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猛地一晃,我脖颈上的手骤然收紧。阿珩的眼睛血红,死死瞪着我,像要将我生吞活剥。
“你让他碰你?”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我亲眼看见,他的手指,
碰了你的腰!”我喘不过气,眼前阵阵发黑,指甲抠进他手腕的皮肉里。阿澈跪在一旁,
脸色惨白如纸,想上前却又不敢,只能颤声喊:“姐夫!你放开姐姐!是我……是我没站稳,
姐姐扶了我一把!”“扶?”阿珩猛地扭头看他,那眼神像刀子,剐得阿澈身子一抖,
“她那截腰,也是你能碰的?”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耗尽,
我几乎能听见自己骨头被捏紧的咯咯声。绝望像冰水泼头浇下。完了,任务还没开始,
就要被这个善妒的丈夫掐死在这里。就在我眼前发黑,手脚开始发软时,阿珩却突然松了手。
我瘫软在床沿,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大口吸着带着檀香和杀意的空气。他俯下身,
冰冷的手指抚上我颈间的瘀痕,声音却诡异地柔和下来,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缠绵:“阿妩,疼不疼?”他凑近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记住,你是我的妻。教他,可以。碰他,不行。
若再有下次……”他的指尖划过我的喉管,留下一道冰凉的触感,“我会让他,还有你,
一起消失。”我浑身冰凉,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分玩笑。
阿澈还跪在那里,肩膀微微发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滚出去。”阿珩没回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阿澈嘴唇动了动,
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踉跄着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烛火噼啪作响。阿珩将我打横抱起,放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上。他覆身上来,
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指腹一遍遍摩挲我颈上的指痕。“疼吗?
”他又问,语气近乎痴迷。我闭上眼,不想看他。心里却飞快盘算。这任务真是要命,
一边是懵懂无知、需要引导的苗疆少主,一边是占有欲疯魔、随时可能发狂的丈夫。
兵符……那关系到母国存亡的兵符,真的能靠这种诡异的方式拿到吗?“说话。
”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睁开眼。“疼。”我哑声说。他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随即被更深的幽暗覆盖。“疼就记住。”他低下头,吻了吻那道伤痕,动作轻柔,
却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是我的,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很轻,很快,像是夜猫掠过屋檐。
阿珩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向窗户,眼神锐利如鹰。“怎么了?”我问。他盯着那扇窗,
看了许久,才缓缓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没什么,
野猫而已。”可我知道,那不是野猫。那脚步声,带着苗疆特有一种软底靴的轻悄。是阿澈?
他去而复返?还是……另有其人?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个看似只有我们三人的别院,
恐怕并不简单。第二天一早,我颈间缠了条丝巾,遮住瘀痕。饭厅里,阿澈已经坐在桌前,
眼下一片青黑,显然一夜未眠。看到我,他立刻站起身,眼神怯怯的,带着讨好和不安。
阿珩跟在我身后进来,神态自若,仿佛昨夜那个掐我脖子的人不是他。
他甚至还对阿澈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阿澈起得真早,年轻人,精神就是好。
”阿澈局促地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用餐时,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阿妩,”阿珩夹了一块水晶糕放在我碟子里,状似随意地说,
“今日天气不错,你带阿澈去后园走走,熟悉熟悉环境。苗疆湿热,我们这里的景致,
他怕是还没见过。”我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僵。他这是……主动让我和阿澈独处?抬头看他,
他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粥,眼神平静无波。“是,姐夫。”阿澈小声应道,偷偷看了我一眼,
耳根微微泛红。后园荷花池畔,水汽氤氲。我和阿澈并肩走在九曲回廊上,隔着一拳的距离。
他比我高半个头,身形已经有了少年的挺拔,但眉眼间还残留着未脱的稚气。
“姐姐……”他小声开口,声音像蚊子哼哼,“昨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连累你被姐夫……”“不关你的事。”我打断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
“你姐夫他……性子急了些。”他停下脚步,转头看我,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姐姐,
姐夫他对你好吗?”我怔住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颈间的丝巾似乎突然变得滚烫。
“他……”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若对你不好,我……”阿澈攥紧了拳头,
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我虽然现在没什么本事,但我以后会变得很厉害!
