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喂我毒药的姐姐,成了他的新后精选章节

小说:亲手喂我毒药的姐姐,成了他的新后 作者:笙歌白云上 更新时间:2025-11-28

我曾是大周最尊贵的皇后,却被我亲手扶上皇位的夫君,与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联手灌下毒酒,死在了冷宫最阴湿的角落。他们说我善妒,说我霸道,说我纪家功高震主。

可他们忘了,是我,纪云初,在雪夜里跪求父兄,才为他萧兆元换来了夺嫡的兵权。是我,

将我那温柔善良的姐姐引入宫中,只为让她有个依靠。我死的时候,

我的好姐姐正穿着为她量身定制的凤袍,而我的夫君,正抚着她的肚子,

许诺她未来的太子之位。一睁眼,我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他还是那个不受宠的皇子,

而我姐姐,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怯生生喊我“妹妹”的庶女。这一世,我不玩爱情了。

我只想看看,当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我亲手撕碎时,那张伪善的面具下,

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嘴脸。他想要皇位?可以,我给他铺路,但路的尽头是万丈深渊。

我姐姐想要凤位?也行,我亲手送她上去,但那凤椅上,涂满了剧毒。

这是一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结局的游戏。而他们,都是我的棋子。1.重生,

冷宫的骨头汤我醒了。鼻子里全是馊水的酸臭味,还有墙角苔藓的湿冷。一个面生的老太监,

正把一碗看不出颜色的汤药往我嘴里灌。药汁很苦,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来,烫得皮肤发疼。

我没挣扎。因为我认得这碗药。穿肠破肚的“牵机引”,前世我就是喝下这个,

在地上蜷缩了三天三夜,肠子一寸寸断裂,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死的时候,

我看见我的好姐姐纪如雪,穿着华丽的凤袍,站在冷宫门口。她身边的男人,

是我曾爱入骨髓的夫君,新帝萧兆元。他揽着纪如雪的腰,轻声安慰她:“雪儿别怕,

这**死了,就再也没人能碍我们的眼了。”纪如雪靠在他怀里,笑得像朵纯洁的白莲花。

“陛下,妹妹她……终究是太可怜了。”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那是我死前,

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我又闻到了这碗“骨头汤”的味道。我没动,

任由老太监把药灌进去。他见我这么配合,愣了一下,手里的碗都抖了抖。

“皇后娘娘……您……”我没理他,只是闭上眼。我知道,这药是假的。或者说,

是还没来得及换成真的。我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我因为顶撞萧兆元的母妃,

被他“禁足”在冷宫思过的第一天。三天后,他会亲自来接我出去,握着我的手,

说尽了软话。而我那个好姐姐纪如雪,会哭红了眼睛,跪下来说都是她的错,

不该向太妃多嘴,说我思念陛下,夜不能寐。前世的我信了。我觉得他是爱我的,

姐姐是关心我的。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他,为了纪家,在后宫里冲锋陷阵,

扫平了一切障碍。最后,他登基了,第一件事就是废了我的后位,把我打入冷宫。理由是,

我善妒,无所出。而我的好姐姐,纪如雪,被查出怀了龙种。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睁开眼,

看着那个老太监。他叫李德,是太妃身边的人,前世就是他,亲手给我换了真药。“李公公。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破锣。李德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娘娘,

奴才该死!”他立刻跪下。“这汤,是太妃赏的?”我问。“是……太妃说,娘娘您身子弱,

特意让御膳房熬了补汤……”“有心了。”我扯了扯嘴角,撑着身子坐起来。

身上盖的被子又薄又潮,像块烂抹布。“去回了太妃,就说本宫的身子,还受得住。

”我的声音很轻,但李德的头埋得更低了。他不敢看我。因为心虚。前世的我,又哭又闹,

砸了这碗汤,还骂他是太妃的走狗。这正中他们下怀。我越是闹,

萧兆元就越觉得我不知悔改,太妃就越有理由磋磨我。但现在,我不闹了。我掀开被子,

赤着脚下床。地面冰冷,刺得我脚底板生疼。这种疼,让我感觉无比清醒。我走到李德面前,

弯下腰,从一地碎片里,捡起一块最大的瓷片。瓷片边缘很锋利。我把它藏进了袖子里。

李德吓得浑身发抖,以为我要自尽。“娘娘,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我笑了。“想不开?

