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成弃女卖羹汤,竟把摄政王喝吐了血青京城的夜市,
向来是烟火气与富贵气交织的所在。红绸灯笼沿着青石板路一路蜿蜒,将夜晚照得如同白昼,
叫卖声、骰子声、丝竹声此起彼伏,汇成一片喧嚣。我,阮糖,
一个本该在镜头前分享米其林探店视频的现代美食博主,此刻却蹲在最不起眼的街角,
身前摆着一个掉了漆的瓦罐,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刚盛好的桃花羹。鼻尖萦绕的,
是冰糖熬煮后特有的焦甜,混合着春日桃花的清冽芬芳,这本该是让我安心的味道——毕竟,
这是外婆传下来的配方,在现代靠着它,我还攒下了人生第一桶金。可现在,
这甜香却像是在嘲讽我的处境。谁能想到,不过是熬夜剪视频后睡了一觉,再睁眼,
就穿成了个爹不疼没娘爱、被侯府扫地出门的弃女阮糖。浑身上下摸遍了,
只有三个铜板在兜里叮当响,逼得我不得不翻出原主压箱底的破旧瓦罐,凭着脑子里的记忆,
支起了这个桃花羹小摊,指望能换口饭吃。“姑娘,桃花羹怎么卖?
”一个穿着半旧青布衫的小哥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好奇。我赶紧敛去心头的苦涩,
扬起一个自认为最亲和的笑脸:“一文钱一碗,保证甜而不腻,喝了还能美容养颜呢!
”这叫卖的话术,在现代早就练得滚瓜烂熟。好不容易开张,卖出去三碗,
刚把铜板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还没来得及盘算今晚能赚几个子儿,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硬生生踏碎了夜市的喧闹。人群惊呼着散开,
一辆装饰低调却难掩奢华的玄色马车,“吁”地一声停在了我的小摊前。车帘掀开,
下来两个身着劲装、面无表情的侍卫,二话不说,
铁钳般的大手直接扣住了我的手腕:“跟我们走!”“哎?你们干嘛!我还没收摊呢!
”我被拽得一个趔趄,手里刚盛好的一碗桃花羹“哗啦”一声洒了大半,
残羹溅湿了侍卫的衣袍。“我犯什么法了?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拼命挣扎,奈何力气悬殊,像只被拎住脖子的小鸡。侍卫根本不理会我的叫嚷,
粗鲁地将我塞进了马车。车厢内部铺着厚厚的锦缎软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本该是舒适的环境,却让我感觉冷得像冰窖。我缩在角落,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七上八下的——这古代社会不会这么野蛮吧?我就卖碗甜汤,难道还得蹲大牢不成?
马车行驶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最终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前。朱红大门高耸,
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漆黑的匾额,“摄政王府”四个烫金大字在灯笼的映照下,
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冷光。我被两个侍卫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王府,穿过几重庭院,
最终被甩在了正厅冰冷的地砖上。我挣扎着抬头,还没看清周围的环境,
就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男人斜倚在正中的紫檀木太师椅上,身着一袭玄色蟒袍,
袍角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随着他细微的动作,仿佛要腾空而起。
一头乌黑的墨发用一支银色发冠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像是常年不见阳光,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生人勿近的凛冽威压。此刻,
他手里正端着我那碗刚才没洒完的桃花羹,骨节分明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双深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碗里的汤,像是在审视什么见不得人的毒物。“这汤,
是你做的?”他的声音响起,冷得像是淬了冰,没有一丝温度。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刚想辩解这汤绝对干净卫生,就见他微微抬手,将那碗桃花羹递到唇边,
轻轻喝了一口——下一秒,他猛地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口刺目的鲜血毫无预兆地吐在了白瓷碗里,瞬间染红了碗中剩余的桃花羹,红白交织,
说不出的诡异与惊心。“王爷!”旁边的侍卫脸色大变,惊呼着上前。
我也彻底懵了——这桃花羹是我外婆传下来的方子,在现代卖了整整三年,
从没人说过有问题,怎么到了古代,喝一口就吐血了?这是要闹出人命的节奏啊!
“把她……押入地牢。”萧承煜咳着血,声音嘶哑,眼神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看穿,“查清楚,她是不是……太后派来的人。”“不是啊!
我就是个卖糖的小老百姓!”我急得差点跳起来,“你是不是有胃病啊?桃花羹性偏凉,
胃不好的人喝了确实可能会不舒服!严重的话……也不至于吐血吧?
