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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世的消息有进展吗?”
“三天后的假死记得安排妥当。我成功脱离傅宅后,给你一个亿。”
得到肯定的答复,金荷衣按灭了手机。
自从被人贩子拐卖,她的人生凄惨无比。她曾以为傅止渊是她的归宿,可不过梦幻泡影。
她一定要冲出去,往前走。
傅止渊和宋若棠快订婚了。到处都在盛传他们的甜蜜爱情。
“少爷给宋**拍了上千亿的世界名画,太宠了!”
“有一颗恒星的名字被以‘吾妻若棠’命名了!好浪漫!”
“少爷竟然亲自给宋**下厨、亲手绣订婚婚纱......”
金荷衣听着这些喜庆,心口只是绵密地痒了痒,感觉不到多痛了。
她将自己关进密室,想提笔作画,可手上被蚂蝗咬的伤口还没好,只能从满是画作的密室出来。
对着窗外满城“止渊爱若棠”的焰火,她解下了手腕的一节红绳。
拆开来,里面是两缕交缠的头发,属于她和傅止渊。
是她十岁那年,傅止渊亲手缠的,又亲手编织成红绳。
他那天似乎喝了酒,抱着她说:“荷衣,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他叫的不是“姐姐”,而是“荷衣”。
不管他的意识是否清醒,她把他的承诺当真了,也开始放开手去爱他,给他写了无数封情书......
她以为时机未到,所以暂未完全捅破。
她把他的一句醉话记了十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金荷衣点燃了红绳。
这是为数不多傅止渊以她的名字送她的。
她本想戴一辈子。
可现在看着它在漫天的焰火中散成灰,她竟然释然地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涌了出来......
身后拥来一道熟悉的清香,还夹杂着黏腻的女人香水味。
金荷衣差点又吐了。
可傅止渊不由分说将她揽到了床上。
她想抗拒。
傅止渊却死死拥住了她的身体:“你永远是我的香炉。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金荷衣最终放弃了挣扎。
反正还有两天就要永远离开了。随他吧。
一闻到熟悉的体香,傅止渊就整个放松下来,卸下了满身的疲惫。
他闻到一股异味:“你烧了什么东西?”
窗外“止渊爱若棠”的焰火还在绽放,金荷衣的心凉透了:“没有,你闻错了。”
傅止渊顺着金荷衣的视线望了出去,轻笑了笑:“你喜欢这个?等跟若棠订完婚,我送你一场。你对我独一无二,只要不惹若棠生气,我对你跟以前一样好......”
埋进金荷衣的怀抱,傅止渊很快沉睡了过去。他的安详之态,跟人前固有的阴鸷判若两人。
金荷衣听着傅止渊平稳的呼吸,眼眸随着焰火的落寞,也彻底黑沉了下去。
他所谓的“好”,她要不起。
第二天订婚宴,在宋若棠的要求下,金荷衣也坐上了婚车的佣人座。
满堂权贵云集,宋若棠在台上作画,傅止渊为她弹钢琴助兴。
二人才子佳人,在众人的奉承下,宛如耀眼的王子公主。他们接吻时,世界舞台也仿若他们才是主角。
而金荷衣满身的伤,缩在角落,宛如阴暗里的灰姑娘,跟一切繁华格格不入。
她从来不属于傅止渊的世界。
她本来想独自离开,忽然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强烈的**下,她失去了意识。
等再清醒,数道彩光打在她的身上。人群望着她,发出阵阵唏嘘:“太不要脸了!伤风败俗!”
透过不远处的反光柱,她看到她**,被放在盘子里,端上了最中心的餐桌!玉体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