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跪在地上的金大师。
这种货色，我见得多了。
打着玄学的幌子，干着诈骗的勾当。
平时忽悠忽悠人还行，真遇上事，比谁都怂。
我只是盯着邵总。
“钱呢？”
邵总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操作手机。
很快，我的手机“叮”地一声。
到账三十万。
嗯，效率不错。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开始收拾我的吸尘器。
把长长的管子一圈圈绕好，卡在机身上。
整个过程不急不缓，像个真正的保洁员。
邵总他们就这么看着我。
大气不敢喘。
刚才的嚣张气焰，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只有敬畏和恐惧。
这就对了。
人啊，就是贱皮子。
你好好跟他说话，他觉得你没本事。
你拿出碾压他的实力，他才懂得什么叫尊重。
“康……康大师。”邵总小心翼翼地开口。
“嗯？”
“那个……刚刚多有得罪，您别往心里去。”
他递过来一根烟，满脸的谄媚。
我摆摆手。
“我不抽烟。”
我提起吸尘器，准备走人。
“以后再有这种事，别找这些不三不四的。”
我的眼神扫过地上的金大师。
“浪费钱，还浪费我时间。”
金大师浑身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邵总连连点头。
“那个女鬼，真的……就这么没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了。”我言简意赅。
“不会再出来了吧？”
“除非我的机器漏气。”
我说完，拉开包厢的门就走了出去。
胖子经理一路小跑地跟在我身后，把我送到KTV门口。
“康大师，您慢走，慢走！”
他的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
我走出KTV，外面的空气清新多了。
凌晨四点的城市，街道上空无一人。
我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我。
“兄弟，你这是……干保洁的？”
“差不多。”
“这大半夜的，哪儿还有活儿啊？”
“夜场。”
司机“哦”了一声，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他大概以为我是去洗地毯的。
我懒得解释。
回到我那个位于老城区的小破楼。
一室一厅，家徒四壁。
唯一的电器，除了手机，就是墙角那个给吸尘器充电的专用充电桩。
我把吸尘器放上去。
“滴”的一声，开始充电。
我打开集尘箱，拿出那枚蓝色晶体。
晶体入手冰凉，里面蕴含着纯粹的灵体能量。
这玩意儿，就是我的硬通货。
在某个特殊的“市场”里，一个标准单位的能量晶，可以换十万块。
今天这个，能量充沛，至少值十五万。
去掉给公司的提成，再扣掉设备损耗和税。
到手差不多二十万。
一晚上的功夫，还行。
我正要把晶体收起来，手机响了。
是公司的内部通讯器。
一个加密电话。
我接起来。
“喂。”
“康平，编号9527。”
电话那头，是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是我的直属上级，代号“主管”。
“KTV的任务完成了？”
“完成了。”
“能量晶回收了吗？”
“回收了，品质优良。”
“很好。”
短暂的沉默后，主管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新任务。立刻到公司总部来一趟。”
我皱了皱眉。
“现在？我刚下班。”
“紧急任务，S级。”
S级？
我心里一沉。
公司的任务分级，从D级到S级。
D级就是KTV女鬼那种小角色，处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S级，我从业三年，一次都没遇到过。
那意味着，目标的危险程度，是毁灭性的。
“地址。”我没有废话。
“你权限不够，到了总部再说。”
“嘟——”
电话挂了。
我看着窗外还没亮起来的天空，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是睡不成了。
我把蓝色晶体锁进一个特制的铅盒里，换了身衣服。
黑色的作战服，贴身，方便活动。
然后，我走向墙边一个不起眼的衣柜。
打开衣柜，里面不是衣服。
而是一排排泛着金属光泽的……武器。
还有更多，更大，更夸张的吸尘器配件。
那个手持吸尘器，只是我的日常工作套装。
对付S级的目标，它可不够看。
我从墙上取下一个两米多长，炮筒一样粗的管子。
这玩意儿，才是我的吃饭家伙。
我管它叫，“终极净化器”。
但愿今晚用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