我可以保护姐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个单纯的孩子,
却被卷入了这样龌龊的算计里。“傻话。”我抬手,想像对待弟弟一样揉揉他的头发,
但想起阿珩昨夜的话,手僵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苗疆少主,
将来要继承大统,学好本事,保护你的子民才是正理。”他看着我收回的手,
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又亮起来:“姐姐说得对!我会好好学的!”他凑近一步,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气息,“姐姐,你教我吧,教我……男女之事。我会认真学,
绝不冒犯姐姐!”他的眼神太过干净,直白得让我有些无地自容。利用这样的纯真,
真的对吗?“男女之事……”我斟酌着词句,脸颊有些发烫,“并非只是肌肤之亲,
更重在……心意相通,彼此尊重。”“就像姐夫对姐姐那样吗?”他天真地问。
我喉咙像被堵住。像阿珩那样?那叫占有,不叫爱。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回廊尽头的月洞门外,一抹熟悉的衣角一闪而过。是阿珩。
他果然在看着我们。我心头一凛,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走吧,前边有片梨树林,
这个时节花开得正好。”在梨树林里,我刻意与阿澈保持着距离,讲解些风花雪月诗词,
绝口不再提男女之情。阿澈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提出些稚气的问题。直到日落西山,
我们才往回走。经过一片假山时,阿澈忽然被石头绊了一下,惊呼一声朝我这边倒来。
我下意识伸手扶住他。少年的身体温热,带着皂角的清香。他慌乱地站直,
手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背,像触电般缩回,脸红得快要滴血。“对、对不起,姐姐!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钉在背上。回头,
阿珩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面无表情,手里捏着一片梨花瓣,指尖用力,
那花瓣被碾得粉碎。“看来,你们相处得很愉快。”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夜晚,
阿珩的怒气彻底爆发。他没有动我,却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心意相通?彼此尊重?”他一把将我拽到铜镜前,
指着镜子里我惊慌的脸,“你就是这么教他的?啊?我让你教他男女之欲,
不是教他如何对你动心!”他力气大得吓人,我的手腕像是要被他捏断。
“我没有……”我试图辩解。“我看见了!”他低吼,“他碰你的手!你看他的眼神!阿妩,
你当我是瞎子吗?”他猛地将我按在梳妆台上,冰凉的台面贴着我的脸颊,“看来,
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他撕开我颈间的丝巾,露出那片青紫的指痕,然后,低头,
用牙齿在那伤痕上重重一磨。我痛得浑身一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记住这疼,
”他在我耳边喘息着,声音恶魔般低语,“再敢让他碰你一下,我就剁了他的手!
”恐惧和屈辱像野草般在我心里疯长。就在这时,窗外又响起了那极轻微的脚步声,这一次,
似乎离得更近了。阿珩猛地直起身,看向窗户,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他松开我,
大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窗外月色如水,庭院空空荡荡,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谁?”阿珩对着空气冷冷问道。没有人回答。他站在窗边,背影僵硬,过了好久,
才缓缓关窗。他回到我身边,脸上的狂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痛苦。他伸出手,想要碰触我的脸,
我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的手僵在半空。“阿妩,”他声音沙哑,“别怕我。
”我看着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这个男人,时而温柔,时而暴戾,
我完全看不透。“睡吧。”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吹灭了烛火。黑暗中,
我们并肩躺在床榻上,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我睁着眼,
毫无睡意。窗外的脚步声,阿珩反常的占有欲,阿澈懵懂的情愫,
还有那关乎母国命运的兵符……这一切像一团乱麻,缠得我透不过气。我必须尽快拿到兵符,
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两个男人。可是,该怎么下手?阿澈虽然单纯,
但兵符如此重要之物,他会轻易交出吗?阿珩又看得这么紧……正当我思绪纷乱时,
身边阿珩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似乎睡着了。我悄悄松了口气,正准备合眼,
却忽然听到他低声呓语,带着浓重的鼻音,
像个迷路的孩子:“阿妩……别离开我……别再……”我一动不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别再?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什么?帐内烛火通明,
阿珩将我按在锦被上手指灵巧地挑开我寝衣的系带。他眼底烧着暗火,嘴角却噙着丝笑,
看向跪在床边的阿澈。“看清楚了,少主。”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夫妻之间,该是如此。“看清楚了,少主。”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夫妻之间,该是如此。我浑身僵硬,布料摩擦的细响放大到震耳。阿澈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他猛地低下头,手指死死抠住地面,指节绷得发白。“姐夫.....”他声音发颤,
带着哭腔,“别这样对姐姐!”阿珩仿佛没听见,温热的掌心熨帖在我**的肩头,
激起我一阵战栗。他的唇贴近我耳廓,气息灼热,话语却冰冷如刀:“教他,就得教**。
阿妩,你说是不是?’我咬紧下唇,屈辱感像藤蔓缠住心脏.越收越紧。目光所及,
是阿澈剧烈颤抖的肩膀,和他死死抿住、已然发白的嘴唇。“抬头!”阿珩厉声喝道,
带着上位者的威压。阿澈浑身一激灵,像是被鞭子抽到,猛地抬起头。
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水光,痛苦、愤怒、还有一丝懵懂的渴望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溢出来。他看着我,眼神像受伤的小兽。“看清楚你姐姐。”阿珩的手指滑过我锁骨,
带着刻意的流连,“她是我的妻。她的每一寸,都属于我。阿澈的呼吸陡然急促,
胸口剧烈起伏。他像是被困住的幼狮,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想扑上来,
双脚却像被钉在原想扑上来,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阿珩...”我忍不住出声,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俯身,用吻堵住我未尽的话语。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不容拒绝,
掠夺着我的呼吸。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以及那份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占有欲。
眼角的余光里,阿澈猛地闭上了眼,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他攥紧的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良久,阿珩才放开我。他撑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喘息不止的我,又瞥向如同失去魂魄般的阿澈。“懂了么?”他问,
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失去魂魄般的阿澈。“看明白了么?”他问,声音恢复了平静,
却更令人胆寒。阿澈睁开眼,眼底一片赤红。他死死盯着阿珩,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怯懦,
而是染上了淬毒般的恨意。他没说话,只是重重地、一下一下地,用额头磕向冰冷的地面。
咚。咚。咚。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帐内回荡,像敲在人心上。我心脏骤缩,几乎要停止跳动。
阿珩却笑了,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拇指抹去我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很阿珩却笑了,
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拇指抹去我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很好。”他低声说,
不知是在对谁讲。烛火猛地爆了个灯花,帐内光影剧烈晃。阿澈停下磕头的动作,
缓缓直起身。额上一片青紫,渗着血丝。他抬起眼,看向我,那眼神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