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我对着镜头里那张怨气冲天的鬼脸，猛地一拍桌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退不退房？！」【这届鬼真难带，房租拖了三百年了，还想白嫖我的网！
】屏幕上弹幕飞过：【主播疯了？对着空气演什么呢？】【特效不错，就是剧本有点尬。
】我没理会，直接掏出了计算器：「三百年的房租加滞纳金，再算上水电网费和精神损失费，
你下辈子投胎到华尔街都还不清！」下一秒，鬼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1.我叫沈月，
一个平平无奇的应届毕业生，以及——一座百年鬼宅的新晋房东。我继承这栋老宅时，
遗嘱上清清楚楚写着：「内有长租客一枚，请自行处理。」我当时以为是哪个远房亲戚，
直到我搬进来第一晚，一个穿着清代服饰的女人飘在我床头，幽幽地问我WiFi密码。
她就是那个长租客，柳如烟，一个死了三百年的鬼。一开始，我试图和她讲道理，
讲人鬼殊途。她捂着脸嘤嘤嘤：「奴家无处可去，官人就这般狠心吗？」我跟她讲法律，
讲产权归属。她哭得更伤心了：「想我柳如烟当年也是秦淮河畔的名角儿，
如今竟要沦落街头……」行吧，住可以，交租。结果这鬼比我还穷，别说钱了，
连个烧给她的纸钱都没有。我一咬牙，开了个直播账号，名叫「百年鬼宅房东的日常」，
主打一个在线捉鬼，顺便赚点生活费。而今天，是我跟她摊牌的日子。「柳如烟，
我月收入三千五，这老宅子每个月水电网都要八百，你天天24小时连着WiFi追剧，
电费蹭蹭涨，我快养不起你了！」镜头里，柳如烟那张半透明的脸哭得梨花带雨，
苍白的嘴唇哆嗦着：「可……可奴家追的电视剧还没大结局……」我被她气笑了，
拿起桌上的计算器，手指按得噼啪响。「三百年前的房租，就算你一个月一两银子，
换算成现在是六百块。一年七千二，三百年就是二百一十六万。我给你算个友情折扣，
两百万整。」「滞纳金，按银行最低标准，每天万分之五，复利计算……」我一边算，
一边把计算器屏幕怼到她脸前，「你自己看，后面多少个零。」「还有，
你天天在我直播间搞特效，一会儿青面獠牙，一会儿七窍流血，吓跑我多少大哥！
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五十万，不过分吧？」柳如烟看着计算器上一长串的数字，
鬼体都开始不稳了，抖得像信号不好的电视雪花。「哇——」她哭得惊天动地，「我不活了！
」我冷笑一声：「你本来就没活。」直播间的弹幕疯了。【哈哈哈哈主播是懂催收的，
逻辑清晰，有理有据！】【这女鬼特效真不错，还会哭，就是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楼上的，那是剧本！不过这主播有点东西，不去演戏可惜了。】我没空管弹幕，
指着门口对柳如烟下了最后通牒：「两条路。要么，现在就给我搬出去。要么，打工还债。」
柳如烟哭声一滞，茫然地看着我：「打……打工？」「对，」我指了指我的直播设备，
「以后你就是我的签约艺人，直播时长我来定，礼物收入三三开，你三我三，
剩下三分交房租。」柳如烟愣住了，连哭都忘了。直播间却炸了。【主播要签约一个NPC？
】【这思路可以啊！鬼魂出道，内娱独一份！】【快！给她上才艺！让她哭一个！
】我看着弹幕，嘴角微微上扬。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心头一跳，这个点，
谁会来这栋远近闻名的鬼宅？2.我从猫眼里看出去，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我不认识他。直播间的弹幕比我还激动。【**！帅哥！】【这颜值，
是下一个剧本的男主吗？主播搞快点！】我皱了皱眉，打开了门，保持着警惕：「你找谁？」
男人目光锐利，扫了我一眼，然后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客厅。他的视线，
精准地落在了柳如烟飘着的位置。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得见？「我叫傅九云，」男人开口，
声音低沉磁性，「是社区派来的，负责登记常住人口。」社区登记？登记到我这鬼宅来了？
还偏偏是晚上？我半信半疑：「身份证看一下。」傅九云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但还是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证件是黑色的，封面只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古朴徽章。
打开来，上面写着——「冥界人口管理局，外勤部，特派调查员，傅九云」。照片上，
就是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我：「……」这年头，地府都这么与时俱进了？
还搞个什么人口管理局？我还没来得及吐槽，傅九云已经迈步走了进来，径直走向柳如烟。
柳如烟吓得缩在墙角，鬼体都快透明了。三百年的鬼，看见他，怂得像个刚死三天的新魂。
「柳如烟，滞留人间三百二十七年，按规定，应立即遣返。」傅九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像在宣读判决。他手腕一翻，凭空出现一条漆黑的锁链。「别！」我下意识地喊出声，
一步拦在他面前。开什么玩笑！我那二百五十万的账还没结清呢，人带走了我找谁要去？
傅九云停下动作，冷冷地看着我：「你是谁？她的家人？」「我是她房东！」
我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她还欠我房租，你们要把她带走可以，先把账结了。」
傅九云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直播间的观众也疯了。【？？？
我错过了什么？怎么又来一个？】【这男的好帅！演得也好！这冰山气场，爱了爱了！
】【主播牛逼！跟地府的人要账，你是第一个！】傅九云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处理这个超出他业务范围的状况。「她欠你多少？」