”我后半句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没底了。萧承煜的动作猛地一顿,
剧烈的咳嗽似乎也缓解了些许。他挥了挥手,示意惊慌失措的侍卫退下,
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懂医术?”“不懂,但我懂吃的!”我梗着脖子,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争取一下生机,“我知道什么东西养胃,
什么东西伤身!我能做养胃的汤,还能做药膳!你放了我,我给你做药膳调理身体,
保证比你平时喝的那些苦药汤好喝一百倍!”这可是我的老本行,绝对不能丢。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我灵魂都洞穿。
就在我以为他会直接下令把我拖走时,他突然笑了,那笑容却比不笑时更冷,
像是冬日湖面骤然冰裂:“好啊,那就签了这生死契。做不好,或者想跑,
本王就……砍了你的手,让你再也做不了汤。
”一张泛黄的纸“啪”地一声拍在我面前的地上,上面“生死契”三个大字触目惊心。
我颤抖着手捡起来,看到上面“若药膳无效,或私逃,斩双手”的字眼时,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简直是霸王条款!但想到地牢的黑暗潮湿和未知的恐惧,
再对比一下留着双手继续做饭的可能性,我一咬牙,
从旁边侍卫腰间拔出匕首(当然是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用刀尖划破手指,
咬着牙在契书上按了个血手印。晚上,我被安排住进了王府一间偏僻的小厨房旁边的耳房。
摸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先保住小命再说。
正准备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却突然发现灶台上放着一包用精致棉纸包着的桃花干,
旁边还压着一张小纸条,字迹凌厉,一看就出自男人之手:“明日辰时,做‘龙肝凤髓’,
少一分火候,按契处置。”我拿起纸条,差点没把手里的锅铲给扔出去——龙肝凤髓?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古代有这种食材吗?就算有,那也是传说中的东西吧!萧承煜,
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我!可转头想到他刚才咳血的样子,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心里又莫名地软了一下——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隐疾,常年被病痛折磨。
我做道类似的滋补药膳,既能保住自己的手,说不定真的能帮他缓解痛苦呢?而此刻,
摄政王府的正厅里,萧承煜正看着侍卫刚送来的“桃花羹验毒报告”。
纸上清晰地写着:“无毒,内含微量凝神静气成分,可暂缓蛊毒发作之痛。
”他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想起那个小姑娘在他面前急得跳脚,
梗着脖子说自己懂吃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悄悄勾了勾——有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厨娘,
好像和他以往遇到的那些人,有点不一样。第二章用鸡肝骗了摄政王,
他却教我骑烈马晨曦微露,晓雾未散,
我便轻手轻脚地溜进了王府那间不算宽敞却五脏俱全的小厨房。
为了给那位终日蹙眉、面色沉郁的萧承煜王爷调理身体,我可是煞费苦心。
这几日他咳得愈发紧了,脸色也苍白得吓人,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说是积郁难消,伤及根本。
我寻思着,药补不如食补,总得想法子给他弄点既能滋补又能开胃的东西。灶台上、橱柜里,
我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瓦罐里找到了几块冻得硬邦邦的鸡肝,
又在另一个陶瓮中发现了几根雪白的牛骨髓。看着这两样不起眼的食材,我脑中灵光一闪,
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传说中龙肝凤髓乃是世间至珍,凡人哪得一见?
我何不就用这鸡肝牛骨髓,仿它一仿,做一道“赛龙肝凤髓”出来!说干就干,
我先将鸡肝仔细解冻,用清水反复漂洗去血水,
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上面雕琢出简单的云纹花样,权当是“龙肝”的象征;接着,
把牛骨髓切成小段,配上姜片、葱段,用小火慢炖,待那骨髓渐渐融化,汤汁变得浓稠乳白,
再撒上一小把提前焙香的松子仁,那香气,简直能把隔壁院子的馋猫都引来!忙忙碌碌,
直折腾到辰时将近,日头都爬到了墙头,
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赛龙肝凤髓”才算大功告成。我小心翼翼地端着描金细瓷碗,
快步来到萧承煜的书房。他正临窗而立,望着庭院中那棵孤零零的梧桐树出神,背影萧索,
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王爷,您的早膳来了。”我轻声禀报。他缓缓转过身,
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碗上,当看到那雕花的鸡肝和乳白的骨髓汤时,剑眉微挑,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这就是你折腾了一早上的成果?龙肝凤髓?
”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和怀疑。我把心一横,双手叉腰,努力摆出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
仰着下巴道:“王爷明鉴!那龙肝凤髓本就是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凡间何处可寻?
