的字母:PlanB。

双击。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一个女人的侧影。干净利落。眼神锐利。不是沈栀那种精心雕琢的美。是另一种。像出鞘的刀。

我拿起手机。点开一个几乎从未联系过的名字。编辑短信。内容很简单。

“九点。民政局。带上你的户口本。穿白色。”

发送。

几秒后。屏幕亮起。回复只有一个字。

“好。”

干脆利落。没有疑问。没有废话。

我放下手机。看向窗外。阳光刺眼。城市喧嚣。

九点。

该换新娘了。

她还在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