我立刻把计算器递过去：「连本带利，二百五十万，零头我给你抹了。」
傅九云看了一眼那串数字，嘴角抽动了一下。「荒唐。」他冷声道，「人有人法，鬼有鬼规。
她是滞留鬼魂，我是奉命捉拿。你若阻拦，便是妨碍公务。」「我不管什么公务不公务，」
我寸步不让，「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地府那么大个单位，
不会连这点员工福利都没有吧？她要是没钱，你们单位就该替她付！」我这番歪理，
直接把傅九云说愣了。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不知所措」这种情绪。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刷过一片惊恐的红字。【主播！你后面！
】【**那是什么东西！！！】【不是特效！绝对不是特效！主播快跑啊！】我心里一紧，
猛地回头。只见原本挂着山水画的墙壁上，不知何时渗出了一大片黏稠的黑色液体，
一个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血盆大口的头颅，正从那片黑色中慢慢挤出来。
一股远比柳如烟阴冷百倍的怨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柳如烟尖叫一声，
直接吓得缩成一团光。傅九云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怨灵？」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那条漆黑的锁链瞬间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如灵蛇般射向那个怪物。而我，被他护在身后，
闻到了一股清冽好闻的檀香味。但我的关注点不在这里。我的关注点是，我的直播，还开着。
镜头，正不偏不倚地对着那只从墙里爬出来的怨灵，
和手持火焰锁链、帅得一塌糊涂的傅九云。弹幕，已经彻底静止了。几秒后，
屏幕被铺天盖地的「**」淹没。我知道，今晚要出大事了。
3.那怨灵显然没料到屋里还有个硬茬，被傅九云的锁链抽个正着，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猛地缩回了墙里。墙上的黑色液体迅速褪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傅九云皱眉看着墙壁，
神情凝重。我从他身后探出头，心有余悸：「那……那是什么玩意儿？」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傅九云收回锁链，转头看我，眼神复杂，「这房子，不干净。」
我心想，废话，不干净我能当上鬼房东吗？「它为什么会出来？」我追问。
傅九云的目光落在了墙角的柳如烟身上：「可能是被她的鬼气吸引来的，也可能是……」
他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探究让我明白，这事没那么简单。这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是直播平台的超管打来的电话。我一看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十万，还在飞速上涨。
刚才那一幕，被完完整整地直播了出去。「沈**吗？我是鲨鱼直播的运营总监！」
电话那头的声音激动得发抖，「您刚才的直播……是真的吗？」我还没回答，
傅九云已经瞥了过来，眼神带着警告。我立刻会意，对着电话含糊道：「什么真的假的，
我们这是新推出的沉浸式互动剧，刚才那是S级的特效师在做现场效果测试。」「互动剧？」
总监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对对对！互动剧！沈**，不，沈大师！
我们平台愿意出S级的合同签下您的独家直播权！条件您随便开！」我心里乐开了花，
脸上却不动声色：「合同的事，以后再谈。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下了。」挂了电话，
我清了清嗓子，看向傅九云。「傅调查员，」我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你也看到了，
我这房子不止一个租客，安全隐患极大。柳如烟留在这里，万一被刚才那东西吃了，
我找谁说理去？」傅九云沉默不语。我再接再厉：「而且，刚才那东西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你把柳如烟带走了，它下次再来，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办？这算不算工伤？你们地府管报销吗？
」傅九云的太阳穴似乎跳了一下。他大概是第一次遇见我这么难缠的阳间人。「所以，」
我做了个总结陈词，「为了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和合法财产，也为了方便你们追查那只怨灵，
柳如烟必须留下。」「她留下，我可以帮你监控那只怨灵的动向。她要是走了，
这房子出了什么事，你们冥界人口管理局，得负全责！」我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连我自己都快信了。傅九云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
却仿佛能洞悉一切。就在我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可以。」我一愣。
「但她必须戴上这个。」傅九云手腕一翻，一条细细的红绳出现在他掌心，
上面穿着一枚小小的铜钱。他不由分说，上前一步，将红绳系在了柳如烟的手腕上。
红绳一上身，柳如烟的鬼体瞬间凝实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飘忽不定。「这是锁魂绳，
能暂时稳固她的魂体，也能让我随时定位她的位置。」傅九云解释道，「从现在开始，
