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蒙冤,沈家绣娘沈知意携“百鸟朝凤绣屏”秘辛蛰伏,断柄银绣针既是谋生利器,
更是复仇之刃!偶遇手握墨玉扳指的权臣谢景渊,两人从相互试探到并肩破局,
他护她“一生周全”,她陪他“搅动朝堂”。1绣刃藏冤暮春的雨丝斜斜织着,
打湿了谢府朱红色的门檐。沈知意站在应聘绣娘的队伍里,青布衣裙的下摆沾了泥点,
却依旧身姿挺拔。她抬手将鬓边一缕湿发别到耳后,
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发髻里藏着的断柄银绣针——那是三日前父亲从牢里托人递出的,
针柄上极小的“沈”字被体温焐得温热,针尖淬的麻药气息若有似无,
像一道无声的誓言。“下一个,阿意!”管事尖利的嗓音打断了沈知意的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怀里用红绳缠着的半块楠木绣绷,
绷面背面贴着的小雏菊绣片是母亲生前教她绣的,此刻花瓣边缘已被反复摩挲得有些起毛。
她迈步走进绣坊,一股熟悉的丝线香气扑面而来,
却让她眼眶发紧——曾经沈家绣坊的香气,比这要浓郁十倍。
坐在主位上的张管事抬眼扫来,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她粗糙的指尖上。
他穿着件浆洗得发硬的青色绸缎褂子,指甲缝里沾着几缕劣质的黄丝线,
说话时还不忘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既是家仆出身,倒也不必指望有多好的手艺,
能绣个帕子边就成。”说罢,他从桌上抓过一把混着粗麻的绣线,
“啪”地扔在沈知意面前的绣绷上:“就用这个,半个时辰绣朵山茶,绣得好就留下。
”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嗤笑。沈知意垂眸看着那团粗糙的线,指节微微泛白。
她清楚张管事是故意刁难——粗麻线质地僵硬,根本绣不出山茶花的柔润花瓣,
更何况半个时辰的时限本就苛刻。她指尖轻轻捻了捻,这是多年绣活养成的本能,
随即缓缓抬起头,嘴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管事说笑了,
绣活讲究‘线随针走,针随心转’,用这样的线绣山茶,岂不是糟践了手艺?
”张管事脸色一沉,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个家仆之女还敢顶嘴?给你线你就绣,
哪来这么多废话!”沈知意没再争辩,只是缓缓伸出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捏,
一枚断柄银绣针不知何时已捏在指间。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针身上,折射出一道冷光。
她手腕微转,
针尖精准地挑向张管事手中握着的那缕红线——只听“嘶”的一声轻响,
红线从中间断开,线头飘飘悠悠落在地上。满室寂静。张管事愣了愣,随即脸色涨得通红,
伸手就要去夺沈知意的绣针:“你竟敢在谢府撒野!”沈知意侧身避开,
指尖的绣针稳稳停在半空,语气依旧平静:“管事若要验我的手艺,便请给上等丝线。
若是故意刁难,那阿意便只能告辞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灰布衣裳的老嬷嬷走了进来,
腰间挂着的铜铃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她走路无声,眼神却锐利得很,扫过张管事时,
后者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张管事,大人吩咐过,应聘绣娘需以真本事论高低,
不可故意刁难。”李嬷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阿意姑娘,随我来,
大人特意吩咐给你备了上等苏绣线。”沈知意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对着李嬷嬷福了福身:“多谢嬷嬷。”她弯腰收拾绣绷时,余光瞥见张管事狠狠瞪了她一眼,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跟着李嬷嬷穿过回廊时,雨已经停了。廊下的海棠花瓣沾着水珠,
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浅浅的水渍。李嬷嬷突然开口:“姑娘的绣针功夫,倒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沈知意指尖在绣绷上轻轻摩挲着,声音放得轻柔:“不过是跟着家里长辈学过几年,
算不得什么名家。”她刻意避开了“沈家”二字,语气里的谨慎被李嬷嬷看在眼里,
却没再追问。来到一间宽敞的绣房,桌上果然摆着几条上等的苏绣线,色泽鲜亮,质地柔软。
李嬷嬷将线推到她面前:“大人说,能者多劳,你若留下,往后府里重要的绣活,
便多劳烦姑娘了。”沈知意拿起一缕宝蓝色的丝线,指尖轻轻缠绕着,
心里却在快速盘算——谢景渊为何会特意关照一个“家仆出身”的绣娘?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压下心头的疑虑,开始专注绣活。银针在她指间翻飞,
山茶花瓣的轮廓渐渐清晰,每一针的力度都恰到好处,丝线铺展得均匀平滑,
连最细微的纹路都栩栩如生。半个时辰后,当沈知意将绣好的山茶递到李嬷嬷面前时,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姑娘这手艺,真是少见。”顺利留在谢府后,
沈知意被安排住进了绣坊旁的小偏院。夜幕降临时,她借着微弱的月光,
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半块绣绷——绷面上除了小雏菊,还藏着父亲用暗号绣的几行小字,
指明传家宝“百鸟朝凤绣屏”里藏着沈家被诬陷的证据,而这绣屏,
