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订婚宴上的耳光鎏金吊灯把水晶杯照得晃眼，林家订婚宴的香槟塔堆到三层高，
气泡往上冒的声响里，林晚星盯着陆时衍的眼神却像淬了冰——可指尖攥着裙摆时，
却无意识摩挲着他昨天帮她补好的裙角线头，那是她昨天故意扯坏的，他却连夜缝好了，
针脚细得几乎看不见。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鞋尖狠狠往陆时衍脚背碾去，
看着他喉结滚了滚却没皱眉，心里竟莫名蹿起一股火：“陆时衍，你手背上的灰没洗干净？
”她扯着他的袖口往宾客面前递，声音尖得像刺，“我林家再落魄，
也不至于让个指甲缝藏污的人当女婿吧？”——她其实看见他今早帮仓库搬古董花瓶，
手背蹭了灰，可林雨薇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那点犹豫瞬间被压下去。这话像针戳进肉里，
陆时衍指节攥得发白，指腹还留着缝裙子时被针扎破的小伤口。他刚想开口，
身后突然“哗啦”一声脆响——林雨薇抱着的锦盒摔在地上，
里面那条林晚星妈妈留下的“星芒”项链（原是女主最珍视的遗物），链扣断成两截，
碎钻滚了一地。“姐姐！对不起！”林雨薇瞬间红了眼，捂着发红的手腕往后缩，
眼泪掉得又快又急，“是时衍哥刚才撞我……他还说‘一条破项链而已，摔了就摔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货’！”话音未落，她怀里掉出一沓文件，
最上面那张“陆氏科技转账记录”刺眼得很，“转入林家账户500万，
备注：暂借，待吞并林氏后抵扣”的字样，让宾客里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林晚星的爸爸脸瞬间铁青，指着陆时衍的手都在抖。“我林家养你三年，供你吃穿，
你就这么‘报恩’？”林晚星抓起桌上的红酒杯，
猩红的酒液“哗啦”泼在陆时衍脸上，酒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
打湿了他廉价的衬衫领口——这衬衫是她故意选的，就想让他在宾客面前丢脸。
可看到他锁骨处那道帮她挡开水壶时烫的疤，她的手顿了半秒，
随即又恶狠狠地说：“你穿的西装、戴的手表，哪样不是我给的？现在敢惦记我林家的产业，
还敢糟践我妈的东西？你这种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陆时衍抹了把脸上的酒，
酒液混着眼泪往下淌，喉结滚动着想说“项链我会赔”，
林晚星却扬手“啪”地甩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宴会厅里炸开，
连窗外的雨声都被盖了过去。“这种想靠女人上位的凤凰男，我林晚星嫌脏！
”她转身就往人群外走，胳膊刚抬起来，就撞进一个温软的怀抱——是顾泽，
她找了半年的“白月光”，手里还捧着一束新鲜的白玫瑰，花瓣上的水珠都没干。“晚星，
别气坏了身子。”顾泽温柔地帮她擦去裙摆上的酒渍，指腹蹭过她的腰时带着刻意的亲昵，
眼神却扫过陆时衍，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林晚星挽着顾泽往外走，路过林雨薇时，
听见继妹凑到陆时衍耳边，声音软得像棉花，却淬着毒：“时衍哥，你快跟姐姐道歉啊，
不然她真的会恨你的……”陆时衍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
脸上的酒液混着眼泪往下淌。助理快步冲过来，递上两份文件，声音发急：“陆总！
林家地产资金链彻底断了，这是破产预警；还有……老董事长刚才突发心肌梗死，
医院催您马上过去！”陆时衍盯着文件上“林氏集团濒临破产”的红字，
又望向林晚星挽着顾泽消失的门口，
手指无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那只被揉皱的纸鹤——是他折的九百九十九只里，
唯一被她没扔进垃圾桶的，因为上面写着“晚星生日快乐”。他牙齿咬得发紧，
最后只留下一句：“林晚星，祝你……永远别后悔。
”2虚假的白月光订婚宴的闹剧像长了翅膀，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商圈。
林晚星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可床头柜上却摆着那只没被扔掉的纸鹤，她翻来覆去捏着，指尖都泛了白。
顾泽每天准时提着保温桶来，保温桶里永远是她爱吃的莲子羹，甜得发腻，
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以前陆时衍熬的粥，会记得她不爱吃葱花，
永远切得碎碎的埋在碗底。“晚星，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顾泽打开平板，
屏幕上是陆时衍的“黑料”——照片里，陆时衍和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站在陆氏科技楼下，