她归你管，但出了任何乱子，我第一个找你。」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不就是给我发了个免费的员工，还附赠一个GPS定位和售后服务吗？赚了！「成交！」
我爽快地答应。傅九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怨灵的事我会调查。
管好你的『签约艺人』。」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回头补充了一句：「还有，
直播的时候，注意影响。」说完，他拉开门，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门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
差点坐到地上。跟地府的公务员正面硬刚，还成功把人给忽悠走了，这事够我吹一辈子。
柳如烟飘了过来，看着手腕上的红绳，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我不用走了？」「走？」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重新抄起我的计算器，「你想得美！从明天开始，
996，不对，007！什么时候还清二百五十万，什么时候给你自由！」
柳如烟的小脸瞬间又垮了下去。而我的直播间，已经彻底沦陷。「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三分钟，我要他全部资料！」「那不是特效！绝对不是！我家电视刚刚都闪了一下！」
「主播，你到底是什么人？！」「房东姐姐，你家还缺鬼吗？刚死的那种！」
看着飞速上涨的粉丝数和后台几乎被打爆的私信，我笑了。看来，我的好日子，要来了。
4.第二天，我一夜爆红。「鬼宅房东硬核收租，逼疯三百年女鬼」的词条冲上了热搜，
后面还跟了个深红色的「爆」字。我的直播录屏被剪辑成各种版本，
在各大短视频平台疯狂传播。其中最火的，就是傅九云出现，用火焰锁链击退怨灵的那一段。
他被网友封为「史上最帅驱魔师」、「行走的多巴胺」，一夜之间涨粉百万，
尽管他连个社交账号都没有。我的直播间粉丝数也从几百个，暴涨到三百万。
鲨鱼直播的S级合同，当天下午就派专人送到了我家门口，附带的还有一个百万级的预付金。
我看着银行卡短信上那一长串的零，激动得差点把柳如烟抱起来转个圈。「看见没！」
我拿着手机给她看，「这就是知识付费！这就是流量变现！跟着我，有肉吃！」
柳如烟飘在半空，一边敷着我用溪水和朱砂调制的「魂体修复面膜」，
一边幽幽地看着我：「那……我的电视剧可以续费会员了吗？」我大手一挥：「续！
给你续个超级VIP年费！」有了钱，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老宅的网络升级到了千兆光纤，
又采购了一批顶级的直播设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晚上八点，我准时开启了直播。
直播间刚一打开，瞬间涌入了上百万人，弹幕密集到几乎看不清画面。【主播！你终于来了！
】【昨天那个帅哥呢！今天他还来吗？】【主播主播，你家那女鬼呢？让她出来唱个曲儿！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笑道：「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直播间。别急，大家想看的，都会有。
」我打了个响指。穿着一身定制款汉服的柳如烟，抱着琵琶，袅袅娜娜地飘到了镜头前。
她今天化了淡妆，魂体凝实，仙气飘飘，再也不是昨天那个怨气冲天的鬼脸。「奴家柳如烟，
见过各位官人。」她盈盈一拜，声音婉转动听。弹幕又炸了。【**！这颜值！这气质！
爱了爱了！】【这真的是鬼吗？比当红小花还好看啊！】【烟烟老婆！妈妈爱你！
】柳如烟显然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一曲琵琶语，
被她弹得如泣如诉，哀而不伤，瞬间将直播间的气氛拉满。
礼物特效像瀑布一样刷满了整个屏幕。我看着后台飞速增长的收益，笑得合不拢嘴。然而，
和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ID叫「雷神之锤」的用户，
突然在直播间甩了一个价值上万的「深水鱼雷」，并且附带了一条全站广播的醒目留言。
「@百年鬼宅房东的日常，别演了！我已经查清楚了，你这栋房子根本没什么鬼宅历史，
你本人就是个传媒大学导演系毕业的学生！所谓的捉鬼、女鬼、驱魔师，
不过是你毕业设计的炒作剧本罢了！恶心！骗子！」这条留言一出，
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一瞬。我心里一沉。这个「雷神之锤」，是鲨鱼平台最火的打假主播，
坐拥千万粉丝，以铁面无私、硬核打假著称，被他锤过的主播，基本都凉了。
他竟然盯上我了。果然，下一秒，弹幕的风向就变了。【我就说是剧本吧！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传媒大学导演系？难怪啊，专业对口了。】【取关了取关了，
最讨厌这种炒作狗。】【雷神V5！锤死这个骗子！】黑粉和路人被迅速煽动，
直播间的气氛急转直下。柳如烟也被这阵仗吓到了，抱着琵琶不知所措。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看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
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查到的所谓『真相』。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沈月，不是演员。
柳如烟，也不是特效。」我的话音刚落，雷神之锤的连麦申请就发了过来。
他这是要跟我当着几百万人的面对质。【付费点】我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连麦请求，
心脏怦怦直跳。黑粉们在弹幕里疯狂叫嚣着「接啊！」「心虚了不敢接？」
「骗子滚出直播圈！」我的签约运营也发来紧急私信，让我立刻下播，不要回应，