如今就在谢景渊的书房暗室中。“姑娘,你还没睡吗?”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沈知意迅速将绣绷藏进床底的木箱,起身开门,看到是白天排在她前面的小绣娘春桃。
女孩梳着双丫髻,发间别着一朵自制的布花,手里还攥着块糖糕,
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意:“我看姑娘屋里还亮着灯,想着你可能没吃晚饭,
这是我偷偷藏的糖糕,你尝尝?”沈知意接过糖糕,指尖触到女孩温热的手心,
心里微微一暖。春桃凑近她,压低声音:“姑娘,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是想找什么东西,
三更后去书房那边,听说谢大人那时候会熄灯休息,看管会松些。
不过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说完,春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开了。
沈知意捏着那块还带着温度的糖糕,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春桃的提醒来得太巧,
是无意之举,还是有人故意安排?三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沈知意换上一身深色衣裳,将断柄银绣针重新藏回发髻,悄悄溜出了偏院。谢府的夜色深沉,
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偶尔传来巡逻护卫的脚步声,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按照春桃说的路线,绕到书房后方。果然,书房的灯已经熄了,门口只有一个护卫在值守。
沈知意屏住呼吸,借着树影的掩护,轻轻拨开了书房后窗的插销——窗户轴上涂了油,
打开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翻身跳进书房,落地时不小心碰倒了脚边的一个铜香炉。
“哐当”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沈知意心脏猛地一跳,刚要躲到书架后,
却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书房的灯“唰”地被点亮,
谢景渊坐在书桌后,一身玄色常服,墨发松松地束在脑后。
他手指上戴着的墨玉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正漫不经心地转动着,
眼神却像鹰隼般紧紧盯着沈知意:“深夜潜入本官书房,你想找什么?
”沈知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垂下眼帘,
手指无意识地将绣线在指节绕了三圈——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她抬起头,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慌乱:“小、小的是新来的绣娘阿意,听说书房里有上好的绣样,
想着来看看,好提升手艺,绝没有别的心思!”谢景渊没有说话,
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指尖上,又扫过她怀里露出的半块绣绷边角。他突然起身,
一步步朝她走近,身上带着淡淡的墨香,压迫感十足。沈知意攥紧了发髻里的断柄绣针,
做好了随时反抗的准备。就在这时,谢景渊却突然停住脚步,
指了指书桌一角:“既然想看绣样,那里有几幅,你且看看。不过记住,谢府规矩多,
下次要来看,需得提前禀报。”沈知意愣了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桌上放着几幅绣样。她心里疑惑更甚,却还是连忙点头:“谢、谢谢大人。
”她走到书桌前,假装认真翻看绣样,
眼角的余光却在快速扫视书房——暗室的入口会在哪里?突然,
她注意到书桌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块砖的颜色比其他砖略深。她正想仔细查看,
谢景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日还要上工。
”沈知意只好放下绣样,朝谢景渊福了福身,转身朝后窗走去。走到窗边时,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根银线,趁着转身的瞬间,
快速在书桌一角绣下了一个极小的沈家暗号——那是父亲教她的应急标记,
若是遇到沈家旧部,看到这个暗号便会相助。她翻身跳出窗外,刚躲进树影里,
就听到书房里传来谢景渊低沉的声音:“盯着她,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知意的心一沉,原来谢景渊早就识破了她的伪装。她攥紧了手里的半块绣绷,
绷面上的小雏菊硌得掌心发疼。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打在脸上,冰凉刺骨,
可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要找到绣屏里的证据,
救出父兄,还沈家一个清白。2针锋相对天刚蒙蒙亮,绣坊的门就被推开了。
沈知意刚理好绣线,就见张管事带着两个小丫鬟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紫檀木托盘,
上面放着几片残破的绣布——正是“百鸟朝凤绣屏”的边角料。“奉大人之命,
今日起,你们都要照着这个复刻绣屏残片。”张管事把托盘往桌上一放,
眼神扫过沈知意时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尤其是你,阿意,大人特意吩咐,
让你牵头做这个活,可别让人失望。”周围的绣娘顿时议论起来,春桃凑到沈知意身边,
压低声音:“这残片的针法好复杂,我连线迹都看不太懂,大人怎么突然要复刻这个?