不,本宫想得比谁都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很轻,却让他抖得更厉害了。

“本宫累了,要歇着了。让外面的人都滚远点,别吵着我。”说完,我走回床边,重新躺下,

用那床破被子把自己裹紧。我闭上眼。脑子里,开始一幕幕回放前世的种种。我父兄的兵权,

是如何一步步被萧兆元算计走的。我母亲的嫁妆,是如何一点点被纪如雪掏空,

拿去收买人心的。还有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如何被纪如雪的一碗“安胎药”,

化成了一滩血水。这些账,我都会一笔一笔,跟他们算清楚。萧兆元,纪如雪。

你们准备好了吗?我,纪云初,从地狱回来了。这一世,我不求荣华,不求爱恨。

我只求一件事。那就是,亲手把你们,也拉进地獄。2.陛下,

你来得正好我在冷宫里待了三天。这三天,我没哭没闹,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送来的饭菜,都是些残羹冷炙。我也不挑,有多少吃多少。我得养好精神,大戏,

才刚刚开始。到了第三天黄昏,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很急,也很重。是萧兆元的脚步声。

我太熟悉了。前世,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我都会心跳加速,满心欢喜地去迎接他。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我躺在床上,没动。很快,冷宫那扇破旧的门被推开了。

穿着一身明黄常服的萧兆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我的好姐姐,纪如雪。

萧兆元看到屋里的景象,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纪如雪更是夸张地用手帕捂住鼻子,

眼圈瞬间就红了。“妹妹……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她说着,就要朝我走过来。

萧兆元一把拉住了她。“雪儿,小心地滑。”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

“纪云初,你闹够了没有?跟朕回去!”他的语气,像是在训斥一条不听话的狗。

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头发有些乱,脸色也因为这几天的磋磨显得很苍白。我看着他,

眼睛里没有前世的爱恋,也没有委屈。只有一片死寂。“陛下,您来了。”我的平静,

让萧兆元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扑上去抱着他的腿哭,求他原谅。

纪如雪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往前走了两步,柔弱地开口:“妹妹,你别怪陛下,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在太妃面前多嘴,说你……”“说什么?”我打断她的话,

眼神淡淡地落在她身上。纪如雪被我看得一窒,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我掀开被子,

慢慢下床。没穿鞋。脚踩在冰冷的地上,我却好像感觉不到。我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

离得很近。我能闻到萧兆元身上好闻的龙涎香,也能闻到纪如雪身上,

那股和我用的一模一样的,却更浓郁的百花香。前世,她总说喜欢我的熏香,让我分她一些。

我从没怀疑过。现在想来,她不过是想在萧兆元面前,模仿我的一切,然后,取代我。

“姐姐。”我开口,声音很轻,“你说你错了,错在哪儿了?”纪如雪的脸色白了白。

她求助地看向萧兆元。萧兆元不耐烦地把我拉开,护在纪如雪身前。“够了!纪云初,

雪儿是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不识好歹?”我笑了,笑声在空荡荡的冷宫里,

显得有些诡异。“陛下,臣妾在这里待了三天,没人送水,没人送饭,

馊掉的馒头就是臣妾的佳肴。姐姐若是真的关心我,怎么会现在才跟着陛下来?

”“我……”纪如雪的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我被太妃禁足了,我也是刚被放出来,

就立刻求着陛下来看你了。”真是完美的借口。前世,我也信了。可我死前,

听李德亲口说过。这三天,纪如雪天天都去给太妃请安,陪着太妃赏花听戏,好不快活。

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跟这种人玩宅斗,都脏了我的手。我收起笑容,

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兆元。“陛下,你来得正好。”我突然抬起手。

萧兆元下意识地以为我要打他,眼神一厉。纪如雪更是尖叫一声,躲到他身后。但我的手,

越过了他,直接抓住了他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雕成了龙形,

是他最喜欢的配饰。萧兆元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只是想随便找个由头,

没想到会摸到这个。前世,这块玉佩,被我亲手砸碎了。就在我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天。

我抓住玉佩,用力一扯。系玉佩的绳子很结实,没扯断。但我没放手。我用尽全身力气,

抓着那块玉,狠狠地朝着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砰”的一声。玉碎了。我的手也被划破了,

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萧兆元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纪云初!你疯了!

