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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游轮上,傅止渊请了不少明星来表演节目,其实有几个是金荷衣很喜欢的戏曲。
金荷衣当然知道这只是巧合。就算过往傅止渊曾特意为她准备过这些戏曲,但现在他的一颗心都在宋若棠的身上。
他细致地喂宋若棠点心、给她撑遮阳伞、为她发落不喜欢的明星......
哪怕被独宠时的金荷衣,也不曾见过他这般的体贴入微。
更何况如今,她只能坐在佣人堆里,看着傅止渊愿为宋若棠送去全世界。
金荷衣拿出手机,定时给傅止渊发去了两条讯息。
第一条,是一条三百亿的转账讯息,这包含了傅止渊这些年给她的几乎所有钱。
第二条,是她想留给傅止渊的话:“幼年时的救赎,我陪你走过十数载,恩债、情债......尽数已还。此后,唯愿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预定的假死时间快到了。
金荷衣起身走向阴暗角落。
不想她脑后遭到重重一击,随之昏倒在地。
等再醒来的时候,她浑身燥热,极其渴求男人......
而傅止渊正好走进了船舱的包间......
他似乎也神志不清,看到金荷衣曼妙的身体就扑了过去:“荷衣......”
这一声唤声,让金荷衣不知傅止渊是清醒、还是迷离......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体极深的渴求,让她宛如脱了缰一般,不断撕扯傅止渊的衣服......
傅止渊也只想将她尽数占有......
眼看二人就要疯狂地彻底交融......
忽然一盆冰水,浇透了他们,也让他们恢复了一时的清醒......
宋若棠捂着脸痛哭:“止渊哥,你还说你心里只有我......可你看看金荷衣,她竟然穿着你姐姐的衣服,在你跟你做......你们是不是根本不干净?你说把她当姐姐的替身,是那种关系的替身吗?你是对你姐姐有幻想、还是就是喜欢不伦之恋......”
“啪!”狠狠的一巴掌将金荷衣扇得吐血。
傅止渊又死死掐住了金荷衣的脖子:“你给我下药?装我姐姐爬我的床?给了你那么多教训,你还对我贼心不死、妄想我?”
他的双目愈发变得猩红:“你知不知道姐姐对我意味着什么?父母双双被二叔所害,要不是姐姐护着,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为了把我养大,姐姐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区区一只香炉替身,敢引我乱、伦?”
金荷衣的脖子要断了。
宋若棠故作惊异:“原来又是金荷衣作妖......地上碎了的这只玉镯,我记得是姐姐留给你的遗物......”
看着玉镯碎片,傅止渊冷哼一声:“刚刚你勾引我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只玉镯从你的手上滑落......这玉镯是母亲的遗物,姐姐从小戴到大,见它犹如见母亲和姐姐!金荷衣,你怎么敢!”
宋若棠嘴角勾起,柔声上前哄着:“止渊哥,你还要靠着金荷衣的体香才能入睡呢!下手轻些!可是今天她胆敢冒充姐姐勾你上床、毁了姐姐的遗物......明天还不知道会仗着香炉这层身份做什么。”
“不如,就把她的骨血全部捣碎、用特制的药剂封存、做成真正的人体香炉......这样,她成了真正的死物,就不会再因为肖想你,做出亵渎你和姐姐的事来了......”
“......好。”傅止渊咬牙切齿地应了下来。
金荷衣被像破布一样拖了出去。
早有刽子手等在另一间房间,娴熟地划开金荷衣的皮,将一个小钻头捣进金荷衣的身体,要把她皮肤下的血管、骨头、内脏......全部捣碎。
到时候,只有金荷衣的皮肤还是完整。
“她”还将是她,却已死了,只剩空壳,可以给傅止渊抱着,成为真正的香炉物件。
钻心的疼痛袭来,金荷衣却根本无法动弹。
她空洞的眼眸淌出了血泪,陷入彻底昏暗时,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座幼时待的古堡里透出的光,有一道极温柔的身影对她伸出了手:“荷衣,我们来带你回家......”
金荷衣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朝那身影伸出了手:“好,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