女人挽着他的胳膊，笑得亲密。“我早就说他不是好人，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
”林晚星盯着照片，心里像被堵住一样闷——她认得那个女人，是陆时衍的堂姐，
上次她生病，还是这个女人送的药。可顾泽在旁边说着“他就是脚踏两条船”，
她竟没力气反驳。她想起上周发烧，陆时衍守在她床边，每隔半小时就用手测试她的体温，
夜里她蹬了被子，他就坐在床边帮她盖了一夜；想起她嫌他不懂浪漫，他偷偷学折纸鹤，
折了九百九十九只，每只纸鹤里都夹着小纸条，写着“晚星今天开心吗”，
却被她当着朋友的面扔进垃圾桶，说“廉价玩意儿，
别脏了我的梳妆台”——可那天晚上，她看见他在楼下捡了半宿，
手指被垃圾桶划破了都没吭声。“在想什么？”顾泽把莲子羹递到她嘴边，
勺子碰着她的唇，语气带着哄劝，“别想那个骗子了，下周我带你去瑞士滑雪，
散散心好不好？”林晚星张嘴咽下莲子羹，却尝不出一点甜味。
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是爷爷的拐杖砸在地板上的声响，
老人的声音气得发颤：“你这个糊涂蛋！陆时衍的爷爷是当年救我命的老战友！
他为了帮林家，把自己公司的上市计划推迟了半年，还垫了三千万给你填窟窿，
你居然信雨薇那个丫头的鬼话！”“爸！”爸爸的声音带着火气，
“雨薇都拿出转账记录了！还有张总说，陆时衍上周还想挖我们的客户！
”林晚星猛地坐起来，翻出林雨薇那天掉的“转账记录”。纸页边缘有淡淡的咖啡渍，
可她突然想起，陆时衍有严重的胃病，别说咖啡，
连浓茶都不碰——上次她逼他喝了半杯美式，他疼得在书房蹲了半小时，
脸色惨白得像纸，却还笑着说“没事，不疼”，最后偷偷吃了两片胃药，
药盒还是她以前给他买的。她颤抖着手打开手机，
热搜第一条就是“陆氏科技创始人陆时衍，以千亿身家登榜福布斯年轻富豪榜”。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高定西装，眼神锐利，
和订婚宴上那个被她泼酒、穿小码皮鞋的“凤凰男”判若两人。更让她心颤的是，
热搜下面有个评论被顶得很高：“陆总三年前就匿名注资救了林氏集团，
还特意交代不让林家人知道，说怕林**有压力……上次林**妈妈的忌日，
还是陆总偷偷去墓园献了花。”这时，顾泽突然凑过来，手指飞快地划走那条评论，
语气故作轻松：“这些网友就爱造谣，别信。”可他眼底的慌乱，像被风吹动的窗帘，
还是被林晚星看得清清楚楚——她偷偷把那条评论截了图，存进了加密相册。
3真相是把刀林晚星等林雨薇出门，攥着备用钥匙溜进她的房间。电脑屏幕还亮着，
页面停留在一个加密文件夹上，她试了自己的生日、爸爸的生日，都提示密码错误，
手心全是汗——直到想起爷爷说“雨薇总跟顾泽黏在一起”，
才颤抖着输入顾泽的生日，文件夹“咔嗒”一声打开了。
里面不仅有伪造的“陆时衍挪用公款记录”，还有她和顾泽的聊天记录，一条接着一条，
像刀子扎进林晚星的眼睛：“顾哥，下周订婚宴，我会让陆时衍身败名裂。你记得穿晚礼服，
晚星最喜欢你穿白色了，衬得你温柔。”“我已经买通了宴会厅的服务员，
到时候让他说看见陆时衍故意撞我，再把假转账记录调出来，完美。”“对了，
我偷了晚星妈妈的那条珍珠项链，到时候栽赃给陆时衍，说他偷来卖钱，晚星肯定更恨他！
”最下面还有个视频，是林雨薇偷偷录的——那天林晚星发烧，陆时衍守在她床边，
声音放得很柔：“晚星，再等等我，等我把爷爷的病稳定了，就告诉你一切……”视频里，
陆时衍的袖口还沾着熬粥的米粒，眼底全是疼惜，手里还攥着那只被揉皱的纸鹤。
可视频后面，林雨薇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还小声说：“看你这个傻子，
怎么被我耍得团团转。晚星妈妈的项链我已经藏好了，等会儿就放到陆时衍的包里。
”林晚星坐在地上，眼泪砸在键盘上，把聊天记录都打湿了。她猛地想起，昨天收拾房间时，
真的没找到妈妈的珍珠项链，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放弃了——原来被林雨薇偷了！
她又想起上个月，她嫌陆时衍送的纪念日礼物不够贵，
把那条他亲手设计的银项链扔进垃圾桶——项链吊坠是星星形状的，
他熬了三个通宵才做好，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缩写“WX”。他捡起来的时候，
手指被边缘划破，血滴在吊坠上，却还笑着说：“没关系，我再给你买更好的。
”后来她在他的抽屉里看到那条项链，被擦得干干净净，放在一个丝绒盒子里。“晚星。
”爷爷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盒，盒子上的漆都掉了，
“这是陆时衍让我替他保管的，说等你愿意听他解释的时候再给你。”林晚星打开铁盒，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文件：有陆时衍给林家的转账记录，
每一笔都标注着“帮晚星应急”；有他爷爷的病历，上面写着“胃癌晚期，
需长期治疗”；还有一本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今天晚星说我穿西装像服务员，
我偷偷去定制了三套，希望她能喜欢。她还不知道，我推迟上市，是怕她跟着林家受委屈。