”他怒吼着,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气很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我没挣扎,也没害怕。

我只是抬起头,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冰冷又嘲讽的眼神看着他。“陛下。

”我一字一句地说。“这块玉,就像你我的情分。”“现在,它碎了。”“我们之间,

也完了。”3.第一刀,先砍裙带关系萧兆元气疯了。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在柱子上。

窒息感传来,我的眼前开始发黑。但我没求饶。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这张脸,我曾爱过,也曾恨过。现在,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纪如雪在一旁尖叫。“陛下,使不得啊!妹妹她只是一时糊涂,您别跟她计较!

”她越是求情,萧兆元手上的力道就越大。他大概觉得,我在挑战他的皇威。很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死一次的时候,萧兆元忽然松开了手。

我像一滩烂泥,顺着柱子滑了下去,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空气涌进肺里,**辣的疼。

“纪云初,你给朕记住。”萧兆元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像是淬了冰。“你的皇后之位,

是朕给的。朕能给你,也能收回来。”“你最好安分点,否则,不只是你,整个纪家,

都要给你陪葬!”说完,他一甩袖子,带着还在假惺惺抹眼泪的纪如雪,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被重重地关上。冷宫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

手上的伤口很深,血还在往外冒。但我感觉不到疼。我从袖子里,

拿出那块藏了三天的锋利瓷片。然后,毫不犹豫地,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上,

也划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但足以见血。做完这一切,**着柱子,慢慢地闭上了眼。

萧兆元,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这才只是个开始。你用纪家威胁我?

那我就先断了你的左膀右臂。……第二天,我“病倒”了。高烧不退,水米不进,

嘴里还说着胡话。消息传出去,太医院派来了太医。来的,是院使张谦。张谦是太妃的人,

也是纪如雪母亲的远房表亲。前世,就是他,给我开的“安胎药”,害我流产。

后来又诊断我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这才给了萧兆元废后的最好借口。张谦给我诊了脉,

脸色越来越沉。“娘娘这是……惊悸之症,加上风寒入体,郁结于心,才会高烧不退。

”他一边说,一边写着药方。“微臣开几服药,娘娘按时服用,静养几日便好。

”我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看着他。“张院使。”我的声音又轻又弱,像蚊子哼哼。

张谦写字的笔顿了顿。“娘娘有何吩咐?”“本宫这手……是不是废了?

”我伸出那只被玉佩划伤,又被我自己加了一道口子的手。手腕上两道伤口,因为没有处理,

已经有些发炎红肿,看起来很吓人。张谦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娘娘放心,只是皮外伤,

臣会用最好的金疮药,保证不留疤痕。”“是吗?”我轻笑一声。“可是本宫觉得,这手筋,

好像断了。以后……怕是连笔都拿不起来了。”张谦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娘娘多虑了,绝无此事。”“哦。”我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我闭上眼,

好像真的昏睡了过去。张谦不敢多留,写好药方,留下药,就匆匆走了。他一走,

我就睁开了眼。眼神里,一片冰冷。我知道,他回去,一定会把我的话,

添油加醋地告诉太妃和纪如雪。他会说,我伤了手筋,以后再也不能写字画画了。

纪云初的一手簪花小楷,冠绝京城。萧兆元当初,就是因为看了我写的字,才对我另眼相看。

如果我成了个废人,那我在他心里,就更没有半分价值了。这正是纪如雪和太妃想看到的。

所以,她们会默认这件事。甚至,会帮我把“手筋已断”这个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而我要的,就是这个。一个不能写字的皇后,就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谁都不会再把我放在眼里。这样,我才有机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我想做的事。比如,

联系我远在边关的父兄。告诉他们,他们的好女婿,好皇帝,已经磨好了刀,

准备卸磨杀驴了。前世,我就是太傻,总觉得夫妻一体,

从未对我父兄透露过萧兆元对兵权的觊觎。等到最后,纪家被夺了兵权,

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我连为他们收尸的机会都没有。这一世,

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看着窗外。天,快要黑了。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看,