”沈知意指尖抚过残片上细密的针脚,
心脏猛地一跳——这是沈家独有的“隐线绣法”,表面看只是普通的花鸟纹样,
实则藏着特殊的走线规律,外人根本模仿不来。她抬眼看向张管事,语气平静:“管事可知,
这绣品用的是‘隐线绣法’?寻常绣娘若无人指点,怕是连针法都摸不透,更别说复刻了。
”张管事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大人只说让你们绣,可没说让你们找借口。若是绣不出来,
就别占着谢府的位置!”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众人抬头望去,
只见谢景渊身着藏青色常服,墨玉扳指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身后跟着的李嬷嬷依旧提着铜铃,步伐轻缓。“都在议论什么?”谢景渊走进绣坊,
目光落在沈知意手中的残片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张管事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回大人,
阿意姑娘说这绣品针法复杂,怕是绣不出来。”谢景渊没理会张管事,径直走到沈知意面前,
弯腰拿起一片残片,指尖在绣布上轻轻摩挲:“你说这是‘隐线绣法’?”“是。
”沈知意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这种绣法需‘三针一藏,五针一绕’,
表面看是平针,实则暗藏走线,若不是专门学过,根本绣不出其中韵味。
”谢景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缓缓开口:“哦?那你倒说说,
这片残片上的凤凰尾羽,用的是‘单隐’还是‘双隐’?”这个问题一出,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春桃拉了拉沈知意的衣袖,
眼神里满是担忧——“单隐”“双隐”是隐线绣法的核心诀窍,外人极少知晓。
沈知意却不慌不忙,拿起一根银线,在残片旁比划着:“大人请看,
这片尾羽的边缘有细微的跳针痕迹,说明用的是‘双隐’——第一针藏线入布,
第二针绕线出锋,这样绣出来的羽毛才会有层次感,风吹过时仿佛能飘动。若是‘单隐’,
线迹会更平整,却少了这份灵动。”谢景渊的目光落在她灵活的指尖上,
突然问道:“你师从何人?竟懂这沈家独有的绣法。”沈知意心里一紧,
面上却依旧镇定:“只是早年在乡下时,偶然见过一位老绣娘用过,记了些皮毛而已,
算不得真正懂。”“是吗?”谢景渊往前走了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他身上的墨香混着淡淡的书卷气扑面而来,“可我听说,沈家的‘隐线绣法’从不外传,
连亲近的学徒都未必能学到精髓,你一个乡下出来的绣娘,倒能说得头头是道。
”沈知意攥紧了手中的残片,指节微微发白,却依旧强装镇定:“大人说笑了,
绣法本就相通,只要仔细观察,总能看出些门道。倒是大人,既知这是沈家绣法,
为何还要让我们复刻?莫非大人也喜欢苏绣?”她故意将话题引开,
眼神却紧紧盯着谢景渊的反应。后者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
墨玉扳指在阳光下晃了晃:“本官只是觉得这绣品精致,想多留几件罢了。不过看你的样子,
倒像是对沈家绣法很熟悉,或许……你能复刻出最像的那一件?
”“若是有上等丝线和足够的时间,阿意愿意试试。”沈知意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心里却在快速盘算——谢景渊分明是在试探她,他到底知道多少?这时,
张管事突然插话:“大人,依我看,这阿意姑娘怕是夸大其词了。昨天她还拿粗麻线说事儿,
今天又装懂什么隐线绣法,指不定是想偷懒!”沈知意转头看向张管事,
眼神冷了下来:“管事这话可不对。昨天我不用粗麻线,是因为那线根本绣不出山茶的质感,
并非偷懒。至于隐线绣法,若是管事不信,我现在便可绣给你看。”说罢,
她取过一块素色绢布,拿起银针和丝线,手指翻飞间,不过片刻,
一朵小小的兰花就出现在布上。最神奇的是,兰花的花瓣边缘若隐若现,
仿佛藏在薄雾中——正是隐线绣法的精髓。周围的绣娘都看呆了,
春桃忍不住惊呼:“阿意姐,你好厉害!这兰花好像会动一样!
