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穿越到六十年代的四合院，兜比脸还干净，窗台上晾着的那条咸鱼，是我未来半个月的指望。
隔壁贾张氏那双三角眼，就跟雷达似的锁定了它。
“棒梗，去，把那条鱼给你奶奶拿来，晚上咱们炖白菜。”
她压低了声音，却满是理所当然的贪婪。
半大点的孩子棒梗，搬着凳子，举着竹竿，熟练得让人心疼。
鱼被捅下来的那一刻，我推门而出。
贾张氏却一把将孙子护在身后，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看什么看！不就一条破鱼吗？我家棒梗帮你尝尝咸淡，那是给你脸了！”
我气得发抖，胸口一阵憋闷。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中炸响：
【检测到宿主遭遇极恶事件，善恶赏罚系统激活！】
【选择一：忍气吞声。奖励“忍者神龟”称号。】
【选择二：直接报警。奖励新手大礼包：野猪一头！】
我看着眼前这对理直气壮的祖孙，再看看脑海里那个闪着金光的选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
去他妈的忍者神龟，老子今天就要吃猪肉！
“贾大妈，把你孙子手里的鱼，还给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冰冷。
贾张氏一愣，似乎没料到我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老实人”敢顶嘴。
她那张布满褶子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吊梢眼一横：“何雨柱！你什么意思？一条鱼而已，你还想跟我老婆子动手不成？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轧钢厂的厨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
她这一嗓子，中院立刻热闹起来。
各家各户的门帘纷纷掀开，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其中就包括院里德高望重的壹大爷易中海，和住我对门的放映员许大茂。
棒梗见奶奶撑腰，胆子更大了，抓着我的咸鱼，躲在贾张氏身后，还冲我做了个鬼脸。
那挑衅的眼神，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我心上。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原主身体里残留的窝囊情绪，取而代之的是现代人的冷静和决绝。
“贾张氏，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鱼还我，然后让你孙子给我道歉，这事就算了。”
“呸！”
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我脚边，“一条鱼还想让我孙子道歉？你做什么**梦！吃了你的鱼是看得起你，不然你那破鱼就该生蛆了！”
“就是！”
棒梗奶声奶气地附和，“傻柱，你就是个傻子！”
好，很好。
我笑了。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没有再跟她废话，转身就朝院门口走去。
“哎，傻柱，你干嘛去？”
壹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叫住我，一副长辈的派头，“为了一点小事，至于吗？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让一让就过去了。”
我回头，平静地看着他：“壹大爷，您觉得这是小事？”
“那不然呢？”
易中海背着手，语重心长，“棒梗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贾大妈年纪也大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们。”
他这套道德绑架的说辞，我早就在电视剧里看腻了。
“壹大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是许大茂。
他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什么叫孩子不懂事？这都快赶上我高了，偷东西还叫不懂事？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傻柱，我要是你，今天非得把这事掰扯清楚了不可！”
许大茂是想拱火，让我和贾家彻底撕破脸。
但我偏不如他的意。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易中海，一字一句地说道：“壹大爷，偷就是偷，和年纪大小没关系，和家里是否困难也没关系。今天他能偷我一条鱼，明天就能偷厂里一颗螺丝钉。您是院里的一大爷，八级钳工，您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我今天不为别的，就为讨个公道。”
说完，我不再停留，径直走向院外。
“你……你给我站住！”
贾张氏看我来真的，有点慌了，“你要去哪？”
我头也不回地扔下三个字。
“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