昨天她摔了我送的项链，我捡回来擦干净了，等她不生气了，再送给她。
”日记里还夹着一张照片，是陆时衍和她妈妈的合影，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柔，
陆时衍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束白菊——原来他真的去给妈妈扫过墓。林晚星抱着铁盒，
哭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爷爷，我错了……我去找他，我跟他道歉。
”4大雨里的蛋糕陆氏集团楼下的雨下得像瓢泼，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林晚星没带伞，白色连衣裙被淋得透湿，紧紧贴在身上，冷得她打哆嗦。
她手里捧着个草莓蛋糕，
蛋糕盒是她跑了三家店才买到的——陆时衍小时候最喜欢这种印着小熊图案的盒子，
他跟她提过一次，说“我奶奶以前总给我买这种蛋糕”，她居然记到了现在。
蛋糕上还插着个小牌牌，写着“对不起”，是她用巧克力做的。“**，没有预约不能进。
”保安拦在她面前，语气坚决，伸手把她往外推，“陆总说了，不认识您。
”“我找陆时衍，我有急事！”林晚星想往里冲，却被保安死死按住胳膊，疼得她皱起眉。
她看着顶楼办公室的灯光，想起上次她来陆氏集团，故意在他的员工面前说：“陆时衍，
你要是半小时内不下来给我买奶茶，我就把你穿小码皮鞋的事告诉你所有员工，
让他们看看你这个‘凤凰男’的样子。”当时他真的下来了，
手里拿着她爱喝的半糖珍珠奶茶，还帮她撑着伞，没说一句重话。雨越下越大，
蛋糕盒被雨水泡得发软，奶油顺着盒子往下流，滴在她的手背上，黏糊糊的。
她手指抠着蛋糕盒，指甲盖都泛白了，不知等了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车窗降下，
露出陆时衍冷硬的侧脸——他眼里的红血丝像爬满的蛛网，显然是刚从医院过来，
连休息都没顾上。他手里还拿着个保温袋，里面是给爷爷熬的粥，却在看到她时，
下意识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让开。”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比这雨天还冷，
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攥得发白。“时衍，我错了，
你听我解释……”林晚星扑到车边，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视线模糊一片，
“那些证据都是雨薇伪造的，她偷了我妈妈的项链栽赃你，顾泽是骗我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林家……”陆时衍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个快化掉的蛋糕上，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冷漠覆盖，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林**，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车子往前开，林晚星下意识地追了几步，
高跟鞋的鞋跟突然“咔嗒”一声断了，她重重摔在水坑里，膝盖磕在石子上，
疼得她倒抽冷气。蛋糕盒摔在地上，草莓和奶油撒了一地，被雨水泡得一塌糊涂，
那个巧克力“对不起”也化了。她看着车子越开越远，趴在地上哭起来，雨水混着眼泪，
把脸上的妆冲得一塌糊涂，像个狼狈的小丑。“林**。”一把伞递到她面前，
是陆时衍的助理，手里还拿着一件男士外套，外套上还带着体温，显然是陆时衍刚脱下来的，
“陆总让我给您送伞和外套，他说……您别感冒了。”助理还递过来一张纸巾，
“陆总还说，您膝盖磕破了，前面路口有药店，记得买碘伏。”林晚星接过外套，
上面还残留着陆时衍身上的雪松味——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味道，闻着安心。
她抱着外套，突然看见车子在前面路口停了下来，车窗里，陆时衍的侧脸隐约可见，
他的手指在车窗上划着什么，像在写“晚星”。可没过几秒，车子就消失在雨幕里，
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陆总他……”林晚星的声音带着哭腔，话都说不完整。
“陆总刚从医院出来，老董事长还在ICU。”助理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奈，
“他本来要去医院，却绕路过来看看，说怕您还在这儿……可他又怕您看见他，心软。
刚才您摔的时候，他在车里攥着拳头，差点就下车了。”林晚星攥着外套，心里又暖又疼，
像被什么东西揪着，连呼吸都疼。她摸了摸外套口袋，
居然摸出一颗糖——是她以前爱吃的水果糖，陆时衍总在口袋里装着。她剥开糖纸，
放进嘴里，甜得发苦。5第一次创业林晚星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