等他们公关处理。我知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但看着镜头前一脸委屈和害怕的柳如烟，
又看着弹幕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一股火气直冲我的天灵盖。凭什么？
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凭什么要被一个躲在屏幕后面的人污蔑？我今天要是退了，
就坐实了骗子的名号。柳如烟也会从「仙女姐姐」变回人人喊打的「虚假NPC」。
我不能退。我猛地一咬牙，按下了「接受连麦」的按钮。屏幕一分为二，
一个戴着口罩、眼神轻蔑的男人出现在了另一边。「沈**，终于敢接了？」
雷神之锤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呢。」「废话少说，」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说我造假，证据呢？」「证据？」雷神之锤冷笑一声，切换了镜头，
画面上出现了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从我的学籍信息，到这栋老宅的房产记录，一应俱全，
「这些，够吗？」「你这是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少给我扣帽子！」
雷神之锤声音陡然拔高，「你敢不敢让你的『女鬼』，现在，立刻，
从你的直播间里穿墙而过？你敢不敢让她拿起桌上那杯水？
你敢不敢让她在没有任何威亚和特效辅助的情况下，飞到天花板上？」他每问一句，
弹幕里的嘲讽就多一分。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都只是特效做不到的。柳如烟是鬼，
她当然能做到。但问题是，她现在魂体不稳，全靠傅九云那根锁魂绳吊着。别说穿墙了，
拿杯水都费劲。我陷入了沉默。直播间里，嘲笑声和辱骂声铺天盖地。「怎么不说话了？
演不下去了吧！」「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是假的！」「雷神牛逼！打假还得看我雷哥！」
雷神之锤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样吧，我给你个台阶下。你现在，
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剧本炒作，然后给所有被你欺骗的观众道歉，这件事，
我就不追究了。」他这番话，看似宽宏大量，实则是在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就在我屈辱得快要爆炸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
突兀地从我身后响了起来。「谁说她做不到？」我猛地回头，
只见傅九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客厅里，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姿笔挺，
神情淡漠地看着我的手机屏幕。他迈步走到我身边，目光落在屏幕上雷神之锤的脸上，
眼神冰冷得像要结出霜来。「你想看什么？」傅九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穿墙，还是飞天？」5.傅九云的出现，
让整个直播间瞬间死寂。弹幕停滞，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主角」惊得说不出话。
雷神之锤也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剧本里还有这么一出。「你……你谁啊？」
他结结巴巴地问。傅九云没理他，只是伸出手，轻轻在柳如烟的眉心一点。
一道微弱的金光没入柳如烟的魂体，她那原本有些虚幻的身影瞬间凝实了数倍，
周身甚至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去吧。」傅九云淡淡道。柳如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盈盈一笑。下一秒，她整个身子化作一道青烟，
轻飘飘地穿过了我身后的实体墙壁，几秒后，又从另一边的墙壁里飘了出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剪辑痕迹。直播间疯了。【******！真的穿墙了！
】【这TM是什么原理？全息投影？不可能啊！一点边缘都看不出来！】【我人傻了，
我真的傻了……】雷神之锤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屏幕，
语无伦次：「这……这肯定是魔术！是障眼法！」傅九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打了个响指。柳如烟会意，身形缓缓上升，一直飘到天花板，还调皮地在吊灯上转了个圈。
然后，她又飘到桌边，众目睽睽之下，端起了我面前那杯满满的水，还喝了一口。
物理意义上的，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肉眼可见地少了一截。这一刻，
所有的质疑和嘲讽都消失了。弹幕被密密麻麻的「对不起」和「我错了」刷屏。
【我给主播跪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质疑你！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雷神之锤呢？出来挨打！脸疼不疼啊？
】雷神之锤的脸已经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色，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铁证」，在绝对的「真实」面前，被砸得粉碎。「现在，
你还有什么想看的吗？」傅九云看着他，眼神冰冷。雷神之锤被那眼神一扫，吓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