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黑莲花反派精选章节

小说:攻略那个黑莲花反派 作者:亦泪 更新时间:2025-12-02

>沈清辞穿书了,成了书中那个将未来权倾朝野的大反派——谢无咎,

折磨得遍体鳞伤后、被其挫骨扬灰的恶毒女配。看着雨中罚跪、满身是伤的少年,为了活命,

她决定……对他更“恶毒”一点!他高烧不退,她“赏”他苦到极致的汤药;他受人欺凌,

她“罚”他留在自己院中养伤。她等着他恨她入骨,然后远走高飞。可谢无咎看她的眼神,

却一天比一天不对劲。后来,他将她囚于怀中,猩红着眼,抵死缠绵:“**既然招惹了我,

这辈子,都别想逃。”1沈清辞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的。额角传来剧烈的钝痛,

像是有人拿着凿子在里头狠狠敲打。她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熟悉的公寓天花板,

而是绣着繁复金线的鲛绡纱帐,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冷冽檀香。

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她的脑海。永昌侯府嫡女,沈清辞。骄纵跋扈,

愚蠢恶毒……以及,被未来那个权倾朝野、心狠手辣的大反派谢无咎,折磨致死后,

挫骨扬灰的结局。“挫骨扬灰”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战栗。

她不是在家熬夜看小说吗?那本《权倾天下》里,和她同名的恶毒女配,

因为屡次折磨尚在微末的男主政敌谢无咎,最终被翻身后的谢无咎用最酷烈的手段报复,

死无全尸。她竟然穿成了这个短命鬼?!“**,您醒了!

”一个穿着绿色比甲的小丫鬟惊喜地凑过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是原身的贴身丫鬟碧珠。她见沈清辞眼神发直,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您磕破了额头,大夫说需要静养。那个……马奴的儿子还在外面跪着,雨下得这么大,

再跪下去怕是……”谢无咎!罚跪!沈清辞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是了,

就是今天!原身因为心情不畅,故意找茬,命马奴之子谢无咎在院中青石板上罚跪,而此刻,

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这正是一切仇恨的开端,是谢无咎黑化路上,

由原身亲手点燃的第一把火!死亡倒计时的钟声,在她耳边疯狂轰鸣。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毙!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从那张雕花拔步床上弹起,

额角的剧痛和身体的虚软都被强行忽略。她连鞋袜都来不及穿,赤着一双**的脚,

跌跌撞撞就冲出了内室。“**!您的鞋!外面凉!”碧珠在身后焦急地呼喊。

沈清辞充耳不闻。她一把推开挡路的珠帘,冲到外间的廊下。院外,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和屋檐瓦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喧嚣,织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

就在那一片迷蒙的雨幕中,一个瘦削的少年身影,笔直地跪在院子中央。他浑身早已湿透,

单薄的粗布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嶙峋的背脊和略显单薄的肩膀。

雨水顺着他乌黑凌乱的发梢不断流淌,划过他苍白却已初现凌厉棱角的侧脸。他低垂着头,

浓密的长睫上挂满水珠,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那双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薄唇,

以及即便在狂风暴雨中也如同青松般挺得笔直的脊背,却透着一股磐石般的固执,

更像一头被困在绝境、遍体鳞伤却不肯向命运低头的幼狼。沈清辞的心脏狂跳起来,

撞击着胸腔,又闷又疼。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

就是这个人……未来会手握重权,翻云覆雨,会用最残忍的手段,

将“沈清辞”这个名字从世上抹去。她记得原著里,原身此刻会假惺惺地走过去,看似关心,

实则用最刻薄的语言嘲讽他“装模作样”,被早慧敏感的谢无咎一眼看穿虚伪,恨意更深。

模仿原身?不行,绝对不行!那是一条死路!电光火石之间,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闯入她的脑海。既然讨好、挽救路线可能因为人设突变引来怀疑,

甚至可能适得其反,那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把他当成攻略目标,

但用的是……“恶毒”的方式?让他习惯她的“恶毒”,

让她的“恶毒”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异常,让他在这极致的反差中,自己一步步沦陷?对!