”张管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想辩解:“这、这不过是小把戏,要复刻绣屏,
可不是绣朵小花这么简单!”“是不是小把戏,等我复刻出残片就知道了。
”沈知意放下绣针,看向谢景渊,“大人,不知可否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
我定能交出像样的复刻品。”谢景渊看着绢布上的兰花,眼神深邃:“好,就给你三天。
若是绣得好,本官有赏;若是绣不好……”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
“谢府不养没用的人。”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
回头看向沈知意:“对了,书房里有些沈家早年的绣谱,你若是需要,可让李嬷嬷带你去取。
”沈知意心中一动,连忙福身:“谢大人。”等谢景渊和李嬷嬷离开,
张管事狠狠瞪了沈知意一眼,甩着袖子走了。春桃凑过来,一脸好奇:“阿意姐,
你真的能复刻出绣屏吗?我看那残片好难啊。”“只能试试了。”沈知意拿起残片,
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心里却在想——谢景渊让她去书房拿绣谱,
是故意给她机会接近暗室,还是另有所图?下午,李嬷嬷果然来请沈知意去书房。
走进熟悉的书房,沈知意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书桌后的墙壁——那块颜色略深的砖还在,
只是不知暗室的开关在哪里。“大人说,绣谱在书架第三层,你自己找吧。”李嬷嬷说完,
就站在门口守着,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沈知意身上。沈知意走到书架前,假装寻找绣谱,
实则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突然,她注意到书架最底层有一本封面破旧的书,
书脊上写着“苏绣辑要”——正是父亲当年写的书!她伸手去拿,手指刚碰到书脊,
就听到“咔哒”一声轻响。书桌后的墙壁突然动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室入口,
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个紫檀木锦盒——正是装着“百鸟朝凤绣屏”的盒子!
沈知意的心脏狂跳起来,刚想走进暗室,就听到身后传来李嬷嬷的声音:“阿意姑娘,
找到绣谱了吗?大人吩咐过,不可在书房久留。”沈知意只好停下脚步,
拿起那本《苏绣辑要》,转身笑道:“找到了,多谢嬷嬷。我们这就走吧。”走出书房时,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暗室的入口已经自动合上,仿佛从未出现过。
她攥紧了手中的书,心里清楚,谢景渊这是在故意引她上钩。回到绣坊,
沈知意打开《苏绣辑要》,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父亲的字迹:“景渊可信,
绣屏藏证,需借其力。”沈知意愣住了——父亲竟然认识谢景渊?还说他可信?
那之前谢景渊的试探,难道是在确认她的身份?就在这时,张管事突然闯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团丝线,“啪”地扔在沈知意面前:“大人吩咐,给你用最好的丝线。
不过我可告诉你,要是三天后绣不出来,你就等着被赶出谢府吧!”沈知意看着那团丝线,
又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她抬头看向张管事,
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多谢管事费心,不过你放心,三天后,我定会让大人满意。
”张管事被她的态度噎了一下,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春桃凑过来,小声问:“阿意姐,
你怎么突然这么有信心了?”沈知意摸了摸发髻里的断柄银绣针,眼神坚定:“因为我知道,
我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她翻开《苏绣辑要》,仔细看着里面的绣法记载,
突然发现其中一页画着特殊的走线图——正是“百鸟朝凤绣屏”里藏证据的关键!
