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发来一条消息：“办公室没人了，你上来一趟”。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腔。姜凝，公司里出了名的“冰山女神”，从不会在下班后联系下属。
可现在是凌晨12:26，整栋大楼只剩我和她。我咽了咽口水，手指悬在键盘上，不知该回什么。三秒后，又一条消息弹出：别让我等。
我叫周屿，在盛鼎集团策划部当个小透明。
加班是我的日常，但这会儿，整个部门只剩下我头顶一盏惨白的灯。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姜凝的名字像个烙印。
她是盛鼎集团最年轻的副总裁，一个把“生人勿近”写在脸上的女人。开会时，她永远坐在主位，目光扫过，整个会议室的温度都要降几度。
我跟她说过的话，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内容不外乎“方案收到了”、“这里需要修改”、“重做”。
这样一个云端上的人物，凌晨十二点半，叫我上顶楼她的办公室？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被社会新闻熏陶出的离奇情节。
打字的手指都在抖。
回个“好的姜总”？太卑微。
回个“有什么事吗姜总”？太多嘴。
最终，我只回了一个字：“到。”
然后抓起外套，关掉电脑，走向电梯间。
空无一人的走廊，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敲得肋骨生疼。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从18跳到顶层32。
叮。
电梯门打开，是一片和我楼下截然不同的天地。
地面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空气里飘着一种清冷的木质香氛。整个楼层安静得可怕。
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透出一条温暖的灯光。
我走到门口，抬手，又放下。
敲门吗？她不是说“别让我等”吗？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办公室里，姜凝没有坐在她那张巨大的老板桌后。
她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身上还是白天那套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勾勒出紧绷又窈窕的背影。
她似乎在看窗外的城市夜景，但我觉得她的焦点并不在那片灯火辉煌上。
“姜总。”我开口，声音有点干。
她转过身，脸上没有了白天的凌厉，反而带着一丝……怎么说，疲惫和罕见的局促。
“坐。”她指了指待客区的沙发。
我依言坐下，身体僵硬，双手放在膝盖上，活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她没有坐，而是走到我面前，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
“先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封面上几个大字让我眼皮一跳。
《保密协议》。
我翻开，里面的条款严苛到离谱。大致意思是，无论我接下来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都必须烂在肚子里。如有泄露，我将面临天价赔偿，并且盛鼎集团法务部会亲自送我进去踩缝纫机。
我懵了。
这架势，是要让我参与什么商业机密？还是……处理什么不该被外人知道的“意外”？
“姜总，这……”
“签了它。”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但眼神却有些飘忽，“时薪，按你月薪的五倍算。”
我的月薪是一万。五倍时薪，就是五万。
一小时五万？
我不是没见过钱，但这个数字还是让我心脏漏跳了一拍。
重赏之下，必有……大坑。
可我有的选吗？凌晨被叫到这里，看了这份协议，就算我不签，她能让我安然无恙地走出这栋楼吗？
我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感觉自己像是把灵魂卖给了魔鬼。
姜凝收回协议，仔细看了一眼我的签名，然后把它锁进了抽屉。
她重新站到我面前，双手抱臂，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跟我来。”
她说着，没有走向办公室的大门，而是走向了角落里一扇不起眼的暗门。
我一直以为那里是个储藏室。
她刷了指纹，门开了。
里面不是储藏室，而是一部小型的私人电梯。
她走了进去，回头看我。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电梯空间很小，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泡面味？
是我的错觉吗？
电梯缓缓上升，没有显示楼层。大概几秒后，停下了。
门一开，我彻底愣住了。
这里不是公司的任何一层。
而是一个……家。
一个巨大的、装修奢华的顶层复式公寓的玄关。
姜凝脱下高跟鞋，随手扔在地上，赤着脚走了进去。
“进来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自暴自弃。
我换上鞋套，跟着她走进去，然后，我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