第一条上钩的,会是谁了。4.姐姐,这毒点心真甜张谦的效率很高。不出三天,

整个后宫都知道,我纪云初因为和陛下置气,自己摔碎了玉佩,还划断了手筋,

成了一个废人。太妃特意派人送来了很多补品,假惺惺地让我“好生休养”。

萧兆元一次都没来过。倒是纪如雪,天天都来。她每次来,都带着她亲手做的点心。今天,

她带来的是一碟精致的桂花糕。“妹妹,这是我刚学做的,你尝尝?”她把碟子推到我面前,

笑得一脸温柔。我看着那碟桂花糕。白玉一样的糕点上,点缀着金黄的桂花。看起来很诱人。

但我知道,这糕点里,加了东西。一种慢性的毒药,“软筋散”。无色无味,少量服用,

只会让人四肢无力,精神不济。长久服用,就会慢慢侵蚀人的筋脉,最后,

真的变成一个手脚瘫软的废人。前世,她就是用这种东西,一点一点,废了我的身子。

我“病倒”后,她也是这样,天天来看我,给我送吃的。我当时还感动得一塌糊涂,

觉得全世界只有姐姐对我好。现在想来,真是讽刺。我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很甜,

很香。“好吃。”我对她笑了笑,“姐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纪如雪看到我吃了,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好啊。

”我点点头,又拿起一块。一边吃,我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她。“姐姐,听说前几日,

城西的流民营,走水了?”纪如雪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啊,烧死了好多人呢,

真是可怜。”“是啊,真可怜。”我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糕点。“我听宫人说,

起火的原因,是因为有人私藏了大量的硫磺和硝石,想要制造火药。”纪如雪的脸色,

微微变了变。“竟有此事?那些流民,好大的胆子!”“可不是嘛。”我看着她,

眼神很平静。“姐姐,你知道吗?我父亲以前跟我说过,硫磺和硝石,都是管制品,

民间很难买到。能一次性弄到那么多,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进流民营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纪如雪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出来,烫到了她的手背。“哎呀!”她低呼一声。

“姐姐,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她放下茶杯,

用手帕擦着手,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笑了。她当然不敢看我。因为那批硫磺和硝石,

就是她弄进去的。或者说,是她那个好母亲,柳姨娘,背着我父亲,

偷偷挪用了纪家的关系和银钱,帮萧兆元办的。萧兆元需要一场“意外”,

来除掉几个反对他的老臣。那几个老臣,正好那天要去流民营“体察民情”。一场大火,

死无对证。还能把罪名,安在那些流民头上。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前世,我直到纪家被抄家,

才从罪状上,看到了这件事。我父亲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亲生女儿和枕边人给出卖的。

纪如雪坐立不安。她大概想不明白,我一个深居冷宫的废后,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妹妹,

天色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匆匆忙忙地想走。“姐姐,等等。

”我叫住她。她回过头,表情有些僵硬。“怎么了?”我指了指桌上剩下的桂花糕。“这个,

能留给我吗?我晚上饿了,可以当夜宵。”纪如雪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然可以。你喜欢,我明天再给你送来。”她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她的背影,

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来。纪如雪,你害怕了。这就对了。恐惧,是最好的调味品。

我会让你,还有你那个好母亲,日日夜夜都活在恐惧之中。直到,

我亲手揭开你们所有的罪行。然后,送你们上路。我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鼻尖闻了闻。

真香啊。这穿肠的毒药,竟是如此的香甜。5.渣帝的试探,

演一出情深纪如雪一连好几天都没来。我猜,她是被我吓到了,

回去找她那个娘商量对策去了。不过,她不来,有人来了。萧兆元。他来的时候,

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说是晒太阳,其实不过是坐在那棵歪脖子树下发呆。我的手腕上,

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看起来,确实像个废人。萧兆元屏退了左右,一个人朝我走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袍,衬得他越发挺拔。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副好皮囊。

也难怪前世的纪云初,会为了他,痴迷到连命都不要。他在我面前站定,

挡住了唯一的一点阳光。我没抬头,也没行礼。他就那么站着,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开口。“手,还疼吗?”他的声音,很低,甚至带了那么一丝……温柔?我心里冷笑。

演戏演到我面前来了。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茫然。

“陛下……你怎么来了?”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做梦。他被我这个样子弄得一愣。随即,

他在我身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朕来看看你。”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色有些难看。“你就这么怕朕?”我摇摇头,

又点点头。“臣妾……不知道。”我低下头,玩着自己的衣角,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臣妾只是觉得,对不起陛下。”“哦?”他挑了挑眉,“你哪里对不起朕了?