原来,证据就藏在凤凰的眼睛里,需要用特殊的“透针绣法”才能取出来。
沈知意心中大喜,可随即又皱起眉头——要用到“透针绣法”,必须拿到完整的绣屏。
可暗室守卫森严,她该怎么进去?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沈知意抬头望去,
只见谢景渊站在廊下,正朝绣坊的方向看来。他的手指转动着墨玉扳指,眼神深邃,
不知在想些什么。沈知意的心跳突然加速——或许,她可以主动出击,
试探一下谢景渊的真实目的。她拿起一片绣好的兰花,起身朝廊下走去。“大人。
”她停下脚步,将兰花递过去,“这是我用隐线绣法绣的,请大人指点。
”谢景渊接过绢布,仔细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的手艺很好,
比本官见过的许多绣娘都强。”“大人过奖了。”沈知意顿了顿,鼓起勇气问道,
“不知大人为何对沈家绣法如此感兴趣?莫非大人与沈家有旧?”谢景渊的动作顿了顿,
抬眼看向她,眼神复杂:“你很想知道?”沈知意点头:“是。因为我总觉得,
大人对沈家的事,好像很了解。”谢景渊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三天后,
等你复刻出绣屏残片,我就告诉你答案。”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沈知意站在原地,
心里又惊又喜。她看着谢景渊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绢布——三天后,
她一定要知道所有真相!3绣屏秘影夜色如墨,谢府的巡逻声渐渐稀疏。
沈知意换上一身深色短打,将断柄银绣针牢牢别在发髻,
指尖摩挲着怀里的《苏绣辑要》——父亲留下的纸条还夹在书页里,
“景渊可信”四个字像一颗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可谢景渊白天的试探与刻意纵容,又让她不敢全然放下戒备。“阿意姐,你真要去?
”春桃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双丫髻上的布花微微晃动,语气里满是担忧,
“听说书房暗室有机关,万一被发现……”“放心,我只是去确认一件事。
”沈知意按住春桃的肩膀,声音放得极轻,“若是三更后我还没回来,你就假装起夜,
往书房方向扔块石子。”春桃咬着唇点头,从袖袋里摸出个油纸包:“这是我攒的桂花糕,
你带上垫垫肚子。”沈知意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糕体,心里一暖。
她拍了拍春桃的手,转身消失在回廊的阴影里。书房的后窗依旧虚掩着,
沈知意轻手轻脚翻进去,熟悉的墨香扑面而来。她没有急着找暗室开关,而是先摸到书桌后,
指尖抚过那块颜色略深的墙砖——白天在书架触发机关的触感还在,她深吸一口气,
转身走向书架,精准抽出那本《苏绣辑要》。“咔哒”一声轻响,墙壁缓缓移开,
暗室里透出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中央的紫檀木锦盒。沈知意心跳如鼓,快步走过去,
只见锦盒上没有锁,她伸手掀开盖子,“百鸟朝凤绣屏”赫然躺在里面。
绣屏比记忆中更小些,约莫三尺见方,凤凰的羽翼用金线绣成,在烛光下流光溢彩。
沈知意指尖轻轻抚过绣面,父亲当年绣制时的模样历历在目,她强忍着泪意,
按照《苏绣辑要》里的记载,顺着凤凰的尾羽仔细摸索——果然,在凤凰左眼的位置,
摸到了细密的针孔,正是父亲说的“证据藏身处”。“你倒是找得很准。
”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沈知意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只见谢景渊倚在暗室门口,
玄色衣袍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墨玉扳指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大、大人怎么会在这里?”沈知意下意识攥紧了绣屏边缘,指尖微微发颤。
谢景渊迈步走进暗室,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停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目光落在绣屏上:“这绣屏是沈家的传家宝,你一个乡下绣娘,怎么会知道它的秘密?
”“我……”沈知意一时语塞,转念间反而镇定下来,她抬起头,直视着谢景渊的眼睛,
“大人既然早就知道,何必装糊涂?你故意让李嬷嬷带我来书房,故意留下《苏绣辑要》,
不就是想让我找到这里吗?”谢景渊挑了挑眉,墨玉扳指停在指尖:“哦?你倒说说,
我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你认识我父亲。”沈知意将《苏绣辑要》从怀里掏出来,
抽出那张纸条递过去,“这是父亲在牢里托人带给我的,上面写着‘景渊可信’。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帮沈家?”谢景渊接过纸条,指尖抚过上面的字迹,眼神柔和了几分,
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指着绣屏:“你可知这绣屏上的针孔,藏着什么?
”“自然是赵谦贪腐的证据。”沈知意不假思索地回答,“父亲当年负责督造河工,
发现赵谦克扣工程款,便将账目明细用特殊绣法藏在了绣屏里。可他还没来得及上报,
就被赵谦反咬一口,诬陷通敌叛国。”“你说得对,却也不全对。”谢景渊走到绣屏前,
指尖轻轻点在凤凰的左眼,“这些针孔确实藏着账目,但除此之外,
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李丞相与赵谦勾结的密信副本。”沈知意愣住了:“李丞相?