这道‘赛龙肝凤髓’,虽说食材普通,但心意满满!您看这鸡肝,能补肝明目;这牛骨髓,
能填精补髓,再配上这健脑益智的松仁,滋补功效可比那虚无缥缈的龙肝凤髓实在多了,
绝对是养身健体的良方!您快尝尝,保证不会让您失望!”萧承煜不置可否地看了我一眼,
接过玉碗,用银匙舀了一小口汤,又夹起一小块雕花鸡肝送入口中。我屏住呼吸,
紧张地盯着他的脸,生怕他一个不满意就把碗给掀了。只见他眉头微蹙,随即舒展,
眼底似乎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那惊讶转瞬即逝,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他放下银匙,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勉强……能吃。”虽然评价依旧冷淡,
但他毕竟是吃了,而且把那一碗“赛龙肝凤髓”吃得干干净净。从那天起,
我便正式接管了他的部分膳食,每日变着花样地给他做各种滋补药膳。
什么当归枸杞乌鸡汤、黄芪山药炖羊肉、莲子百合银耳羹……每一道菜都精心挑选食材,
仔细斟酌配比,力求既能祛病强身,又不失美味。日子一天天过去,
萧承煜的脸色果然渐渐红润了些,咳嗽也减轻了,那吓人的咳血症状更是许久未曾出现。
只是他那性子,依旧是冷冰冰的,还多了个“刁难”我的毛病。今日要喝“琼浆玉露”,
我便用新鲜的葡萄、雪梨、蜂蜜榨成汁,冰镇后端上,
告诉他这是“凡间版玉露”;明日要吃“瑶池仙糕”,我就用糯米粉、豆沙、果脯做成年糕,
蒸得软糯香甜,取名“瑶池仙桃糕”。亏得我前世在现代社会博览群书,
尤其对美食颇有研究,这些看似刁钻的难题,倒也都一一化解了。这天下午,阳光正好,
微风不燥。萧承煜突然派人来叫我,说是要带我去马场。我跟着他来到王府后侧的跑马场上,
只见绿草如茵,几匹骏马正在远处悠闲地啃着青草。他翻身跃上一匹神骏的黑色烈马,
那马鬃飞扬,眼神桀骜,一看就不好惹。“本王教你骑马。”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不容置疑,“再过些时日,皇家秋猎,你要随本王一同出席,总不能一直躲在马车里,
像什么样子。”我看着那匹肌肉线条流畅、浑身散发着力量感的黑马,
又看了看萧承煜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只觉得双腿发软,连连摆手:“王爷,使不得,使不得!
我……我怕摔下来,我从小就没骑过马!”“怕摔就别学了。”他冷哼一声,
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到时候围猎场上,
若是被其他王公贵族的女眷嘲笑本王的人连马都不会骑,本王可不会护着你。”话虽如此,
他却并未催马离开,反而朝我伸出了一只手,“上来,本王带你。”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
带着一丝薄茧。我犹豫了一下,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他手臂微微用力,我便身轻如燕般被提了起来,稳稳地落在他身前的马鞍上。还没等我坐稳,
他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那黑马便嘶鸣一声,四蹄翻飞,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啊——!
”突如其来的速度让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脸颊不由自主地贴在了他的背上,隔着一层薄薄的锦缎衣料,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稳健的心跳。他身上的衣料出乎意料地柔软顺滑,
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药草清香的冷香,
这味道与他平日里冷硬霸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竟是一点都不符,
反而让人觉得莫名心安。“抓紧了,别乱动。”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带着一丝被我勒得有些喘不过气的闷哼,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风在耳边呼啸,马蹄声哒哒作响,我紧闭着双眼,只敢死死抱着他。跑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那黑马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突然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我本就惊魂未定,
这下更是手忙脚乱,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便朝后倒去——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腰间突然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猛地一带。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便落入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耳边传来“砰”的一声轻响,
是萧承煜抱着我,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我的心跳得飞快,如擂鼓一般,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里。
他的脸近在咫尺,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而那眼底深处,
清晰地映着我此刻惊慌失措、面红耳赤的模样。“笨死了。”他低声斥了一句,
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责备,反而带着一丝无奈。他松开抱着我的手,我却敏锐地发现,
他的耳根,悄悄地红了。“下次骑马,记得抓牢本王的腰,别……别摔死在王府,晦气。
”他别过脸,不敢看我,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别别扭扭的样子,
我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意逗他:“王爷,您刚才那么紧张地抱住我,
是不是……怕我摔疼了呀?”“胡说!”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猛地转过身,
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只是那脚步,却比平时慢了许多,“明日继续学,学不会……不准吃饭!