”“臣妾不该顶撞母妃,不该惹陛下生气,更不该……不该摔了那块玉佩。”我说着,

眼圈就红了。“那块玉佩,是陛下最喜欢的。臣妾把它摔了,就像……就像亲手把陛下的心,

也摔碎了一样。”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和自责。萧兆元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大概在判断,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我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陛下,你是不是……再也不要臣妾了?”“臣妾的手废了,

再也不能为你写字,再也不能为你抚琴了。”“臣妾成了个废人,配不上陛下了。

”我哭得泣不成声,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前世,我从未在他面前,

如此示弱过。我总是骄傲的,倔强的。即使被打入冷宫,我也是挺直了脊梁。所以他厌恶我,

觉得我不知好歹。而纪如雪的柔弱和眼泪,才是他最喜欢的。那么这一世,我就演给他看。

演一个,爱他爱到卑微,失去他就活不下去的纪云初。果然,萧兆元的神情,

慢慢缓和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把我揽进怀里。他的怀抱,曾经是我的全世界。

现在,我只觉得冰冷刺骨。我僵了一下,然后,顺从地靠在他胸口。“傻瓜。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朕怎么会不要你。”“你的手会好的,太医说了,只是皮外伤。

”看,他根本不信我手筋断了。他今天来,就是来试探我的。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心灰意冷,

是不是在耍什么把戏。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真的吗?可是……我听宫人说,

陛下准备立姐姐为贵妃了。”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你听谁说的?”“大家都这么说。

说姐姐温柔贤淑,又有了陛下的骨肉,将来……是要做皇后的。”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

变成了压抑的哭声。“陛下,臣妾不求什么皇后之位了。臣妾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

哪怕是做个宫女,臣妾也心甘情愿。”“求求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萧兆元沉默了。他抱着我,

没有推开,也没有安慰。他在想什么?是在回味我的卑微讨好,满足他那可悲的帝王自尊心?

还是在盘算,我这颗棋子,还有没有利用的价值?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

我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打湿了他胸口的衣襟。过了很久,他才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好了,别哭了。”“朕答应你,不会赶你走。”“你永远是朕的皇后。”他说得那么深情。

如果不是我死过一次,我可能真的会信。我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像只兔子。“真的吗?

”“朕,一言九鼎。”我破涕为笑。“谢谢陛下。”我主动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很轻,像羽毛一样。他的身体又僵住了。我看到,他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红。呵,男人。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嘲讽。萧兆元,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纪云初还是那个蠢货,

被你三言两语,就哄得团团转?没关系。你就这么想吧。你越是轻视我,我成功的机会,

就越大。**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心里,却在倒数。倒数着,

送他下地狱的日子。6.一场火,烧掉你的钱袋子萧兆元在我这里“找回”了帝王的尊严,

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吩咐,改善我在冷宫的待遇。第二天,

就有新的被褥和炭火送来。饭菜,也从馊馒头,变成了四菜一汤。李德那个老太监,

更是对我点头哈腰,恭敬得不得了。整个冷宫,似乎一夜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体面。

但我知道,这都是假象。萧兆元只是在安抚我。他需要纪家的兵权,来稳固他的皇位。

在他彻底掌控军队之前,我这个纪家的嫡女,还有用。纪如雪大概是收到了萧兆元的警告,

第二天就又来了。她看到我的待遇变好了,脸上虽然笑着,但眼里的嫉妒,藏都藏不住。

她照例给我带来了点心。这次,是杏仁酪。我当着她的面,一口一口,吃得干干净净。

“妹妹,看你气色好多了,我就放心了。”她假惺惺地说。“多亏了姐姐的糕点。

”我回以一个真诚的微笑。我们俩,就像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姐妹。演得连自己都快信了。

送走纪如雪,我立刻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用催吐的法子,把吃下去的毒点心,

都吐出来后,积攒的“精华”。量虽然不多,但够用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把东西送出宫。

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前世,被我忽略了的小人物。小林子。

他是负责给我送饭的一个小太监。年纪不大,总是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前世,

在我被打入冷宫后,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只有他,有一次,偷偷在我饭碗底下,

藏了一个热乎乎的鸡蛋。虽然最后,那个鸡蛋被李德发现,小林子也被打了一顿。

但这份恩情,我记住了。这一世,我看到他,就格外留意。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