就是那个号称‘沈家恩人’的李丞相?”“正是。”谢景渊的声音沉了下来,
“你父亲当年救过我,我一直想报答他,可没等我找到机会,沈家就出了事。我收缴绣屏,
看似是帮赵谦掩盖证据,实则是为了保护它不被李、赵二人销毁。他们以为绣屏在我手里,
就不敢轻举妄动,我也才有时间暗中调查。”“原来如此。”沈知意心中的疑团解开大半,
可随即又皱起眉头,“那你为何不直接将证据交给皇上?”“证据不足。”谢景渊摇头,
“仅凭绣屏里的账目,只能扳倒赵谦,动不了李丞相。他在朝中根基深厚,
若没有确凿的谋反证据,皇上绝不会轻易处置他。”沈知意沉默了,她看着绣屏上的凤凰,
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父亲说,凤凰的眼睛里藏着‘生路’,原来不仅是沈家的生路,
也是扳倒奸佞的生路。”“不错。”谢景渊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
“你很聪明,也很勇敢。以你一个女子的身份,敢孤身潜入谢府,这份胆识,
许多男子都不及。”“我只是想救父兄。”沈知意低下头,指尖划过绣屏上的针孔,
“只要能还沈家清白,我什么都愿意做。”谢景渊看着她鬓边露出的断柄绣针,
目光微凝:“这绣针,是你父亲给你的吧?针尖淬了麻药,是沈家的自保手段。
”沈知意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当年我受伤流落江南,是你父亲救了我,
还教过我一些沈家的自保技巧。”谢景渊抬手取下手指上的墨玉扳指,递到她面前,
“你看这扳指内侧。”沈知意接过扳指,借着烛光一看,
只见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沈”字,与她绣针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她心里猛地一震:“这是……”“这是你父亲当年送我的信物,让我遇到沈家难处时,
凭此相认。”谢景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怅然,“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他,可没想到,
再次听到沈家的消息,竟是满门获罪。”沈知意攥着扳指,眼眶瞬间红了。
原来谢景渊真的是父亲的故人,原来他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沈家。她吸了吸鼻子,
将扳指递还给谢景渊:“多谢大人这些日子的照拂。”“不必谢我。
”谢景渊接过扳指重新戴上,“我帮你,既是报恩,也是为了朝廷清除奸佞。
如今李、赵二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赵谦近日必会派人来谢府,想抢夺绣屏销毁证据。
”“那我们该怎么办?”沈知意立刻问道。“引蛇出洞。”谢景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我已经让人放出消息,说三日后要将绣屏送往京城,献给皇上。赵谦必定会在半路劫杀,
到时候我们就能人赃并获,拿到他谋反的证据。”沈知意点点头,
随即又想起什么:“可绣屏里的密信还没取出来,若是半路被劫,岂不是白费功夫?
”“放心,我已有安排。”谢景渊指了指绣屏,“这绣屏是赝品。”“赝品?