就这么办!沈清辞猛地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水汽灌入肺腑,

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她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的不忍和恐惧,

脸上堆起比原身记忆里更盛十倍的骄纵和恶意。她抬脚迈入雨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昂贵的丝绸裙摆,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寒意。她走到谢无咎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刻意拔高,尖锐得能划破雨幕:“哟,

这不是我们侯府最低贱的马奴之子吗?怎么,跪在这里扮可怜给谁看?

”少年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覆眼的睫毛微颤,却依旧没有抬头,

仿佛她只是一团令人厌烦的空气。他这种无声的抗拒,

反而激起了沈清辞骨子里那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她心一横,继续输出,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针,朝着那看似脆弱不堪的少年扎去:“本**看你就是骨头贱!

喜欢跪是吧?好!那你就给本**跪到死为止!”话音落下,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无情地冲刷着天地。沈清辞紧紧盯着他,

看到他那一直如同绷紧的弓弦般的背脊,似乎因为这句极其恶毒的话,

而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她藏在宽大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柔嫩的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脸上那副刻薄冷漠的表情。雨,更冷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场戏,她才刚刚拉开帷幕。2冰冷的雨水顺着沈清辞的鬓发流下,

钻进脖颈,激得她打了个寒颤。但她此刻顾不得这些,

全部心神都系在面前这个跪着的少年身上。她那句“跪到死为止”的狠话,

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只激起他背脊瞬间几不可查的紧绷,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死寂般的沉默。

他依旧低着头,任由暴雨冲刷,仿佛真的打算就此跪死在这里。

沈清辞心里暗骂一声“倔驴”,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恶毒女配的嚣张气焰。她知道,

谢无咎此刻高烧未退,加上身上旧伤新痕,再在这冷雨里泡下去,恐怕真要去掉半条命。

这可不是她“反向攻略”想要的结果。“怎么?聋了还是哑了?

”她故意用脚尖踢了踢他面前积水的地面,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他的裤腿,“本**跟你说话,

你没听见?”少年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呼吸似乎比刚才更重了些,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急促。

沈清辞心知不能再拖。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是被他的无视激怒了,猛地俯身,

一把揪住谢无咎湿透的前襟。入手是一片滚烫!隔着湿冷的布料,

那异常的高温还是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指尖。他果然在发烧,而且烧得不轻!沈清辞心里一紧,

动作却越发粗暴,几乎是用拖拽的力道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装死给谁看?起来!

别死在本**院子里,脏了我的地!”谢无咎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浑身僵直,

被她扯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他终于抬起了头。那一瞬间,沈清辞对上了一双眼睛。

漆黑的,深不见底,像是蕴藏着暴风雪的黑夜。因为高烧,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

但那眼神却锐利得像开了刃的匕首,夹杂着隐忍的痛楚、刻骨的屈辱,

还有一丝几乎要压不住的、野兽般的凶戾。沈清辞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手攥住了,呼吸一窒。

这就是未来那个谈笑间便能定人生死的黑莲花反派……即便落魄至此,

骨子里的狠劲依旧让人胆寒。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手上用力,

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他往自己院子旁边的偏房拽去。他的身体很沉,

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隔着湿透的衣物,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和硌人的骨头。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她恶声恶气地骂道,

掩饰着自己过快的心跳和微微发颤的手。一路无人敢阻拦。

下人们远远看到大**拖着一个湿淋淋的“罪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怒气,

都吓得缩起脖子,恨不得隐身。终于进了偏房。这里原本是堆放杂物的,有些潮湿阴冷,

但至少能遮风挡雨。沈清辞粗暴地将谢无咎推倒在铺着干草的木板上,动作看似凶狠,

落点却巧妙地避开了他背上明显的伤痕。“碧珠!滚进来!”她朝着外面喊道。

碧珠战战兢兢地跑进来:“**……”“去!把本**妆奁底下那个紫檀木盒子拿来!