”那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仓促。深夜,我在小厨房里忙碌着,
准备做点安神的甜汤。忽然听到外面两个侍卫压低了声音在议论。“你发现没有,
王爷最近好像没怎么发作那怪病了?”“可不是嘛!以前每月那几天,
王爷都痛得死去活来,府里的药渣都堆成山了。自从这位姑娘来了,给王爷做药膳,
王爷这蛊毒……好像真的安分了不少。”“嘘!小声点!这可是王爷的忌讳!”“蛊毒”?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手上的汤勺差点掉在地上。难怪他总是那么冷淡,那么易怒,
脸色也总是那么差,原来是身中蛊毒,还痛不欲生!我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驱使着我。
待侍卫走远,我悄悄溜到萧承煜的书房。他的书房平日里守卫森严,但今晚他似乎歇在别处,
我侥幸得以潜入。在书架的一角,我找到了几本布满灰尘的医书,
其中一本关于西域奇毒的典籍里,赫然记载着:“西域寒蛊,以精血为食,寄生于宿主丹田。
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发作,寒气蚀骨,痛不欲生,如坠冰窟。唯以温性药膳长期调理,
辅以静养,或可暂缓其势,然无法根除。”看着那段文字,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涩。原来,
他平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并非天性凉薄,
而是因为他一直在默默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和煎熬。他对我那些看似无理的刁难,
或许也是他痛苦难耐时的一种发泄吧?那一刻,我忽然觉得,
之前所有的委屈和抱怨都烟消云散了。回到厨房,我重新燃起炉火,翻出珍藏的上等桂花,
又取了补气养血的桂圆和红枣,精心熬制了一盒软糯香甜的桂花糕。
每一块糕点都做得小巧玲珑,入口即化。我想着,桂圆性温,红枣补血,桂花安神,
或许能帮他缓解一点痛苦。第二天一早,我捧着那盒还带着余温的桂花糕,
忐忑地来到萧承煜面前:“王爷,这是我昨晚做的桂花糕,里面加了些桂圆和红枣,
能补气血,您……您带着当点心吧。”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沉默了片刻,
才伸手接过那精致的食盒,淡淡说了句:“放下吧。”便转身处理公务去了。我有些失落,
以为他又会像往常一样不屑一顾。然而,当天下午,一个侍卫牵着一匹小马来到了我的院子。
那小马通体毛色是我最喜欢的温暖棕色,油光水滑,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显得格外温顺。
马鞍竟是罕见的粉色,上面还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侍卫恭敬地对我说:“姑娘,这是王爷特意为您挑选的小马。王爷说,此马性情温顺,
极易驯服,最适合姑娘初学骑马。”我呆呆地看着那匹可爱的小马,
又看了看侍卫手中那崭新的粉色马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甜滋滋的,像是打翻了蜜罐。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马柔软的鬃毛,那小马乖巧地蹭了蹭我的手心。萧承煜啊萧承煜,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就是关心我,担心我学骑烈马会受伤,还偏偏说得那么别扭!
看着小马,我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心里默默地想:你明明就是对我好,还嘴硬什么呢!看来,
这道“赛龙肝凤髓”不仅“赛”过了珍馐,这“桂花糕”,也似乎“甜”进了某人的心里呢。
第三章他纳我为侧妃,洞房夜却让我睡地板那段日子,
大约是我有生以来最安稳快活的时光了。自打进了摄政王府,虽只是个小小的厨娘,
每日为萧承煜准备三餐,看他用膳时眉宇间难得的舒展,我便觉得心满意足。
王府后院的那几株海棠开得正好,偶尔得空,我会摘下几朵,插在素雅的瓷瓶里,
摆在他的书房。他似乎也默许了我的小动作,从未说过什么。我甚至天真地以为,
这样平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像潺潺的溪流,无声无息,却也绵长不绝。然而,
好景不长,这平静很快就被市井间的流言蜚语击得粉碎。没过多久,
京城里就像炸开了锅一般,各种难听的谣言如同长了翅膀,四处飞散。
有人说我是来历不明的“妖女”,
凭借着什么旁门左道的邪术迷惑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更有甚者,
竟恶毒地编造说我每日精心熬制的汤羹里下了慢性毒药,图谋不轨,想要让摄政王断子绝孙,
好趁机夺取王府的权势。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刺向我,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我不明白,我只是想好好待在他身边,为何会招来如此深重的恶意。那天傍晚,
为了给萧承煜做一道他最近颇爱的水晶虾饺,
我特意去人声鼎沸的夜市采买最新鲜的活虾和澄粉。谁知刚走到一个拐角,
就被一群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百姓团团围堵。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鄙夷和恐惧,
仿佛我真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妖怪。“妖女!你这个害人精!”“快离开王爷!
别再用你的狐媚手段迷惑他了!”污言秽语如潮水般涌来,更有人捡起路边的石头和烂菜叶,
狠狠地朝我砸过来。一块尖锐的石头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泥土溅了我一身。我吓得浑身发抖,只能抱着头,狼狈地躲在墙角,绝望地闭上眼睛,
心想这下恐怕是躲不过去了。就在这时,眼看又一块更大的石头就要砸到我身上,
一道冷冽如寒冬寒冰的声音突然破空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谁敢动本王的人?
”那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瞬间让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我惊愕地睁开眼,
只见萧承煜骑着他那匹神骏的乌骓马,带着几名侍卫,如天神降临般疾驰而来。他翻身下马,
动作利落,玄色的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几乎是立刻,他就将我紧紧护在了身后。
他高大的背影,此刻在我眼中却如山峦般可靠。他眼神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