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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止渊又把头埋进金荷衣的颈间,贪恋地吮吸她所有味道,哪怕金荷衣伤痕累累,他还是环住了她的身:“我请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来治疗你的伤,你的身体很快会恢复如初。”
又望着金荷衣的眼睛,目色深深:“金荷衣,你只是替身,我不可能会喜欢你。订婚宴上那种自毁身体、自作多情的事,不要再发生。”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与身体各处的疼逐渐融二为一,最终心脏处空了一大块。
“知道了,少爷。”她声音沙哑地道,没有任何解释。
我也已经不喜欢你了啊......傅止渊。
昏睡到深夜,金荷衣的身体燥热无比。周围空无一人,她忍着疼痛下床找水喝。
路过一片草坪的时候,傅止渊正单膝跪地,为宋若棠穿上了价值连城的钻石鞋,精心布置的暖光下,二人好似童话里的王子公主。
傅止渊满眼都是细碎的爱意:“若棠,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你,你是我唯一爱的珍宝。”
宋若棠看到了不远处阴影里的金荷衣,勾了勾唇:“你总说金荷衣的香味独特,那我想要金荷衣的心头血、骨粉、和皮肤做成的香囊,让我也沾染她的香气,好不好?”
金荷衣浑身都僵住了。
傅止渊也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他有一瞬的惊惧。
分明数日前,金荷衣还是娇滴滴的小公主。
此刻他恍然发现,她形神消瘦、目如死灰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永远消逝......
傅止渊的心口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疼,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口中甚至涌起了铁锈味。
他很想去把金荷衣紧紧拥入怀中......
这一次,不是以姐姐替身的身份,而是就是她、金荷衣......
他立马就要跑到金荷衣身边。
可宋若棠拉住了他,她眼底闪过深深的嫉恨,却摆出一副不羁的模样:“你不舍得、心疼她了?难道你爱上了姐姐的替身?”
宋若棠故作开玩笑的语气。
却宛如一把尖刀刺向傅止渊,将他拉回了这兴许是虚假的现实。
他嗤笑一声:“一只香炉而已,我怎么会舍不得她?你想怎么折腾她、取她的身体部件做香囊都行。别把人弄死就可以。”
金荷衣宛遭雷击。
她没打麻药,生生就被按着抽了心头血、磨了脊椎的骨粉、剥去了左脸的整张脸皮......
金荷衣彻底成了残破的血人。
宋若棠却拿着她皮肤包裹着骨粉和心头血做成的香囊,在傅止渊的怀里笑得天花乱坠:“止渊哥,你也闻闻,好香!”
傅止渊也跟着宋若棠笑,可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他的心烦躁不堪,根本不敢往金荷衣的方向看一眼。
每一缕夜风都好似刀尖般砸进金荷衣的伤口,她的心也彻底粉碎......
第二天,傅止渊要带宋若棠出海游玩,顺带把金荷衣捎上了。
“去看看海,你的心情也能好点,最近太沉闷了。”傅止渊道,却连余光都不敢扫向金荷衣、
金荷衣没有拒绝。她今天的假死,本来就定在海上。
正好,过了今天,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