”沈知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再次抚摸绣屏,却没察觉到任何异样。
“是我让能工巧匠仿照真品做的,针孔也是按照原样复刻。”谢景渊解释道,
“真品我已经藏起来了,等拿到赵谦的罪证,我们再取出密信,一举扳倒李、赵二人。
”沈知意看着谢景渊沉稳的侧脸,心里突然安定下来。她知道,有了谢景渊的帮助,
沈家的冤案很快就能昭雪。她攥紧了发髻里的断柄绣针,眼神坚定:“大人,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谢景渊转头看向她,烛光映在她的脸上,
让她原本清冷的眉眼多了几分柔和。
他突然注意到她指尖的伤口——那是白天绣兰花时不小心被针扎到的,还在微微渗血。
“你的手受伤了。”谢景渊伸手想去碰,却又在半空中停住,转而说道,
“李嬷嬷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我让她给你送去。”沈知意下意识地缩回手,
脸颊微微发烫:“多谢大人关心,一点小伤,不碍事。”就在这时,
暗室外面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谢景渊眼神一凛:“有人来了,你快从后窗走,
记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沈知意点点头,快步走到后窗,翻出去之前,
她回头看了一眼谢景渊:“大人,万事小心。”谢景渊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转身将紫檀木锦盒盖好,墙壁缓缓合上,恢复了原状。
沈知意刚回到偏院,就看到李嬷嬷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瓷瓶:“阿意姑娘,
这是大人让我给你送的金疮药,你赶紧涂上吧。”“多谢嬷嬷。”沈知意接过瓷瓶,
指尖触到微凉的瓶身,心里暖暖的。李嬷嬷看着她,突然说道:“姑娘,
大人从来没有对哪个下人这么上心过。你是个好姑娘,大人也是个好人,
你们一定会有好结果的。”沈知意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忙低下头:“嬷嬷说笑了,
我只是个普通的绣娘。”李嬷嬷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沈知意回到屋里,
打开瓷瓶,一股清凉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将药膏涂在指尖的伤口上,疼痛感立刻减轻了许多。
她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想着谢景渊的话,还有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知道,接下来的三天,将会是一场硬仗。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有谢景渊在身边,
她有信心应对一切危险。她攥紧了手中的瓷瓶,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出父兄,
还沈家清白,也不辜负谢景渊的一片苦心。而此刻的书房里,谢景渊站在窗前,
看着沈知意偏院的方向,手指转动着墨玉扳指。他想起白天看到的那朵兰花,
想起她面对他时的镇定与聪慧,还有她眼底深藏的倔强,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知意,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会护你一生周全。”他低声说道,声音被夜色吞没,
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决心。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书房的地板上,
也照亮了两个彼此牵挂的人,以及即将到来的风雨飘摇。4暗敌浮现子夜的风裹着凉意,
吹得绣坊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沈知意刚将涂好药膏的手指收回袖中,
就听到院墙外传来一声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不是谢府巡逻护卫的脚步声,
反倒像江湖人的轻身功夫。她猛地坐直身子,指尖下意识摸向发髻里的断柄银绣针。
刚要起身查看,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春桃抱着枕头闯进来,脸色发白:“阿意姐!
我刚才看到墙头上有黑影!好像……好像是冲咱们绣坊来的!”“别慌。
”沈知意拉住春桃的手,将她往床后推了推,“你在这儿躲好,别出声。”话音刚落,
屋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几片瓦砾落在地上。紧接着,两道黑影破窗而入,
手中长刀泛着冷光,直扑沈知意而来——显然是冲着她来的。沈知意侧身避开刀锋,
指尖一扬,断柄银绣针“嗖”地飞出去,精准扎在左边刺客的膝盖穴位上。
那刺客惨叫一声,单膝跪地,长刀“当啷”落地。右边的刺客见状,挥刀更急,
刀刃擦着沈知意的衣角划过。沈知意后退两步,目光扫过桌上的绣线筒,
突然伸手将筒子掀翻,五彩绣线漫天散开,缠住了刺客的视线。“好大的胆子,
敢在谢府行凶!”熟悉的冷喝声从门外传来,谢景渊提着长剑快步走进来,
墨玉扳指在灯光下闪着寒芒。他手腕一翻,长剑直刺向右边刺客的咽喉,动作快如闪电。
刺客慌忙举刀格挡,却被谢景渊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长刀险些脱手。沈知意趁机扑上前,
捡起地上的长刀,抵住左边刺客的后背:“不许动!”右边的刺客见势不妙,想跳窗逃跑,
谢景渊哪里肯放,长剑横扫,直逼他的脚踝。刺客躲闪不及,被剑刃划破裤腿,
鲜血瞬间渗了出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谢景渊剑尖抵住刺客的咽喉,语气冰冷,
“若敢撒谎,别怪我剑下无情。”刺客咬紧牙关,眼神却往左边同伙身上瞟了一眼。
沈知意立刻察觉不对,刚要提醒谢景渊,就见左边的刺客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枚毒针,
朝着谢景渊的后背掷去——竟是想同归于尽!“小心!”沈知意惊呼一声,
猛地扑向谢景渊。谢景渊反应极快,顺势转身将她护在身后,同时挥剑打飞毒针。
毒针“钉”在墙上,针尖泛着青黑色,显然剧毒无比。“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景渊眼中厉色更浓,长剑一挑,挑断了右边刺客的手筋。刺客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左边的刺客见同伙被制服,突然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沈知意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迫使他张开嘴——一枚黑色的毒丸正卡在他的舌尖。“想自尽?没那么容易!