”沈清辞语气不耐烦,“快点!磨磨蹭蹭的,想跟他一起挨罚吗?”碧珠吓得一溜烟跑了,

很快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回来。沈清辞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几个小巧的白玉瓷瓶。

她取出一瓶,看也不看,直接扔到谢无咎身边,语气充满了施舍般的鄙夷:“喏,

宫里赏下来的金疮药,便宜你这贱奴了!别死在我这儿,晦气!”说完,

她像是多待一秒都嫌脏,转身就走,还“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门关上的瞬间,

她脸上所有的嚣张和厌恶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疲惫和后怕。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听着里面传来压抑的、破碎的咳嗽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金疮药,

那是她穿越过来时,原身记忆里标识着的、御赐的“玉肌生骨散”,对外伤有奇效,

价比黄金。希望……能有用。……偏房内。谢无咎躺在冰冷的干草堆上,浑身滚烫,

意识在昏沉和清醒间浮沉。额角被碎瓷片划破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背上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更是**辣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闷痛。

冰冷的湿衣贴在皮肤上,带走所剩无几的热量,让他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他听见那个骄纵的大**离去的脚步声,以及那声震天的摔门声。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他自己粗重的喘息。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碰到了那个被扔过来的冰凉瓷瓶。玉肌生骨散……他认得这个药。去年侯爷在围场受伤,

陛下亲赐,据说整个太医院也就炼制出三瓶。如此珍贵之物,

她怎么会……“赏”给他这样一个低贱的马奴之子?只是为了不让他死在这里,

脏了她的地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她揪住他衣襟时,

指尖那不经意擦过他脖颈皮肤的微凉触感;她拖拽他时,看似粗暴,

却小心避开了他背上伤口的细微动作;还有她骂他时,

那双漂亮杏眼里一闪而过的、与恶毒言语截然不同的……慌乱?是错觉吗?

因为高烧而产生的幻觉?谢无咎闭上眼,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他用力攥紧了手中的瓷瓶,冰凉的玉质似乎稍稍缓解了掌心的滚烫。恨吗?自然是恨的。

恨她的折辱,恨她的践踏。可是……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的“赏赐”,又算什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像藤蔓一样,悄然缠绕上他充满恨意的心。他挣扎着,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开了玉瓶的塞子。一股清冽沁人的药香瞬间弥漫在狭小潮湿的空气里,

与他身上血腥和雨水混合的味道格格不入。犹豫只是一瞬。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将瓶中淡青色的药粉,颤抖着,倒在了自己额角和背上几处最严重的伤口上。

药粉触及皮肉的瞬间,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即化作一片难以言喻的清凉,

迅速抚平了**辣的疼痛,甚至连体内那股灼人的高热,似乎都被这股凉意稍稍压制了下去。

果然是圣药……谢无咎脱力地躺了回去,紧紧握着那个已经空了的玉瓶,

仿佛握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变小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余韵。

他偏过头,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复杂难辨。沈清辞……你究竟,想做什么?

3谢无咎在偏房昏沉地睡了一夜。得益于那瓶珍贵的玉肌生骨散,他后半夜终于退了烧,

伤口处传来麻痒的愈合感。天光微亮时,他睁开眼,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意识已然清明。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依旧被自己紧紧攥在掌心的那个白玉小瓶。瓶身冰凉,

残留着淡淡的药香,与这间简陋潮湿的偏房格格不入。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交谈声。“……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不过是**一时兴起捡回来的野狗……”“就是,还以为住进偏院就飞上枝头了?

瞧他那病痨鬼的样子……”话音未落,

偏房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发出“哐当”一声响。

“吵什么吵!”沈清辞带着刚睡醒的、不耐烦的慵懒嗓音响起,

成功让外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谢无咎撑着手臂,慢慢坐起身。门被推开,

沈清辞站在晨光熹微里,穿着一身簇新的樱草色折枝花纹襦裙,发髻微松,

脸上还带着点初醒的惺忪,但那双眼睛已经精准地扫了过来,落在他身上,

带着惯有的、毫不掩饰的挑剔和鄙夷。“还没死?命倒是挺硬。”她哼了一声,

目光掠过他额角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迅速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这时,

一个穿着体面些的婆子端着个粗糙的木盘走过来,

盘子里放着一碗看不清内容的稀粥和半个干硬的馒头,态度敷衍地就要往门槛里放。“站住。

”沈清辞的声音不高,却让那婆子的动作僵在半空。她踱步过去,用脚尖踢了踢那木盘,

柳眉倒竖:“这是什么猪食?也敢往我这里送?”那婆子愣了一下,连忙赔笑:“大**,

这、这是给里头那个……的份例。”“份例?”沈清辞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十足的刁蛮,“现在他住在我这院子里,就是我沈清辞捡回来的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谁给你们的胆子,拿这种玩意儿来敷衍我?”她目光如刀,

扫过门外那几个缩着脖子的下人:“怎么?是觉得我沈清辞好欺负,

还是你们一个个都想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了?”“奴婢不敢!大**息怒!

”下人们吓得跪倒一片。“不敢?”沈清辞冷笑,指着那婆子,“我看你敢得很!

克扣到我头上来了!来人,把这老货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撵出府去!

也让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在这府里,谁才是你们的主子!”立刻有粗使婆子上前,

不顾那老仆的哭嚎求饶,将她拖了下去。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沈清辞这才似乎消了点气,她转向屋内,对着沉默不语的谢无咎,语气依旧是命令式的,

带着施舍的口吻:“你,听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院子里的侍卫了。”侍卫?

一个马奴之子做侯府千金的侍卫?这简直荒谬。但沈清辞根本不给他质疑的机会,

继续道:“就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条狗都打不过,怎么当侍卫?简直是丢我的脸!

”她顿了顿,像是极其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本**大发慈悲。以后每日午后,

你到我院里来,我‘亲自’教你怎么当差!要是学不会……”她眼神一厉,“仔细你的皮!

”说完,她仿佛完成了一件麻烦事,转身就走,裙摆划过一道骄纵的弧度。“碧珠,

把这些猪食倒了!重新去小厨房,端……端一碗肉粥来!”她边走边吩咐,声音渐远,

“可不能让我新收的‘狗’饿死了,平白让人看笑话。”碧珠连忙应下,小跑着去了。

偏房内外,再次安静下来。谢无咎坐在干草堆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方才那碗所谓的“猪食”已经被端走,很快,

碧珠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肉糜粥,米粒软烂,肉沫细腻,

旁边还放着一小碟酱菜。这待遇,与之前天差地别。下人们经过刚才那一遭,

再看谢无咎的眼神都变了,虽然仍有轻视,但更多了几分忌惮,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克扣欺辱。

谢无咎端起那碗温热的粥。是因为他被划为了“大**的所有物”,所以连带着,

待遇也提升了吗?为了她的面子,所以她不容许“她的狗”被旁人欺负?

那句“我的狗只有我能欺负”,言犹在耳。霸道,蛮横,不可理喻。可偏偏是这份蛮横,

阴差阳错地,为他隔绝了此刻来自外界的绝大部分恶意。他慢慢地,一口一口喝着粥。

温热的粥水流进冰冷的胃里,带来一丝久违的暖意。“亲自”教他当差?教一个马奴之子,

识字?规矩?还是……武功?她到底想做什么?这种反复无常,

这种极致的折辱与隐秘的“关照”交织在一起,像一团迷雾,

将沈清辞这个人的形象搅得模糊不清。恨意依旧盘踞在心底,

那是日积月累的屈辱刻下的烙印。但此刻,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探究欲,如同暗流,

悄然涌动。他放下空碗,目光再次落向院外沈清辞离开的方向。沈清辞。你这场戏,

我拭目以待。4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书房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清辞百无聊赖地歪在铺着软垫的玫瑰椅上,手里拿着一卷《千字文》,

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紫檀木小几。谢无咎站在下方,身姿依旧挺直,

只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灰色粗布短打,比之前做马奴时体面了些,

但在这处处精致的闺房里,仍显得格格不入。“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沈清辞念得漫不经心,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跟着念!”谢无咎嘴唇微动,

却没有发出声音。他认得一些字,是偷看府里少爷们读书时零星记下的,

但如此正式地、被要求诵读,还是第一次。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爬上心头。“哑巴了?

”沈清辞不耐烦地扔下书卷,书页拍在几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连这几个字都认不全?

果然是蠢笨如猪!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么个废物点心!”她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带着一阵清雅的香风,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听着!要是学不会,

不能替本**写好给手帕交的回信,不能在外人面前给本**挣点脸面,

你就滚回马厩去吃草!”她的声音尖锐,话语刻薄,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他敏感的自尊上。谢无咎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指节泛白。

他抬起眼,对上她盛气凌人的眸子,那里面只有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麻烦”。

“是。”他低声应道,嗓音有些干涩。“大声点!没吃饭吗?”“……是。

”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压抑。“哼,这还差不多。”沈清辞似乎满意了,重新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