”沈知意伸手扣住刺客的下巴,迫使他将毒丸吐出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不是赵谦?”刺客脸色惨白,却依旧不肯开口。谢景渊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手指在他身上摸索片刻,从他腰间摸出一块铜制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赵”字,
边缘还沾着些许墨渍,正是赵谦府中的标识。“果然是他。”谢景渊将令牌扔在地上,
“看来我的消息没记错,赵谦果然急了。”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嬷嬷带着护卫跑进来:“大人!您没事吧?听到动静我们就赶过来了!
”“把这两个刺客押下去,严加审讯。”谢景渊吩咐道,“记住,别让他们死了,
我要知道赵谦的全部计划。”“是!”护卫们上前,将两个刺客拖了下去。
绣坊里终于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满地狼藉的绣线和血迹。春桃从床后走出来,
脸色还是发白:“阿意姐,谢大人,刚才好吓人……那些人真的是赵谦派来的吗?
他为什么要杀阿意姐啊?”“因为他知道我藏着沈家的秘密。
”沈知意捡起地上的断柄银绣针,吹掉上面的灰尘,“他怕我找到证据,翻沈家的案子,
所以想先杀我灭口。”谢景渊看着她指尖的绣针,又看了看她被划破的衣角,
眉头微蹙:“你刚才太冒险了,万一被毒针伤到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你受伤。
”沈知意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绣针,“你是在帮沈家,我不能让你因为我们沈家出事。
”谢景渊心里一动,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刚才她扑过来护着自己的模样,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受伤。倒是你,手还疼吗?
”沈知意愣了愣,才想起指尖的伤口。她摇摇头:“已经涂了嬷嬷送的金疮药,不疼了。
”“那就好。”谢景渊转身看向窗外,夜色依旧深沉,“赵谦今晚派人来,
说明他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三日后送绣屏去京城,他必定会在半路设伏,
到时候我们就能将他一网打尽。”“可万一他还有后手呢?”沈知意担忧地问道,
“李丞相毕竟是他的靠山,若是李丞相出手相助,我们恐怕很难对付。
”“李丞相不会轻易出手。”谢景渊转头看向她,眼神笃定,“他一向谨慎,
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暴露自己。只要我们拿到赵谦劫杀绣屏的证据,就算李丞相想保他,
也无能为力。”沈知意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她走到桌边,拿起那本《苏绣辑要》,
翻到夹着纸条的那一页,指尖在“景渊可信”四个字上轻轻划过:“父亲果然没看错人。
”谢景渊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书页上:“你父亲是个好人,当年若不是他救我,
我恐怕早就死在江南的乱葬岗了。”“你能跟我说说,你和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吗?
”沈知意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好奇。谢景渊沉默了片刻,
缓缓开口:“那年我刚考中进士,奉命去江南查案,却被奸臣陷害,遭到追杀。我身受重伤,
晕倒在沈家绣坊的后门,是你父亲救了我,还帮我躲过了追兵。他知道我的身份后,
不仅没有告发我,还教我沈家的自保技巧,给了我这枚墨玉扳指,
让我遇到难处时可以凭此找他帮忙。”“原来如此。
”沈知意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那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机会报答我父亲吗?
”“是。”谢景渊点头,“我一直在暗中关注沈家,只是没想到,再次听到沈家的消息,
会是这样的结果。”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护卫的声音:“大人!那两个刺客招了!
”谢景渊和沈知意对视一眼,连忙走出绣坊。护卫单膝跪地,禀报道:“大人,刺客招了,
他们是赵谦的贴身护卫,赵谦让他们来杀了阿意姑娘,并且抢走‘百鸟朝凤绣屏’。
还说……还说三日后会在往京城的必经之路‘落马坡’设伏,劫杀送绣屏的队伍。
”“落马坡?”谢景渊眼神一凛,“果然不出我所料。
”沈知意问道:“那他们有没有提到李丞相?李丞相知道这件事吗?
”护卫摇摇头:“刺客说,赵谦没有告诉李丞相,只是说事成之后会向李丞相邀功。
”“看来赵谦是想独占功劳。”谢景渊冷笑一声,“也好,这样一来,李丞相就不会插手,
我们对付赵谦也会更容易些。”沈知意松了口气,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
那两个